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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得繡只扇套子帶着,還有尋常要放些小東西,沒有荷包怎麽成……”

她碎碎的說着,樣樣精細。薛意濃嘴裏不說,心裏到開始豔羨起薛輕衣來,盡管那人死了,到底也得了她三年,可惜自己是個女人,不然也這麽照顧着,三天她也樂意。

假的也好,真的也好,有什麽要緊,開心就好了。

薛意濃展顏一笑,“那就有勞娘娘了。”有個人惦記自己,這個那個的,心裏怎能不開心呢!說到這裏,才想起一件事來,索性也同徐疏桐說了。“皇兄的喪期已過,各位藩王都要回去了,他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京城,朕的意思,想替娘娘給朕拿個主意,到底送些什麽給他們的女眷為好。”

“這事麽,容易的很,臣妾自當為皇上效勞。”

薛意濃笑道:“那等事情結束,朕一起謝你。”

“那臣妾就等着皇上的厚愛了。”

兩人說話氣氛相當輕松,薛意濃問道:“恭敬王來過了,你們要說的話,可說完了?”

“怎麽,皇上很在意我們說了什麽?”

“才不在意!朕只是羨慕你們,你們到底還能彼此牽挂着,怎不叫朕羨慕,盡管遠隔千裏,朕想有娘娘念着,恭敬王一定很幸福。”

徐疏桐幾欲以為薛意濃要套她的話,可是她臉上顯出那樣羨慕的神色,又叫她疑心自己多心。

“皇上怎會沒人念,念着皇上的多了。”

“多了,誰念朕?”

“太後,太上皇,太上皇後,天下的百姓,身邊諸人……以及臣妾。”她的尾音突然低了下去,卻恰到好處的讓薛意濃聽見了。

薛意濃詫異道:“你也念朕嗎?朕聽你這樣說,覺得很開心。娘娘,你有喜歡的人吧,朕看得出來,你喜歡大皇子嗎?如果是,朕可以幫忙,朕想有你勸着他也好,才子佳人。”

徐疏桐不知薛意濃的意圖,這是要趕她走嗎?找個借口讓她離開,“臣妾怎麽會喜歡大皇子呢?”

“你不喜歡?真奇怪。大皇子英俊潇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傥,沒有女孩子不喜歡這樣的吧!”這樣的高富帥都看不上眼,娘娘你的眼光還真高。

“皇上也說了,是女孩子喜歡,臣妾早不是女孩子了。”

薛意濃笑道:“你不是女孩子,難不成還是男孩子。”

“皇上這是拿臣妾取笑呢,臣妾長得有那麽五大三粗,有那麽能夠讓人誤會成男孩子的嗎?”

“沒有。”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忽而薛意濃輕松的問道:“那你喜歡什麽樣的,朕可以為你找?”

“對自己好的,不嫌棄臣妾跟過人。”

“這個不難,有什麽好嫌棄的,娘娘這麽的美麗動人,想必天下的男子都願意匍匐在娘娘的裙子之下。”薛意濃說的洋洋灑灑,因為在她看來,徐疏桐別說是二嫁,就是十嫁,那也是炙手可熱。寡婦怎麽了,現代離婚的多了去了,有什麽可當個正經事,薛意濃理所當然的想着。

“是這樣嗎?”徐疏桐看薛意濃時,眼睛裏多了些亮晶晶的東西。

“自然。”

“那像皇上這樣的就好。”

薛意濃:“……呵呵,娘娘真的很會開玩笑,朕這樣的,那朕豈不是很有福氣,還被娘娘做比方,天下人要嫉妒死朕啦……呵呵……”薛意濃的嘴角都要抽了,娘娘您別開玩笑了行麽,人家一個女人,哪裏禁得起您這樣的比方。

