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湘水下意識坐直了身子, 目光穿過玻璃直直的落在了那團灰霧中, 神色冷凝,“杜姑娘。”

湘水出聲提醒杜若,“小心前面。”

杜若自然也看到了那片籠罩住整個漁村的灰霧, 慢慢減緩了車速,在離着漁村還有100米距離的空地上停了下來。

她熄了火, 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扭過身盯着小銀魚的死魚眼, 平靜的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們沒有說?”

“.......我、我--”小銀魚面上露出幾分慌張, 嘴巴張了張,避開她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小路道, “本來我不想說的, 這經歷太丢妖了, 但是你既然已經猜出了,那麽告訴你也無妨。李大勇發現了我的身份,然後騙了三毛, 給我吃了加了藥的糖果, 最後迷暈我準備将我賣了。”

“是三毛拼死反抗才救下了我, 争執的過程中我的頭撞在了門板上, 腦子清醒了一會,見到三毛滿頭是血的趴在地上,死死的拽着李大勇的褲腿, 沖我喊-‘快跑。’”

小銀魚心中第一次升起了害怕的情緒,那個從未被他放在眼裏的男人面容猙獰宛若惡鬼,表情兇狠的比海裏的鯊魚還可怕,所以他沒出息的逃跑了。

也不知道李大勇給他吃的什麽藥,雖然他竭力保持着清醒,但腦子還是越來越暈,身上也越來越沒有勁,後來他咬破了舌尖,用盡最後一絲法力跳進了海中,朝着遠處游去。

意識消散前,他感覺身上一緊,好像撞進了綿密又冰冷的絲網中,再然後他就不知道了。

等再恢複了意識的時候,已經被人放進了魚缸中,周圍是人來人往的人群,旁邊是躺在筐裏盆裏任人宰割的水族夥伴。

“還有呢?”杜若不為所動,繼續問道。

“沒、沒有了。”小銀魚假裝沒聽出她話裏的懷疑,企圖蒙混過關。

杜若看着神情慌亂眼神游移緊張不安的扯着手指的奶娃娃,輕輕嘆了口氣,“沒有你慌什麽,撒謊都不會。”

小銀魚身子一僵,無聲的張大了嘴巴,像是脫水的小魚,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

他偷偷的擡起頭飛快的瞄了杜若一眼,見她神色平靜不像動怒的樣子,心中稍定,最後衡量再三,覺得人都已經到了這裏,肯定不會輕易回去,大不了、大不了他就抱着她們的大腿不讓走。

“嗯,那個,其實,這漁村裏面還有一個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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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銀魚一咬牙,閉着眼睛道,“那女鬼怨氣深重,陰氣森森的十分可怕,我怕你們知道後就不願意幫我救人了,所以一直沒告訴你們。”

杜若聞言神色未變,和湘水對視了一眼,繼續問道,“那女鬼什麽來歷?”她方才見到那片灰霧的時候就覺得奇怪,這霧氣裏面怨氣糾結,将整個漁村都包在了裏面,看來是那女鬼使得手段,就是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了。

“我也不清楚。”小銀魚聽她聲音和之前一樣溫和平靜,悄悄的睜開了一絲眼縫,松了一口氣小聲說道,“那女鬼住在淺水區,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她似乎對漁村裏的人十分怨恨,有一次我從三毛家裏出來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看見她雙目通紅一眼陰骘的盯着漁村的方向,嘴裏發出了‘喋喋’的笑聲,陰森又恐怖,比給了小美人魚藥水的女巫還可怕。”

吓得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敢過來找三毛。

杜若本來聽到前半段心情還很正常,聽到最後一句話時就有些微妙了,她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小銀魚不明所以,以為她不相信自己,拍着胸口保證,“天地可鑒,我說的都是真的。”

話落,像是為了應和他說的話似的,一道淺淺的白光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白光中喊着的無上威嚴讓湘水呼吸一促,不由離着他坐遠了些。

“我沒有不相信你。”見他還信誓旦旦的盯着自己,大有你不信我再發誓的樣子,杜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只是覺得你的知識儲備量還挺大,連美人魚的童話故事都聽說過。

“哦。”見她相信了自己,小銀魚頓時松了口氣,他掀了掀眼皮,露出大片的眼白,“那我們可以去救三毛了嗎?”

杜若:“可以。”

你天道誓都發了,不救能行嗎。

她又不想被雷劈。

而且........杜若看着前方凝聚的灰霧,神情一肅。

不能讓她這麽繼續下去了呀,會出人命的。

.......

