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初檸微微偏頭, 避開他指腹的碰觸。
感覺到他指尖掠過後頸時些微的觸感,心跳驟然快了幾拍,蹭地從位置上站起來:“我自己來就好。”
她接過他手上的手繩, 把披散下來的長發綁在後面。
目光落在床頭的那個首飾盒上, 她默了會兒,拿起來。
打開蓋子, 裏面赫然躺着那條她當初送給秦曦的檸檬項鏈。
初檸訝然地擡頭看他:“這項鏈不是……”
他們倆正式分手那天, 她親眼看到他扯下了頸上的項鏈,後來被雨水沖刷, 流進了下水道。
秦曦苦澀一笑:“本來是下定決心不再回頭的,可惜最後還是舍不得, 我又去撿回來了。”
那天他打着手電鑽進下水道裏, 找了足足四個小時, 從傍晚到天黑。
這個下水道沒有, 他就順着水流的方向, 去下一個下水道裏找。
好在不負艱辛, 終于在滿是污泥的石頭縫裏找到了它。
那天下着暴雨,水流湍急, 他不說初檸也能想到,想從裏面找到這麽一條不起眼的項鏈,估計費了很大勁。
她微顫的鴉睫垂下去,抿了下唇, 緩聲開口:“也就是條普通項鏈,不值什麽錢,你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在你眼裏是普通的項鏈,在我心裏不是。”他靜靜望着她,桃花眼深邃, 瞳孔漆黑的宛若墨玉一般,裏面閃爍着微芒。
初檸避開他的視線,把飯從床頭桌上端起:“我去外面,你好好休息。”
關上裏間的門,初檸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放在茶幾的牛肉粉絲湯一時沒了胃口。
她将綁在頭發後面的手繩解下來,放在掌心。
無數個藻井結編制而成,綴了幾顆小珠子。
這根手繩大概經常被人拿在手上把玩,已經變得陳舊,毛毛的有些起球。
那時候班裏流行編這個,初檸為了将手繩編織得完美無可挑剔,她寒假一連幾日把自己關在房裏,編了好幾條,最後挑了相對更精致的兩條系在首飾盒上。
以前的感情有多好,分手的時候就有多痛。
可如今這麽多年過去,初檸已經不想再去回憶了。
她朝裏面病房的方向望了眼,最後把那條手繩收起來。
初檸晚上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迷迷糊糊間聽到裏面有動靜,她一下子便醒了。
急忙推開門進去:“怎麽了?”
秦曦從床上起來了,大概腿提到椅子,才制造出聲音。
初檸剛被驚醒,睡眼惺忪的,臉上挂着化不開的倦意。
秦曦看她一眼:“沒事,早着呢,去睡吧。”
初檸過去扶他,發現秦曦脖子裏戴着那條檸檬項鏈。
初檸有些不自在,想說讓他摘下來,又覺得自己送出去的東西,如今也不算是她的了,好像說這話也顯得矯情。
她只佯裝看不到,淡淡道:“我不困,你要做什麽,我幫你吧。”
秦曦垂下眼睑,懶懶開口:“我去衛生間,你要幫我?”
“……”
初檸臉蹭的紅了,松開他的手臂:“那我幫不了你,你自己去!”
秦曦笑笑,也沒說什麽,自己慢慢去了衛生間。
初檸看時間也不早了,晚點護士應該會進來幫他打點滴,便沒再回去睡。
幫忙把秦曦的床鋪了一下,她站在窗邊拉開了窗簾。
外面天已經亮了,初升的朝陽紅彤彤的,映透了半邊天。
入了秋,好多黃葉被風一吹飄落滿地,在陽光的照耀下金燦燦的,有環衛人員正辛勤打掃。
衛生間的門打開,秦曦望向床邊的初檸。
他緩步走過去,站在她身後,順着她的視線往窗下看:“瞧什麽呢?”
初檸被吓得一激靈,側身時肩膀撞了他一下。
牽動道傷口,秦曦吃痛地眉頭微蹙,嘶了一聲。
初檸頓時慌了:“你沒事吧?你怎麽一聲不響站我後面,我沒發現。”
秦曦笑她:“明明是你自己太入神,怎麽還怪我?有你這麽照顧病人的?”
