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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他們為什麽叫你安安？”車臣啓動車子問道。

“啊？”沈賢愣了一下，回答，“我以前叫安安。沒…死之前……”

“你本來就沒死！”車臣說道。

“呵呵…”沈賢搖頭苦笑，不再說話。

“我…我能叫你安安嗎？”車臣小心翼翼的問道。

沈賢扭頭看了車臣半晌，只是不停的笑，不拒絕也不同意。

車臣見沈賢沒反應于是改口道，“不可以嗎？那我就不叫了，你不要生氣。”

沈賢深深的望了車臣，忽然開口問道，“想不想和我做？”

哧～的一聲，車臣吓得緊急剎車停到了路邊，不可置信的望着沈賢。

“噗呲～”沈賢見到車臣的反應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笑死了，咳咳。”

“你還笑！”車臣怒道。

“哈哈哈。”沈賢控制不住繼續笑道。

“別笑了。”車臣窘迫道。

“好好，不笑了，你繼續開車。”沈賢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車臣看着他還是不停的笑，但是卻毫無辦法，只得啓動車子，“我們去超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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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買什麽？”沈賢笑着問道。

“買些菜和肉，還有水果。雞蛋和牛奶也沒了，還有衛生紙之類的。”車臣答道。

“大采購啊！”沈賢說道，“好久沒去超市了呢。”

“今天一起去。”車臣說道，“想吃什麽，一會兒買。”

“蛋糕吧！紅豆奶油的，好想吃。”沈賢欣喜的說道。

“嗯…少吃幾口，應該可以。”車臣思索道，“買一塊兒吧！小塊兒的，等過幾天再買大塊兒的。”

“好。”聽着他話語中溢出的關心，沈賢開心答道，這樣的日子，或許真的不錯，沈賢心理暗暗想到。

第二天一早，沈賢就帶走了白仁，領着他吃喝玩樂，車臣則去了隊裏訓練。盧封踏上了白仁家鄉的飛機。

盧封定了定忐忑不安的心神，深吸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敲響了白仁父母的家門。

“你是？”開門的是一位戴着眼鏡的女士，渾身散發着溫柔的光暈。

“阿姨！我是盧封！”

“小封啊！”白母高興的把盧封迎到了屋裏，“小白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

“他過幾天來。”盧封提着禮品進了屋答道。

“你們不是住一起嗎？怎麽還分開回來？”白母疑惑道。

“阿姨！”盧封喊了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嘛？快起來！”白母趕忙去扶盧封。

“阿姨，您先聽我說完。”盧封平複了心情，冷靜的說，“我和小白在一起了，我很愛他，這次來就是希望您能成全我們！”

白母聽後愣了半晌，默默的直起身，不發一言。

“我知道您忽然知道肯定接受不了，但是我希望您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他，我絕對會孝順你們的。”盧封繼續保證道。

“怎麽回事兒？”白父推門進來就看到了有個小夥子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而老婆站在一旁面色沉重，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麽了？”

“叔叔，我是盧封。”

“小封？你怎麽來了？快起來，跪地上幹嘛。”白父放下手中的象棋盒子說道。

“叔叔，我和小白相愛了，求您二老成全！”說完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再擡頭額上已然青紫。

“你們……”白父努力鎮定下來，問道，“小白呢？怎麽沒回家？”

“他原是要來的，但是我怕……”盧封猶豫到，頓了頓說道，“叔叔阿姨，你們有氣打我罵我都成，別…別讓他難受。”

“我的兒子！難不成我還不知道怎麽管教？還需要你巴巴跑過來替他！”白父怒道。

“叔叔，我離家已經好幾年，我知道有多難受，我只求您就算在生氣也別不讓他回家，他受不了。”盧封忍不住眼中含淚繼續說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一輩子不用面對這樣的事情，可是，這次我攔不住他，只能先跑過來求您了！”

“若是真的不希望，你就該放手，讓他回歸正常的生活！”白父嘆了口氣說道。

“我猶豫過，可是我沒辦法放手，當時跟家裏坦白就是想如果不行就放棄吧。可是我放不了手，尤其知道我不是一廂情願後，就更無法放手了！”盧封繼續說道，“我這輩子只有小白了，若您二老能接受我，我就又有了父母，只要您成全我們，我就是您兒子，絕對會孝順你們的！”

“你先走吧！我不想看見你！”白父閉上眼睛說道。

“我不能走！”盧封說道，“小白這兩天肯定就會回來，我求您別和他斷了聯系，更希望您能成全我們！”

“你不走別怪我不客氣！”白父怒道。

“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走，我不能拿小白冒險，他受不了！我發過誓，所有的問題都由我解決，絕不讓他受一點苦一點累。我必須做到，不然，我不能原諒我自己！”盧封頓了頓說道，“我知道二老不想看到我，但是我更不希望小白難受，所以，只能這樣了。”

“你……”白父怒道。

“算了！”白母忽然出聲，“我們回卧室，眼不見為淨！”說完，牽着白父的手回了卧室，留下盧封直挺挺的跪在那裏。

盧封深吸一口氣，又吐出，期待上天保佑自己，能過了這一關。

白父白母回了卧室，相對無言，各自沉思。這些年并不是沒有發現孩子的‘不正常’，一開始只是覺得他臉皮薄，年紀也小，所以并未逼迫他找過女朋友。這些年也知道每次過年過節，雖然他人在這兒，但是拿着手機随時翻看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每次問都推說沒有，後來就是欲語還休。看來他早就想說了吧，只不過有所顧慮才不敢說吧。那這次呢？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下定決心了呢？連門外那個孩子都攔不住，只能冒失的跑道自己家中直言相告！

“給小白打電話吧！”白父說道。

“嗯。先叫回來再說吧。”白母說道，“若真是……”

“就算是！也得他親口告訴我！一個外人說的話，我不信！”白父怒道。

“那個孩子……”白母猶豫道。

“不管他！”白父懶得去想盧封的存在。

“不管怎樣，那孩子也是個好孩子。你仔細想想這幾年小白拿回來的東西，那可不是一個公務員能買得起的，肯定是那孩子買的。”白母說道。

“不是好哥們兒嘛！好到床……”白父猛的頓住，後面的話說不去下了。

“你也別氣了，看看孩子怎麽說吧！”白母說道，打通了白仁的電話。

“喂！媽？你怎麽給我打電話了。”白仁接到電話開心的說。

“你在哪兒？”白母在電話裏聽到了海浪的聲音，疑惑問道。

“我在海邊，和朋友出來散心的。媽媽我過兩天回家，給你們帶回兒媳婦去！”白仁正色道，決定先給父母心理準備，以免反彈過大。

“兒媳婦？”白母疑惑道。

“嗯，就是和一般人不太一樣，您做好心理準備，跟爸也說一聲。”白仁再次說道。

不一樣的意思就是男的吧！“盧封！”白母試探道，“盧封是不是一起來？”

“啊？”白仁愣住了，“媽…你說什麽？”

“我說盧封是不是和你一起來，也就是我們的兒媳婦是不是盧封！”白母直接說了出來。

“媽，你怎麽知道的？”白仁愣住了，緊接着問道。

“他現在在家裏，你回來吧！”白母直接說道。

“他去了？不是說好一起去嗎？那個混蛋，騙我去出差還讓我等着他！”白仁怒道。

“你們之間的事情自己解決，現在你回來吧！”白母嘆了口氣說道。

“媽，你們別打他，我回去再說！”說完挂了電話，直接趕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