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晚上十點, 《Beauty》的慈善拍賣晚會圓滿落下帷幕,俞知歲借劉常寧之手,拍下了一枚藍寶石胸針, 價值三十萬。
淮升國際捐款三百萬, 懷聲影視捐款一百萬。
至此, 嚴松筠和俞知歲今晚來此的任務和目的都已經完成, 一衆明星和公衆人物上臺合照時,他們已悄然從側門離場。
李良開着車早就等在門口,出來之後立刻便上車, 車子迅速啓動離開酒店。
俞知歲喝了酒, 不多, 但那酒好像是混了氣泡水的, 喝的時候她覺得很好喝, 可是喝完就有點頭暈。
“摻了氣泡水的酒容易醉人,早就叫你別只喝酒, 好了吧?”
嚴松筠一邊抱怨,一邊将她抱過來, 讓她躺在自己懷裏, 抹了一把她的額頭, 嘆氣道:“難受就睡吧, 一會兒就到家了。”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聲,伸手把盤着的頭發拆了, 再把鞋子一踢, 腿縮上了座椅, 蜷縮着把臉埋在嚴松筠小腹上。
她聞到男人身上傳來的香味, 不知道是什麽香, 不像是市面上任何一款男士香水, 有點清冷,幽幽的,仿佛在夏季裏嗅到冬日的冷空氣。
“你今天用的是什麽香水啊?”她忍不住問道,使勁吸了幾下鼻子,卻又聞到一絲極淡的香槟酒香。
“留顏和回春堂合作,出的新款,有香粉、香丸、無火香薰和香水。”他溫聲解釋道,“我今天試用的是韓魏公濃梅香。”
“韓魏公濃梅香?”俞知歲精神了一點,躺平身子,從下向上欣賞着他優秀的下颌線,“這名字……是古方?”
嚴松筠應是,慢悠悠地向她說起此方來歷:“宋仁宗時,韓琦鐘愛濃梅香,這個香方裏,以沉香、丁香、郁金和麝香模拟梅花的清幽冷峻。”
“據說最初韓琦将這條香方傳給蘇轼,惠洪又從蘇轼那得知,再傳給好友黃庭堅,黃庭堅也很喜歡,覺得濃梅這個詞還不足以體現梅花的清幽,于是将其改名為返魂梅。”[1]
“竹坡居士周紫芝說焚此香時,‘恍然如身在孤山,雪後園林,水邊籬落,使人神氣俱清’[2],因此這款香在當時的文人中非常受歡迎。這次留顏和回春堂的孟老爺子他們合作,就是将香方裏的每一種原料的有效成分提取出來,進行加工配比,最終制成今天我用的這款香水。”
不知道是故事有趣,還是他的聲音動聽,總之俞知歲聽得入了神,定定地看着他。
借着車窗外閃過的路燈光,看他的側臉在光線裏明明滅滅,籠罩上一層難以言喻的溫柔。
他說完之後過了一會兒,她才像是終于回過神來一般,感慨地呢喃道:“還是讀書人會說話,我就只會說好聞,想買。”
嚴松筠被她逗笑起來,伸手撫了兩下她的頭發,溫聲道:“離上市還有點早,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去留顏,讓調香師先給你配個方子,同系列還有別的可以選,你或許會喜歡鵝梨帳中香,有點甜的果香調。”
“喜歡的。”她側頭,在嚴松筠身上用力吸了幾口,嬌裏嬌氣地說,“嚴松筠,你真好聞呀。”
嚴松筠被吸得一頭黑線。
他想起來她吸大金和大白時就是這樣,抱着它們,把臉往它們肚皮上一貼,就開始蹭啊蹭聞啊聞,跟現在的動作如出一轍。
但是他又沒辦法阻止她這麽做,只好努力忽略掉心裏那點不适,跟她道謝:“謝謝你喜歡。”
俞知歲從他懷裏擡起頭,努力地辨認着他臉上的表情,忽然說了句:“嚴松筠,你低頭,看看我,好不好?”
