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拖把
高跟鞋走秀顯然是搞笑。
當然這最後一句話陳光是不可能說出去的,畢竟這種明顯猜測性的話說了也沒用。
江小甜在一開始的驚吓之後也開始觀察起頭頂的鞋印來,争取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畢竟游戲還是要通過的,害怕也就是害怕那麽一瞬間,反正自己也不會真死。
就是張建成現在任務失敗,他這個新手副本必須要他們剩下的人成功之後他才能及格通過。
江小甜研究過論壇上的游戲攻略。
每一個游戲成功之後會進行打分,最完美的自然是一百分,然後依次往下,及格當然就是六十分。
至于不及格的,那就是副本沒通過,要麽重新去刷,要麽就換另外一個新的副本去玩。
但是新手副本是必過的,所以就算第一次沒有成功,後面也不可能去換新的,只有當新手副本通過了,才有機會去玩其他的游戲副本。
蘇慧慧也想到了這個事情,嘆了口氣道:“張大哥這次分數不能再高了。”
主線任務是生存八天,自然生存的時間越長,他們獲得的分數就越高,這是打分的依據。
張建成才生存了兩天,分數及格已經算好的了。
“不提這個了。”盧歌擺擺手,“我們先找出哪裏出了問題,不然我們接下來幾天在哪裏住。”
這是隔壁老王安排的房子,目前來說算是比較安全的一個,安全區被侵占了,自然要解決的。
陳光深吸一口氣,“都不敢進去洗手間了。”
果然是恐怖劇情高發地,這才多長時間就發生了死亡事件,往下的高級副本指不定得多難。
江小甜揉了揉眼睛,感覺自己要吐了,吐槽道:“我看得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這天花板本來應該是潔白一片的,結果現在密密麻麻的全是洞,這些洞裏面還是黑幽幽的,誰知道會突然掉出什麽東西來。
江小甜忍不住發散思維。
她很早很早的時候看過一本鬼故事,其他的劇情不記得了,後來只記得主人公家裏被鐵線蛇還是鐵線蟲占滿了,他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比如五官,全部被它們鑽了進去。
那種感覺江小甜至今都還記得,現在一回想只感覺頭皮發麻,她趕緊站到了門口。
沈游魚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問:“你臉色怎麽這麽白?是不是不舒服?”
江小甜擺擺手,“沒事,就是吓到了。”
她不敢把自己想到的事說出來,萬一把其他幾個人吓到了那可真是自己的罪了。
在恐怖游戲裏想恐怖故事,還被自己吓到了,這就完全是在自己的游戲增加沒必要的難度。
沈游魚見她是真的還好就沒再問。
這個洗手間他來過兩三次,但是平時因為沒出事,所以并沒有注意什麽,都是用完就走。
現在才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打量。
洗漱臺很舊,水龍頭那裏已經生了繡,昨天晚上他放水的時候,出來的水都是渾濁的,必須要放一段時間才行。
他當時用的時候還懷疑這是不是能用的,這是從其中出來的水變成了血,最後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畢竟這邊沒有其他的水源。
好在當時沒出什麽事。
盧歌看的是其他地方,小聲說:“好像這裏面除了上面的腳印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雖然這些洞眼看着難受,但裏面也沒有血跡什麽的,也沒有碎布條,無法确認是不是張建成被踩了。
整個洗手間本來就不是多大,裏面那間沒什麽特殊的,只有一個拖把倒在地上,所有的腳印都在洗漱臺這外面的天花板上。
由此可見,穿高跟鞋的那只鬼只在這外面走來走去,并沒有進入到裏面。
也就是說,張建成很可能是在洗漱臺這邊出的事。
沈游魚換了個方向,轉到了面向浴室那邊,盯着地面的一灘水漬陷入思索。
張建成到底是怎麽出事的?
這個問題萦繞在幾個人的心頭。
浴室中央的拖把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那頭還被弄濕了,導致地面上一灘水,看着有點難受。
沈游魚從來沒用過拖把,他從小家境優渥,看到了也是傭人在用,而且用的也是高檔的,不像這個髒兮兮的。
最讓他覺得神奇的是,這拖把柄居然是麻花狀的,扭曲的程度非常大,數不清多少個圈了。
沈游魚彎腰拿起來,“這拖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對勁,因為這觸感在清楚的告訴他——這是人類的皮膚。
沈游魚雖然不怎麽碰別人,自己的皮膚還是摸了不少次的,人的皮膚和棍子的感覺可是差得遠了。
他呼吸頓了一下,目光緊緊地盯着拖把。
表面上看起來這個拖把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沒有。
沈游魚問:“你們昨天誰用了這拖把?”
