14 分班

“去感受它，然後控制它。”

最後，大蛇丸還是沒有教葉梓，只是說了一句簡短的話。

怎樣感受，怎樣控制，完全不懂其中步驟，但這不妨礙葉梓去嘗試感受。

一整夜沒有睡覺，葉梓就像傻子一樣，嘗遍各種方法去感受查克拉，也許是功夫不負苦心人，日出時分，他終于感覺到體內有一縷宛如溪流的東西在流動，從腹部位置開始，朝着全身緩緩流動，像是一條細細的溪流。

“這就是查克拉…？”

清晨第一道陽光落在葉梓的小臉上，不消片刻便令他臉頰上薄薄的水跡蒸發掉，也掃去一臉的疲倦。

他低着頭，用力握緊拳頭，小小的臉上揚起一抹壓抑的笑容，向着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跋涉，所能堅持下去的緣由便是每一次出現的路标。

葉梓帶着別樣的情緒前往忍者學校，沒有人察覺到他的變化，從這一天起，葉梓不再對忍者學校感到厭倦，上課時認真将澤間木所教導的知識收入腦中，下課時則去增強查克拉量，并且嘗試如何控制查克拉。

他所意識到的問題很簡單，盡管需要三年才能從忍校畢業，但他沒有必要順着忍校的節奏度過這三年。

忍校所教的，他一點也不放過，能學就學。

忍校還未教的，他想辦法自學。

春去夏來，秋末冬至，老樹多了一層層年輪，小草重新露頭，蕭瑟的花叢又開始一季的争豔。

時間順着人們的期待，時而像奔騰的河流，時而像拄着拐杖的老頭，對葉梓而言，訓練的時候他希望時間像老頭，睡覺的時候則希望時間是河流。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在諸多目光默默關注下，葉梓從接觸查克拉的那一刻起，便飛快成長着。

近兩年內，呈于火影辦公桌上的葉梓資料不停更疊，猿飛目睹了一次次關于葉梓的驚人變化。

精妙的查克拉控制力，運用查克拉的多樣化…

第一次将查克拉凝于體表，第一次利用凝于掌心的微量查克拉增加破壞力，第一次将查克拉凝聚在腳底吸附物體，第一次嘗試讓查克拉附于苦無上卻失敗，第一次操控凝于體表外的查克拉進行變化。

若非一直監視着葉梓，猿飛甚至懷疑葉梓的成長是大蛇丸偷偷教導的，但事實上，大蛇丸給與葉梓的幫助僅是一句話，然而恰恰就是這句話，讓葉梓認識到自身的寶藏，随即騰飛。

“大蛇丸，你可真是帶回來一個不得了的孩子。”

猿飛每一次看着更疊的資料，總會忍不住贊嘆。

咻…

忽然，一道人影閃現，神出鬼沒的出現在辦公桌前，猿飛對此一點也不驚訝。

來人一身黑色緊身裝，臉上戴着一個白色的狐貍面具，卻是一名暗部。

“火影大人，自來也大人回來了。”暗部恭謹的略微屈身，随即化作一道黑影消失。

聽聞自來也回來的消息，猿飛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笑道：“回來得正是時候。”

………

今天是葉梓這一期學生畢業的日子。

課堂上，澤間木繃着一張僵屍臉，雙手撐在講臺上，看着教室內初步脫去稚嫩的學生，冷聲道：“今天過後，你們就是一名忍者了。”

哪怕在最後一刻，這個男人連一張笑臉也不願擺出。

“這是分班明細表，等下會有人來接你們。”

連一聲祝賀也欠缺，連念出分班明細表都不願，澤間木反手将分班明細表貼在黑板上，在分別的最後一刻，他掃了一眼教室內的學生，沒有再說話，幹脆利落的轉身走出教室。

“不要輕易死了，你們…”

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澤間木眼中略過一絲嘆息。

忍者，本身就是游蕩于生死邊緣的存在，實力越強大，所面臨的危險便更大，在如今這個依舊動蕩的時期，就算是下忍，也不會絕對的安全。

教室內，待澤間木離開後，大多數人便向着貼在黑板上的分班明細表湧去。

畢業後的下忍分為三人一組，由一位上忍帶隊，分班明細表沒有寫明帶隊老師的名字，所以每個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帶隊老師是誰。

葉梓沒有去看分班明細表，拄着下巴望着窗外的操場。

沒有多久，教室內的人便三三成隊湊在一起，除了葉梓看着窗外的操場發呆。

玖幸奈仰頭看着寫着自己名字的列表，排在前面的一個名字分外刺眼。

“葉梓。”

玖幸奈揉了揉額頭，轉頭瞥了一眼望着窗外發呆的葉梓，分外無語。

從分班的情況來看，有明确的規律在裏面，一個隊伍裏不會安插兩個成績優秀的學生，除了她這個隊伍完全是個例外，為什麽會和葉梓排在一個隊伍，她沒看懂。

“玖幸奈，從今天起，我們就是隊友了。”

揉着額頭的玖幸奈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怯怯的聲音，偏頭望去，卻是一個戴着眼鏡的西瓜頭男孩，臉頰兩側浮着少數的痘痘，比自己矮了半個頭。

看到玖幸奈望過來，西瓜頭男孩目光一陣躲閃，似乎很想垂下頭避開玖幸奈的目光。

“那個…今後請多指教。”強忍着避開目光的沖動，西瓜頭男孩聲線稍微顫抖。

玖幸奈盯着西瓜頭男孩，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一瞬間，西瓜頭男孩像是心髒中了一箭，整個人都呆住了，腦袋裏一直回響着你叫什麽名字這一句話。

整整三年的同學關系，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西瓜頭男孩悲哀想着，都快要哭了。

玖幸奈看着面前的同學一臉悲哀，尴尬笑道：“你也沒跟我說過你的名字，不知道也不奇怪吧。”

噗噗！

那是利箭射入身體的聲音吧？

西瓜頭捂着胸口，悲涼道：“我叫北星夜，請務必牢記。”

玖幸奈連連點頭，她也意識到剛才的行為好像過于傷人了，這也不能怪她吧，誰讓這個同學存在感那麽薄弱。

“那個家夥一定也不知道北星夜的名字。”

這般想着的她望向葉梓，在心裏惡意想着。

北星夜突然打了個寒顫，他也是看向葉梓，那是他的另一個隊友，不會也沒記得他的名字吧？

“應該不會吧…”

北星夜嘴角露出一個牽強的弧度，轉頭看向玖幸奈，弱弱道：“那個，玖幸奈，不去找葉梓嗎？”

“當然要去。”

說完直接朝着葉梓走過去，北星夜見狀趕緊跟上。

啪。

玖幸奈一掌拍在桌上，成功吸引了葉梓的目光。

葉梓的目光在玖幸奈臉上停留片刻，随即望向教室內三三成對的同學，平靜道：“漩渦玖幸奈。”頓了頓，看向玖幸奈身旁的西瓜頭，“北星夜，這麽看來，我們三個是一隊。”

聽到葉梓念出自己的名字，北星夜眼中頓時淚汪汪。

玖幸奈收回手臂，道：“你對分班也太不上心了。”

葉梓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後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