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醉酒
我只知道曾颢的成熟穩重,卻不知道他的心酸。
他這些年,一定過的很艱難吧。
曾颢把手伸了過來,他的手上有一層繭。我摸了摸,硬硬的。
曾颢繼續說:“其實,我從沒去過動物園,我小時候要忙着學習、顧家,長大了又要賺錢。有時候被壓的喘不過氣,也只能咬着牙撐下去。”
我在曾颢的手上按了按,說:“要是你願意的話,以後我陪你。”
曾颢伸出手把我抱住,我也伸出肩膀,用力的箍住了他。
這個擁抱的含義有安慰、有理解,有慰藉。
曾颢說:“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很多年的自己,所以,我想保護你,也想疼你。”
我感受到了曾颢真摯的感情,我說:“以後,我喊你哥吧。”
曾颢在我的臉上摸了一把,說:“以後別再折磨自己了。哥看的心疼。”
我知道曾颢是什麽意思。他可能早就猜出了我和胡迪的關系,只是沒有說破而已。我也下定決心,再也不會胡迪面前犯賤了。
胡迪有了女朋友,我也有了哥哥。
挺好。
曾颢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知道,他周日要去給別人補課,我把曾颢拽了起來,說:“去吧,你要是累了,我晚上去你們宿舍給你按摩。”
曾颢把手機收了回去,說:“那我晚上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我說:“我要吃咱們上次吃的那家甜點。”
Advertisement
曾颢在我的背上拍了拍,說:“好,管夠!”
我目送着曾颢離開,然後拿着他的籃球玩了起來。
曾颢這個籃球是新的,玩起來很舒服。只是,我總感覺背後毛毛的,像被針紮一樣。
我回頭看了一眼,胡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站在我的身後。
胡迪沒穿外套,應該是匆忙跑出來的。
我友好的笑了笑,問:“你怎麽……”
胡迪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說:“你真他媽賤。”
臉上真疼。心裏,就沒那麽疼了。
胡迪的眼裏全是厭惡,他說:“咱們倆才分手多久,你就跟另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你就那麽想被男人幹嗎?”
我不敢相信這是胡迪說出來的話。可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我這并不是夢。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反抗而是辯解,我說:“我和他只是兄弟。”
“互相手拉手幫忙解決私生活的兄弟?咱們沒在一起的時候,那種事情也沒少做吧?李皓宇也是你兄弟,你們倆是不是也早就……”
我的拳頭握的啪啪作響,我說:“胡迪,你別扯上別人。”
“宋衡說的沒錯,你就是賤,你就是看到男人就想上。”
我忍不住,一腳踹在了胡迪的腿上。胡迪壓根沒想到我會沖他動手,他愣了愣,抓着我的頭發把我按在了圍欄上,說:“餘冬啊餘冬,你就那麽喜歡男人嗎?”
我就是喜歡男人,可是我喜歡男生是因為你,我最喜歡的男人也是你。
我說:“我就是賤,你能怎麽樣?”
胡迪一把抓住小小冬,說:“讓我看看,我這麽羞辱你,你會不會有反應。”
我對着胡迪的肚子砸了一拳,胡迪眼裏冒着火,和我扭打在了一起。
我的力氣沒有胡迪大,我又剛打了半天的籃球,沒幾下就被他按在了地上,胡迪說:“一想到之前和你做過的事情,我就惡心。”
我也惡心。我現在更惡心你。
幸好,這時候胡迪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溫柔的說了幾句話,就着急離開了。
我第一次這麽感激喬汶汶。
胡迪啊胡迪,我再怎麽樣,都沒有對你動過手。你就真的,一點同學的情分都不顧了嗎?
我一瘸一拐的回了宿舍。宿舍裏亂成了一團,李皓宇正在拿着垃圾桶收拾着。他看到了我,問:“你又和胡迪打架了?”
我點了點頭,打開抽屜找着藥膏。
李皓宇扔了手裏的垃圾桶,把我按在凳子上坐好,說:“你和胡迪啊,明明都是心裏有對方,怎麽就是犟着不願意說出口呢?”
我說:“他心裏,只有喬汶汶一個吧。”
李皓宇找到了藥,輕輕的在我傷口上抹了起來,他說:“你剛走,胡迪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如果不是我們攔着,他就把宋衡打死了。他也是怕你出事,才趕緊沖了出去。”
他怕我出事?可我的傷,還不是他弄的。
李皓宇嘆了口氣,問:“餘冬,你覺得我對你怎麽樣?”
我回答:“無話可說。”
“那你實話告訴我,你和胡迪到底怎麽回事?”
“我們……”
我看着李皓宇的眼睛。平常那麽巧言令色的我,忽然之間,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李皓宇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說:“別亂動,我再給你上點藥。”
李皓宇的動作很輕,他說:“你們倆啊,第一次見面就要打架,你們倆就是天生的冤家,注定要讓彼此受盡折磨。”
是啊,我們倆能帶給對方的,只有無盡的折磨。
曾颢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買了很大的一袋好吃的,鄭重的交到了我的手上。
曾颢看到我臉上的傷,他手上動作停頓了一下,問:“冬冬,你臉怎麽回事?”