徐疏桐知道薛意濃不想談這件事,也就罷了。找了個理由,趕緊撤。

只是回到自己屋子這一路,都默默的,臉冷冷的,存惜陪着她,也不敢說話,直到到了屋裏,房門關上。

徐疏桐才軟泥似的倒在躺椅上,存惜端過冰鎮的水果喂給她吃,一面問道:“娘娘,剛才真的好險。”

“是啊!”徐疏桐怔怔出神,她已經把話說的那麽明顯了,薛意濃若不是個白癡,該明白她的意思的,只是剛才看她那樣,她就有些明白了,人家對她根本沒意思。

“皇上想把您賞給大皇子,那要是百官再這麽一弄,皇上順水推舟,娘娘,我們再想留下來恐怕就困難了,一定要趕在衆人之前對皇上下手。”

“是啊。”得有些實質性的進展,拿下薛意濃才行,不管怎樣,她這是要豁出去了。臉皮,自尊,通通不要了,誰叫她想攀上大樹。

徐疏桐留宿之事,薛意濃已三令五申,誰要是說出去,就讓腦袋搬家,因此周圍的人全部乖乖默不作聲。

只是他們不說,不代表混在錦繡宮的眼線不清楚,因此這消息盡管封的嚴密,還是多多少少的走漏到幾個人耳內。

高貴嫔算得其中之一,知道消息後,也是冷冷一笑。當時未說什麽,只是幾天後,她父親被恩準進宮來看她。

高瑞到來,高貴嫔喜出望外。“爹。”她看着就要拜下去,高瑞哪裏敢受她的拜。

“君臣有別,貴嫔萬萬不可。”說着自己反而給女兒作揖,兩人分賓主坐下。

高貴嫔道:“爹這次怎得進宮來,是皇上允的嗎?”

高瑞點頭,“皇上念臣年紀老邁,一道院牆卻隔開親情,說是可以常常進宮來看望您,不單臣是這樣,其餘嫔妃的家眷有在京的,只要禀告了此事,都能來望的,這就是皇恩浩蕩了。”

“是呀,爹女兒好久沒見您了,您身子都還好吧,朝中如何,沒人為難您吧!”

“沒有,都好。臣就盼望着,娘娘您也好。只是先皇剛去世,皇上就不顧倫常,和徐貴妃親近起來,令諸位大臣不滿,臣面奏了皇上,關于禮法一事……”高瑞說到此處,不由得勃然變色,拍了桌子,心裏氣不過。

“那皇上怎麽說呢?他自然舍不得那個九尾狐了。”

“沒有,皇上說已回禀了太後,一個月內必有答複,大家都在等着看咧。”

“是嗎?算他聰明,不過爹可能不知道,前幾日……”高貴嫔壓低了聲音,把她知道的事說了出來,“爹,您說他會不會想生米做成熟飯,到時候你們想趕徐貴妃也不能夠了,倫常算個什麽,子嗣才重要,就算太後那邊,大概也不會說什麽,太上皇又只有皇上一個兒子,為了這事只怕也會妥協。”

高瑞深以為是,“那依娘娘的意思該怎麽辦?”

“爹再聯合其他大臣,催一催,可別等事情成了,到時候這九尾狐可就真要升天了,若生出兒子來,那可怎麽得了,皇上若執意要封太子,到時候母憑子貴,可就不是貴妃這麽簡單了。”

高瑞一想,可不是這樣麽。他怎能允許如此有悖倫常之事發生。當下也不坐了,道:“娘娘,臣下次來看望您,臣先回去與相好的幾位大臣商量一下。”

“也好,那本宮就不送爹了,爹路上小心。”

“好好,娘娘歇着。”

作者有話要說: 娘娘終于開始發功啦~把意濃往圈套裏拉啊拉啊拉……更有高貴嫔作死的節奏,娘娘現在又到了關鍵的時候,不曉得能否過關,又要等下章啦~~~

把小皇帝拿下

17

翌日,高瑞領着幾位大臣在朝上再次面奏,參奏薛意濃。說到夜宿錦繡宮一節,唾沫橫飛,留下徐貴妃一起過夜,更是無恥至極。

舉朝被高瑞的話,弄得震驚嘩然,拿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等着皇上處理。

薛意濃微笑不已,“高大人是如何知道深闱之事的,您在朕身邊的耳目到是不少啊!”這可算是犯了皇上的忌諱,監視皇上,你活得不耐煩了。

高瑞啞口無言。

“是想要造反嗎?”