嚴松筠原本正百無聊賴地看着前面的擋板,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她柔順的頭發,聞言動作一頓。
低下頭,疑惑地問道:“怎麽了,是有什麽事跟我說嗎?”
“你低低頭呀。”她嗔怪地催促道。
嚴松筠便依言低頭,在昏暗的光線裏看向她漆如點墨的烏眸,“歲歲?”
車子經過十字路口,停下來等紅燈,燈光透過窗玻璃照進來,落在他的鏡片上,反射出一星半點的冷光。
可是俞知歲卻說:“你的眼睛裏有星星呢,嚴松筠。”
她還說:“你親親我好不好呀,嚴松筠?”
嚴松筠便知道,酒的後勁徹底上頭,她真的醉了。
喝醉了的俞知歲,很愛撒嬌,也浪漫得不得了。
他笑了笑,低下頭,吻住她柔軟的紅唇,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還夾雜着葡萄酒的醇香。
“哼——”
她發出一聲悶哼,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仰起頭承接他的深吻,在這樣昏暗狹窄的車後座裏,暧昧/黏/膩的情/潮/湧動着,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怕被前面的司機聽出不對勁來。
可是加重的呼吸聲卻無法隐藏,尤其在這樣的環境裏,俞知歲覺得自己好似被他的氣息團團包裹住,沒有一處能幸免。
她不安地動了動,有些急切地用氣聲告訴他:“嚴松筠,我想要你。”
黑夜中的美豔女郎,烏眉烏發,熱烈嬌媚,如同将要吸食書生精氣的妖魅。
可是嚴松筠看了只覺得心痛。
她好似習慣了将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來過,到手的東西要享受完,遇到的事情也要解決完,急急忙忙的,留下許多破綻和問題。
也許他應該慢慢習慣替她收拾殘局的日常才好。
“歲歲,不要着急。”他低頭親吻她的眼睛,安撫似的摸摸她的臉,附在她耳邊小聲勸說,“這是在車上,不方便,等回到家再要,好不好?”
“在外面這樣,是很失禮的,歲歲。”
他的指腹從她睫毛上輕輕拂過,俞知歲忍不住眨了一眨眼,聽到他的話語和心跳聲一齊穿透夜幕,向她的耳朵湧進。
他抱着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歲歲,不要怕。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們還有很多的明天,不必這麽争分奪秒。”
“想吃的食物,想去的地方,想買的東西,想要的人,都留一點給明天,讓今天的你帶着期待入睡,感覺也很棒的,歲歲,你應該嘗試一下。”
“嘗試……一下?”她下意識地喃喃重複道,酒精讓她的大腦遲鈍不堪,很難組織好語言。
嚴松筠握住她的胳膊,說了聲是,“我會陪你一起,歲歲。”
俞知歲感覺到他傳遞給自己的情緒,溫柔,又不容置疑,她忍不住聽從他的話,嗯了聲。
“再睡一會兒吧,很快就到家了。”他低聲說道。
俞知歲蜷縮在他的懷裏,任由他将她抱緊,臉頰蹭上他染着陌生香調的衣服面料,她頭一次覺得安靜也沒那麽讓人難受。
車子平穩地向前行駛,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忽然間覺得他動了動,她猛地驚醒,以為他要丢下自己,便立刻伸手拉住他。
有些慌亂地叫他:“嚴松筠。”
聲音甕裏甕氣,帶着睡意,又好像有幾分委屈。
嚴松筠安撫道:“到家了,我抱你下去,先別睡了,荷姐準備有醒酒湯,喝完洗了澡再睡。”
這句話有點長,俞知歲被酒精侵蝕的大腦昏昏沉沉,似乎已經無法分辨具體的意思,只好皺着眉歪頭看向他。
模樣呆呆的,有些可愛,嚴松筠忍不住笑起來,摸摸她的臉,“我先下去,再接你,好不好?”
