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答應，說是毒死他也絕不會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少一個人證也無大礙，只不過這人好似也是天山弟子，礙着岳渺的面子，倒也是殺不得，幹脆先關回教中，假裝他死了，吓吓眼下這些軟骨頭，等此事平定，再把他放出來交由正派自己處置便是。

有了這些人證，再加上小師妹，他們的贏面大了些，岳渺總算安下心來，一行人聚在一塊，便也不急着連夜趕到鎮上去，決定先在此處紮營休息一夜，次日再去鎮上尋其他走散的天山弟子。

左護法囑人生了營火，又排了幾人輪班值夜，右護法有傷在身，自然是可以休息的，司木是教主，值夜還輪不到他，岳渺是……嗯，自然也輪不到他。

司木手上還鎖着那鐵铐，岳渺說既無外人，也不必再裝着了，只是那鑰匙不歸他保管，本想用劍強行把鐵鏈砍斷，不料司木自個輕而易舉開了鎖，末了不忘得意洋洋瞥岳渺一眼：“這東西也妄想鎖住我。”

岳渺覺得這樣的司木煞是可愛，忍不住微微一笑，便想逗逗他，低聲道：“教主夫人？”

司木面上霎時一紅，環顧左右見無人注意他們兩人，那聲音還是壓得極低，好似耳語般道：“我聖教産業是你武林盟數倍，當教主夫人委屈了你不成！”

岳渺忍笑：“是有點委屈。”

司木一怔：“哪兒委屈了？”

岳渺道：“教主大人對我避之不及，總歸是有些‘閨怨’的。”

一句話說得司木登時語無倫次，支吾半晌，聲音更加低下去兩分：“也、也不是非要避之不及。”

岳渺心下一軟，便要伸手将司木攬入懷中，可想起前幾次狀況之慘烈，便先惡狠狠囑咐上一句：“不許再推開！”

司木總算老實了一回，心裏還忐忑是否讓人看了笑話。

岳渺嘆道：“希望武林大會上不要再出幺蛾子才好。”

司木問：“若是真打起來怎麽辦？”

岳渺認真想了片刻，他實在想不出與司木為敵的光景，再看司木那副擔心模樣，忍不住道：“若是真打起來，只怕得先拿你這‘第一偷’祭旗。”

司木擡頭瞪他：“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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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渺低聲笑道：“自然不敢。”

他低頭望司木，循着唇吻了下去，司木的身體仍有些僵硬，可好在總歸沒像上幾次那般直接推開他，岳渺緩緩撬開他的牙關，靈巧的舌尖順着他的牙廓輕輕掃過，幾乎要吮走他口中最後一分氣息，可司木卻一直睜着眼瞪他，那神色緊張，逗得他險些嗆着，終歸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司木紅着臉惡狠狠道：“你笑什麽！”

岳渺笑着湊上前去，往他臉上偷了個香，這才揶揄道：“沒什麽。”

遠處幾名值夜的魔教弟子起身換班，司木輕輕推了岳渺一把，岳渺十分聽話的松開手，司木此時才覺得臉上如同火燒一般，忍不住捂着臉扭頭到一旁，卻還要故作淡定，小聲道：“天色、天色已晚，明日還要早起趕路，睡吧。”

112.

次日清晨司木将醒未醒之時，覺着自己枕着的老樹根十分很是柔軟，仿佛還帶了一絲溫度，他閉着眼還覺得有些疲倦，本想再休息一會，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司木睜開眼，發覺自己果真枕在了岳渺腿上。

而岳渺正微微笑着看他。

司木覺得這境況十分尴尬，恰好聽見左護法囑咐手下收拾完後準備動身，便一下蹿起來，強裝出一副冷靜模樣，說：“該動身了。”

岳渺一動不動。

司木問：“怎麽了？”

岳渺可憐兮兮道：“你壓得我的腿麻了。”

司木：“……”

113.

左護法過來與司木道：“教主，您和岳盟主稍微準備一下，我們過會兒就動身了。”

司木應過，望着左護法離開，便轉身問岳渺道：“你能起來嗎？”

岳渺笑道：“你幫我揉揉？”

司木冷冰冰看他。

岳渺道：“你睡到半夜，嘟囔着樹根太硬……”

司木：“你閉嘴。”

他嘴上罵着，卻已然重新蹲下身，伸手幫岳渺緩緩按壓大腿上的幾處穴位，為他疏通筋脈。

司木道：“你腿麻了，難道不會叫醒我嗎？”

岳渺不語。

司木繼續罵：“果真是個二愣子。”