這帽子扣得大了,其餘諸人趕緊低腦袋,皇上的第一把火來了,燒得高瑞啞口無言。外面的士兵已經進來,薛意濃無奈道:“拖出去打六十大板,下次再有此類事,翻倍。”

高瑞口中喊冤枉,其餘人并無人肯求情。誰沒事會去撞槍口!外面傳來高瑞凄厲的喊冤枉的聲音,薛意濃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手指一下一下的點着,數着數,六十下,不多不少,喊聲卻沒了。

侍衛進來報告說:“皇上,高大人禁不住打,咽氣了。”

“那就把屍體還給高家葬了就是。”又面對朝臣道:“想來朕的宮中,還有很多吃裏扒外的,也要好好徹查才是。”

這句話下去,查出許多關鍵來。

侍衛換了一批,高貴嫔打入冷宮。後宮之中,鬧得沸沸揚揚,傳到太後那裏,太後并沒說什麽。

到是高貴嫔,死豬不怕開水燙,口中不斷嚷嚷着薛意濃和徐疏桐不顧倫常,做些不恥之事。

薛意濃聽到人報後,皺了眉頭。

太後那裏又派了人過來,讓她去一趟。任公公道:“皇上?”

“沒事,我們走一趟。”出門時,看着徐疏桐站在門前,似有話與她說,“有什麽話,等朕回來再說。”

“臣妾恭送皇上。”徐疏桐看着薛意濃遠去。

存惜在旁道:“娘娘。”

“我們回去等着吧。”

“是。”

薛意濃去了太後的養息宮,在這之前似乎進行了一場無硝煙的戰鬥,太後的臉色蒼白而鐵青,生了很大的氣,見薛意濃進門來,便喝道:“你個逆子,還不給哀家跪下。”

薛意濃只得跪了。

“你可知道,你犯了衆怒,打死高大人,朝廷裏的言官有的議論你,就算他死有餘辜,難道你和徐貴妃的事就能不了了之了嗎?”

太後甚怒,薛意濃低着頭聽訓。

“說,什麽時候廢掉那個賤人。”她也不屑再用‘徐貴妃’三個字。

“近日之內。”

“确定?”

“确定! ”

“那你去吧!”

薛意濃喏喏而退,回來之後,人十分頹廢,坐在蟠龍大椅上發着呆,連徐疏桐何時進來的,一點察覺也沒有。臉上用帕子蓋住,不想見光。

“皇上。”徐疏桐的聲音,在靜谧的環境裏顯得十分響亮。

“你都知道了?”薛意濃揭下蓋在臉上的帕子,“朕不後悔,說過為你兩肋插刀,什麽時候都站在你這邊,朕知道,你沒有錯。”

徐疏桐道:“謝謝皇上,是臣妾拖累了皇上。”

“你不用總是這麽說,跟你沒關系,就算不為了你,他們也會找別的事,朕早有對策,就等着他們上鈎,朕只是想着要殺雞儆猴,就不得不打死了高大人,朕明知道他年事已高經不起打,卻還非要這樣做不可!朕甚覺得無奈,心裏頭有點兒不舒服。”

“皇上宅心仁厚,想必高大人在天之靈,一定會明白的。”

“朕不必他明白,也不強求他的寬恕,今日不是他,也有別人。有些事,他們管好自己就行了,幹嘛非要管朕,朕和誰好,又不影響任何人,是他們拿道德約束朕,朕覺得累。朕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娘娘的事,朕只是太孤獨了,想娘娘陪一會兒,他們怎麽就不理解呢,他們有老婆小妾孩子,朕雖然不能有,可也想有個人陪着說說話。”

徐疏桐心中惦記着那句‘朕雖然不能有,可也想有個人陪着說說話。’心想着皇上還小,以後有的是女人,有的是讓人多到厭煩的孩子,不過她呢?

