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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花就會有其她女人幫你花。”雖然我的收入雖然不高,但我很固執地認為女人也要獨立,不能在經濟上依賴男人。
“果然是個持家的好姑娘。”羅琦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陸永城打算近期置業,工作拼命得很,聽天佑說他主動申請下月到美國分公司那邊做開荒牛。”
置業?分公司?這些話題他似乎并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甚至連很多羅琦琪熟悉的事情,我對他卻一無所知。
胸口傳來一陣窒息般的感覺,一種無形的距離感貫穿着我的大腦,他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047.意外
離開的時候我變得心事重重,腦海裏不斷浮現起羅琦琪剛才的說話,心裏多少有些不悅。一些就連她都知道的事情,怎麽就對我守口如瓶了?
路過一間嬰兒用品店的時候,羅琦琪的腳步不自覺地停在了櫥窗前。她不施粉黛的臉容變得十分柔和,表情散發着一種專屬于母親的喜悅。“天佑說晚點知道孩子性別後,才陪我采購這些用品。”
“你懷孕了?恭喜!”我由衷地說道,女人在最美的年華中,可以幸福地披上婚紗,然後與深愛的男人共同孕育小生命,是那麽神聖而真摯的事情。
羅琦琪的眼底含着一絲純粹而不摻和雜質的幸福,那也是我一直期待的美好。剛畢業的時候單純地認為年輕就應該灑脫一點,婚姻是三十歲以後才會考慮的事情。可是當你看着身邊的朋友一個接一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心底就會浮起一絲掩蓋不住的期待,或許确切地說那是一種羨慕。
“走吧準媽媽,要是我知道你懷孕了,肯定不會陪你逛這麽久,累着了怎麽辦?”我小心地挽着羅琦琪的手往手扶電梯的方向走去,心裏思量着她以後生出來的寶寶一定也很漂亮。
我們就這麽一前一後地站在手扶電梯上談笑風生,第一次覺得羅琦琪身上的美不僅來自外表,還源于內心。她給人的感覺很有一種大家閨秀的典範,讓人相處久了也會感到舒心輕松。
就在我們快要到達地面的時候,一名年約六歲的男孩子突然從手扶電梯口上沖下來,撥開靠在右側的人群快步往地面沖下去。在跨過我和羅琦琪的身旁時,他的手肘不經意間撞到了羅琦琪的腰部,連帶整個人站立不穩,順勢就往我的身上壓下來。
慌亂之間,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慣性地往前傾,抱着羅琦琪的身體滾了好幾個階梯,然後直接倒在電梯口的地面上。幸運的是,一旁眼明手快的好心人馬上按下了手扶電梯的緊急停止鍵,不至于讓我們的衣服被滾動的階級卡住。
“你沒事吧?”我強忍着右腳的疼痛,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扶起了臉色蒼白的羅琦琪關切地問道。她似乎驚魂未定,紅潤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而無血色。
“我的寶寶…”她痛苦地捂着小腹,細密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頭滲出。她的手臂和小腿擦傷了,血跡染在淺粉色的連衣裙上,形成了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色。這下我也慌了神,看着表情痛苦的羅琦琪感到手足無措。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了幾下才從口袋裏翻出手機撥通陸永城的電話。
“琪琪從手扶電梯上摔下來了,她…她懷孕了,你馬上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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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鐘,陸永城的身影便出現在我們眼前。他看着坐在休息凳上的羅琦琪,臉色大變,冷冷地盯着我吼道,“你怎麽不照顧好她?”
