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apter 38
這次也算是有突破性的進展了,雖然不至于作為直接證據,但至少證明了他們的猜測是沒有錯的。既然有疏漏,那從其他地方就一定能夠找到破綻,屆時只要逐一破解就好了。
雖然是這樣,但是另外一個目的,還是為了吃烤魚。不過謝景是不好意思在這裏吃了,就只好和白夜走了出去。
兩個人在大街上一陣無業游民似的閑逛,“隊長,你看好沒有啊?”
白夜側頭看他,表示很錯愕,“我一直以為是你在看?不是你想吃嗎?”
謝景,“……”現在突然不想吃了。
“算了。”謝景四處看了看,“大晚上的吃太油膩了也不好,我們随便吃碗粉還是盒飯得了。”
“随你。”
謝景額角微微抽跳,你單身也不是沒有理由。
後來倆人就路邊随便找了個小攤,點了碗炒河粉,兩碗砂鍋飯,說怕油膩的人,到最後還是來了好幾十串烤肉才作罷。
晚上11:23,洗漱間吹風機聲音止住,謝景裹着浴衣,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來到床邊。
白夜不知道站在窗前,不知道在和誰發消息,手機屏幕在臉上映照了幽光,清清楚楚地投射在玻璃上。
“隊長你還不休息?”
白夜頭也沒回,“你先睡吧,我這兒還有點事,”
“哦。”謝景掀開被子躺下,“那你注意點時間啊。”
謝景是真的挺困的,基本上頭剛一沾枕頭,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他隐隐約約感覺到白夜在自己身邊躺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夜翻了個身面向牆壁,定定望着黑暗中玻璃反射的景象,良久,他慢慢坐起身子,披了外套就走了出去。
通話頁面顯示——楊煥。
響鈴了足足有三十多秒對方才接通。
白夜才剛剛把手機放在耳邊,那邊就傳來一個男人略顯不耐但捎帶着些許慵懶的語氣,“你有病啊,大晚上的吵我睡覺。”
“楊煥,你最好客氣一點,上次的事情你在我的轄區鬧得這麽大,可是我給你兜下來的。”白夜吸了口煙,“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或許真的是被捏住了把柄,那邊人的口吻都變得柔和了些許,“上次那事情能怪我嗎?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白夜眼瞳稍微眯着,“別廢話,說正事。”
“查是肯定查了啊,問題現在是淩晨三點,你不能明天問啊。”
“十處裏面我就跟你不對盤,偏偏你這家夥又老愛在我轄區裏面鬧事。如果不是因為回不去,你以為我想讓你幫忙?”
這話說得對面那人一陣笑,“你這話說得,白夜你可別忘了,咱倆可是有過命的交情的。”
白夜不想啰嗦,冷冷道,“你知道就好,別廢話,趕緊說,到底怎麽樣了?”
楊煥似乎是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查無此人喲。”
——查無此人。
所有從神都經過考核可以派發通行證的,經過內網都能查詢得到,但是只能查詢得到所擁有通行證的身份。一如謝景,能查詢到他謝景這個身份是什麽時候審核派發的,歸屬哪裏管轄,以及安排了什麽樣的工作或者是身份,比如學生,上班族還是什麽的。而在此之前的身份只能查詢到編號檔案,經歷什麽的。但是已經銷毀的編號檔案經歷在內網是無法查詢到的,不過神都檔案數據庫卻可以進行人工紙質查閱。
神都的檔案數據庫保存了從神都成立到如今所有管轄體制內混血種和妖物的血統種質資料,并且都是紙質的,所以相對會比較簡潔。
但是也說過了,為了表示對于已經考取居住證的人的尊重,所有資料外人是無法查詢的,但是不包括本人。沒理由本人想看自己的資料還不讓吧。
神都的數據庫就是這樣的,本人采用人像識別可以提取到自己的資料。
