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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魔法了,我不是麻瓜了。
此時的羽羲牢牢抓住了楚雲宸的下巴,眼睛已經閉上,金色的睫毛微顫,脖頸上代表束縛的黑紫色火焰印記,此時似乎也在隐隐閃動。
而就在羽羲即将親上來的最後一刻,直男楚雲宸吓得一個扭頭,最終成功躲過了親吻。
而羽羲在感受到他的抗拒後很快睜開了眼睛,眼裏先是閃過一絲茫然,接着顯然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忍不住咬牙恨道:“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誤會,真的是誤會。
連夜爬上崆峒山的楚雲宸,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接着站起身往大門處迅速退去,只對羽羲留下一句:“你先等等。”
在羽羲不解且夾雜着憤恨的眼神下,楚雲宸以逃似的後撤到門口,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寝殿的大門。
原本在門口負責守衛的重殷,似乎對他現在的出現感到相當意外。
又像是察覺到了主子情緒的起伏,一向沉穩的下屬臉上出現了少有的一絲慌亂,重殷轉身看向楚雲宸,接着忙道:“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魔尊大人。”
楚雲宸單手捂住心口,感受着瘋狂亂跳的心髒,還沒從剛剛那千鈞一發的緊張感中走出來,他努力定了定心神後對重殷道:“書,書呢。”
重殷有些緊張:“什麽書?”
楚雲宸有些氣急:“那本關于邪術的書!怎麽解開羽羲王子身上的毒?”他現在只想解開這個莫名其妙的毒,總不可能真的每天都讓他去親羽羲一下吧??
魔尊雲宸你是多缺德才給別人下這種毒?而且你自己居然還不記得怎麽解毒。
退一萬步來說,其實你下就下吧。
但問題是現在來承擔這份痛苦的是我!
楚雲宸有些頭疼地揮手:“趕緊幫我把那本邪書找出來。”氣到他都忘記說本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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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重殷卻低頭道:“啓禀魔尊大人,此毒無書記載,只有下毒的鬼醫溯蔔知道此毒具體怎解。”
半個時辰後。
火急火燎趕來的鬼醫溯蔔,摸着胡須開始給楚雲宸講解。
“魔尊大人,此毒名為錐心火,若中此毒,必須每日得到下毒之人的口口,否則受心火纏繞,會陷入昏睡不醒,直到得到口口。而徹底解毒之法...請恕老身不敬。”溯蔔有上前來說的架勢。
楚雲宸見狀點了點頭,很快溯蔔悄悄湊到了他耳邊:“是需要%¥#%,然後再¥#%#%*,最後*&#¥%方可解。”
正在聽溯蔔低語的楚雲宸,表情在短暫的一分鐘內變化了無數種樣子:“......”
魔尊雲宸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小0!你真的壞事做盡!!
我真是想掐死你,你是怎麽想出這個毒的,還非得,非得..那樣才能解毒!
“算了。”楚雲宸頭疼地站起了身:“這種荒唐的鬧劇沒必要繼續下去。”他看向溯蔔:“本座的血,也算是..口口的一種吧。”
溯蔔愣神了一瞬後點了點頭:“是,是這樣的,但是...”
楚雲宸終于舒心了一點,他看向身旁人:“重殷,從今天開始本座會每天取血給你,你負責帶去給羽羲公子,以後不用把他送來見我了。在本座找到其他解毒辦法之前,先暫時這樣吧。”
溯蔔和重殷聽了後卻同時露出了驚愕的神色,重殷更是直接道:“可是,魔尊大人,沒必要為...”
楚雲宸皺了皺眉,語氣冰冷:“這是本座的決定,本座自有本座的打算。”
重殷此時瞬間跪下應聲:““是!”
楚雲宸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總不可能真的讓我每天都去親一口羽羲吧!
而另一邊的溯蔔則是露出了一副深藏功與名的表情:魔尊大人居然這麽輕易地不喜歡鳳凰族的羽羲了?發生如此不可能之事着實奇怪,看來..
看來魔尊大人這是又有別的新歡了啊!
