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傲嬌的校草

在家呆了兩三天,我感覺實在是無聊透頂,哪裏有在學校和胡迪拌嘴吵架快樂?

趁着我媽不在家,我連忙拖着行李箱,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公交站。

等車的時候,我的手機震動了兩下,竟然是胡迪發來的消息——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心裏嘿嘿一笑,這小子果然是關心我的。

——再等兩天。

回複完畢,我把手機塞回兜裏,準備去給他一個驚喜。

“小學弟!等我一下”

我轉過身,看到一頭鮮豔的黃毛随風飄蕩。

黃栩騎着小電車停到我的面前,問:“小學弟,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我回答道:“家裏太無聊了,沒學校有意思。”

曾颢坐在後座上,手裏還抱着幾本高中教材。黃栩看了他一眼,壞笑着問:“是不是有人在學校等着你啊。”

我摸了摸腦袋,不知道胡迪算不算在等我。

黃栩意味深遠的哦了一聲,“曾颢你可一定要抱緊我,千萬不要摔下去。骨頭摔碎了我還能治,心碎了我可就治不了喽!”

籃球場上落滿了樹葉,只有一個黑色的矯健身影在釋放汗水。

是胡迪。

他沒有看到我,仍然在自顧自的玩着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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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走了過去,扯着嗓子喊道:“天哪,這個箱子好沉啊,有沒有哪個小哥哥願意幫我擡擡箱子啊!”

或許是我的聲音太過于浮誇,胡迪手裏的籃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胡迪看了我好幾眼,才問:“你怎麽回來了?”

我扒着護欄,嘴欠道:“自從離開學校之後,我每次做夢都能見到你,再不回來就要得相思病了。”

胡迪轉個身,繼續打籃球。

我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這家夥的嘴上根本挂不住什麽好話。

我拖着行李箱朝宿舍走去。還沒走幾步,就有一只大手搶走我的行李箱。

我就知道胡迪舍不得我受累。

我問:“怎麽不打籃球了?”

胡迪說:“打膩了。”

我搭着胡迪的肩膀,問:“我明天想打籃球,你來嗎?”

胡迪的後背上全是汗,身上也有一種青春期少年特有的味道,我在他充滿彈性的肩膀上捏了幾下,爽的他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我繼續替他按摩,“這時候不嫌膩了?”

胡迪停頓了一下,說:“一個人打球,膩了。”

“那我以後天天陪你打籃球?”

胡迪說:“那你保證不許虐我。”

我拉着胡迪的手,起誓道:“以後換你虐我,你想怎麽虐我就怎麽虐我,我肯定不還手。”

胡迪嘟囔道:“怎麽虐你都可以嗎?”

我想了想,說:“在女生和李皓宇的面前不行。別的地方我都聽你地。”

宿舍的其他人都還沒到,胡迪的桌面上擺了七八桶泡面,我問:“你這些天都是吃的這個?”

胡迪把籃球扔到床上,滿不在意的說:“吃這個怎麽了?”

我把書包打開,像變魔術一樣掏出了各種好吃的東西,“好歹也是過節,你也太寒酸了吧?”

這些東西都是老媽做的,可惜我走的太早,沒吃她親手做的熏腸。

十月份的天氣已經轉涼,但我還是打開了空調。

我和胡迪互相打鬧着,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準備上床睡覺。

胡迪爬上床,忽然罵到:“我草,空調漏水了!”

我連忙關掉空調,問:“你被子濕了沒有?”

“濕了一半,沒法蓋了!。”

“操,那你怎麽辦?”

胡迪說:“我沒事,湊合着睡吧,明天去把被子晾了。”

“跟我睡吧,”我說:“咱們倆也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胡迪沉默了許久,還是說:“不用了。只是一晚沒事的”

我知道胡迪在顧忌什麽,“你放心,我肯定不脫你衣服。咱們倆大老爺們兒,都一起洗過這麽多次澡了,你還怕什麽?”

胡迪還是說:“我怕影響你睡覺。”

我扒着胡迪床板旁的欄杆說:“你再給我廢話,我就上去了!”

我怕震懾不住胡迪,真的蹬上□□,瞪着他說“你是想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

胡迪這才不緊不慢的爬了下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緊緊地貼着牆,躺的筆直。

我壞笑幾聲,脫了衣服。

為了招呼羞澀的胡迪同學,我還特意套上一條運動短褲。

“你就那麽怕我?”

胡迪的身體緊繃繃的,一看就沒有和別人睡過。他閉着眼睛說:“睡覺吧,別廢話了!”

