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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雪蓮,就這樣呆坐在牢房裏。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發生這樣的事,是不是應該以死來洗脫恥辱呢......如今自己已是殘花敗柳,還有什麽資格去做師兄的妻子......想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膝蓋痛哭起來......

哭過,雪蓮躺在了這牢房的雜草上,呆呆的看着這牢房的屋頂......到底該生還是該死?我若死了,身上的恥辱也會随之而去。但娘呢,她會因愧疚随我而去吧。我怎麽能眼看着娘為我而死。爹會救我嗎,他不喜歡我,如今女兒給他帶來如此恥辱,他會救我嗎?師傅,我該怎麽辦......

想到了師傅曾經教她自立自強,教她不要像其他女子那般拘泥小事,要把眼光看得長遠,要去努力的實現自身價值......想到這裏,雪蓮越來越不願意死了,也逐漸的冷靜了很多。就這樣,她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醒來,當那清晨的陽光透過那個小窗戶照耀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的心中又升起了希望。她決定了,今後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這麽死去......

三天後,申雪蓮不知廉恥,被逐出申家的事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最大談資。此時的雪蓮坐在牢房的地上,百無聊賴的哼着小曲,手裏拿着地上撿來的幹雜草,胡亂的編着什麽玩意。

不是雪蓮樂觀,而是她覺得自己也就只能這樣來打發時間了。既然決定要活下去,首先要讓自己的心态好起來。

而看守牢房的幾個女獄卒這幾天可是被這個申家大小姐雷得不輕。發生了這樣丢人甚至絕望的事,要是換成別的女子,估計早就懸梁自盡了。但這位身處牢房的申大小姐居然過的還挺惬意。雪蓮的行為着實使二位女獄卒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又過了兩天,本以為自己已被遺忘的雪蓮,居然又做起了白癡到令人發指的事情。只見她将用雜草編織的兔子耳朵發卡戴到頭上,學着小兔子的樣子,百般賣萌的邊唱邊跳,“我是一只小白兔,兩只耳朵豎又長,蹦蹦跳跳找娘親......”此時她竟沒有發現,牢房外某王爺正一臉黑線的看着這個女人的白癡行為。當雪蓮蹦着回過頭的時候,正對上了那個禽獸王爺的超級俊臉。他的旁邊依然跟着那個尾巴一樣的貼身侍衛鐘岳。

雪蓮的自尊心“轟隆”一聲,徹底崩塌了……石化在這裏。她發誓,她真的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這倆貨究竟是什麽時候過來的,他們走路難道不出聲嗎。雪蓮哪怕聽到一點點的動靜,也不會做出這麽白癡的事情來打發時間啊。

只見某位冷酷的王爺難得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示意獄卒将門打開。門打開後,他們走進了這牢房,對着還處于石化狀态的雪蓮。冷皓煊嘴角的微笑依然沒有褪去,眼裏出現少許戲虐,開口道:“看來申小姐這幾日在此處過的挺惬意。申小姐一定是認為你的宰相父親會為你做主吧。”在冷皓煊認為,雪蓮完全是因為還抱有無知的幻想,才如此的不知道什麽叫害怕。不過她的白癡行為倒是着實的把自己驚了一把。

聽過這話,雪蓮終于從石化狀态中恢複過來,只見此女子竟又做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做出了一個行為。她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抱住冷皓煊的大腿便開始大叫着求饒了,“王爺饒命啊,我都聽獄卒嬸嬸說了,我爹把我逐出家門了,不管我了。王爺,你可不要殺了我啊,只要你饒了我的狗命,我願意以身相許,做牛做馬報答王爺啊~~”雪蓮知道,要是想活,必定要求他。既然丢人已經丢到家了,那就在小小的無恥一下也無傷大雅吧…

對于雪蓮這突如其來的态度變化,說實話,冷皓煊還真是有點反應不過來。片刻之後,只見他并未甩開抱着自己大腿的雪蓮,冷冷的表情又回到了他的臉上,低頭看向雪蓮,“羞愧嗎?”既然這女人什麽都知道了,怎麽從她的臉上竟一點羞愧與絕望之情都看不到呢。

抱大腿之人點點頭,“羞愧!”

“為什麽不去死?”

“臉皮厚,好死不如賴活着。”雪蓮說完又抱緊了他的大腿,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此時石化的已經不是只有冷皓煊了,還有身旁的鐘躍。二人怎麽也想象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女人。之前的疑惑在冷皓煊心中一掃而淨,只是因為這已經無恥到無法形容的女人。

冷皓煊之前沒有急着處置這個女人,無非就是讓她在這大牢裏受受心理折磨。換做任何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又深處大牢忍受恐懼與寂寞,都會是無法承受的吧。本想看她絕望的樣子,誰承想,這女人在這裏居然過的還挺惬意。

只見冷皓煊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咬着牙擠出了幾個字,“你這個女人手在碰哪裏!”因為抱着自己大腿的雪蓮似乎碰到了大腿根部某個不該碰到的地方。鑒于這個女人曾經的劣跡,在冷皓煊眼裏她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聽過這話的申雪蓮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忙将某位王爺的大腿放開,她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碰到他那玩意兒的……經過上次的事,她對這玩意兒可以充滿恐懼的啊。只見申雪蓮咽了一下口水,強裝鎮定的看着似乎被自己占便宜的男人,“我如果說我不是是故意的,你信嗎?”

“哼,你這個女人實在是惡劣非常,若是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你剛才不是說要為本王做牛做馬嗎,好,那本王就成全你。從此你便是這府中的低等奴婢,本王倒要看看曾經的宰相千金,如何當一個低等奴婢!走!”說完大步離開,鐘躍忙跟在後面。

已經走出牢房的主仆二人,冷皓煊的怒氣似乎絲毫沒有削減,依然大步向前走去。只見跟在他後面的鐘躍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此女對王爺如此不敬,王爺為何不殺了她。”鐘岳似乎看出了今天的冷皓煊和以前不一樣。要是換作以前,有人敢對王爺有絲毫的不敬,早就成為他的劍下亡魂了。但是王爺唯獨對這個女人一再的容忍,這似乎有些有違常理。

冷皓煊終于停下了憤怒的腳步,回頭看向鐘躍,眼裏又恢複那副冷清,“做好你該做的事,不該問的莫問。”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呆愣片刻,鐘躍忙跟了上去,此刻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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