徐疏桐心裏也跟着酸了一把。

“臣妾明白的。”她走過去,擁住她的腦袋,摸了摸她的頭發,薛意濃果然覺得好多了。

過了會兒,薛意濃醞釀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朕已經答應太後要廢了你。”

“是麽?那皇上就這樣做吧。”

“你怎麽看這事?你若是想留下來,朕會替你想辦法,要是你想走,朕替你安頓了地方,不過現在你只能走,風口浪尖上,也只好避一避他們的鋒芒了,不過朕不會輕易妥協。娘娘,你要自由,現在就是機會,你若是外頭有喜歡的人,這也是個機會……”

薛意濃句句懇切,雖然沒有徐疏桐在,她可能會受一陣子的影響。不過若徐疏桐想留下來,她有的是辦法就是了。

所有選擇權,都在徐疏桐。

徐疏桐道:“謝謝皇上厚愛,臣妾唯一的遺憾,就是答應了要陪伴皇上,卻未能做得到!其餘,臣妾明白的,皇上說什麽就是什麽。”

“是嗎?那你要回來嗎?朕可以給你令牌,你可以經常來看看你生活過的地方,還有朕。”

徐疏桐沒要。

直接的需要,對于女人來說,總是掉價的,要在若即若離之間,徐疏桐讓存惜把東西拿進來,薛意濃好奇是什麽東西,就見朱紅色的托盤裏,放着一領白紗做的中衣,她當時喝着綠豆湯,看着徐疏桐穿着那件衣服,很是羨慕。她注意到了嗎?

“本來還想給皇上做更多的,現在卻不能夠了。”話裏,萬分不舍得。

“謝謝,朕會好好的穿。”

“天氣熱,要注意身體,小心別感冒。”

“是。”

“臣妾被廢的日子是哪天?臣妾想在那之前,跟皇上,有個兩人的再見宴會,我們說說話。”

薛意濃沒有不答應的,她也有些傷感,這樣的離別情緒,就難過的眼睛裏含了淚,徐疏桐替她擦眼淚,道:“皇上不哭,皇上是大人,是天下人的主子,怎麽能如此脆弱,會被人笑話的。”

“朕就哭一會兒,好舍不得你。”

徐疏桐輕輕的笑,笑中帶着淡淡的酸。從未有人不舍得她,以前薛輕衣也說過,她知道帝王無情,她相信等薛意濃長大了,就再也記不得她這個人。

“臣妾也是。”她聽見自己這樣說,心裏笑自己虛僞。

兩日後,徐疏桐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請薛意濃吃飯,她無可推辭,亦有不能推辭之理,所以應下。

落雁本在她身邊伺候的,可是被存惜拉了出去,“幹什麽,我還要保護皇上。”

存惜冷笑道:“皇上需要你保護嗎?我看皇上好的很,有個人在反而礙眼。難道我家娘娘是老虎不成,還會吃了皇上?不過是最後一頓飯,你都不能讓兩人好好說個話,走,到我那裏去,下次再想見我,你也不能夠了,我們也去吃個離別飯。”

落雁想掙紮,可是被存惜的手固得緊緊的。她自認為身懷武功,可似乎也脫不了存惜的手,存惜的手勁真大,抓的她手腕都要斷了。

“好好,別拖了,我跟你去就是,反正明天也見不到你了,真是的,我跟你有仇嗎,這麽用力。”

存惜笑道:“你到是巴不得見不到我,我到是時時想着要見你呢!我那裏秘籍可多了,你要是想要,我拿點存貨給你,這樣也可以有點資本跟其他女人搶皇上了,畢竟別的女人可沒我家娘娘這麽大方。”

一席話說的落雁早紅了耳朵,“胡說什麽你,嘴裏吐不出好話,你家娘娘就這樣教你的麽,不要聽你說了,吃飯就吃飯,那麽多話幹什麽。”

“好好好,吃吃吃!”