小漁村內,躺在床上的李大勇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凍的哆嗦了一下,一雙粗糙的大手無意識的在旁邊摸來摸去,扯過一條薄被蓋在了身上。

“滴答。”

一滴水,順着房梁落在了臉上,陰冷又冰涼,刺激的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腫脹的眼皮擡了擡,将醒未醒,最後他一個翻身,扯過被子蓋過頭頂,繼續陷入了夢鄉。

粗重的打呼嚕聲透過薄被傳了出來,沉悶又響亮。

屋子裏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好幾度,一層層寒氣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最後在空中彌漫、氤氲、聚攏成一個女子的模樣。

女子披頭散發,穿着一身洗的發白的衣衫,有幾處還打着補丁,濕漉漉的水珠順着她□□的腳心淌了下來,很快便在地上積成了一個小水窪。

她雙目赤紅的盯着床上睡的正酣的男人,眼神冰冷怨恨,視線如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淩遲般的朝着男人割去。

“李、大、勇!”

她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字字泣血,鋒銳如刀。

然後她朝着男人飄去,冰涼的水珠順着她的腳心滴落在地上,留下了兩行清晰的水印,水印中還飄着一層鮮豔的紅色,如鮮血一樣暈了開來。

李大勇皺了皺眉,像是夢到了什麽厭惡的事情,小聲的嘟囔,“賤人,孩子都有了還不安分,打死你活該。”

女子聞言停住了腳步,盯着李大勇的眸子裏紅光大盛,周圍狂風驟起,夾雜着無盡的水汽沖着床上的男人撲去,被子被掀飛,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後重重的摔在了木門上,發出了一聲“哐當”的聲響,木門劇烈的晃蕩了兩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迎風打了兩下擺子,“嘭”的一聲碰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空氣中愈發濕冷,“滴答滴答”聲音像是下起了一陣小雨,很快淹沒地面,溢出房間,流向四面八方。

“唔。”這麽大的動靜徹底将李大勇從睡夢中喚醒,他睜開惺忪的浮腫的眼睛,一只手揉了揉,嘴裏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道,“那個小癟三大白天的打擾老子睡覺,找........”

話還未說完,一只冰冷青白瘦骨如柴的手仿若鬼魅般輕輕捏住了他的脖子,陰森的氣息噴在臉上,像是毒蛇吐信,“李大勇。”陰冷的如同來自地獄的女聲在耳畔幽幽響起,聽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李大勇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一股透心的涼氣從腳底板升到了頭頂,殘存的睡意頃刻間褪去,他睜大了眼睛,循着聲音來處看去。

随即,他渾濁的瞳孔劇烈一縮,眼球抖動,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吓般,望着她怔怔的說不出話,只有喉嚨裏傳出了一聲比一聲重的嗬嗬聲。

“怎麽,不認得我了?”來人歪了歪頭,青白陰郁的面容緩緩綻出一抹笑容,聲音低柔,“我可是一直都對你念念不忘,朝思暮想呢。”

李大勇:“........”

寒意直接蹿到了脊椎骨,頭皮發麻,身體僵硬,表情驚懼,大氣不敢喘一下。

女子對他的表現很是滿意,她輕輕的勾了勾唇,俯身湊近,冰涼濕冷的氣息噴在臉上,李大勇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窖中,四面八方的寒意将他的骨頭都快凍掉了,“你說,我該怎麽表達對你的情意呢?”

李大勇心驚膽跳的看着她,渾身抖如篩糠,“你、你想、想幹、幹什麽?”牙齒碰着牙齒,上嘴唇咬着下嘴唇,磕磕絆絆的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女子粲然一笑,嘴巴咧到了耳後根,露出了裏面鮮紅的舌頭和鋒銳的牙齒,“自然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呀。”

聲音溫柔缱绻,像是情人間的低喃。

然而李大勇聞言卻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下意識的說道,“不,你不能這麽做。”

女子冷笑一聲,握着他脖頸的手用力收緊,聲音突然拔高,變得尖利又刺耳,“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做,當初你做的不是很開心很舒爽嗎?”

