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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蔭說完才突然驚覺,他說的話太暧昧了!
——簡直,簡直就像一個滿心懷春的Omega在發出某種邀請!
沈成蔭腦袋一嗡,顧不得享樂,想直接起來。
結果遲遲沒動的聶柏雪突然伸出手,瞬間就将手摁了下來,摁在了沈成蔭的腺體上。
沈成蔭一受刺激,悶哼一聲,腰一軟,又趴下了。
一連串的動作就發生在一瞬間,沈成蔭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人就直接軟倒了,過了好幾秒,他才緩過來。
等沈成蔭從聶柏雪身上起來的時候,他身上已經微微出汗了。
聶柏雪一臉高冷的坐在床頭上,他微微低垂着眼,睫毛濃密而纖長,他看着自己的手掌,緊緊閉着嘴。
沈成蔭默默的看着,覺得聶柏雪這個狀态有點兒像上學那會兒的樣子,大部分時候也安安靜靜的沉思着,眉眼中仿佛堆積着皚皚的雪,神情十分冷冽,叫人琢磨不透在想什麽。
沈成蔭心中有幾分尴尬:“……不好意思了。”
他話音落下,聶柏雪直直的看了過來,黑沉沉的眼眸閃動着暗光。
沈成蔭摸不好聶柏雪的心情,他想了想,先道歉:“對不起……”
聶柏雪好像反應過來,他盯着沈成蔭,眉頭微微蹙起,薄唇微動:“對不起什麽?”話音一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嘆了口氣:“萌萌,你跟我還這麽客氣做什麽?”
六年的生疏仿佛煙消雲散,聶柏雪仿佛已經絲毫不介意這幾年的空白,他問:“……你覺得我們是什麽關系?”
沈成蔭一愣,說:“……婚姻關系?”
聶柏雪默默看着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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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蔭遲疑道:“……兄弟關系。”
聶柏雪這才微微點了下頭。
他漫不經心的說着:“既然是兄弟關系,那互相幫忙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對嗎?”
沈成蔭心想也對,上輩子不是有個梗很火麽?就是如果有一天變成女生了,要先給兄弟爽爽——
但是,說起來和做起來還是不一樣的——
沈成蔭回想起剛才尴尬,有些後知後覺的頭皮發麻,還不自在的後退了一點兒。
聶柏雪有些無奈:“你倒還和以前一樣。”
沈成蔭沒聽清他說什麽:“什麽?”
聶柏雪慢慢說:“……你以前就不太愛和我親近。”
沈成蔭想,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怎麽會不親近呢?
“沒有吧,我們不是天天一起上學,放學,然後還互相到對方家裏吃飯麽?”那确實是一段還算不錯的時光了,那時候聶柏雪遠沒有現在看起來強勢,兩個人的關系還挺好。
如果少年時期的聶柏雪是微涼的露珠,那現在聶柏雪就是寒冬的雪峰,不僅高,還冷,說話還變直接了。
聶柏雪倒不緊不慢的說:“……你對我,和對洛水的态度不一樣。”
沈成蔭心裏一虛,心想,對兄弟,和對戀人,那态度能一樣嗎?
“……洛水是Omega,Omega看見Omega自然會更親近一些。”他艱難的找着理由。
聶柏雪卻沒說話,就是一動不動的看着沈成蔭,一雙眼睛微暗。
沈成蔭:“……?”
聶柏雪突然問:“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還記得我問你什麽了嗎?”
沈成蔭有些茫然,他酒量低,一喝酒就容易斷片。
“……?”
聶柏雪扶了一下額頭,有些無奈:“算了,我問你這個做什麽?”
他嘆了口氣,說:“以後身體還有哪不舒服,來找我。”
沈成蔭松口氣,這篇翻過了就行。
“……嗯。”
他應道。
·
聶柏雪在家裏只休息了幾天,接着,就繼續出門工作了。
藝人的行程總是很多,很密,聶柏雪出門的時候和他說,他今年休息的時間已經是出道以來休息天數最久的了。
沈成蔭對聶柏雪的忙碌程度感到咂舌。
他今天醒了之後先不忙工作,他下午才會專注工作一直到晚上,上午反而會輕松一些。
出了房門,他坐到了沙發上。
聶柏雪房子的裝修風格偏冷硬,就和他這個人一樣,簡潔,幹練,還有點兒不近人情的味道。
沈成蔭打開了電視。
一打開,剛好是娛樂臺,上面在放娛樂采訪。
他對這個沒什麽興趣,剛想換臺,接着聶柏雪的那張俊美面孔就出現在了屏幕裏。
沈成蔭換臺的手一頓,又看了下去。
記者采訪聲音很親切,很友好,顯然對能來采訪聶柏雪這件事很高興。
“最近網上關于您比較火的一件事您知道嗎?”
聶柏雪的臉驟然放大,他穿了一身暗色的格子西裝,脖子上打着領帶,他肩膀寬,穿這樣的衣服很能撐得出氣場。
黑色的發絲被精細的打理過,被豪爽的全部撩了上去,一張深邃而冷淡的面孔就這樣露了出來。
沈成蔭看了一會兒,他這是第一次這麽認真在電視上看聶柏雪的臉,屏幕總會放大人的缺陷,可聶柏雪人在上面,偏偏完美的和雕像一樣,竟找不出半點不完美。
“……什麽?” 聶白雪的語氣很淡,他說話一向如此,不過卻并不讓人覺得不禮貌,因為在回答的同時,他的眼神和目光始終注視着記者。
被聶柏雪這樣注視,記者說話的聲音一些有些磕巴了:“就、就是您之前關注了潛水鯨魚老師啊!”
沈成蔭聽見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
然後,他就瞬間緊張了起來。
他飛快的拿起自己的手機,點開屏幕上了賬號,在聶柏雪的關注裏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
竟然真的關注了。
他竟然都沒發現。
與此同時,電視裏的聶柏雪說:“……嗯,這件事。”
記者問:“您和潛水鯨魚老師看起來是兩個世界的人,粉絲們看到你們互關之後都覺得次元壁破了,請問您和潛水鯨魚老師私底下認識嗎?”
聶柏雪說:“不認識。”
“那怎麽會互關呢?”
聶柏雪說:“我看過鯨魚老師的作品,很喜歡。”
“哦——”記者恍然大悟,他采訪說:“鯨魚老師成名多年,作品無數,不知道您對他有什麽評價呢?”
沈成蔭聽到這裏,開始格外緊張了。
他把腳收了起來,蹲坐在了沙發上,有點忐忑的想,他可從來沒和聶柏雪說過自己就是潛水鯨魚,而且他寫小說歸寫小說,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特別,聶柏雪一向又挺高冷的,說話有時候挺犀利——
沈成蔭一邊捂着耳朵,一邊盯着屏幕一動不動。
像極了鴕鳥。
聶柏雪,你可別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我覺得鯨魚老師是一個特別優秀的作家,他的作品我每一部都看過,文字很紮實有力,而且。”
聶柏雪盯着鏡頭,一雙像黑水晶一樣神秘的眼睛格外真誠,他一字一句,語氣特別鄭重的說:“希望以後能和鯨魚老師有合作,如果真的有合作的機會——”
“——那一定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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