沒等我回應,陸永城已經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蓋在羅琦琪的身上,焦急的表情隐藏着說不清的擔憂。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陸永城如此憤怒的樣子,那雙懾人的眼眸似乎要把我吞噬。他抱起了臉色蒼白的羅琦琪,低聲溫柔地哄着她說,“別擔心,我的車就在外面,馬上送你去醫院,天佑也趕過來了。”
他像一陣風似的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又消失在我的視線中。除了那句責罵我的說話,他幾乎沒有再看過我一眼。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先是一沉,然後有種莫名的抽搐。擔心和自責的感覺貫穿着我的大腦,腳上的刺痛卻不合時宜地折磨着我的神經。
羅琦琪應該會沒事吧?我很想追上去,可是似乎這種場合并不需要我的存在。
我的腳步靜止在原地無法動彈,心裏有種無法宣洩的失落。這種失落源于他責備的語氣,以及把我忽略的做法。羅琦琪受傷了我也很擔心,可是陸永城也不用這麽兇巴巴地吼我吧?至少也詢問一下我有沒有受傷,這麽冷淡的樣子看上去實在讓我感到心寒。
☆、048.失落
獨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許久,我才揉了揉有些紅腫的腳腕。看着人來人往的商場,我不免又再嘆了一口氣。我還是很擔心羅琦琪,打算晚點打電話給她詢問一下情況再回去。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鈴聲,辦公室的電話在屏幕上閃爍着。我滑下了接聽鍵,張子健急促的聲音馬上傳到我的耳裏。“周一需要采購的訂單馬上發給我!”
他就是這樣一個急性子的老板,無論是工作天還是休息日,只要他有任何工作上的變動,總會要求員工第一時間配合,無論此刻的我是否在電腦前。
“我現在回公司吧。”默默地吐出這句話,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一拐一拐地往電梯間走去。公司離我所在的商場不遠,站在路邊等了好久才攔了一部出租車,頂着司機嫌棄的眼光往辦公室的方向開去。
不得不說,張子健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辦公室堆起來的煙蒂可以看出,他已經在這裏呆了一整天。
“張總這是你要的文件,本來打算周一才給你簽字的。”當我敲了第三次門的時候,張子健才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像我點頭示意進去。
今天的張子健少見地穿上一件淺灰色的悠閑服,看上去沒有了平時的冷漠和高傲,變得柔和不少。我對穿着淺灰色衣服的男人情有獨鐘,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這份采購訂單需要重做,客戶的設計有些變化。既然你都回來了,就把它修改好。”
“好!”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今天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此刻的我需要工作來穩定自己雜亂的情緒。
思緒紛亂的我,對着張子健發過來的郵件改了又改,直到夜幕降臨才重新把采購合同重新核對了一次打印出來。心情平靜下來以後,我想到了羅琦琪,然後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了。正當我要站起來把文件送到他的辦公室,浮腫的腳腕傳來一陣陣劇痛。“草泥馬。”
浮躁的我終于忍不住把髒話脫口而出,恰好這個時候張子健從辦公室裏走出來,臉露不悅地仇視了我一番,語氣含着幾分怒意。“這句話是說給我聽的嗎?”
暈死,這男人怎麽喜歡對號入座。我使勁搖了搖頭無奈地笑說,“今天不小心扭到腳了,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張子健繞過辦公室的屏風走到我面前,低頭看了一眼我紅腫的右腿,蹙眉說道,“受傷了怎麽不去看醫生,回來辦公室幹什麽?”
你丫的,還不是你十萬火急讓我把采購合同發給你,我負責任地趕回來好不?
“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估計這是張子健對我說過最有人性的一句話了,可是細想之後,我還是禮貌地拒絕了。
“沒事,等會兒我讓男朋友過來接我就行。”說罷,我翻開手機撥通了陸永城的電話,可是反複多次電話只傳來無法接通的聲音。張子健也沒有堅持,接過我的文件後轉身回到辦公室。這下子沒有辦法了,先想辦法回家擦點藥油再算吧。
☆、049.好朋友
空蕩蕩的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人的身影,快速收拾好東西以後,我強忍腳上的疼痛慢慢挪動腳步離開了辦公室。
璀璨的燈光揚灑在熱鬧的大街上,迎面以來的一對情侶親昵地手拖手,與我擦肩而過後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我想起了陸永城,連忙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喂…”陸永城的低沉的聲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
“那個,琪琪還好嗎?”