李大勇不停的搖着頭,嘴唇抖動想要說什麽,嗓子眼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大腦缺氧,呼吸急促,青白的臉色漲得通紅一片,渾濁腫脹的眼睛裏條件反射的流出了生理淚水,他雙腿亂蹬,手臂不斷揮舞拍打着女人的身體,但每一次都穿過了空氣,無濟于事,白費力氣。

忽然,女子松開手,李大勇捂着脖子發出一聲聲劇烈的咳嗽,他邊大聲的咳嗽邊用力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像是竭澤的小魚,突遇甘霖,不舍得錯過每一滴水。

“滴答。”

真的有水落在了臉上,李大勇茫然的擡起頭,看見女子指尖冒出了一滴滴的水珠,不偏不倚的全部滴在了自己臉上。

沒來由的,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慌,“逃,快逃,一定要逃出去。”

對生的渴望短暫的戰勝了對女子的恐懼,讓他獲得了一時的勇氣,李大勇狠狠的退了女子一把,然後不管不顧的跳下床,朝門門口跑去。

男人腳步虛浮,身軀帶着被酒色填滿的臃腫,然而身形和速度在這一刻卻迅猛如豹,仿若一道閃電沖向了門口。

女子轉過身,飄在半空冷眼看着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沖出了屋外,跑過了院子,奔到了最後的院門。

雙手搭在了門栓上,迅速抽出,然後拉開了大門,遠方的碧海藍天、黃沙谯石一點點露出了真容,李大勇心跳如雷,從未覺得這些看膩了景色有這般可愛過。

他深深的提了口氣,拔腿朝着洋溢着自由和生機的地方跑去。

後頸突然被人從後面捏住,他身體淩空倒退着飛了回去,遠處的碧海藍天漸漸縮小,“不~”

李大勇伸出了爾康手,命運卻無情的給他關上了最後的希望之門。

“嘭。”

李大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屁股開花,後腦勺撞上了床板,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咚”聲,腫起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包。

“嘶。”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艹他娘的......”死性不改的李大勇脫口罵道,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冰冷的水膜給捂住了口鼻,漸漸的,那道水膜覆蓋住了他的整張臉,就跟女孩子平時用的面膜一樣,只是這水膜密不透風沒有一絲縫隙。

窒息感再次纏了上來,這一次,死亡的陰影更盛。

“嗚嗚嗚嗚。”李大勇雙腿蹬地,雙手用力的撕扯着臉上的水膜,然而不管他怎麽用力,那水膜就跟長在了他的臉上似的,不動分毫。

“唔唔唔。”李大勇瞪大了眼珠,朝着女子漂浮的方向爬了過來,渾濁的眼球裏滿是求生的渴望和希翼。

然而還沒等他靠近,女子輕輕揮了揮手,一道無形的力量拍在了他的胸口,将他掀飛,撞在了牆上。

“咔嚓。”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響起,李大勇捂着斷了兩根的肋骨,眼神怨毒又懼怕的看着女子。

“這就恨上了?”女子搖了搖頭,捂着嘴咯咯笑了兩聲,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失望,“你這樣到了後面可怎麽辦呢。”

雖然這麽說着,女子的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她熟門熟路的繞過李大勇,從床底下掏出一個黑色的大箱子,打開,拿出了兩條黑沉的鐵鏈。

鐵鏈有嬰兒手臂那麽粗,上面鏽跡斑斑,有些地方還暈着一團團的暗色,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看到她取出了這兩條黑鐵鏈,李大勇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神色劇變,顧不得胸口的疼痛,手腳并用的朝着門外爬去。

然而還沒等爬了兩步,他的腳腕一沉一涼,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人從後面鎖上了,然後像拖死狗似的給拽了回去。

“啪嗒。”

鐵鏈兩端被扣在了嵌在地面上的兩個凹槽中,下一秒,他的雙手也被對方拉起,用繩子綁在了床板上。

而那個宛若魔鬼的女子則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成年人手臂粗的棍子,挑起了他的下巴,點在他斷掉的肋骨上,重重一戳,李大勇頓時疼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要不是嘴巴被水膜給堵住了發不出聲音,此刻他的嚎叫肯定能沖破雲霄。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吳蘭蹲在他的身前,和他四目相視,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怨恨、憤怒和祈求,就覺得心中莫名的通暢。

“哈哈哈,李大勇,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

笑着笑着,她眼中流下了兩行血淚,劃過面頰,愈發襯得她狀若惡鬼,猙獰可怕。

李大勇瘋狂的搖頭,想求饒卻發不出聲音,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一股黃色的液體從他身上蜿蜒而出,刺鼻的尿騷味熏得吳蘭笑聲一頓。

她露出了嫌惡的神色,赤瞳冰冷,“你可真夠沒出息的,才這點就吓尿褲子了。”

“這麽慫,倒讓我不好下手了。”

聽她這麽說,李大勇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抖動身子,哭的愈發賣力。

“嘩啦啦。”