江小甜舉起手來。
衆人齊刷刷地看過去。
江小甜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我用了,我一天不洗澡就很不舒服,昨天晚上洗完之後就順手用它拖了地。”
她咽了咽口水,“怎……怎麽了?”
蘇慧慧其實也用了,但是她剛剛沒敢說,小聲問:“那個拖把有什麽問題嗎?”
沈游魚沒再繼續問,而是說:“你過來摸摸這拖把,是不是你昨晚用的那個。”
雖然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但江小甜還是非常聽話地走過去,從他手裏接過了拖把。
“沒有什麽不一樣——”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江小甜就猛地頓住,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其他人一臉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江小甜驚恐地看着自己手裏的拖把,嘴唇張了張,半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沈游魚這才問:“感覺出來了?”
江小甜像是清醒了一下,扔了拖把,使勁地點着頭,“不一樣!不一樣!”
她喜歡化妝,喜歡洗澡,經常要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對這種觸感最為清楚了。
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摸了摸之後整個人都傻了,那不是摸皮膚的感覺嗎?
一個拖把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陳光疑惑地上前,“你們都怎麽了,一個兩個都這個表情,拖把有什麽問題嗎,我看着挺正常的。”
他伸手去摸,沒人阻止他。
下一秒,陳光尖叫一聲。
幾分鐘後,洗手間的五個人沉默地盯着拖把。
如幾個人親眼見到的,張建成的身體被做成了拖把,因為極度的扭曲旋轉,形成了麻花一樣的棍子,所以一眼根本看不出來什麽。
而他的頭就被塞到了拖把頭裏,因為拖把頭用的時間和,已經成了黑色,直接就擋住了他的臉,不把它們打開是看不出來的。
扭曲的五官在黑色布條間對着幾人。
盧歌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情,感覺世界觀都崩塌了,他第一次知道人還能被做成拖把的。
布條被撩開,一只閉着的眼睛出現在衆人面前。
饒是沈游魚也有點接受不了,他皺了皺眉,幅度大了點,終于那裏面的所有東西都露了出來。
張建成的整個頭都在布條裏面,因為長時間的浸泡在水裏,都有點發白地腫脹,看起來頗為吓人,像是溺水而亡的屍體。
他的頭發和黑色的布條糾結在一起,已經分不清什麽了,張大的嘴巴裏還塞滿了髒布條。
沈游魚松開手。
他默不作聲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自己剛剛握了大概有一兩分鐘吧,雖然這屍體是自己的隊友,但那也有點難以接受。
最可怕的是,剛剛聊天分析的時候,這個拖把就一直倒在地上,就在他們旁邊。
陳光恢複過來了就還好。
他以前看很多恐怖故事,流傳的比較廣的一個廁所鬼故事就是和拖把有關的。
就是說有個人半夜進廁所,看到一個老太婆在用拖把拖地,他沒當回事兒,然後後來才發現,那個老太婆用的拖把是個人,頭發被當成了拖地的布條。
原本只以為這是個普通的鬼故事,卻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遇到了,他突然慶幸幸好不是自己。
一想到自己會被做成了洗手間的拖把,陳光整張臉猛地皺在一起,差點沒嘔吐出來。
他和張建成也不認識,完全是新匹配的隊友,所以就算是出事了,自己也只是惋惜一下。
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拖把被盯了有足足十幾分鐘時間,蘇慧慧才出聲:“怎麽辦?現在怎麽辦,我們都會被做成拖把嗎?”