岳渺突然開口喚他，聲調微有暗啞：“司木，你先停下。”

遠處左護法道：“教主，該動身了！”

司木：“可以走了吧。”

岳渺：“……”

司木問：“你還腿麻？”說罷，又擡起手，“我再給你揉揉？”

岳渺一把按住他的手，神色古怪：“不！”

司木不解：“怎麽了？”

岳渺：“……你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司木：“啊？你不舒服嗎？”

岳渺：“……聽話。”

司木怔了片刻，總覺得有哪兒不大對勁。

左護法在遠處喚他，他走過去，左護法問：“岳盟主呢？”

司木也是滿頭霧水：“好像有些不舒服，說要一個人呆一會兒，難道是昨晚上吃壞了肚子？”

左護法：“……”

左護法神色詭異。

一旁右護法好奇道：“昨晚大家吃的是一樣的幹糧，怎麽我們沒事，岳盟主就不舒服了呀。”

司木道：“不知道。”

右護法：“難道是吹了冷風，染了風寒？”

左護法：“……”

司木皺起眉來：“習武之人，應該不會如此體弱吧。”

右護法：“風寒是小事，可嚴重了也不好。”

司木心下有些不安，不免擔憂起來：“我還是去看看他吧。”

左護法一把拽住司木的胳膊：“教主！”

司木疑惑望他：“怎麽了。”

左護法尴尬道：“您不覺得今日天氣甚好嗎。”

司木擡頭，只見天色陰沉。

司木：“天氣很好麽？”

左護法：“……陰涼舒暢，最适合出行。”

話音未落，空中忽的炸了一個響雷。

司木：“……”

左護法很是尴尬：“……我喜歡雨天。”

司木不解：“你們今天早上怎麽都這麽奇怪。”

左護法：“……”

司木：“出了什麽事嗎？”

左護法：“沒……”

司木滿臉疑惑，想起岳渺還“生着病”，便轉身要往那邊去。

左護法欲哭無淚，只得重新拽住司木的胳膊，往他耳邊低語兩句。

司木：“……”

司木：“……下作！”

說罷，便紅着臉扭頭去催促魔教弟子快些準備，即刻動身。

右護法：“？？？”

114.

左護法與右護法帶着其餘人喬裝後先行趕往武林盟，等候武林大會開始。岳渺與司木則到附近村鎮尋找走散的天山弟子。

告別了左右護法，司木與岳渺趕往最近的鎮子。

那一夥天山弟子正四處尋找岳渺，他們想着岳渺武功高強，倒也不是很擔心。

只可惜那好不容易抓住的第一偷怕是要讓他跑了。

……

岳渺與司木一同出現在天山弟子面前時，衆人顯然吓了一跳。

岳渺說自己在山上迷了路，又問他們可曾抓到那所謂的“魔教弟子”。

一名天山弟子道：“不曾。”

說完，他一眼瞥見司木手上的鐵鎖已然不見蹤跡，怔了片刻，指着司木道：“你……你怎麽解開了。”

岳渺要開口解釋：“那是我……”

司木問：“你覺得你鎖得住我？”

那名天山弟子認真想了一想，很是實誠的搖了搖頭。

岳渺：“……”

司木道：“你們放心，我還不想逃。”

岳渺趁機便告知那些天山弟子，讓他們不用再鎖着司木，第一偷的名聲在外，一般鎖怎麽也鎖不住他，他若是想跑，早就已經脫了身。

一行人接着往武林盟行進，之後一路順暢，倒也再沒有人來攔他們，直至趕回武林盟，盟內那一群老頭子出門相迎，而諸位俠士聽說盟主大人此番抓住了那個偷遍武林盟的第一偷司木，更是激動萬分，一個個跑出來想看看那第一偷究竟長什麽模樣。

岳渺的聲望幾乎達到了頂峰。

看！岳盟主不僅讓我們有筷子吃飯有枕頭睡覺，還把那個罪魁禍首抓住了！

盟主尊棒！

115.

司木十分不滿。

這些家夥把他當猴子圍觀也就罷了，為什麽還會沖出一兩位武林俠士，要為他們當初不能用筷子吃飯的日子讨個公道啊。

岳渺把所有人攔下，仔細與盟中前輩說明了天山所發生的諸多事端，當然，隐去了魔教部分不談，只說司木代魔教傳話，言明此事絕非魔教所為，他願被扣在武林盟，直待他們查清此事為止。

嵩山的孫師兄道：“魔教陰狠毒辣，不過是他們的詭計罷了。”

成正大師搖頭：“阿彌陀佛，若不是魔教所為呢？貧僧看這後生一路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