也就是要看別人的話,要拿別人的人像去。
聽起來很不安全的樣子,但是重點來了,數據庫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只有神都的人能進去,且只有處長及處長以上的人物有權限進去。也就是說以神都目前的情況來看,有權限的人不會超過二十個。
其餘的普通人要去查閱,需要提前進行書面申請,隸屬轄區的處長通過,再上交神都妖物管理局,簡稱妖管局的老大路局批準,才能進入查閱,并且還會有專人帶領。在這麽麻煩的情況下,一般銷毀的編號檔案,都直接被人默認為無法查詢了。
白夜沒有在神都,所以他沒辦法,只好拜托九處的處長楊煥,九處并沒有在外面設置特情隊,一直都是駐守神都的。查閱資料什麽的,倒是要比白夜來得方便多。
查無此人很簡單,就是字面意思,這個人在神都不存在。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謝景除了這個身份是神都給的,其餘的都不屬于神都。
但是一方面奇怪的是,神都确實是存在通過關系進入的情況,但是這樣安排人的話,是要上報的,因為如果你安排的人出了什麽情況,好找對應的人解決。但當時白夜上內網查詢謝景的情況,是屬于神都管制的,也就是安排謝景這個身份給他,是證明這個人的前身是屬于神都的,也就是屬于在神都土生土長長大的。
現在楊煥說了查無此人,也就是表明了其中一個環節絕對是出了纰漏,這個人不屬于神都,但是卻擁有神都安排的身份,而且即沒有負責人。
除非這個身份是被謝景搶過來的?
白夜曾這麽想過,但是這是說不通的,因為神都那邊所有出來的,都要做視頻記載,白夜也查閱過了,謝景确實有記載。
能在不驚擾所有人的情況下,安排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到神都,并且還給了他新的身份。這樣的人在白夜的印象中,還真的沒有幾個。
有沒有可能是那位大人呢?
白夜挂斷電話,将煙頭摁滅。招待所長廊盡頭的夜色在淩晨顯出無盡的恹黑之感,讓人覺得胸口就像是堵着一口氣,沒由來得煩悶起來。
謝景,如果他之前不屬于神都,那他到底是誰,到底是屬于哪裏?
·
“咕嚕嚕……”謝景咽了一大口水,漱了漱嘴,然後從洗漱間探出個頭,“隊長,昨天半夜你是不是出去了?”
“我知道了,待會兒就回去,處裏有事你就先處理着,鄧局那裏待會兒我自己給他說。”白夜整個人作息時間準确得可怕,昨晚上折騰了大晚上,第二天雷打不動的起床收拾,關鍵是人動靜還特小,等謝景生物鐘吵起來的時候,白夜早就洗漱完,穿好衣服,在給趙冬冬他們吩咐新一天的工作了。
白夜知道謝景沒聽到他昨天的談話,因為他并沒有跟出來,他們無論是混血種還是妖物什麽的,可都沒有誇張到還有順風耳這個技能。所以白夜點了個頭,說道,“嗯,給朋友說個事。”
謝景打了個哈欠,随意把水龍頭開得大了一點,呼嚕了一把臉,用毛巾擦一把,挼着頭發走出來,“那你朋友也太不是人了,不知道大晚上的不要擾人清夢呢,也就隊長你脾氣好,要是我非罵得他爹媽都認不出來。”
“……”白夜抿了抿唇,有些心虛地挪開視線,看了看手機,淡淡地問,“怎麽,昨天晚上吵到你了?”
“嗯。”謝景點頭,“我都知道你出去了,那肯定吵到我了啊。”
“那要不你再睡會兒?”
謝景随手撈起放在電視櫃面前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不了,還有事情要忙呢。說得我多嬌貴似的。”
“你也差不多了。”
“唔?”謝景把水放下,疑惑地看向白夜,“什麽叫差不多了?”
“沒什麽,不休息就趕緊收拾好,回局裏。”
“哦……”
話音才落,白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楊衛的電話,“隊長,隊長,卧槽,好消息,現在可以一錘子把這個案子給推翻了!”