存惜笑着攜了落雁的手,歸房吃頓離別飯。

正殿這邊,徐疏桐為薛意濃布了菜, 把她的碗夾的滿滿的,“皇上吃呀!填了肚子,咱們再喝點小酒,澆一澆這離別的腸子。”

“腸子也會舍不得?”

“得把它澆醉了,不然腸有千千結,個個為君系,您說它舍不舍得呢?”

薛意濃順着她的話道:“舍不得。”她拿起小酒杯喝了一口,覺得這酒甜絲絲的,不免添了幾杯,越發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徐疏桐在她面前說以前小時候的事,有時薛意濃也說,有些徐疏桐聽得糊裏糊塗。

越喝越覺眼重的厲害,指着徐疏桐道:“娘娘,您變成兩個了呢!”這一指,趴的一下倒在桌上再也起不來了,杯子滾在地上,碎了。

徐疏桐推推她,“皇上,皇上……”這就醉了?酒量真小。她伸手攬過薛意濃,将她扛在了肩上。要是此景被人看見,估計又要吐舌頭了,平時軟得兩步路都走不動似的徐貴妃,這會兒跟個武松似的。徐疏桐将薛意濃放在了床榻上,高興的哼着小調調。

獨立自主,自力更新,把小皇帝拿下喽。

作者有話要說: 娘娘又要發功啦,哈哈。不過扛意濃,果然很強悍啊!期待娘娘各種強悍風,不過眼下娘娘到底走還是不走?人家看得好捉急啊!只能坐等下章了。

皇上被強吻了

18

徐疏桐這會兒有閑情欺負欺負薛意濃了,捏了捏她的臉,“小皇帝還真是臉嫩。”再把她的衣帶扯了,将外袍脫了,又伸進衣服裏摸了摸薛意濃的腹部,上次摸過,念念不忘到如今。

有句俗話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徐疏桐深以為是,終于逮到了這個機會,自然不肯放過,手在薛意濃的腹部摸了又摸,還要一寸一寸的捏,得了六塊腹肌,這才笑嘻嘻的将薛意濃的衣擺慢慢的拉起來看。

看得亦是眉開眼笑。

果然瘦歸瘦,一身腱子肉。以前她爹還在的時候,總喜歡露着膀子,曬着身上小麥色的皮膚,還有寬闊的胸肌,堅實而硬邦邦的腹肌,每天早上練武結束,就提起井邊的水從頭上澆下去,她娘在不遠處看着他笑。

娘說,有身材的男人才叫好!又能擋風又能擋雨,睡在懷裏的時候,硬邦邦的,很有安全感。

來到皇宮之後,也見識了謙謙君子般的薛輕衣,到底天天坐着不鍛煉,身上的肉都軟軟的。

這回摸着薛意濃,徐疏桐可滿足了。就像偷吃到紅燒肉的老鼠,童年的小夢想也得以實現,手指再往上游走而去,觸手的卻是絲滑的布料。

徐疏桐愣了一下,再摸了摸,更加的愣了,幾乎是手顫抖的解了薛意濃的衣帶,因為這個信息太過震驚,她一時不能相信。

看着那削瘦的身前纏着一圈布料,薛疏桐幹笑了兩聲,原來是這麽回事!她現在知道了這個秘密,也就明白為何薛意濃能抵抗她,還以為自己的魅力值下降了。

徐疏桐思索了一番,決定将這件事壓下,冒然說出來,對她,對薛意濃都沒好處,甚至有可能激怒薛意濃。

她現在懷揣着這個驚天大秘密,還怕拿捏不了小皇帝?徐疏桐将薛意濃的衣帶系好,拉平整了,這才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拉了被子,緊緊的黏薛意濃身上去,趁着機會又揩了薛意濃的油。

好結實的腹部,她喜歡。

翌日醒來,薛意濃睜眼就發現自己身上十分沉重,回頭看了一眼,不要吓出尿來,徐疏桐為什麽會睡在她身邊,趕緊拉開被子看看,還好,她的衣服都在,也不知道徐疏桐發現什麽沒有?