“嗯,醫生說沒事了。”
“那就好,沒事了,拜拜。”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右手握着電話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陸永城冷淡的聲音,讓我的心情瞬間推到了谷底。
獨自一個人坐在公交車旁的花壇旁邊,我的心情變得越來越糟糕。陸永城現在在幹什麽呢?估計還留在醫院照顧羅琦琪吧?她不小心摔下樓梯怎麽就像是我做錯了?陸永城責罵我的時候,眼神好可怕,就像假如她有什麽閃失,我需要付全責的樣子。
可是,腳上的疼痛根本不容我狼狽地坐在路邊想太多。正當我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老爸,讓他來接我去看醫生的時候,熟悉的鈴聲響起,姚靜怡三個字不斷在手機屏幕上閃動。
“在哪裏?今晚去唱歌,要是敢缺席老娘廢了你!”電話剛接通,姚靜怡高分貝的聲音劈頭而來。
“我扭到腳了,你是打來幸災樂禍的嗎?”我沒好氣地回答。
沒過十五分鐘,姚靜怡的那輛改裝過的斯巴魯已經停靠在路邊,接着陳婉文和她的男朋友邝建華便下車匆忙走過到我面前,關切地問道,“嚴重嗎?還能走路嗎?”
“我看要是我們再不來,會有人給你丢硬幣了。”姚靜怡踩着十寸的紅色高跟鞋,扭動着水蛇般的纖腰向我走來。“林芷晴,你他媽的真狼狽!你男朋友是用來擺設的嗎?”
我黑着臉丢給她一個臭臉,這女人擺明是落井下石的,每次看到我狼狽的樣子都一臉嫌棄,還算是我閨蜜嗎?
雖然姚靜怡是個嘴巴不饒人的女人,可是她很關心我,就像讀書的時候那樣,每次當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旁。
這就是朋友。
他們三個人把我送到醫院,邝建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在陳婉文的吩咐下忙裏忙外的,幫我排隊挂號。我看着邝建華消瘦的背影,用胳膊頂了陳婉文一下輕聲笑道,“真是二十四孝男朋友,連你的朋友都照顧周到。”
陳婉文腼腆一笑,臉上綻放着幸福的表情。“那是必須的,我就看中他這點,老實,待我好。”
“老實有屁用,男人還是一個德行,一個窮小子什麽時候才能熬出頭?”姚靜怡一邊對着鏡子補妝,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你們都給那些男人迷惑了。”
我和陳婉文不約而同地捏着她的胳膊瘙癢,惹得她連聲求饒,空蕩陰森的醫院走廊裏,只剩下了我們的笑聲,一掃我今天不愉快的心情。
☆、050.閨蜜間的秘密
離開醫院的時候,我的右腳已經被包裹起來,可是疼痛的感覺已經緩解不少。姚靜怡把車開到醫院的大門口,搖下玻璃不懷好意地朝邝建華一笑,“你自己坐公交車回去吧。”
邝建華也沒說什麽,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微笑,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半框眼鏡朝我們打招呼。“你們三位姐妹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靜怡送我回去就好,婉文你跟建華回去就好。”我提議說。
“沒事,我們天天見面。倒是你忙,我們三個很久都沒聚在一起了。”陳婉文朝邝建華揮揮手,然後笑着對我說。“姐妹比較重要。”
“對,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很重要。”姚靜怡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眼底有種不懷好意的神色。
說起來,自從與陸永城住在一起以後,我已經很少與她們聚在一起了。不是因為加班,就是趕着下班回家陪陸永城。
在我家小區附近的澳門茶餐廳裏,我滿懷心事地攪動着碗中的馄饨面,有很多心事想告訴我的閨蜜,卻無從說起。
陳婉文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她把我面前的綠茶換成了開水,輕聲問道,“芷晴,你有心事。”
我嘆了口氣,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她們,末了還自嘲地問道,“我是不是心眼太小了?”