初檸一時理虧,挽上他胳膊:“我扶你去床上。”
“已經躺一晚上了,要起來活動的,促進胃腸蠕動,避免腸粘連。”秦曦攥住她的手,在她指尖捏了幾下,“但是我沒吃飯走不動,你扶着我走。”
初檸手被他握着不太自在,試着抽離了幾次,他卻攥得緊。
怕他傷口疼,初檸不敢推他,只能皺着眉頭抱怨:“醫生都說是小手術了,你要活動不能自己走?”
“不能。”秦曦理直氣壯地牽着她的手去客廳,“我若一個人什麽都能幹,那你留這兒幹嘛的?”
初檸:“……”
護士推着車進來,看到這一幕笑道:“看來恢複的還不錯,沒事小範圍互動一下,還是要多卧床休息。一日三餐盡量吃流食,避免感染。”
初檸扶秦曦回病床上,護士給秦曦挂上吊瓶。
又囑咐了些注意事項,護士離開。
初檸原本在床邊站着,此時剩她們兩個,她頓了會兒開口:“我去客廳,你如果有事就叫我。”
秦曦靠卧在床頭,順勢抓住她的手,看過去:“你還得上班,不然還是先回去吧。”
“我請假了。”
秦曦意外地挑眉:“什麽時候?”
“昨天晚上。”她默了會兒,補充,“你在我家生病的,現在又沒人照顧,我應該要負責。”
秦曦用力拽她的手臂,初檸順勢往前撲,一手蹭在床邊扶穩,瞪他:“你幹嘛?”
湊得近了,秦曦大掌扣上她的腰,似笑非笑地望她:“你怎麽總是口是心非呢,擔心我就直說。”
初檸躲避着他的目光:“聽不懂你說什麽。”
“是嗎?”他眉尾輕揚,望着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湊過去吻她的唇。
床頭手機鈴聲響起,初檸一驚,匆忙從他懷中抽身:“你手機響了。”
秦曦皺眉看了眼備注,是江秘書。
耐着性子接聽。
江秘書說:“秦總,董事長和夫人已經知道您住院的事了,這會兒應該在趕去的路上。”
秦曦有些不悅:“你說的?”
“董事長問我您最近的情況,我這也不能撒謊啊……而且您也沒說這事要瞞着。”
“知道了。”秦曦挂斷電話。
初檸聽到了他和江秘書的對話,才如夢初醒一般。
也對,他生病了自然家裏人照顧更妥帖一點,其實也用不着她留在這兒。
把昨晚上江秘書送來的外套疊好放在秦曦床頭,初檸道:“既然你父母過來,你有人照顧,我就不待在這兒了,還是回臺裏上班。”
想了想,又說:“至于你在星闌灣的行李,等你病好了再搬走也不遲。”
秦曦沉着臉沒說話,不回應她。
初檸等了會兒,道:“那我當你默認了。”
關門離開時,裏面才傳來秦曦孩子氣一般的應答:“你看我搬不搬走!”
初檸當沒聽到,從住院部出來。
時辰還早,但醫院裏已經有相當大的人流量。
經過醫院綜合樓前面的廣場時,迎面看到熟悉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同齡婦人腳步匆匆地走過來。
初檸腳下步子微頓,想避開時那對夫婦已經走過來,與她擦肩而過。
大約是沒認出她來。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正準備離開時,背後傳來一聲不太确定的問候:“是初檸小姐嗎?”
初檸停下來,回了頭,微微含笑打了個招呼:“秦董事長,您還記得我。”
蘭佩一下子想起什麽,溫婉笑着走過來:“初檸?你是《時尚麗人》雜志封面上那個女孩嗎?難怪剛剛覺得眼熟。”
說完又呢喃着初檸的名字,“這名字怎麽有點耳熟呢?”
她先前看雜志的時候沒覺得這名字熟悉,如今聽秦明輝這麽一喊,熟悉感便出來了。
琢磨一會兒,蘭佩終于想起來了:“老公,小曦高三那年早戀……”
秦明輝攔下蘭佩接下來的話,輕聲道:“你先去看小曦,我有話跟初小姐談。”
蘭佩狐疑地看着二人,最後先行去了病房。
——
醫院的花壇邊上,初檸停下來,望着前面背對着自己負手而立的秦明輝。
默了少頃,她主動開口:“秦董事長找我,有什麽事嗎?”
秦明輝緩緩轉過身來,想起七年前的事,面上帶了一絲沉痛。
最後對初檸鞠了一躬。
初檸後退一步,望着他:“您這是幹什麽?”
