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休。
阿九哼了聲,轉身冷然道。
“讓她滾。”
那侍衛顯然很怕阿九,忙不疊連聲答是,心中埋怨梅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憑一把扇子就想求見主上,還搞得煞有介事,害得他還以為她真和主上有什麽淵源。
阿九走了兩步,忽見幾名美人掩面哭着從春雪間一路小跑出來,不用想也知道太後給主子塞的女人又碰壁了,阿九想起夏太後唯他是問的警告,略覺頭大,于是轉身叫住了那名侍衛。
“你回來!”
那侍衛一呆,剛站住腳,手中的折扇已被阿九抽走。
雪地酷刑
最快更新仇嫁最新章節!
阿九轉回溫泉,仔細彈掉身上雪珠,确定不會将寒氣帶進去,這才掀開厚厚的錦簾,徑直走到夏雪籬身後。
整個浴池的氣氛似乎比剛才更沉悶了,侍女們從跪坐,變成了伏地叩首的姿勢,看起來夏雪籬心情并不好,阿九猶豫了一下,還是撩袍半跪,雙手将那柄扇子呈了上去。
“主子,梅馥那女人來了,等在外面想要見您,要不要……趕她走?”
正在閉目養神的夏雪籬聞言,慢慢睜開雙目,他接過扇子展開,一幅冷豔的大雪壓梅赫然映入眼簾,夏雪籬薄唇微勾,将扇子遞與阿九,從泉水中起身。
“走吧!我們去會會她。”
梅馥與春遲撐傘在雪中立了許久,凍得手腳冰涼,幾乎就要絕望時,面前那道大門終于緩緩而開,一名侍衛出來對梅馥道。
“進來吧,主子答應見你了。”
Advertisement
梅馥與春遲對望一眼,皆是激動不已,剛要上前,一柄未出鞘的長刀隔斷了兩人,侍衛将春遲撥開,指着梅馥。
“就你一個人。”
春遲連忙攥住梅馥的衣擺,她也知道夏雪籬不是個善茬,現下注視着梅馥,總生出一種羊入虎口的不祥預感來。
梅馥輕輕掰開春遲的手,笑着安慰。
“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穿過竹塢水榭,庭宇樓閣,繞過蜿蜒的畫廊,方來至一道古雅的月洞門前,門匾上用小纂提着清瘦的“春雪間”三字,侍衛至此止步。
“主上在裏頭暖閣裏,你自己進去吧!”
梅馥欠了欠身,提起裙子走了進去。
春雪間的庭院裏種滿了梅花,飛雪和花絮混成一片難以分辨,終于要見到夏雪籬了,梅馥此時心情十分複雜,雖然她因梅家有望得救感到欣慰,但想到接下來要低三下四去求那個曾發誓勢不兩立的男人,滿滿的羞恥感又讓她覺得無地自容。
梅花樹下,一團人影吸引了梅馥的目光。
幾個面目冷漠的仆人将一名侍女圍在中間,她衣着單薄,右臉腫得老高,仆人們正擡起一桶桶冰水往她身上澆去,女子哭泣着,光腳在雪地上亂爬,冰水濕了她的衣裳,很快就開始結冰,和皮膚粘在一起,她面無血色地掙紮着,卻始終不敢爬到廊上來,而來往剪梅枝的、抱花瓶的侍女也都對這一舉動視而不見。
梅馥駐足,心中一驚,她知道夏雪籬性情乖戾,冷血無情,這侍女不知犯了什麽錯,要用這種酷刑折磨她。
她從小是好打抱不平的性子,見狀不由氣血逆流,剛想上前制止,又想起自己是來求人的,不由苦笑,如今她梅家尚且自顧不暇,哪裏還能拯救別人?
“夫人,這邊請!”
梅馥拉回思緒,狠下心不再回頭。侍女将她引至夏雪籬所居暖閣外頭,轉身從腰間拿出一柄特制的拂塵,開始替她掃掉身上的雪,梅馥下意識往後一步,那侍女見狀,忙低聲解釋。
“主上怕冷,但凡身上帶着寒氣入內,是要受罰的。”
受罰?就像剛才那個侍女一樣麽?梅馥咬牙,換做往日,她一定要趁機譏諷兩句,但她知道此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硬生生将這話咽了下去,暗罵夏雪籬一個男人,怎麽能夠如此矯情,搞出這些幺蛾子名堂來。
侍女掃完雪珠,這才滿意地收起拂塵,雙手打起厚厚的錦簾。
“夫人請進!”
聽房(一更)
最快更新仇嫁最新章節!