姚靜怡卷動着她棕紅色的長發,鄙視的眼神定格在我的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個陸永城有什麽好,把他甩了吧,他對你還比不上陳立仁。”
話音剛出,陳婉文馬上做了個閉嘴的手勢,可是回頭一看,我的臉色已經變得不自在起來。“我說過,以後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陳立仁這個男人。”
雖然她們并不知道我和陳立仁分手的真正原因,可是在我們三個人當中,這個男人已經成為了禁忌的話題。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每次有人提及的時候,我心中的無名火就會馬上竄出胸膛,燃燒到對方的身上。
“芷晴,我發現你挑選男人的眼光越來越差勁。”姚靜怡把手機甩到餐桌上,慵懶地靠在深藍色的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你這樣子開心嗎?”
姚靜怡的說話恰好戳到了我的痛處,這段時間以來我的心情确實不太好,與陸永城之間的相處不知不覺間變得局促和壓抑起來。
陳婉文低頭啜了一口絲襪奶茶,微微一笑看着我的臉問道,“芷晴,或許我可以這樣問你,你覺得自己與陸永城有将來嗎?”
将來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卻是很多女人不得不面對的事實。像很多同齡人一樣,我害怕現實的束縛,同時心底也渴望一份穩定。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碗中的雲吞面已經被我攪動得稀爛,看上去有點惡心。
“你們談戀愛這麽久,他有帶你去見他的父母,有提及過結婚的事情嗎?”姚靜怡冷笑了一聲,臉上挂着一絲同情的苦笑。
“沒有。”我說話更沒有底氣了,輕嘆了一口氣後不再說話。餐廳播放着李克勤版本的《合久必婚》,傷感的旋律回旋在我的耳邊。
大家忙,多麽漂亮理由。
愛不夠,只不過是借口。
憑我愛你這麽久,亦沒信心走出教堂,沒理由。
曾經的回憶如電影般在我的腦海裏回放,那些冷戰和吵架的日子也占據了我的整個大腦。感情在熱戀以後就會變淡,很多人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結婚,用婚姻和孩子去維系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有很多人選擇分手去尋找更合适的人。
而我和他,似乎就卡在這個交叉口中慢慢磨滅了心中的熱情,直到一切平淡如水。
陳婉文溫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說,“嘗試與他好好聊一下,如果一個男人愛你,會很願意給你一個家。雖然你看上去比我們都堅強獨立,可是你需要的不過是一份能讓自己依靠的安穩。”
果然是閨蜜,一句話就說出了我的弱點。即使看上去很獨立和堅強,可是我的內心卻比任何人都缺乏安全感。每次自欺欺人地告訴別人自己過得很好的時候,內心卻無比的孤獨。
☆、051.吵架
當姚靜怡和陳婉文把我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陸永城剛好從停車場的方向走過來。他看到我包紮好的右腳似乎怔了怔,然後快步走到我面前低頭打量着我的腳腕問道,“怎麽又弄傷腳了?”
姚靜怡看着神色緊張的陸永城,冷冷地回應,“現在才關心芷晴的傷勢,太遲了吧?有事的時候你都不知哪裏去了。”
夜色下的路燈散發着朦胧的燈光,映照着陸永城那張表情凝重的臉。他雖然臉露不悅,但還是禮貌地朝姚靜怡一笑說,“謝謝你們送芷晴回來。”
“當然得謝我,要不然她痛死了也沒人知道。”姚靜怡端倪了陸永城許久,才緩緩地轉身對我說,“需要我陪你去複診的話打電話給我,我沒空婉文和他男朋友也很願意陪你的,就不要麻煩沒心的人了。”
話音剛落,我發現陸永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陳婉文撞了姚靜怡的手臂一下,然後笑着圓場,“很晚了,我們先回去,芷晴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陸永城站在我身後冷冷地問道,“腳受傷了怎麽不告訴我?”
“我沒事。”我固執地別過臉,一拐一拐地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然而沒走幾步,一雙手臂從身後摟住了我的腰部,腳步離地然後硬生生地被陸永城抱在了懷裏。他把我緊緊地攬在懷裏,雙眼卻落在前方,連眼角的餘光也沒有從我的身上掃過。
很明顯,這個男人生氣了。
我很想解析什麽,可是說話卻卡在喉嚨裏吐不出來。幽暗而狹窄的樓梯間裏只剩下我們一深一淺的呼吸聲,陸永城抱着我走到四樓的時候無意瞄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又長胖了。”
草泥馬,就不能對傷員說些好聽點的話嗎?