她一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很可怕。
自己寧願是被鬼殺死,也不想被做成這麽髒的拖把,更何況是一直被扭成了麻花。
沈游魚嘆氣道:“先只能這樣了。”
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沒辦法複原,只能就放在這裏,避免自己再遇到這樣的事。
一般來說,應該不會有同樣的死法。
江小甜正要說什麽,樓下卻突然出現了刺耳的聲音,轉瞬即逝,發呆的幾個人都沒聽見。
沈游魚動了動耳朵。
他現在對聲音很敏感,畢竟才出了隊友死亡這件事,現在做什麽都需要提高警惕。
沈游魚說:“我下樓看看,你們待在這裏。”
盧歌也是聽到了,結巴道:“一起……一起下去?我是守夜人,可以保護你的。”
沈游魚點點頭,“嗯。”
多個人多個照應。
下樓之後聲音更加清楚了,仿佛是在用指甲撓門一樣的,刺耳的刺啦刺啦聲,吵的不行。
沈游魚放輕了腳步,“你跟在我後面。”
盧歌當然是巴不得,畢竟自己膽子小,雖然是守夜人的職業,但是聽陳光說的,鬼都怕沈游魚,顯然這個更有可信度。
兩個人從樓梯處一步步向聲音來源處而去,最終停在了客廳,聲音就在前方的棺材裏。
這副棺材從他們進入這個房子以來就一直挺安分地待在樓下沒什麽動靜,所以後來幾個人都有點忘了還有這個定時炸/彈在。
現在突然發出聲音,顯然是要動了。
棺材裏面會有什麽不言而喻,除了屍體和鬼,哪個正常人會躲在棺材裏吓唬他們。
盧歌捂着嘴:“真的……要出來了。”
他之前就覺得可能有詐屍的情況,現在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感覺魂都要被吓飛了。
沈游魚低聲道:“別說話,我過去看看。”
盧歌點點頭,在後面跟着,想着要是萬一沈游魚沒有用了,自己就發動技能。
樓下的燈沒開,他們剛才上樓之後就關了,現在燈的開關在門口那裏誰也不敢過去開。
索性外面窗戶處有月光照進來,剛好就對着棺材,朦胧中還是能看清楚具體模樣的。
沈游魚才走近一步,就看到棺材開了一條縫。
盧歌被吓得哈了一聲。
沈游魚自己沒被棺材吓到,反而被盧歌這突如其來的“哈”吓了一跳。
棺材裏還有細細碎碎的撓指甲聲,伴随着刺啦聲,棺材縫裏伸出半只手。
準确來說是幾根手指,一下子就扒住了棺材邊緣,顯然是想要從裏面跑出來。
盧歌正要過去,就看到一張臉蹭的一下擠在縫隙裏,直勾勾地盯着他這邊看。
他登時就呆在了原地。
沈游魚對上那張臉,第一反應是這也太醜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很長時間沒有曬太陽,導致屍體的臉部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問題,甚至還黑一塊黃一塊的。
眼睛處也變成黑洞洞的眶,眼珠子不知道去了哪裏,和之前那個喪服鬼一模一樣。
難道也是守靈的時候丢了?
沈游魚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高,很有可能這個小鎮上所有死掉的人都沒有眼珠子。
正在這時,長指甲撓了撓棺材板。
沈游魚猛然回過神,看到那只手又出來了一點點,顯然是想從棺材裏爬出來,要對他們下手。
這當然是不可能讓它實現的。
怎麽把它壓回去是個問題。
沈游魚頭也不回地吩咐道:“盧歌,你去樓上接點水,記得是馬桶裏的水。”
盧歌遲疑道:“你一個人行嗎?”
“沒事。”沈游魚淡定地說:“它還有一會兒才能出來,你動作快點我就能活着。”
隊友都這麽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麽,盧歌幾乎是腳下安了風火輪,分分鐘就上了樓。
馬桶裏水他還是第一次接,不過有其他人幫忙,不算太難,一分鐘不到就接了滿盆。
江小甜擔憂道:“這水會不會太少了?”
盧歌說:“那我也沒辦法了。”
一旁的陳光指了指角落,“那裏有根水管,你等等,我們幹脆把水管通下去好了。”
沈游魚在樓下等了好幾分鐘。
棺材裏的屍體已經爬出來了一小半,光禿禿的腦殼正對着他,上面還有指甲撓的痕跡。
沈游魚嚴重懷疑這位是自己把自己給撓禿的。
沒等多久,盧歌急沖沖地跑下樓:“來了來了。”
他将水管遞過去,“水太難接了,又少,我們幹脆直接接了根水管過來,你看能不能用。”
緊跟着盧歌叫道:“放水!”
沈游魚也沒說什麽,動作迅速,直接伸手就将水管對準了棺材裏爬了一半的屍體。
屍體顯然是察覺到什麽,嘴巴一張,有鮮血從裏面流出來,甚至還有噴射的情況。
盧歌驚叫一聲。
水管的水也跟着噴了出來,兜頭噴了屍體一身,它嘴裏想要噴出去的血全被怼回了自己身上。
屍體一口氣喝了個飽。
甚至還打了個嗝。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