秦明輝緩緩開口:“這麽多年過去,你和小曦分手的事,或許我一直欠你一個道歉。”
初檸靜靜地站着,沒有接腔。
秦明輝嘆了口氣:“那時候我只想着秦曦的将來,想着遠商,對你說的那番話未免欠些考慮,畢竟那時候你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什麽都沒做錯,不該為了旁人做出犧牲。秦曦是個倔強的性子,不聽勸阻,一門心思撲在你身上,什麽都肯抛下,我當初不得已才找上你,我知道這很無理,也很冒昧,這些年一直藏在心底,覺得很對不住。”
“都過去很多年了,董事長不必再提,我和他會走到今天,也不僅僅是因為你的那番話。”
秦明輝說:“當初他大學畢業,我和他母親都勸他在國外多留幾年,遠商在那邊的市場剛剛起步,對他而言是很好的鍛煉。他卻另選它路,收購WHOLE LIFE,進軍珠寶界,借着将品牌引入中國市場的名義早早回了國。”
秦明輝苦笑:“我一直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心裏想什麽,直到前陣子在雜志封面上看到你,今天有在這兒遇到,我突然就懂了。他不肯聽從我的安排長期留在國外,将遠商在英國發展壯大,想着法子哪怕改做珠寶也要盡快回來,是因為心裏放不下你。”
“我以前說你會拖累他,而事實上卻是,你成就了他。”秦明輝望向初檸,語氣平和,“先前我一直希望秦曦能跟喬家聯姻,網上關于此事的流言更是不斷。我當時幹涉你們,是你們都還小,我怕他走了錯路後悔一生。如今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若依舊彼此中意,情投意合,我們做父母的也不願再過多幹涉。”
初檸安安靜靜地聽着,良久才開口:“秦董事長,謝謝您今天的坦誠。不過我和秦曦會分手,并不全是因為您的那番話。而且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現在再計較并沒有什麽意思,我和秦曦之間,也再無可能。”
說完這些話,她沒再停留,略微颔了颔首,徑直離開。
——
秦明輝去病房時,蘭佩在病房外面站着,有些焦灼。
看到丈夫,她迎上去:“你找初檸說什麽呢,這麽久?”
“怎麽了?”秦明輝正欲進病房,被蘭佩攔下,“你先別進去。”
蘭佩說:“剛剛小曦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在門口遇到初檸,要跟她聊兩句。結果那孩子聽完立馬就變了臉,逼問我你當年是不是找初檸說過什麽。”
秦明輝臉都黑了:“你跟他說這個幹嗎?”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面你打開。
秦曦穿着病號服站在門口,眸子裏仿佛噴了火,神情凜冽,怒氣不加掩飾地表現在臉上。
他今天才覺得自己可笑,這麽多年,他和初檸分手的事他從來就沒想過會跟他父母有什麽關系。
他們看起來那麽開明,他早戀被請家長,父親都沒真正教訓過他什麽。
甚至因為初檸幫他補課,讓他考過托福,提高成績,他們還誇過初檸。
如果不是今天母親随口的一句話,他根本不會把分手和他的父母聯系在一起。
可既然想到了,他如今便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這麽多年來,秦曦第一次與自己敬重的父親怒目而視,拳頭一點點握緊:“當年,你跟她說了什麽?”
進了病房,秦明輝說起七年前那件事。
那天是高考後第二天,六月九號。
秦曦跟初檸約定了要去霧花巷的摩天輪,打電話時,被秦明輝聽到。
秦曦離開沒多久,秦明輝便跟着出了門,在去霧花巷的必經之路上,等來了初檸。
初檸那天情緒不佳,眼眶紅紅,但還是笑着跟他打了聲招呼:“秦叔叔,您怎麽在這兒?”
“我是來找你的。”話說出口時,秦明輝明顯感覺初檸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又故作淡定地笑了笑,“是有什麽事嗎?”