屋裏的暖流混着梅花幽香撲面而來,溫潤着梅馥凍僵的手腳,讓她通體舒泰,她隐約看到錦帳繁花後,一道煙灰色的人影斜倚在榻上,猶豫一瞬,毅然走了進去。
夜漸深,雪下得越發大了,屋檐下的玻璃燈罩被塑風刮得亂旋,暖閣裏,陣陣微妙的動靜若有若無傳出,聽得在廊下掃雪的侍女臉熱心跳。
那女子也不知對主上說了些什麽,沒多久就被送到溫泉沐浴更衣,而後進了主上卧房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現下聽到這暧 / 昧的聲音,裏頭正在上演的畫面,大家都心領神會了,侍女們驚詫至極,她們很想聚在一起讨論下,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子,竟能得到主上的青睐,但礙于夏雪籬的手段,也只能低頭強忍。
屋外,阿九抱臂立于雪中,他耳力極好,方才屋內的一切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他跟在夏雪籬身邊多年了,他會付出代價去索求一個女人,這還是第一次,何況,這還是個總對主子口出狂言的兇暴女人。
放着多少投懷送抱的溫順美人不要,為什麽偏偏接受了這樣一個女人呢?
阿九感到不能理解。
周遭的人突然撲通撲通跪了一地,阿九回過頭來,夏太後正扶着太監的手臂氣勢洶洶向他行來,她身後,是方才那群被夏雪籬趕走的美人們,一個個低頭淌眼抹淚。
“你是把哀家說的話當作耳旁風嗎?阿九!”
夏太後咬牙切齒地揚着下巴,似要把阿九生吞活剝了。
“不敢。”
阿九默默向她跪了下來,夏太後剛要發作,雙耳卻似乎捕捉到一陣細不可聞的吟哦聲。她詢問地瞥了阿九一眼,阿九只好擡起目光示意她看夏雪籬的卧房。
夏太後狐疑地上前幾步,餘光掃到跪了滿地的奴才後,又想起她母儀天下的身份來,只好清咳一聲,招手叫過身邊的太監低聲吩咐幾句。那太監領命,躬身繞到窗戶前,偷偷摸摸地将窗棂拉開一絲縫隙,彎下身子将那雙滴溜溜的眼湊了上去。
因對夏雪籬的懼怕,那太監只敢匆匆看了一眼,便迅速将窗縫合上,碎步回到夏太後身邊,附耳對她低語幾句。
夏太後嘴角慢慢勾了起來,意味深長地往那窗棂看了一眼,這才滿意地扶了太監的手擺駕回宮,臨走前還和顏悅色地囑咐阿九道。
“打聽清楚是誰家姑娘,回去以後,把她收到阿籬府中做個妾吧!”
阿九嘴上應着,心中卻暗暗叫苦。
如果讓夏太後知道,主子床上那個女人,是夏氏頭號死敵顧少元的夫人,她會不會氣得倒仰過去…
……晚上八點左右還有一更,大家到時候來看噢~如果喜歡請收藏本文,謝謝大家
孽緣(二更)
最快更新仇嫁最新章節!
夜來的塑風将滿地殘雪吹凍,半輪冷月被凍嵌在天宇中,梅馥推開門,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呼嘯的北風猶如刀劍,将方才淫靡的溫柔鄉砍得粉碎。
她咬牙走了兩步,扯動下身火辣辣地疼,于是再也撐不住,反身靠在壁上大口呼吸。
呯的一聲,梅馥驚覺擡頭,原來是頭頂的玻璃燈盞被凍裂了一個,碎片傾塌,落了一地殘渣。
梅馥望着滿地碎片,眼淚突然啪嗒啪嗒落下來。
幾名侍女急步趕來清掃,原本空無一人的走廊開始人來人往,無處遁形的梅馥,轉身貼在牆壁上,一手攥緊大氅襟口,一手捂住眼睛,淚落如珠。
再怎麽堅強,她也不過是個十九歲的姑娘。
這一/夜,她的清白和驕傲,被狠狠揉碎,讓她明白,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
梅馥無聲的痛哭了一回,毅然擦掉淚痕,扶着牆壁慢慢往外走去,沒走幾步,她停下腳步,望向庭院。
梅花樹下,那個被施以酷刑的女子依舊躺在那裏,身子半埋雪中,頭發上似結了層薄冰,眼珠一動不動,或許……已經凍死了吧!
梅馥撐牆注視着她,心內一片悲哀,剛要挪步,那女子突然猛地抖了一下,木然的眼珠向她這邊轉來,哆嗦着嘴唇對她喃喃說着什麽。
梅馥讀出那口型,說的是。
“救救我。”
梅馥低下頭,緊握住拳,又慢慢松開,如此幾次,終究還是做不到視而不見,轉身扶牆往回走去。
夏雪籬的卧房,侍女正在伺候他起身。
梅馥本以為此時他應該已經入睡,可她不知道夏雪籬有潔癖,同她春宵一度之後,他便嫌棄床單髒了,要求馬上更換,還要重新沐浴才肯就寝。
梅馥闖進去的時候,阿九正為夏雪籬披上大氅,侍女扯下方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