最後被宣退的溯蔔,一邊摸着自己的胡須,一遍思索:看來得煉點新毒備着了。
另一邊,算是暫時處理好了羽羲一事的楚雲宸,暗暗深呼吸了一下,接着對身旁的重殷道:“現在還有哪裏可以走走的?”
重殷:“此時的話,長老們應該都在偏殿開暮會,魔尊大人可以前去掌會。”
我去,這書裏的魔界怎麽還和現實世界一樣有996啊,晚上還要開會。我是編劇我怎麽又不知道了?
楚雲宸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但是與此同時又的确想去聽聽。畢竟他作為一個不懂任何兵法的普通現代人,對如何守萬劫沼實在是沒有絲毫頭緒。
聽聽長老們都是怎麽說的,說不定會得到很有用的信息。
而且就算原魔尊平時不學無術,但是用一種無聊打發時間的态度參與進去,倒也不會特別奇怪。
于是,決定前去暮會的楚雲宸很快來到了偏殿。進去後,楚雲宸才發現重殷留在了門外,他忽然有些不習慣,畢竟來這裏之後一直是重殷陪着他。
估計是地位不夠進殿..畢竟只是個內殿侍從。
看來給重殷升職的事得早些提上日程了。
這樣想着的楚雲宸,沉吟了一會後坐上了中央的魔尊王座。而殿內的魔族長老們在他進殿後就全部紛紛拜倒叩首于他身前。
俯瞰着殿內的魔族長老們,接受着衆人跪拜的楚雲宸胸口莫名洋溢出一股澎湃之情。換之前,他一個小編劇只有被甲方被老板壓榨的份,現在突然受這麽大的禮,楚雲宸不禁有些飄飄然。
不對不對。楚雲宸不禁暗暗搖了搖頭:都什麽時候了還想這些。
很快,楚雲宸清了清嗓子:“關于守住萬劫沼,各長老都有什麽頭緒嗎?”
誰知他話說完,各長老反倒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些詫異。楚雲宸有些困惑地皺了皺眉,原主的記憶卻在此時再次湧現出來。
原來,此時作為劇情的中後期階段,被他強行降智的原魔尊早已變得昏庸懶怠,只會在晨會的時候象征性地來一下偏殿,再在暮會的時候來一下偏殿,接受完跪拜後就會很快離開,留下來真正想辦法的還是各位長老。
甚至大部分時間壓根都不會來。
也就是說,很少有像現在這樣認真參與商讨的時候。
卧槽,那我現在豈不是很奇怪。意識到這一點的楚雲宸,不禁有些汗顏。要是表現得與原來的魔尊太過不符,他很有可能會被懷疑奪舍。
到時候肯定也是一個死...
想到這,楚雲宸趕緊複刻起魔尊平時的懶散樣子,從随手邊的桌上拿了串葡萄,随意地剝了起來:“你們說說看吧。”
看起來不像是想認真聽的樣子,只像是一時興起。長老們變得沒那麽疑惑了,開始紛紛互相讨論起禦敵之計。
坐在王座上的楚雲宸,此時看似正漫不經心的剝着葡萄,實則兩個耳朵都恨不得豎起來,把各個長老的辦法都仔仔細細聽個明白。
只是,楚雲宸聽了老半天,還是只覺得雲裏霧裏。
“萬劫沼地形适合丘井天羅陣,再結合濕地魔物,應該能将濕地守住。”
“可是澤弘這次帶兵八萬,丘井天羅陣在如此的數量壓制下想必會潰不成軍,依我看還是要用血海陣,并且再加些兵力。”
“可眼下又能去哪再籌集更多的魔族士兵呢...”
楚雲宸眨巴了幾下眼睛,葡萄都沒心思剝了:啥啥啥,啥是丘井天羅陣?啥又是血海陣?
這些魔界的陣法,為什麽在原魔尊的記憶裏一點都沒有。楚雲宸又有些心累:真的是個不學無術的笨蛋...
