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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聽到盧封的問題，車臣詫異了半晌，“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不是嗎？”盧封苦笑道，“那當我沒說，對不起了。”
“沒…沒事。”車臣答道。
“以後別來招惹他了！”盧封嚴肅說道，“既然沒那個心思，就不要招惹他！”
“我和他是朋友。”車臣說道。
“我和小白才是！”盧封說道，“你只不過是外人罷了！”
“你憑什麽替他做決定！”車臣怒道。
“就憑我們這些年的感情！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他！”盧封站起來沖着車臣喊道，“尤其是你這樣人！”
“我這種人怎麽了？”車臣怒了。
“你這種人最惡心了，表面上對人好，遇到事就慫了，慫蛋一個！”盧封直言道。
“你再說一遍！”車臣揪住盧封的領子怒道。
“呵，怎麽？戳中痛處了？受不了了？來來來，動手啊！正好讓沈賢看看你是個什麽東西！”盧封繼續挑釁說道。
“你放開！”白仁剛到手術室門口，就看到車臣揪住盧封的衣領，舉着拳頭要打人，趕忙丢掉了東西沖了上去，扯開了車臣，問道盧封，“你沒事吧？”
“我沒事，放心！”盧封對白仁說道。
“怎麽回事？怎麽打起來了？”白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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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讓他離沈賢遠遠的！”盧封惡狠狠的盯着車臣說道。
“他……”白仁說道。
“不是，咱倆想錯了。人家是直男，哪看的起咱們這種人。”盧封打斷白仁說道。
“我沒有看不起，我會對他好的！絕對比你做的還要好！”車臣說道。
“啧啧啧，連話和那個人渣說的都一樣！”盧封怒極反笑，“不要臉能到這種地步也不容易！”
“你說誰不要臉！”車臣怒道。
“你！”盧封應道。
“都別吵了，一會兒大夫來了，沈賢還在裏面，你們別吵了！”白仁出聲道，然後轉向車臣說道，“你既然不愛他，就求你離得遠遠的，他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你難不成還要讓他進一次精神病院不成！”
“精神病院？什麽意思？”車臣問道。
“關你什麽事！小白別理他！跟這種人有什麽好說的！”盧封說道，“小白，我去辦住院，你在這兒等着。”
“好，你去吧！”白仁應道，目送盧封走遠。
“你剛說的精神病院是什麽意思？”車臣問道。
“你知道他多少事？”白仁問道。
“只知道他15歲就離開家了。”車臣回道。
“他15歲時遇到一個男孩子，嘴上山盟海誓，還鼓動他出櫃，然後他就辍學了。”白仁答道。
“他父母……”車臣問道。
“他父母把他關了起來，差不多一年吧，後來發現打罵他，他還是不聽話，就把他扔到了精神病院，後來沒出現過。”白仁落寞答道。
“那……”
“那個療養院管理極為嚴格，沈賢被單獨鎖在一個房間裏，我和盧封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所以去黑道找了幾個以前是部
隊上的人，才把他救出來。而院方弄丢了人，不敢告知沈賢家裏，也就瞞下了。後來就報了死亡！”白仁繼續說道，“沈賢現在的資料都是後來花錢上的假戶口，真實的早銷戶了。”
“那……那個人呢？”車臣問道。
“那個人，哼!”白仁憤憤道，“救出沈賢後養了半年，沈賢恢複了社交能力就去找他了，那個混蛋居然交了個女朋友，還指着沈賢說，你不是死了嘛！”白仁嘆了口氣繼續道，“那次見面，之前半年全都白費了，又重新開始心理治療。後來，他好了，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挺好的啊。”車臣說道。
“好？”白仁反問道，“你所看到的好，是真實的他嗎？”
“真實的他？什麽是真實的他？”車臣問
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白仁刺刺的說道。
“可你剛才不是……”
“我剛才和你說那些是為了告訴你，離他遠點！他承受不起！我和盧封更承受不起！”白仁打斷他說道，“也許你覺得你和他只是哥們兒，但是在沈賢眼中只有兩種人，可以上床的和惹不起的！你肯定是第二種，我不信你感覺不出來他對你的疏離，麻煩你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所以，這就是他不理自己的原因嗎？“我會對他好的，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好！”車臣保證道。
“你怎麽對他好？讓他陷進你的柔情裏，最後告訴他，你是直男嗎！車臣，麻煩你想想別人，別那麽自私！”白仁忍不住怒道。
“小白，怎麽了？”盧封辦完住院回來，就看到小白在生氣，把小白這麽柔和的人都氣成了這樣，車臣到底幹了什麽！
“沒事，把東西拿到病房去吧，估計一會兒沈賢就出來了。”白仁說道。
“我拿過去就好，你休息一會兒，這幾天都是你在照顧他，累壞了吧。”盧封說道。
“我又沒什麽事兒，不像你們那麽忙。”白仁說道。
“明天就周一了，你還得去上班，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就好。”盧封說道。
“不了，我不放心，還是等他出來再說吧。”白仁回道。
說着話，手術室的門開了，大夫将沈賢推了出來，進了電梯，盧封三人拿着東西趕忙跟上去，大夫按下了病房所在的樓層，電梯緩緩下降。
車臣望着沈賢蒼白的臉，心裏疼的難受，想起來了盧封剛剛問自己的問題，自己愛他嗎？什麽是愛呢？爺爺奶奶那樣嗎？一輩子互相扶持？還是父母那樣？同生共死？自己沒有喜歡過女孩子，更別提男孩子了。學校的同學裏男男女女那麽多，也只有沈賢讓自己想親近，放不下，這是愛嗎？如果不是，那是什麽？哥們兒嗎？自己可以像對田徑隊裏那些人對待沈賢嗎？想了想自己和隊友之間的畫面，套在沈賢身上，暗自搖頭，沈賢那細胳膊細腿的，自己怎麽可能下的去手！可自己身邊除了隊友比較親近，剩下的就是沈賢了，沈賢和他們又不一樣，根本沒有可比性！那麽？沈賢對于自己來說是什麽樣的存在呢……
“你們好好照顧他，別出現今晚這種情況了，不然真的會死人的，哪能讓剛剛胃出血的人喝涼水呢！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老大夫搖着頭囑咐道，然後就帶着整個團隊出了病房。
“唉！小白，你在那張床上睡，我照顧他。”盧封說道。
“我去外間沙發吧，你在屋裏床上好照顧他。”白仁說道，轉身出了病房。
盧封見白仁已經去了外間的沙發，忙給他拿了被子過去，見白仁已經躺好了，就直接給他蓋上。
“你蓋什麽？”白仁問道。
“有毯子，你怕冷，好好睡吧。”說完吻了白仁一下，站起身回了病房。
白仁笑着睡了過去，這幾天真的太累了……
兩人對車臣視若無睹，反正沈賢還沒醒，等沈賢醒了，他自然早就回學校上課去了，沒必要再争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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