“你不要走。”她又慌亂起來。
“……好,我不走。”嚴松筠發現确實沒辦法跟一個醉鬼講道理,只好無奈地應承道。
然後抱着她挪到車門邊,李良在外頭幫他扶着車門,他先出去半個身,然後在小心地把她從車裏拖出來。
她沒穿鞋,嚴松筠只好将她攔腰抱起來,聽到她喃喃地說了句:“咦,車變了。”
頓時哭笑不得,拍拍她的後腰示意她老實點,“那是天,不是車了。”
他抱着她匆匆往主樓的方向走,李良收拾了她的提包和高跟鞋,也匆匆地跟上。
“哎喲,怎麽醉成這樣了?”等候在客廳的荷姐大驚失色,“快快快,快把她放下,哎喲,怎麽喝這麽多,真是的……”
她一面抱怨嚴松筠沒看好俞知歲,一面趕緊去廚房端醒酒湯。
嚴松筠不得不解釋道:“沒有喝很多,醉得快是因為她的酒裏加了氣泡水,氣泡水裏的二氧化碳會促進胃腸黏膜對酒精的吸收,導致人醉得很快。”
荷姐聽得一知半解,催他快點喝,給俞知歲的怕她端不住碗,特地裝在杯子裏,插根吸管,讓她吸着喝。
但是她覺得味道不好,用牙齒咬着吸管,就是不往上吸水。
嚴松筠喝完之後幹脆搶了她的吸管,捏着她的鼻子,給她把解酒湯灌了進去。
然後抱她上樓,她趴在他肩膀上,臉紅彤彤的,皺成個包子,眼睛濕漉漉,披頭散發,看起來可憐極了。
荷姐忍不住說:“你別打她啊,有什麽話……得好好說。”
嚴松筠腳步一頓,有些無奈地回了句:“打她?您覺得我敢嗎?”
她又不是醉了就不醒了,他敢動她一根指頭,明天她酒醒,就等着世界大戰吧。
荷姐笑着跟了上去,幫忙給俞知歲洗澡,嚴松筠去了另一間的浴室,出來時碰到荷姐關門。
“睡着了,你也快吹吹頭發。”荷姐壓低聲音道。
嚴松筠點點頭,诶了聲,“您也早點睡。”
樓梯上響起一陣輕微的走動聲,很快一樓的燈就滅了。
俞知歲睡着了,在車裏的事到底也沒繼續,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她還記得發生過什麽,不由得一頓捶手頓足。
“真是太可惜了,那麽好的機會!”
嚴松筠正在打領帶,聞言扭臉滿頭黑線地看着她,“你少想這些歪門邪道,快點起來,上班去了。”
“我不,我還可以再睡一會兒。”她的上班時間跟小嚴總完全不同好嗎?
嚴松筠早就知道她不可能起來的,也就沒再勸第二遍,反而提醒道:“你要是想試用新系列的香水,記得去留顏找王總。”
俞知歲腦海裏還回放着他昨晚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留一些期待給明天,感覺會很好。
聞言便道:“過陣子吧,最近肯定會很忙,等忙過這一陣再去,留一點期待給明天,對不對?”
嚴松筠微微一愣,随即想起這是自己對她說的話,忍不住笑起來,走過去彎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是,希望你也可以感覺到那種快樂,未來可期的快樂。”
“好吧,聽你的,我努力嘗試做到。”
他們相視而笑,看見對方眼裏言笑晏晏的自己,忽然間覺得,婚禮結束到現在,他們才終于真正走進了婚姻。
彼此照顧、尊重、接納、忠貞不渝。誰也不知道這輩子是不是能真的對對方忠貞不渝,但至少到現在,他們已經可以互相照顧彼此,尊重和接納對方的生活習慣、壞毛病和對人生不同的看法。
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月,俞知歲都在忙碌中度過,除了陳廣孝幫方應濱走了個後門,還有其他人通過各種方式和渠道提前遞了劇本過來。
加上從正常投稿渠道收集上來的稿件,這次劇本征集總共收到了幾百份作品,俞知歲不好意思看着大家那麽忙而自己在劃水,于是加入到了評審隊伍當中。
她有些忐忑地對葉桂月道:“不會最後我要發獎金發到傾家蕩産吧?”