不過就算聽不懂,楚雲宸也不敢不聽,畢竟性命相關。
可就在他雲裏霧裏聽了會後,一個長老卻忽然看向了他。
楚雲宸拿葡萄的手一頓:肯定是我在這呆太久了顯得奇怪...
意識到這一點的楚雲宸立刻改掉自己有些不舍的态度,迅速站起身,接着刻意伸了個懶腰:“無聊,本座走了,你們接着聊吧。”
說完腳底抹油一般走出了偏殿。
在那麽多眼睛下,只會多說多錯,多做多錯,呆在那還不如想想有沒有別的辦法。
走出偏殿後的楚雲宸思索了一番,記憶裏很快浮現出了一處地方:魔界藏書閣,裏面有魔界最全的書目。
去裏面看看有沒有講解陣法和兵法的書,或者是了解了解魔界也好。想到這,楚雲宸看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重殷,你先退下吧,本座想一個人走走。”
黑發男子猶豫了一瞬,但很快應聲退下了。
藏書閣門口有若幹士兵看守,楚雲宸站在不遠處,有些為難。昏庸的原主根本不怎麽去藏書閣,他現在去也顯得很奇怪。
有沒有繞開守衛直接進去的法子呢...比如悄悄進去。
就在楚雲宸糾結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身形一晃,下一秒,他竟然真的已經身處藏書閣內部。是瞬移之法,這個小小的第四層法術對他這個魔尊來說輕而易舉。
我去,我會魔法了,我不是麻瓜了?
楚雲宸沒激動多久,就意識到自己應該快點找書,他擡頭看向滿滿當當的書架,接着伸手探去。
晚上,回到寝殿的楚雲宸,坐下後剛想拿自己帶出來的書看,可在此時他注意到了一旁站着的重殷與其餘若幹侍女。
我如果現在認真看兵法書和陣法書,在他們眼裏一定一定很奇怪吧。
得偷偷看...
想到這,楚雲宸斂了斂神色:“我要就寝了,你們都退下吧。”
很快侍女們都紛紛退出了寝殿,然而...
楚雲宸擡頭,看向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重殷:“...你怎麽不退下。”
重殷恭敬地低下了頭:“防止魔尊大人遭遇危險,屬下必須守在...”
楚雲宸連連揮手:“今天你在門外守着就好。”重殷的确是負責他寝殿安全的護衛,但是如果要偷偷看書,重殷絕對不能像以前一樣站在他的床頭。
重殷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什麽都沒說,恭敬地領命退下了。
楚雲宸在所有人都離開後,他重重地松了口氣,他很快揮手熄了所有的燭臺,接着鑽到了被窩裏,從袖口拿出自己偷偷帶出來的書。
《魔族陣法》《兵法實紀》《魔法》。
還好魔界人取書名都取得通俗簡單,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拿哪本書。
但..楚雲宸有些無語地看着其中一本:這個《魔法》取得也太随便了...不過應該是魔界法術的簡寫吧,乍一看還以為是西方魔法書亂入。
鑽在被窩裏的楚雲宸胡思亂想了幾秒後,很快就輕手輕腳地翻着書,接着用了個小小的照明之術,登時被窩裏一片亮堂。
從前從來對兵法不感興趣的文科生楚雲宸,開始懸梁刺股的研讀起了手上的書。
一切,都為了活下去。
今天一定要多看一點,除了兵法,陣法,還一定要盡量多的記起魔尊雲宸掌握的法術。法力還在,只要回憶起法術,恢複魔界第一戰力應該也沒有那麽苦難。
一個時辰後。
睡意漸起的楚雲宸,根本不敢睡,而是邊掐自己邊繼續含淚認真研讀:捏嗎,大學期末考試有這麽認真,也就不會挂那麽多科了。
而此時,寝殿外的重殷透過窗看了眼昏暗的寝殿,在看到床上的小小鼓包後,終于有些放心地收回了視線,心情不錯地繼續駐守:
還好,看來魔尊大人今天休息地尚可。
作者有話說:
此時正徹夜苦讀的楚雲宸:啊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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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