回到公寓後,我迫不及待地從陸永城的懷裏掙紮出來,扶着牆壁跳進卧室拿出睡衣準備洗澡。我還對下午的事情耿耿于懷,壓根不想理會這個男人。
可是某人卻不是這麽想,當我正苦惱着自己該怎麽保護右腳不要沾水時,陸永城在我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破門而入,身上只穿着一條運動短褲,右手還提着兩張小膠凳,樣子滑稽極了。
“你要幹什麽?”我慌忙扯過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低聲吼了他一句,“滾你出去,我要洗澡。”
陸永城卻絲毫沒有理會我的說話,彎身把凳子放在狹隘的浴室裏,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說,“林芷晴,你在矯情什麽?你身上有什麽地方我沒見過?”
他粗魯地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按在凳子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擡起我的右腳擱放在另外一張凳子上。浴室的氣氛頓時變得暧未起來,他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從褲袋裏掏出一個保鮮袋套在我的右腳上。“上了藥不能沾水。”他的語氣稍微緩和下來,滾燙的手指在我小腿以下的位置來回摩挲。
水龍頭沒有擰緊,水滴跌落在乳白色的地磚上,濺起一朵朵小水花,滴答滴答的響聲讓狹隘的浴室産生了清脆的回音。我屏住了呼吸,拉過毛巾擦幹淨臉上的水滴,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落在了陸永城尺裸的身上。
☆、052.爆發1
他并不是一個身材特別魁梧的男人,甚至看上去有點清瘦,可是身材比例很均勻,大概是他長期運動的緣故。他不像其他同齡的男人那樣喜歡玩泡酒吧或者沉迷網游,工作之餘最大的興趣就是打籃球。
陸永城調好水溫,往手心擠了一點沐浴露後,蹲在地上細心地幫我洗刷着。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我的背脊,最後落在頸椎的位置上輕輕地揉捏着。“整天坐辦公室不運動,小心得頸椎病。”
他的動作很輕柔,配合着溫度适中的熱水讓我整個人都放松起來。生氣歸生氣,我可沒有拒絕某人的一番好意,盡情地享受他的特別服務。
“不要老是把心事藏起來。”陸永城的手指從我的小腹劃過,稍微顫動了幾下然後繼續沖洗我身上的泡沫。
“嗯。”
“生氣了。”陸永城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我永遠都無法理解他的肯定源于哪裏,每次當我生氣的時候,他總是一副肯定卻又不屑的樣子,自以為是的态度真讓人讨厭。他從身後的毛巾架上扯過幹毛巾,搭在我的肩膀我幫我擦拭着濕漉漉的頭發。
“沒有。”我伸手奪過他身上的毛巾,想要站起來擦幹身體穿衣服,卻被陸永城抱起來放在身後的洗手盤上。他又重新搶過我手上的毛巾開始幫我擦拭身體,然後幫我套上了睡裙。他單手撐在臺面上,右手用力捏着我的下巴,語氣微怒,“可是,我生氣了。”
“你憑什麽生氣?”我一把甩開了他捏着我下巴的手,不滿地回了他一句。
他像小孩子般癟着嘴,一臉無奈地盯着我問道,“為什麽受傷了,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你有問過我有沒有受傷嗎?估計你那時候太緊張羅琦琪了,我要是摔成內傷你也看不到。”我一把推開了他,單腳跳下了洗手臺走出浴室。沒走出幾步,我回頭朝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陸永城,你有顧及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那種被自己男朋友忽視的感覺,是多麽的難受。”
陸永城抓住了我的手腕,雙眼微紅,變臉比女人還快,“林芷晴,你發什麽脾氣?琪琪懷孕了,我關心她有錯嗎?”