我在傷口上摸了摸,說:“路上摔得。不疼。”
曾颢抓住我的手,說:“別摸了,小心留疤。”
曾颢心疼的看着我的傷口,說:“你怎麽一直都這麽不小心,你怎麽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
我說:“我受了傷,才能讓哥心疼啊。”
曾颢拉着我的手,把我拽進了他的懷裏,道:“冬冬,我就是恨自己早生了一年,不能和你一屆,不能在你身邊陪着你。”
我靠在曾颢的懷裏,汲取着僅有的一絲溫暖,說:“這樣,挺好。”
李皓宇的生日是十二月,他上一年的生日沒好好辦,今年辦的格外的盛大,甚至還來了好多外班的人。
李皓宇的身邊坐了一個很文靜的女生,他正在給女生剝着開心果,他們兩個人膩膩歪歪,甚是可疑。
李皓宇看到了我,連忙招呼着我坐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抽煙喝酒。
座位上陸陸續續坐滿了人,最後,只剩下我旁邊的座位是空着的。
唯一沒到的人,是胡迪。
胡迪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喝過了好幾輪酒。他看着我身邊的空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胡迪猶豫不決的時候,那把椅子忽然被拉走了。
黃栩把手搭在胡迪的肩膀上,問:“不介意加兩把椅子吧?”
李皓宇早就認識了黃栩和曾颢,說:“不介意不介意,你們看看想吃啥,直接點。”
曾颢拉着椅子坐在了我身邊。黃栩則是又找來了兩把椅子,和胡迪弈秋坐到了其他的地方。
我不知道黃栩和曾颢為什麽會過來,我只知道,多虧了他們,才緩解了我的尴尬。
李皓宇端着酒杯站了起來,說:“各位兄弟們,我要給你們分享一個好消息,你們的班長正式脫單了!”
李皓宇旁邊的女生羞紅了臉,站了起來,抓住了李皓宇的手。
我們一群人亂着起哄,李皓宇很強勢的抱着女生的臉親了一口。真甜。
胡迪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他接了個電話,略帶歉意的說:“汶汶生病了,我要去陪着她。”
李皓宇早就習慣了他這樣,擺了擺手說:“去吧去吧。”
胡迪離開的時候冷哼了一聲,然後狠狠地在曾颢身上撞了一下。曾颢對此倒是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
我真心替李皓宇開心,拿着酒杯,和他互相灌着酒。
李皓宇攬着我的肩膀,說:“以後啊,我也不能天天幫你和胡迪解決矛盾了,你們倆可不許打架了。”
“我知道。”我說:“颢哥會陪着我的。”
曾颢把我的手裏的酒杯拿了過去,說:“你喝的太多了。”
“我開心!”我又把酒杯搶了回去,然後給曾颢倒了一大杯酒,說:“你也喝。”
我好久沒有喝這麽多酒了,忽然喝了這麽多,還有點不适應。
我們一大桌子人喝到了十二點,這個時間宿舍早就關門了。我們一行人找了個酒店,準備在酒店睡一晚。
我和李皓宇是喝的最多的,我現在連直線都走不了,但是幸好有曾颢很小心的攙扶着我。
黃栩在前臺開了房,說:“我和曾颢、餘冬一間,你們小兩口,可要把握住機會啊。”
李皓宇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曾颢,說:“餘冬,就交給你了。”
李皓宇說的是交給你,而不是交給你們。
曾颢推開房門,輕輕地把我放在了床上,說:“黃栩,你先去洗個澡吧,我一會兒給餘冬擦擦身子。”
黃栩就站在門口,絲毫沒有進來的意思。他說:“這麽好的機會,你确定不抓住?”
曾颢幫我脫掉了外套,說:“我不能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一直等?等到大學畢業,還是等到餘冬結婚生孩子?”
曾颢說:“他心裏,還有別人。”
“你說那個渣男?”黃栩笑了笑,說:“餘冬為了他吃過的苦,你都看在眼裏。你就真的忍心,看他一直陷在那段感情裏?”
曾颢說不出話了。
黃栩把手裏的房卡砸在桌子上,說:“要不要抓住機會,你自己看着辦,反正我什麽都不知道。”
咔啪一聲,屋子裏只剩下醉醺醺的我和曾颢。
曾颢的手顫抖着,替我脫掉了上衣,他的手指劃過我耳朵,癢癢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發洩過了。
喝了酒之後,我的身子本就燥熱無比。我扭了扭身子,呼出了幾口熱氣,正好打在了曾颢的脖子上。
曾颢深吸一口氣,替我蓋好了被子。他把手背在身後,實在克制不住,在我的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我哼唧了幾聲,一把伸手抱住了曾颢的脖子,并且在上面啃了一下。
曾颢猛吸了一口涼氣,說:“冬冬,別。”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