用手掌心揉了揉腦袋,有些重,昨晚不是和徐貴妃在那吃晚飯喝酒,這離別飯怎麽變成現在這副德性了,她回憶了再回憶,腦袋很不給力,呈現一片空白。

“呵呵呵……”

再一看徐疏桐,光滑的肩膀露出來,薛意濃鬼使神差的拎起了被子,頓時春光乍洩……她忙移開視線,覺得事情不大美妙,要是被徐疏桐看見,怕是以為自己偷看。

這剛要掀被子下床,就被徐疏桐抱了個結實,身子根本動不了。

薛意濃又是一愣,心道:“她醒了?”壞了,說不清楚了,正這樣想着,徐疏桐睜開了似醒非醒眼,一碧水汪汪的看着她,身子早纏了過來,腦袋貼在她懷裏。

“娘娘?”

徐疏桐嗔道:“還叫人家娘娘?人家早是你的人了。”薛意濃被她一靠,有些害臊,又被徐疏桐似有似無的說着,臉像煮熟的螃蟹似的。

“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早晚皇上喝醉了,纏着臣妾,臣妾不敢違命,也只好如此了,既然皇上不認,那也罷了,這種事怎麽說得清楚。”說着離開了薛意濃的懷抱就要起來,還沒起身,又跌在了薛意濃的身上,忙扶着她道歉道:“不好意思皇上,撞到您了。臣妾身上沒什麽力氣,您要不要稍微扶臣妾一把……”

薛意濃臉上密密加汗。

真的嗎?她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麽?那徐疏桐豈不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呢?還是不知道。薛意濃一個腦袋,兩個大。

徐疏桐到十分乖覺,等着薛意濃發呆理清思緒。薛意濃想了半天,方慢慢道:“朕昨晚怎麽着你了?”

“這個……臣妾不好意思說,可是皇上一定要知道的話,臣妾可以……”她手早攀上薛意濃的脖子,嘴唇遞了上來,百般厮磨。本來要做個樣子示意一下也就完了,可是觸到薛意濃的唇,徐疏桐貪心了,沒有髭須,軟軟的,親起來舒服,而且她又存着要多逗逗薛意濃的心思,自然百般取悅。

一個人親得嗨起來。掃過唇瓣還不夠,又撬開牙關,侵略而入。

薛意濃呆呆的,她這是被強吻了嗎?大早上,被一個她有些熟悉,又有些覺得陌生的前寵妃,這樣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二話不說推開了她,帶着羞澀和隐隐的怒意,“夠了!”說話聲音有些大,與徐疏桐委屈的眼神碰個正着,忙放柔了聲音道:“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朕知道了。起來吧。”薛意濃逃也似的下了床,将地上的衣服一一撿起來,遞給徐疏桐,“把衣服穿好,有什麽事我們再商量。”

盡管對‘已發生’的事很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薛意濃亦無能為力。

等徐疏桐穿好之後,她似一個犯了錯的小姑娘似的站在一邊,什麽也不說,只管扭手帕子來表現不安。當然這些都是假象,她心裏可樂得很,就等着薛意濃拿主意了。

“皇上……臣妾真的很對不起……沒想到我們會變成這樣。”

“是啊,朕也沒想到。”

“臣妾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皇上盡管放心,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

薛意濃搖搖頭,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自己這次做的也太過分了一點兒,所以才想不通,她到底是怎麽把一個女人給辦了的,真奇怪。難道真的酒後亂什麽。