琪琪?又是琪琪!她究竟是你陸永城的什麽人,為什麽她的出現把我們之間好不容易修複好的關系,再次弄得冰冷起來?不知道為什麽,聽到琪琪兩個字我的脾氣也來了,停住了準備前往卧室的腳步,朝陸永城大聲吼道,“就是因為我沒有懷孕,就不用關心我嗎?”
陸永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為什麽兩個人同時從手扶電梯上摔下來,你只關心她一個人,卻狠心地把我一個人丢在商場裏,就連一句問候的說話都沒有?
☆、053.爆發2
“對,我瘋了!還很任性、不可理喻,你現在才知道也不遲!”憤怒湧上了我的心頭,這段日子以來對他的所有不滿終于爆發。我使勁地捶打他的胸膛,放聲罵道,“她們說得沒錯,你根本不夠愛我!如果你足夠愛我,不會這樣忽略我的感受,不會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将來。”
“夠了!”陸永城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把我的雙手握在胸前,如寒冬般冷漠。“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把其他人扯進來。”
可是,一個在吵架中失去理性的女人,又怎麽懂得這些膚淺的道理?
“我偏要說!她們都說你對我的感情不是認真的,說你不過是把我當作臨時姓伴侶而已。你不愛我,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将來!”我一口氣把今天憋在心裏的怨氣都撒在陸永城的身上,甚至加油添醋地把子虛烏有的說話發洩出來。
媽的,陸永城你知道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把小事化大,然後引起争吵嗎?
他幽深的眼眸中閃動着一絲隐隐的痛苦,抽動的嘴角想要說些什麽,卻沒有繼續說出來。我們就這麽僵持着,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這種局面。片刻以後,他終于放開了我的雙手,轉身回到客廳裏,一個人倒在沙發裏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
對于很多情侶來說,吵架如果以男人的沉默告終,就會以女人的爆發開始。
我愣在了原地,心裏郁悶極了。看着他沉默的樣子,我更加氣急敗壞了。“陸永城,被我說中了所以無言以對吧?你就是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根本沒有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
陸永城一臉平靜地靠在沙發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深深呼了口氣才說道。“不要把氣話挂在口邊,說多了,就沒意思。”
原來無言以對的那個人是我,原以為這些争吵會以男人的低聲下氣告終,殊不知在他心中我就是這般沒意思。“陸永城,你還是男人嗎,就不懂得低頭認錯,哄一下我嗎?”
“為什麽女人總喜歡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争吵上?簡直不可理喻!”陸永城責備的語氣滲透着怒火,我從來沒有見到他這麽憤怒地對我說話。
要不是右腳受傷了,我真想撲過去把他打敗在我的身下。
“如果你覺得浪費時間,就…”我把幾乎脫口而出的說話吞了回去,拾起地上的毛巾往陸永城的身上甩過去,然後轉身回到了卧室,還故意把門重重地帶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以宣洩我的心中的怒火。
這是我們認識以來最激烈的争吵,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們形如路人,互不理睬。我的右腳也奇跡般消腫了,雖然還有些痛,可是走路已經沒有昨天那麽困難了。
離開公寓的時候,陸永城站在我身後淡淡地問道,“我送你。”
“不用麻煩你了。”我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聲音比他還要冷。雖然沒回頭,可是我很清楚他一定板着一張臭臉。
然而,我們這次的冷戰沒有持續多久,就被突然而來的事情打破了。
☆、054.擔憂
我的腳傷養了幾天以後,慢慢開始好轉。拆了紗布的那天晚上,陸永城很晚還沒回來。沒有他的冷眼相對,我也樂得清閑,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衣櫃。
當我拉開抽屜的時候,看着裏面熟悉的衛生巾牌子,總感到渾身不自在。我抓着一條深藍色的碎花長裙,一動不動地坐在地板上發呆。不知道為什麽,一種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慢慢地占據了我的全部思考。