秦明輝:“初小姐,我長話短說,想必你一直知道,秦曦原本聽從家裏的安排,答應我和他媽高中畢業後就出國的。為了送他出國,我為他悉心安排,花費很大的心力,可是現在為了跟你在一起,他卻要選擇留在國內。”
“如果他如你這般成績優異,能考上國內頂尖大學,我也不強求他出國。可他的成績你想必知道,去國外上出衆的商學院,對他而言才是更好的選擇。”
初檸垂着眼睑,好半晌才開口:“才剛高考完,成績還沒出來。我有幫他補課,而且他這段時間一直很努力的,他很聰明,基礎本來也沒有很差,說不定會考出不錯的成績,未必不能上國內的好學校。”
秦明輝嘆氣:“你自己都說了是說不定,那所學校的報到時間就在這幾日,若為了等高考成績錯過入校時間,今年就沒機會了。你要讓他為了那不确定的機會,放棄眼前徒手可得的一切嗎?”
“小姑娘,你們還都年輕,不要被一時的感情迷失。秦曦是秦家唯一的兒子,日後繼承遠商是他肩上的責任,若被小情小愛絆住腳步,他以後會淪落成什麽樣?你會害了他的。”
“秦叔叔。”初檸眼眶裏含了水霧,倔強地不肯讓眼淚落下來,“我不想分手,他說會跟我一起考上C大,他能考上的!”
“如果他落榜了呢?如果他的分數只夠上一個二流大學,他的起跑線就比別人落後一大截。去我為他安排好的學校,出來以後在遠商歷練幾年,他就可以獨當一面。若為了你留在國內,他沒考上好學校,沒有好的學習氛圍熏陶,他只會持續走下坡路。
小姑娘,你希望他因為你,變成那個樣子嗎?又或者說,你不怕他将來後悔?不怕他多年後混得不成樣子,你們倆談起過往,他埋怨是你拖累了他,讓他錯失出國的機會?若真有這樣的一天,對你們二人的感情而言,難道不是一種傷害?與其這樣,倒不如結束在最美好的時候呢?”
病房裏“砰”的一聲巨響,是什麽摔落在地的聲音。
緊接着,房門被人從裏面你打開,秦曦紅着眼往外面走。
蘭佩急的追出來:“你昨晚上剛做的手術,你現在跑哪兒去!”
追不上人,又回頭沖秦明輝怒道:“你怎麽瞞着我跟人小女孩說那些話,她小小年紀,哪能承受得住?這下可好,事情被你搞成這樣,我兒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拼命!”
——
秦曦從醫院拿出來時,恰好遇上江秘書過來探望,他二話不說上了江秘書的車:“去星闌灣。”
江秘書看着老板發了瘋的模樣,也不敢問發生了什麽,驅車調頭,往星闌灣的方向去。
路上秦曦給初檸撥電話,那邊關機,顯然今天見到秦明輝,她情緒受到了影響。
秦曦不斷撥打着手機,催促江秘書:“快點兒!”
江秘書的車不能進星闌灣小區,車子停在門口,秦曦急忙往裏面進。
江秘書不放心,也跟下車跟上去。
開門進去,一樓客廳空空蕩蕩的。
秦曦喊了她幾聲,回應自己的只有空曠裏傳來的回音。
他看了眼二樓,回頭對江秘書道:“在這兒等着。”
他一個人上了樓。
秦曦第一次來二樓,試着喊了兩聲,沒人回應,他推開一間緊閉的房門,裏面是卧室。
室內收拾的幹幹淨淨,有淡淡的青檸香氣。
化妝桌上,鏡子旁邊擺着粉色檸檬圖案的保溫杯,和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放在一起,不細看險些發現不了正是那一年情人節,他送給她的那個。
秦曦走過去,将保溫杯打開,裏面放着個首飾盒。
盒子裏,是那條曦光項鏈。
拿着杯子從卧室出來,秦曦打開了隔壁的房間。
是一間書房。
書櫃裏擺着各種主持相關的書籍,玻璃櫥窗裏放了些毛絨玩具。
室內空無一人。
要離開時,秦曦在門口頓住腳步,目光再次落在書櫃上。
他盯着書櫃最上方角落的位置。
那裏放着的書本和試卷有些年頭了,與其他書籍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秦曦走過去,打開書櫃的玻璃門,顫抖着将那些東西拿下來。
全是高三那年的複習資料,有的是她為他補課時自己手寫的試卷。
卷子早已泛黃,上面滿滿當當寫着的解題思路熟悉又陌生,大多公式他都不記得了。
秦曦拿起來,一張張翻開,目光落在一些試卷的空白處的文字,瞳孔漸收,捏着卷子的指節隐隐泛白。
只見那裏密密麻麻反反複複寫着幾個字:秦曦,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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