眼前的情況,她不能不拿個主意。“這事,朕會負責,你想要什麽,盡管說,朕都會盡力為之,只是你要走的事,暫時也容不得商量就是,這個,朕會想辦法彌補。但有句話還是要告訴你,若你以後再留下來,朕也給不了你什麽。”

薛意濃說的很含蓄,要是換作之前的徐疏桐可能還會雲裏霧裏的,不過知道了薛意濃真實身份的她,自然就不同了。

“好,臣妾就依皇上的。”

回去之後,徐疏桐的笑容就沒斷過,逗了一回薛意濃不說,還吃了豆腐,揩了油,想起臨走之前,薛意濃糾結的樣子,徐疏桐差點就要放聲大笑。

難道皇上真的以為是女人就不能怎麽的了,可是為什麽她會覺得這樣的皇上很可愛?

走着走着,到了住的屋子。房門緊掩着,裏頭散出濃郁的酒氣,她叩了一回門,才聽見屋裏存惜問道:“誰呀?”

刺目的光讓她睜不開眼,這就早上了?看着桌上的杯盤狼藉,她昨兒和落雁喝多了,都睡趴了。

落雁到現在還沒有醒,還一手抱着酒瓶,一手流着哈喇子在那做夢咧。

存惜揉着眼睛起身,開了門,外頭的光線更加的刺眼,她本能的将手舉起,擋住太陽,看清楚站在外頭的人,才道:“娘娘,您回來了。”

“喊你好幾遍了,怎麽才起來?”

“喝多了。娘娘。”存惜很是驚喜的将徐疏桐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昨晚都向落雁問清楚了,她和皇上沒什麽。”

“本宮知道。”

“娘娘都知道了?害奴婢還以為她是皇上的女人,怕她嫉妒吃醋鬧場子,巴巴的把她拉過來。”存惜有些氣餒,自己盡做了無用功麽?

“時候不早了,快把她叫起來,皇上那邊也缺人服侍。”

“哦。”存惜推醒了落雁,落雁還在那做夢,嘴裏嘀嘀咕咕的,見着徐疏桐全醒了,福了一福。

“奴婢不知是娘娘。”

徐疏桐笑道:“快別多禮,皇上在到處找你呢,快去吧!”

“是!”落雁燕子一般跑過去了。

屋內只剩下徐疏桐和存惜,這兩人門一關,說起知心話來。存惜笑道:“娘娘在皇上那一晚上沒回來?”

“你說呢?”

存惜佯嗔道:“娘娘就會反問奴婢,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有什麽可繞彎子的?”

“怎樣?小皇帝的滋味如何,好吃麽?不管怎麽說還是個雛兒呢,還不是任有娘娘擺弄。”

徐疏桐自然不肯全部告訴她,她想了一回道:“就是笨點兒。”

“這有什麽,一回生,二回熟。”

徐疏桐道:“你到是老練,一個姑娘家把這些話放在嘴裏,以後哪個男人見到你不跑得遠遠的,你也不避諱一下,難怪落雁姑娘見你,都一副見鬼的樣子。”

存惜吐吐舌頭,“奴婢還不是跟娘娘學的。”

“是嗎?本宮怎麽不知道。”

她們在這裏說笑,薛意濃那邊就有點慘兮兮,可謂:愁雲慘淡。

作者有話要說: 娘娘揩油吃豆腐通通上陣喽~而且皇上的身份也曝光了,在娘娘自力更生的情況下,娘娘能留下來嗎?拿小凳子坐着,坐等下章喽~

娘娘出宮了

19

落雁回來的時候,就見薛意濃在發呆,她道:“皇上……”

“你去哪裏了,到現在才回來,而且一身的酒氣。”薛意濃素日性子算是十分溫和,只是今兒遇上這些事,便有些惱,語氣就有些重,她在想若不是落雁跑了,那她和徐疏桐就不會發生些有的沒的,現在也就不會這麽頭疼。