“我的大姨媽…好像…兩個月都沒有來了!”這是一個可怕的念頭,就像是一條無形的蔓藤很快盤踞了我的身體,然後把我心中的恐慌都勾出了身體。
為了求證,我連跑帶滾似的沖出了卧室,翻閱起客廳桌面上的臺歷。當日歷被翻到上個月的那一頁時,那個被黑色墨水筆圈起來的數字,讓我的心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草,大姨媽差不多兩個月沒有來了,該不會…該不會…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這個想法真的把我吓到了,日歷“唰”一聲從我的手中滑落,砸在我的腳趾頭上,痛得我直冒淚水。我細細地回憶起我和陸永城之間的點滴,在我們同居的這半年時間以來,每次溫存的時候他都沒有釋放在我的體內,或者選擇安全期內才盡情歡愉。
我的月事一向很準時,相處的這半年來也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所以慢慢我也形成了僥幸的心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內心的洶湧卻怎麽也掩蓋不住。我的腦子像被灌了漿糊般迷糊,內心的慌亂一點點地滲出了體內,逐漸形成了一種習慣性的恐懼。
慌亂之中我想到了姚靜怡,連忙翻出手機撥通了她的電話。她的電話在我焦急萬分的等待中,重撥了第三次才接通。電話接通的那刻,對方傳來了輕微的喘氣聲,嬌嗔的聲音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我想你的電話來得并不是時候,我正忙着呢…”
我的語氣急促而慌張,沒等她說完便搶先問道,“我有事想問你…”
“哎,別咬我…”姚靜怡尖銳的叫聲從話筒傳來,然後是她銀鈴般的笑聲。“咳咳,找有什麽事?”
“草,我的大姨媽兩個月沒來,會不會懷孕了?”我想不到更簡潔的語言去表達內心的不安,情急之下髒話便脫口而出。
姚靜怡一下子沉默下來,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陣拖鞋與木地板親密接觸的“叩叩”聲,不久以後又傳來關門的聲響。“芷晴,那個你先別吓自己,先去樓下的藥店買試紙回來檢驗,準确率很高。”她就是這樣的人,雖然平時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每當遇到重要的事情,她總能第一時間冷靜下來,果斷地給予我最合适的建議。
“對,我怎麽就沒有想到這個,我先去買了,等會兒再打給你。”沒等對方繼續說下去,我已經挂斷了電話,快速換好衣服後往樓下走去。
毫無心理準備的我,在踏進藥店的那刻開始,心情變得忐忑起來。我按捺住心中的小緊張,在藥店裏掃視了一番,然後走到計生的櫃臺前,用小得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輕聲對櫃臺後的大媽詢問道,“麻煩…給我一支驗孕棒。”
☆、055.女人要保護好自己
“要什麽?”大媽推了推老花眼鏡,盯着我慌亂的臉問道。
“驗孕棒。”我又重複了一次。
“啪”的一聲,藥店大媽把兩個粉紅色的藥盒甩到我面前,用高分貝的女聲說道,“事後藥也帶上吧?現在年輕人的安全意識不足,很容易出事兒。”說着,她又從最櫃子的最下層翻出一盒知名品牌的套套,“一共一百二十六元,刷醫保卡還是現金?”
我無奈地看着眼前彪悍的大媽,心裏有點堵。大媽,你這不是強硬推銷麽?“阿姨,我只需要一支驗孕棒就可以了。”
“什麽?姑娘你這樣子太難為自己。做女人要學會好好保護自己,免得一不小心懷上了,條件不成熟要流掉。流産對女人傷害很大,買回去備用也好。”大媽熱情地把桌面上的藥盒用袋子裝好,笑得一臉燦爛。
我隐約感覺到身後傳來其他顧客的笑聲,連忙掏出錢包付款然後急急忙忙離開。還沒走幾步,大媽高分貝的聲音又鑽進了我的耳朵。“那個驗孕棒你會用吧,不會的話看說明書好了。”
被大媽說得臉紅耳赤的我,有種想要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的感覺。
重新回到公寓的時候,我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握着那支白色的棒子,萬般滋味在心頭。自從上次與陸永城争吵以後,我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理睬對方了。住在同一屋檐下卻形如路人,這種感覺很壓抑,也很難受。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靜谧的卧室響起了他均勻的呼吸聲,而我卻徹夜難眠。輾轉的夜深,我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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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