白夜和謝景彼此對視一眼,眼中都帶着一點狐疑。
“真的,隊長我給你說,這案子要是完了,背後真有什麽幺蛾子,那鐘潔就是最大的功臣啊。”楊衛在對面一陣感慨,“昨天我們嘲笑鐘潔P圖,結果她就特別生氣,越想越氣,正好當時不是說要盤查一下朱勇這個人嘛,小景又說了他老愛去什麽洗浴城。然後鐘潔就P了幾張朱勇去洗浴城找小姑娘的照片發給了朱勇的老婆。後來就以案情需要的緣由,把他老婆張培菊叫來局裏了。結果沒想到她老婆還真的就提供了一個突破性線索。”楊衛語氣不無佩服。
白夜和謝景再次對視,內心都是想,這特麽的也能行?
“什麽線索?”
楊衛語氣十分的激動,“她說七月一日這一整天朱建賓都和她在老家上墳。”
·
“哎喲,你們是要問什麽啊,我真的都不知道。我命也太慘了吧,老公在外面和那些小妖精鬼混,我兒子還被抓了,到時候讓我怎麽辦啊!”張培菊就真的是個鄉野村婦的作風,她學歷不高,初中肄業,早些年嫁給朱勇的時候,家裏面還啥都沒有,都是兩個人拼起來的。換句話說,也算得上是白手起家的成功典範了。
雖然不能一杆子打死所有人,但是朱勇确實就是屬于男人有錢就變壞那一挂的。等有錢之後,他就發現,自己也可以去接近那些好看年輕的姑娘,出入那些光是地板就光可鑒人的高檔場所。他越看家裏面的這個妻子越看越覺得不能入目。
但是他也不是白癡,當初辦廠的時候,有一半的資産都是張培菊的,他也不懂什麽法律,不清楚那些個彎彎繞繞,怎麽才能把所有資産都撈給自己。
當然,這只是一層原因,另外還有一層就是,雖然張培菊在他的心中是比不上那些年輕好看的姑娘,但是作為妻子,張培菊還是不錯的,對他言聽計從,有不滿的事情也不會對他發火。所以,對于朱勇而言,保持夫妻關系并不是那麽難受。因此就算是偷腥,悄悄一點也沒有什麽,反正張培菊也不會查崗。
就這些事情,張培菊心裏都跟明鏡似的,但是都過了大半輩子了,她也懶得去理睬。只不過是昨天收到那些照片,真的是讓她慌神了。她一直以為,是不是因為兒子進去了,所以朱勇打算找個新的,給自己重新生一個?
吳鐘潔眉宇微擰,“你說你老公出軌?還對于你有這麽些個想法,那你不生氣,不考慮和他離婚嗎?”這個吳鐘潔肯定知道啊,就是為了故意刺激張培菊的。
“我呸——”張培菊神情激動,“我能不知道他心裏面想的是什麽?他以為我是瞎子,我就是懶得和他攪合。都四十多的人了,一半身子都埋土裏的人了,還以為我還想着什麽情情愛愛啊?”
這話倒是挺有道理的,吳鐘潔點頭,“可是這樣可能一方面會對家裏面的孩子造成不太好的影響吧?”既然是這樣的一個家庭氛圍,雖然按道理來說,朱勇張培菊夫婦對待朱建賓算得上是吃穿用度面面俱到,但是父母感情不和,也是很有可能造成心理扭曲的。如果他真的是戀/童癖,或許這個也是他心裏變态的一個原因呢?吳鐘潔在心裏猜測着。
提起自己的孩子,張培菊明顯更難受了,整個人在椅子上瑟縮起來,“我孩子他怎麽會這樣呢?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明明建賓就是個挺好的孩子啊。”她擡手抹了抹眼淚,“我就這麽一個孩子,我疼是疼他,但是也沒慣着他啊。是,我知道,男孩子不愛着家,可能性格他也要随他老子一些。可建賓這孩子從小都不讓我操心的。”
“據我了解,朱建賓只有初中學歷,而且還經常出入酒吧KTV等地,難道這就是你們眼中的挺好的?當然,這也是正常的休閑娛樂。不過直接一點,他釀下如此大錯,在一定程度上,難道不是因為你們的疏忽嗎?”
張培菊明顯激動起來,“那……那怎麽關我的事了,我對我家兒子教育得好好的,肯定都是朱勇那個混蛋,好的不教,一天到晚帶着他出去鬼混。”張培菊咬牙切齒,“早知道把他抓進去算了,好把我兒子放出來。”
吳鐘潔有些無語,她耐下性子,“對了,我們叫你過來,是想問一下。你的兒子平常的一些交際,或者是有沒有給你提過自己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一類的?”