自己若是男人到也罷了,可是個女人,這可怎麽負責,不負責似乎徐貴妃那邊又交代不了,自己這三轉四轉的,把事情搞得這樣複雜。

落雁哪裏知道這些事,被薛意濃說了一頓,心裏十分委屈,可礙着對方是皇上,又不敢怎樣,生了半天的悶氣。

忽然調頭走了,她洗澡去。

薛意濃回過神來,見落雁早不在,以為是生了自己的氣,少不得之後說了些彌補的話,到底又不是仇人,還有什麽隔夜仇不成,兩人又和好如初。

翌日,于朝堂之上,薛意濃下了廢妃的诏書。朝堂的氣氛,顯得不是一般的詭異,薛意濃沒有看出是為什麽,等散朝之後,那些個穿着蟒袍的大人,都快提着袍角飛奔了。

趕緊回去,掃塌而迎。

徐貴妃終于廢掉了,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得抓住機會,好好籠絡,收入自己的後院才是。

畢竟那曾是先皇的女人,畢竟三千寵愛在一身,畢竟天姿國色,畢竟舉世無雙,畢竟很想要啊!

诏書下達的同時,徐疏桐和存惜打了包袱在等着。存惜到底不舍得,“娘娘我們真的要走?”

“不然呢?”

“您就沒和皇上要求點啥?”

“她現在也是進退不得,有難度。不過別擔心,她很快就會來接我們的。就當出去旅行一趟,好了,眉頭別皺的那麽緊了。”

存惜怎麽能不擔心,“萬一這段時間,又有別的女人搶位怎麽辦?”後宮空虛可不是什麽好事,那些大臣還能放過這個良機?

“皇上自有辦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薛意濃的轎辇已往這邊過來,遠遠的望着兩人,說不出的憐惜,薛意濃感慨一番,讓人停了轎子。

“這就要走?”

“是。臣妾來跟皇上辭行,記得吃好飯,別着涼,要是孤單了,記得找人說說話……”薛意濃唯有點頭而已,來送徐疏桐的馬車已到,她上了車,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跟薛意濃揮了揮手,“皇上再見。”

薛意濃與她作別,看着馬車漸行漸遠,化作一個深深的影兒,消失在視線裏。薛意濃看着徐疏桐離開的方向,久難回頭,從此深宮之中,只怕難再找個人說話了。

相對于薛意濃的離別愁緒,徐疏桐是很開心的,在皇宮裏待了三年,才得自由,不去外面逛逛如何得了。

她拽着手裏的令牌,無論何時只要她想都可以回來。薛意濃給她安排了住的地方,侍衛高手也安排了許多,怕她一個女人在外頭不容易,銀票、良田都有。

一輩子吃喝不窮。

她果然十分厚待她!徐疏桐都有點兒不想再回去了,一個人在外悠哉悠哉,不樂呵了,找個小年輕陪伴餘年。

因此一路上眉開眼笑,嘴都合不攏了。

存惜替她發愁,“娘娘,您出來了。有沒有想過再怎麽回去?”

“為什麽要回去,我覺得外頭挺好的。”

“好是好,可是我們……外面到底不習慣。”盡管在皇宮的時候想着自由就好了,等得到了自由,卻發現外面反而不習慣了。

存惜心裏存着極大的不安。

馬車停到了一家氣派的大宅院前,離皇宮并不遠,外頭有人應着,存惜先跳下馬車,拿了條凳給徐疏桐踩着,一邊伸出手臂,讓她扶住,下了馬車,有許多莺莺燕燕的丫頭過來,還有清秀的小厮,長得削瘦且身材筆挺的侍衛。

徐疏桐看着,心裏贊薛意濃有點兒良心,還知道弄些可心的人過來服侍,不然她成天對着一張麻子臉,豈不是要失了胃口。

大家見她過來,忙跪做一團,報了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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