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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要求決賽時唱哪首校慶就唱哪首，日文歌我不會，中文歌金木聽不懂，最後定了一首英文的，Phillip Phillips的《Gone, Gone, Gone》，金木聽力向來很好，以前英語聽力難度變态時我們班只有他一個保持高水準，我發音盡量标準就不用擔心他聽不懂我唱什麽。

不過這首歌起伏性不大，不太适合比賽，為了能過決賽我沒事就把原唱拿來聽，網上沒有原版的伴奏，我還想把歌後面删掉一些重複的地方，以前這些永近會幫我弄，但他單方面和我翻臉了。

翻牆到祖國百度知道懸賞，耗費我全部家當50懸賞幣，三小時後有了答案，沒錯，祖國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決賽的排名單上我是倒數第三個，唱完後等結果，幾個音樂老師讨論了很長時間宣布答案，在過決賽的名單中全都是日文歌，就在我以為自己沒戲時，西尾喊到了我的名字。

“到時候幫你錄像，”西尾跟我一起出校門：“金木研會來吧？”

“我還沒告訴他，之前怕過不了。”

西尾滿臉啧啧啧。

校慶前一天金木回家，他應該是特意請假的，畢竟最近青銅頻頻行動：“明天混社會嗎？”

“不去。”

“明天是你生日吧，剛好學校校慶……上午10點半以前來後操場，給你送禮物。”

金木揚眉，沒有追問我是什麽，但看得出他有些好奇。

校園歌手10點半上臺，穿插在20個班級節目的中間，為了核對順序調試伴奏，我們都到得比較早，10點半準時收到了金木的短信，他說自己到了，因為他被上井列為失蹤人口，特意找了人少的地方，讓我不用找。

五號的兩個妹妹唱完苦情歌，西尾在後臺問我緊不緊張。

“有一點。”

我同桌拍了把我的背：“加油啦，最期待的就是你唱歌了，我跟玩得熟的都說過你唱歌好。”

報幕的女生念到我的名字，學校搭建的露天表演場上方架着熠熠生輝的鋼架，正中央立有兩個帶支架的麥克風。

“這首歌是給你的。”

抓住一只麥克風，臺下上萬個人與我對視，我忍不住彎彎眼。

老子果然浪漫。

輕松明快的前奏響起：

“When life leaves you high and dry，（當生活使你孤立無援）

I'll be at your door tonight（我會走到你身邊）

If you need help, if you need help（只要你想要，我就會去做）

I'll shut down the city lights,（我會遮擋這世界所有的光亮）

I'll lie,cheat, I'll beg and bribe（扯謊行騙，乞讨行賄）

To make you well, to make you well（只為你安好，只願你安好）

When enemies are at your door（當懷着惡意的敵人接近你）

I'll carry you away from war（我将攜你遠離征戰）

If you need help, if you need help（只要你想要，只要你需要）

Your hope dangling by a string（若你的希望僅懸一線）

I'll share in your suffering（我會分擔你的痛苦）

To make you well, to make you well（只為你安好，只願你安好）”

金木正走在他一生最陰晦掙紮的時期，我沒有陪他戰鬥的力量，不過我希望自己能帶給他一些好的東西，恰巧這是一首積極的情歌。

“Give me reasons to believe（只要給些理由讓我相信）

That you would do the same for me（你也會為我奮不顧身）

And I would do it for you, for you（我就将為你而戰）

Baby, I'm not moving on（親愛的，我對你矢志不渝）

I love you long after you're gone.（即便你先我而逝，我也依然愛你）

For you, for you.（只是為你，僅是為你）

You would never sleep alone（你永遠不會孤獨睡去）

I love you long after you're gone（我深愛你的靈魂将與你同在）

And long after you're gone, gone, gone.（即便你離開多年，多年，以後）

……

……"

唱完後聽見西尾和我同桌在後臺吹口哨歡呼，學着之前的人一樣鞠躬，臺下傳來陣陣掌聲 。

“唱得好，你一輩子最帥的時刻之一幫你錄下來了，”西尾晃晃手裏的DV：“不過我只錄到側面的，學校要錄正面，出來以後發給你。”

同桌和我挨肩搭背地走出去，出來碰上了永近，他神色複雜，正好藤川繪裏代表班級前來問候我，我趕緊裝逼：“繪裏，怎麽樣？”

藤川瞄了瞄永近，無比上道：“好棒呢，梨衣她們都超羨慕我的！”

我以為永近會被我們惡心走，沒想到他無聲地彎起唇，按下帽子走開。

奇怪，他那個表情什麽意思？

我手機響了起來，是金木，按下通話鍵我等他說話，他過了幾秒才開口道：“給我的？”

“嗯，”我一瞬間比在臺上還緊張：“好聽嗎？……歌詞聽懂沒有？”

“很好聽，大致上聽懂了。我在以前經常去的側校門，你過來吧？”

“馬上馬上。”

挂掉電話我跟同桌和藤川道別，我同桌眼神怪異地打量我和藤川。

當金木還是人類的時候，我跟他經常走側校門回家，到那裏我看見他一個人随意地站着，為了遮人耳目頭上戴着帽子，走近看他在借校園wifi上BBS，裏面有一個80年校慶的直播貼，最新的幾層樓裏還有現場照片，我有張照得特別帥，看起來有點小憂郁，這張照片被反複頂了十多次。

金木收起手機吻我，一只手按在我臉上，目光溫柔地看着我，他很開心，即使他一言不發也能領會到，我以前被金木感動時跟他此時的反應是一樣的。

研哥就是給我面子，好有成就感。

他突然停下動作拿帽子壓住臉，我們不遠處正站着一對情侶，應該也是偷跑出來的，都不可思議地盯着這邊。

金木啧了一聲拉着我出校，那兩個人直到我們離開都沒有說話。

當天晚上刷BBS，裏面有一個熱帖，樓主先是在一樓放了我那張帥得像P過的照片，然後痛心疾首勸誡各位有心動感覺的妹子這是個gay，她和她男朋友親眼目睹這人和一個沒見過的白發帥哥在側校門嗯嗯啊啊。

我覺得樓主真是個奇才，她就打的是四個字，嗯嗯啊啊！

我掉粉無數，還有人扒皮出了永近以前頂着我照片的賬號，也有腐妞在下面留言好萌好萌啊。

我把手機關掉騷擾金木：“有人說我們好萌好萌啊。”

金木放下書對我微笑：“哦？”

我就喜歡他這種凡事我優先的态度，我們短暫地純情了一下，氣氛開始往嗯嗯啊啊的風格發展，金木說今天是他生日，我白天很好地滿足了他的精神需求，晚上不搞不行。

然後，我和他睡了。

沒辦法，成就感讓我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