“我跟你說,說起這個我就懷疑那個女的說不定就是那裏來的小妖精,勾引我家兒子,說不定就是貪圖我家的錢。”
楊衛在外面聽得差點犯了心肌梗塞,他原先以為那個朱勇已經是極品了,想不到又來了一個更加極品的,簡直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吳鐘潔是女的,所以要是女的犯罪,她也是下得去手打人的,但是現在訊問室有監控,是不好下手的,她只能委婉提醒道,“女士,在這起案子中,你的兒子是已經認罪了的。”
張培菊臉色一僵,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麽反駁的話,但是也找不到話說。所以只得翻了個隐晦的白眼,然後把眼睛撇向一邊,嘴裏嘟囔着,“怪不得我說我收到那些什麽小妖精發的照片,肯定是看我兒子進去了,然後一個二個的想進門了。簡直就是做夢,我兒子又不是關一輩子,想都不要想。”
吳鐘潔翻了一個更直接的白眼,“那我問你,你兒子最近有沒什麽異常的行為?”
“我兒子能有什麽異常的,是,他是愛出去玩,但隔三差五都是記得回家的。我們家房子挺多的,城裏有兩套,原來鄉下也有,還有老家也有。我也不擔心他沒地方睡,再說了,又不是不給他錢用,肯定在外面吃不了苦,我真的對他是挺盡心的了。”
卧槽,你可特麽的給我閉嘴吧,你是來炫富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在實施犯罪之前,在家裏難道就沒有什麽反常的行為?”
“沒有,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兒子乖得很。就前不久還陪我會老家給他外婆上墳咯,就這麽一個有孝心的孩子怎麽可能呢?我一點也不相信我兒子是這樣的人……”張培菊一個人嘟嘟囔囔的,還想說什麽是警察搞錯了,但是轉瞬想到确實是自己兒子認罪了,聲音也只得越來越小。
吳鐘潔皺了皺眉,下意識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去上墳的?”
“還能是什麽時候,七月一啊,他外婆不就是這個時候走的嘛,按照農歷日頭,七月半還早着呢,我帶着他早點去看看也沒有什麽。他每年都會去陪我給他外婆上墳的,就這麽一個乖的孩子——”
話還沒有念完,吳鐘潔站起身子微微前傾,緊盯着張培菊的眼睛,口氣嚴肅起來,“你确定是七月一?”
就連訊問室外戴着耳機的楊衛都不由得跟着緊張起來,屁股微微擡着離開了椅子。
正常情況下,雖然犯罪嫌疑人家裏面對于案情是有知情權的,比如涉嫌的罪名,拘押的地點,或者是案子進展到了什麽階段。就比如這個案子如果不是退回補充偵查,本來是已經進入審查起訴階段的。但是這個知情權也是有限的,具體的偵查階段都是對外保密的。所以對于不了解案情的張培菊來說,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案子受害人是七月一號遭到的綁架拘禁。
張培菊不知道自己說的這個怎麽就讓人緊張起來了,她眼睛都還有點紅腫,含糊着說道,“是……是啊,是七月一啊,他外婆就是這天走的,”
“去了多久?”
“就頭天去,第二天回來的嘛。我老家有點偏,他嘛是會開車,但是沒得考駕照呢,怕路上被查,所以我也沒讓他開。換車到了地方都下午了,上完墳沒時間就将就在老家待了一晚上了。”
朱建賓七月一和張培菊去上墳,第二天才回來的,而劉佳麗據筆錄是七月一日晚上大概11:00遭到綁架的,這樣也就證明了,朱建賓壓根不具備作案時間。
吳鐘潔在看不到楊衛的情況下,準确無誤的對上審訊室單向玻璃後的楊衛的目光,眼神裏表明,謝景确實沒有猜錯,這個案子如果不是兇手另有其人,那就是還有同夥作案!
楊衛真正驚呆了,簡直感覺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那個在深夜裏将一個聽障女孩擄走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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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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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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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