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照片
這個猜測是一瞬間冒出來的, 沈游魚沒有根據, 僅憑借直覺也不可能告訴隊友,省得誤導他們。
金巧問:“那李青梅的鬼魂想要什麽?”
昨天周雅的怪談是拿到了獎杯之後結束的, 李青梅的如果和她的是一樣的那應該是也想拿到什麽東西。
陳生活說:“不一定是想要什麽東西。”
因為每個怪談都不一樣,如果按照一模一樣的套路去做, 不一定能夠順利完成, 說不定還會被反殺。
林悅然卻說:“根據怪談說的, 她每次腳印都是在美術教室裏,是想在這裏面找東西嗎?”
不然每天晚上來美術教室做什麽, 難道是為了畫畫,這好像說不太過去,除非李青梅對畫畫執念很深。
不管怎麽說, 确定李青梅是被害的讓她心裏恐懼感減少了許多, 但是她十分憎惡這個被害方式。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論着。
沈游魚突然出聲:“洪興華的辦公室應該在樓上。”
張越程應道:“是啊, 他們老師的辦公室都在樓上,洪興華是老師, 那也不出意外在上面。”
二樓總共空間就這麽大,是沒有辦公室的, 就像昨天那棟樓一樣, 所有的辦公室都在三樓。
沈游魚說:“去三樓。”
既然是和洪興華相關,怎麽也要去他的辦公室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麽非常有用的線索。
走廊盡頭窗簾被吹起來,像是有人在那裏似的。
幾個人從洗手間經過的時候,看到了滿地的水, 像是水龍頭壞了似的,從臺上蔓延到下面。
“這漏水了嗎?”
“我們剛來的時候應該沒有這麽多水吧……會不會李青梅搞的,所以怪談裏說的是帶着水漬的腳印?”
沈游魚目光從洗手臺上掠過,只是目光在洗手臺邊緣處遲疑了一瞬,随後就收回了視線。
三樓靜悄悄的,毫無聲息。
漆黑的夜裏這樣空蕩的教學樓反而顯得更加恐怖,似乎随時都會有人從裏面跳出來似的。
三樓的走廊牆上挂了一些畫像,和印刷出來的不一樣,這裏挂的都是畫出來的,不知道是老師的作品還是學生的作品,反正看上去挺可怕的。
張越程嘀咕道:“這晚上誰敢在這走,光這些畫就夠吓人的了,感覺老盯着咱們似的。”
每一張畫都是人物畫,至于上面的人是什麽身份就不知道了,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離他們最近的一個辦公室門沒鎖。
隔壁的辦公室似乎也沒鎖,所以五個人分成了兩組,張越程和沈游魚進了第一間辦公室。
五個人進去的那一刻,走廊上的畫像齊齊地轉了頭,盯着兩扇半掩住的門,眼神陰冷。
辦公室裏很空曠,大概是因為藝術生不多,所以老師也不是很多,總共只有幾個而已。
沈游魚一翻教案就知道了老師的名字,這個辦公室裏沒有洪興華的桌子,他應該是在隔壁辦公室。
“李青梅為什麽不來樓上弄死洪興華呢?”張越程越想越疑惑,“洪興華在樓上安然無恙地過了三年,怎麽說都不太對吧。”
“可能因為她白天無法出現。”
高中的藝術生就算要上晚自習也不是在藝術樓裏的,洪興華是教藝術課的老師,上課時間一般都是在人來人往的白天,基本沒有時間動手。
等到了晚上,洪興華很小的可能會留在藝術樓裏,尤其是在怪談出來之後,他自己可能就能猜到發生了什麽,知道那只鬼是誰,更不可能留在這裏。
沈游魚随口解釋了幾句,然後觀察起整個辦公室。
“這裏好像什麽都沒有。”張越程翻了翻東西,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要不要去隔壁?”
沈游魚指了指牆上,“看見沒?”
“什麽?”張越程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到了牆上的一張照片上,上面是好幾個老師的合照,其中洪興華在最中間笑得很開心,看起來人緣不錯。
他走過去準備好好看看,被扯住衣服。
也就在那眨眼之間,照片忽地從牆上掉下來,碎掉的玻璃直接劃破了照片表面,剛好是洪興華的臉。
張越程吓了一跳,摸摸自己的臉,再看地上的碎玻璃只覺得驚險,“幸好我沒過去。”
沈游魚說:“你去了也沒事。”
這明顯是沖着洪興華過去的,他們不過是來圍觀的而已,李青梅貿然不會向他們動手。
沈游魚蹲下來。
照片上洪興華被割破了半邊臉,緊跟着他的微笑突然發生了變化,害怕和驚悚出現在上面。
沈游魚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還挺驚奇,就這麽看着照片上的洪興華被碎玻璃割碎。
想必李青梅早就想這麽做了。
沈游魚站起來,從照片旁邊走過去,“去隔壁辦公室吧,洪興華的辦公桌應該在那邊。”
外面走廊上,林悅然之前放的花盆裏的花還開着。
隔壁辦公室裏三個人正聚在一起,聽到後面的腳步聲都吓了一跳,轉過身看到張越程,松口氣。
“吓死我了,我以為李青梅過來了。”
“我們正在看洪興華的教案,他這裏面還有不少女生的照片,都是長得挺漂亮的。”
林悅然問:“你們那裏找到什麽了嗎?”