我躺在胡迪的身邊,鼻尖萦繞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胡迪用的沐浴露很好聞,我感覺他比女生的身體都香。忍不住湊到胡迪身邊偷偷吸了兩口。

胡迪這個人,全身都很上頭。

一想到胡迪有那麽多的追随者,我就一陣感慨。我餘冬何德何能,就這麽爬上了他的龍床。

男生本來就怕熱,穿上衣服睡覺又實在太難受。胡迪聽着我平緩的呼吸聲,輕輕的脫掉了上衣。

胡迪的身體早就被我看過無數遍,洗澡的時候,我也給他搓過好幾次後背,只是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麽感覺。

我裝作睡熟的樣子,翻了個身,把手臂搭到胡迪的身上。

嗯,平坦光滑,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堅韌感。

總之很舒服。

胡迪的呼吸猛的一沉,喉嚨裏發出悶哼。

胡迪似乎是想要報複我,也把手伸到了我這邊,他本來是想捏我的肚子,只可惜手放錯了位置,捏到了另一個地方。

我忍不住罵了一聲,吓得胡迪連忙把手收了回去。

我總感覺自己吃了虧,又伸手摸了幾下,才識相的收回手。

我和胡迪一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才起床。胡迪上午的時候醒了一次,他翻了個身看着我,也摸了幾下我的腹肌。

我的腹肌沒有胡迪的明顯,也沒有胡迪那麽白嫩。胡迪打了好幾年籃球,他的手上有一層薄繭,爽的我差一點叫出來。

我們兩個睡醒之後,都對昨天的事閉口不提。但是我們都知道,我們倆的關系又近了幾分。

我們學校的兩個校區中間有一片池塘。裏面養了好幾只黑天鵝,平常總是有許多對情侶坐在池塘旁邊互訴情話。我和胡迪都沒女朋友,兩個大老爺們兒坐在一起,甚是顯眼。

幸好現在放了假,學校裏沒有多少人。

我在路上買了幾包面包,準備去喂天鵝。

胡迪坐在長椅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四肢舒展成一個“大”字。

胡迪穿着運動短褲,隐隐約約,像是個“太”字。

我被自己龌龊的想法吓了一跳。我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麽能天天往那個地方想?

胡迪不知道我在想什麽,他沖池塘中間的天鵝揮了揮手,命令道:“過來。”

天鵝歪着腦袋看了胡迪一眼,游得更遠了。

我笑着說:“胡大少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肯聽你的話。”

胡迪偏偏不肯承認,“這天鵝怕人。”

我把面包掰成小塊扔到水裏,又沖天鵝吹了兩聲口哨。

天鵝看到有吃的,果然乖巧的朝我游了過來。

胡迪繼續嘴硬,“這天鵝餓了。鳥為食亡罷了。”

我忽然喊道:“胡迪!”

“幹嘛?”

“張嘴!”

我掰了一大塊面包,準确的砸到了胡迪的嘴裏。

胡迪嚼了嚼,毫不留情的評價道:“真難吃。”

我繼續喂天鵝,背對着胡迪說:“某些人只會放冷箭。一句好聽的都說不出來。”

胡迪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要是放到以前,他肯定會一腳踹過來,讓我到池塘裏面和天鵝為伴。但是在我的思想熏陶之下,他已經收斂了脾氣,只是對着面包發洩着怒火。

他兩口一個面包,連水都沒喝一口。

某些人啊,一口好聽的都說不出來,還跟天鵝搶吃的。

等到天鵝和胡迪都吃飽了,我們兩個人一起坐在長椅上面小憩。

我感覺這個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便把頭枕在胡迪的大腿上,側躺在長椅上。

胡迪的腿充滿彈性,比枕頭舒服。

溫暖的陽光灑在我身上,湖邊微風陣陣,還有佳人作伴,真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沒多大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我夢到了老媽,還有老媽做的熏腸。

老媽做的熏腸是一絕,不僅比外面的香腸粗了一大圈,而且充滿筋道,遠遠的就能問到一陣香氣。國慶在家那幾天,沒能吃到我媽的熏腸,實在是可惜。

我眨眨眼睛,忽然看到一根巨大無比的熏腸在沖我招手。

我忍不住用力的猛吸一口氣,就是這個味!

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放的太久了,味道有一些發澀。正當我準備一口咬下去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陣惡龍咆哮。

“餘冬,你他媽給老子起來!”

我操!

我猛的睜開眼,看到了一頂濕漉漉的黑色帳篷。

好的,從此熏腸這種東西,在我心裏留下了深深地陰影。

回到宿舍,胡迪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被子,他在被子上拍了兩下,抱到床上鋪好。明顯是不願意再和我睡在一起。

我用手對着空氣劃了一個大概的輪廓,對那種絲滑緊繃的觸感甚是懷念。

洗澡的時候,我低着頭偷偷瞄了幾眼胡迪的小兄弟。以我和胡迪的關系,我們倆一起洗澡已經是家常便飯,但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從未對胡迪有過什麽非分之想,但是今天一看,竟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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