葉桂月安慰道:“如果劇本質量真的好,咱們早晚賺回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但她們很快就發現,什麽發獎金發到傾家蕩産,那就是做夢!
“這什麽玩意兒?說是職場劇,三分之二都是男女主角在談戀愛,這種劇現在還少?我随便打開個視頻網站,一抓一大把!”
“雙男主探案?能不能只探案,別談感情?不能過審啊我的老天!”
“套路太老舊,背半本刑法在身上的男主拍了也不能播。”
“不夠甜……”
“張力不夠……”
“節奏太憋屈了,不夠爽……”
俞知歲和同事們挑出了一個又一個毛病,最終選出了十個覺得不錯的本子,方應濱的稿件赫然在列。
那是一個講述末日到來時,家園坍塌,人類異能覺醒,一位母親如何苦心孤詣地保護她沒有異能的弱小的女兒,最後用獻祭自己的方式,為這個世界尋找到了一抹綠色的希望的故事。
科幻片的外殼,講述母愛的主題,俞知歲看的時候就忍不住難受,有年紀更輕些的姑娘直接就哭得稀裏嘩啦的。
葉桂月和席熙都當了母親,感觸更深,“為了我的孩子,我真的可以做一切。”
“有時候我還覺得公司以前那樣挺好的,沒什麽活兒,工資卻沒少拿,還能準時下班,可以去接孩子放學,帶她去游樂園動物園。”
俞知歲聽了哼哼兩下,沒好氣,“以後沒有這種好事了,拿錢就得給我幹活!”
“是是是,俞總說得對。”大家都笑起來,連聲應承。
俞知歲又說:“那個雙男主探案的,你們聯系一下作者,能不能改一下,把主角之間的感情戲删了,咱們拍一個純探案的劇多好。”
“職場劇這一塊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做律政劇和醫療劇,律政劇你們去找法務部的李霁月,她以前學法律的,還有不少同學在律所工作,找她幫幫忙,編劇去律所待十天半月的。”
“醫療劇我去問問嚴松筠,看他能不能通過老師和同學的關系,争取一兩個實習名額,編劇要深入生活,寫出來的東西才接近現實,給人共鳴,而不是不真實的懸浮感。”
“另外,版權部門抓點緊,有幾個網友推薦的小說不錯的,早點把版權買回來,早改編早立項,早立項早開機,早開機早殺青,早殺青早賣錢,離過年沒幾個月了,我希望今年大家都能過個好年,好嗎?”
一條條工作指令從會議室傳出,懷聲影視上下難得的幹勁十足。
但動作那麽大,一筆筆錢向外流,卻不見進賬,密切關注着俞知歲一舉一動的董事們坐不住了。
他們找上嚴松筠,問俞知歲到底想幹什麽。
“俞總想幹什麽我怎麽會知道?不如讓俞總親自跟你們說吧。”
嚴松筠早就料到他們會找上門來,非常淡定地吩咐劉常寧:“去給俞總打電話,讓她抽空過來一趟,就說要她幫我吵架的時候到了。”
作者有話說:
注:
[1].陳敬《陳氏香譜》。
[2].宋 周紫芝《漢宮春》。
————
小嚴總:希望多年之後,會有學生說,我是看了某某劇才想當醫生的,那部劇就是你們制作的。
歲歲:……然而我做這部劇,是因為想賣錢。
小嚴總:你真掃興[尴尬.jpg]
歲歲:……啊,不然呢,現在誰還談情懷啊:)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