沈游魚還沒開口,張越程就嘩啦啦地全部說了出來:“有個洪興華的合照,一下子掉在地上,然後還突然被割破了。”
“李青梅想殺他吧。”
桌上的教案裏字跡比較工整,完全看不出來主人是一個人模狗樣的老師。
他們找出來的照片是鎖在抽屜裏的,金巧是屠夫,直接開技能弄斷了鎖,所以看到了這些照片。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有女生在圖書館的側影,也有上課時的背影,還有一起回宿舍的路上被拍的。
洪興華有這種癖好,顯然也印證了他們之前的猜測,他應該是看上了李青梅,最終選擇了下手,還不止一次。
林悅然氣憤道:“這特麽就是一個變态,我支持李青梅弄死他,可惜了一直活到現在。”
怎麽說李青梅都是受害者。
這些女生估計都不知道自己被拍了,恐怕辦公室的老師們也不知道自己的同事是這樣的人。
沈游魚眼裏閃過厭惡,将照片看完,上面除此之外就沒了其他的線索。
他低聲道:“繼續找吧。”
而後辦公室裏氣氛開始變得壓抑,林悅然想了想,打破沉默:“我想起來有一部恐怖片,也是校園劇情的,不過那個是國産的,就比較搞笑。”
那部恐怖片和一般的不一樣,總共分了三個故事,女主角晚上在等男朋友的過程中,聽男朋友說了兩個故事,第三個故事是男朋友自己的。
也不算是自己的,因為男朋友已經死了,故事是鬼說給她聽的,只是她一直沒發現而已。
林悅然拍了拍臉,“我以前一直以為學校裏的怪談是恐怖片裏的那種,但是這個副本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目前的兩個怪談似乎都是學生被害死變成鬼,不知道剩下的三個會不會是同樣的。
張越程說:“這還好吧,一般玩筆仙啊碟仙的,招出來的都是學校裏死的人。”
他雖然沒看過多少,但是套路是知道的,基本不會離開這個範圍。
“有大佬就是好。”陳生活默默地補充道:“我最怕碰到的副本是我的隊友都不是人。”
這還是他之前聽說的一個高難度副本,裏面玩家進去之後以為隊友是人,其實都是鬼做出來的幻象。
林悅然好奇道:“大佬,你怕什麽?”
沈游魚反應過來她是在叫自己,思考了一下,回道:“不清楚,可能怕死吧。”
他不知道自己怕什麽。
說起來這個還真是奇怪,被問的時候他腦海裏還挺空白的,最終只想到了死這個字。
林悅然愣了一下,以為他在開玩笑,說:“其實我也怕死,每個都怕死吧哈哈。”
她随手拍了拍桌子,發出一陣聲音。
沈游魚耳朵一動,轉過身直接看向她剛才拍的地方,是洪興華的桌面。
林悅然緊張道:“怎麽了?”
沈游魚走過去,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又敲了敲另外一張辦公桌,截然不同的響聲回蕩在辦公室內。
金巧問:“這裏面有東西嗎?”
沈游魚說:“應該是。”
“那我們怎麽弄開啊。”張越程苦惱地盯着桌子,“我們得找斧頭來鑿開吧。”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虛影,辦公桌上赫然被劈開了一道裂縫,辦公桌從中間裂開。
張越程:“……”
林悅然:“……”
離得最近的沈游魚都被驚了一下,看着嬌小的金巧拔出菜刀,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她。
金巧腼腆一笑,将菜刀背到自己身後,不好意思道:“這個……這個是我的技能。”
她的職業是屠夫,有個技能就是能召喚出一把菜刀,并且在一分鐘內擁有很大的力氣,所以能夠把菜刀直接砍進鬼的身體裏,也能對這些實物造成傷害。
剛才都在讨論,誰也沒想到金巧會突然開啓技能,所以都愣在當場。
沈游魚鼓勵道:“很有用,謝謝。”
辦公桌裂開的地方嵌了什麽東西,落在木屑堆裏,他正要彎腰去撿,外面響起腳步聲。
和之前二樓如出一轍,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個腳步聲一直在走廊上,并沒有進辦公室。
他們只聽見密集的腳步在外面響着,好像沒有停歇,來來回回,最終消失不見。
林悅然小聲道:“不進來?”
幾個人都提心吊膽的,雖然李青梅剛才被潑了顏料,看起來不可怕,但是怎麽說都是鬼,可怕還是有的。
沈游魚一直在想她為什麽不進來。
既然李青梅能夠從二樓到三樓來,那應當是可以出現在辦公室裏的,她卻沒有進來。
難道是在害怕什麽東西?
久久沒有聽到聲音,張越程忍不住出聲道:“難道是不敢進來,又沒看到我們,所以下樓了?”
沒人回應他的猜測。
陳生活想了想,主動說:“我去看看。”
沈游魚提醒道:“別出門。”
陳生活自然是聽大佬的,想了想,提着心往門口那邊靠近一點,貓着身子偷偷從門縫裏往外看,只看到密密麻麻的腳印在門口,一層覆蓋一層。
想來是剛剛李青梅徘徊在門口。
陳生活沒看到鬼,松了口氣,站直了身體,準備離開,卻在門縫裏對上了一只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後背蹭地一股冷氣就冒了出來。
原來剛剛沒看到的原因是他彎着腰的,壓根沒想起來擡頭看上面,鬼一直在上面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沒事少看門縫,半夜少看貓眼
文中提到的恐怖片是國産恐怖片《開學悸》,昨晚看的時候笑死我了,裏面第二個故事臺灣腔男主失戀的時候特別搞笑,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2分評随機100個紅包~
***
感謝呆西、醉龍卧、絕世拉垃圾、洡啊、勿忘本心、蘇家阿曉、喵骐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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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很可能是→《地府電影大學》
地府電影大學以收集尖叫驚吓為生,但是觀衆們每次看到恐怖片都是套路驚吓,毫無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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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撲上去的厲鬼們嗓子都哭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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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衆們:主演怎麽搞騷操作???
1.沙雕靈異無限流
2.設定類似于《在恐怖片裏當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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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