厚重的鐵鏈聲像是激昂興奮的進行曲,舞的一聲比一聲急。

吳蘭目光微閃,興味盎然的看着他,像是鼓勵他繼續,一只手卻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裏的木棍,對着他的手腕腳腕膝蓋骨狠狠的敲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将他的手骨腕骨全部敲碎,李大勇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似的停止了抖動,她才收起木棍,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唔,還差點什麽。”吳蘭托着下巴,認真的回想了片刻,然後露出了恍然,扔掉木棍,解開了李大勇的衣服,将他脫得一絲不剩。

屋內的涼風掃過他過分幹淨的軀體,在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停了片刻,像是預感到了什麽,李大勇下意識的夾緊雙腿,想要護住自己的命根子。

然而他的骨頭被敲碎,口鼻被堵住,大腦暈眩,呼吸急促,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那一點點反應更像屬于男人最後的本能。

吳蘭一揮手,揭開了蓋在男人臉上的水膜,李大勇先是猛地吸了口氣,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新鮮的空氣進入鼻腔,湧入胸腹,慢慢平複了胸口處火燒火燎的焦灼感。

他像是脫水的魚重新獲得了一點甘霖,好不容易有了兩分生機,卻在最放松的時候被人狠狠的扼住了咽喉。

“嗷~”

某個部位被絞碎的痛苦讓他整張臉都扭曲起來,面色慘白,冷汗淋漓,雙目通紅,宛若一只被逼到絕境的兇獸,發出了最後的嘶吼。

“吳蘭,你個賤人,不得好死!”

“有本事放開老子,老子一定打死你。”

吳蘭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嘴角高高揚起,眼睛裏卻沒有半分笑意,只有冰冷的焰火在熊熊燃燒,似乎要将面前的人燒成灰燼。

她的指甲暴漲,變得又黑又尖利,指甲尖對準了男人渾濁的布滿血絲的眼珠,“李大勇,你是不是忘了,我早就死了。”

“被你打死了。”

女子冰冷的不帶半分感情的聲音響起,話落,指甲深深的戳進了男人的眼珠,“啊。”

李大勇再次發出一聲慘叫,他扭動着身體,鮮血順着臉頰流下,和身下流出的那攤血液一并染在了黑色的鐵鏈上,漸漸覆蓋住了之前的暗色。

如果他此時低頭看一眼,一定會發現,那些被覆蓋住的暗色,都是曾經被吳蘭的鮮血浸透的地方。

但以他的劣性,恐怕看見了也不會記得,誰會在意一個玩物曾經受過的傷痛呢。

世間有一句話叫做因果輪回,他不記得,有人記得,哪怕成了鬼,哪怕會萬劫不複,她也要從地獄中爬出來,讓他嘗一嘗她受過的苦,吃過的痛。

吳蘭拿起了木棍,裂開嘴角,周圍陰風號號,一雙血色的眸子在濃郁的黑氣中愈發妖豔邪肆,宛若地獄中開出的曼陀羅花。

而在另外一間廂房內,躺在床上渾身血跡昏迷不醒的男孩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忽然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夢呓,“媽媽。”

轟隆隆。

屋外陰雲密布,青色的天雷在裏面游動翻滾,威壓赫赫,平靜的海平面上蕩起了一層層浪花,越來越高,越來越急,撞在岸邊的谯石上開出了一朵朵絢爛的水花。

杜若跟在小銀魚身後,到了李大勇的門口,在即将進門前的那一刻,忽有所感,偏頭看了一眼狂風和海浪起舞的海面。

“海底,似乎有什麽東西。”湘水也注意到了大海上的異常,只不過距離有些遠,加上她神力也沒有恢複到巅峰,只是隐隐預約有所感覺,并不真切。

“別管海裏了,先救三毛。”一只腳邁進門檻的小銀魚聽到後面的聲音後,扭過身催促,他已經聽到到三毛那岌岌可危的呼吸聲,如風中的殘燭,即将熄滅。

“你跟他去救人,我去主屋看看。”杜若轉過頭,看着主屋上空彌漫的黑霧和血腥,神色嚴峻。

“好,你多加小心。”湘水也看到了那仿若實質的黑霧,作為一個受過人類香火供奉的水神,她從哪重重黑霧中感受到了巨大的悲哀和痛苦以及無盡的恨意,“若可以,請對她手下留情。”

只有滔天的冤屈,才會早就這麽深沉的痛恨。

“嗯。”

杜若點了點頭,她也想知道,這個女鬼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有這麽濃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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