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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可不管工作人員如何好奇腹诽, 反正她趴在傅總軟硬适中的胸口, 想着自己養的許多條肥魚,很快進入了香甜的夢想。

在沒有任何供暖設備的條件下,這個夜晚簡瑞希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相反還有點燥熱, 原因就在傅總身上。

天熱的時候,簡瑞希曾“嫌棄”過Jayce睡覺像個小火爐,她都有點不想和他一塊睡,現在看來,小朋友跟他爸爸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傅總在寒冷的冬天都是一個大火爐。

簡瑞希平常都沒什麽機會感受到這點, 主要他們都不是小朋友處對象, 恨不得睡覺都黏成連體嬰兒, 正常情況下,簡瑞希和傅總晚上睡覺還是很矜持的, 哪怕靠得比較近,也不會像在大橫村這樣,為了更好的“抱團取暖”,睡覺都要緊緊貼在一起, 兩個人幾乎像是合為一體了。

睡到半夢半醒的時候,簡瑞希才發現傅總有點“熱情過火”了, 趴在傅總溫暖的懷裏, 蓋着曬了一天太陽的被子, 簡瑞希只覺得越睡身上越熱, 迷迷糊糊間還掙紮了一下,但似乎雙手都被摟住了,根本沒有掙脫開,簡瑞希就這麽在熱乎乎的狀态中睡着了。

然後她就做了一個熱辣又美味的夢。

在夢裏,簡瑞希吃着一盆盆香辣可口的烤魚水煮魚,辣得滿頭大汗,而那些把她往死裏折騰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在泥塘裏面摸爬滾打。

傅太太的夢傅太太做主,這些“得罪”過她的人們可沒有她興奮,還可以渾水摸魚,工作人員在魚塘裏進行着刺激的抓魚大賽,一個個拼了命抱着魚往岸邊沖,連導演都變成了泥人了,而他們撈上來的魚,眨眼就變成了傅太太桌上的紅燒魚酸菜魚,供傅太太吃得滿嘴流油,而他們只能咽着口水繼續在泥潭裏打滾。

這個夢實在太爽了,簡瑞希興奮得險些笑出聲。

可惜夢過無痕,天蒙蒙亮的時候,她就被傅總從美夢中叫醒來了。

傅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衣服發型都整理好了,胡渣也刮得幹幹淨淨的,清清爽爽的坐在床邊,手裏還拿着熟悉的任務卡。

美夢被打斷,簡瑞希不滿的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裏探出頭來,“天沒亮又來任務了?還有沒有人性啊。”

傅時遠安慰道:“他們起得比你還早呢,現在都拿着工具在院子裏了。”

說完又問,“早餐想吃什麽?”

簡瑞希也就忘了接着抱怨,而是順着傅總的問題思忖,“我可不想再吃面條了,也不想喝粥,總不能一大早吃魚吃藕吧?對了,我們的魚還活着嗎?”

傅太太還沒忘記她的“口糧”,傅時遠忍俊不禁的看了一眼任務卡,嘴上還在說,“魚都活着。聽說這裏的紅薯很甜,我們去隔壁換幾個紅薯過來?”

簡瑞希眼睛一亮,對傅總的建議點贊,随後又難言遺憾的說:“可惜沒有烤爐,不然就可以吃烤紅薯了。”

這個當然難不倒傅總,他笑道:“雜物間裏好像有燒火盆,炭火烤應該會更香。”

簡瑞希立刻眨着眼睛看他:“不會很麻煩嗎?”

傅太太以退為進的老把戲傅總早就識破了,但還是搖頭:“你想吃就不麻煩。”

這話說得,很有些“為了她做什麽都甘之如饴”的意思,一大早就這麽甜的情話,哪怕是簡瑞希也招架不住了,忍不住沉醉了會兒,然後美滋滋的從被窩裏爬了出來。

傅總叫完太太起床,就出去準備她想要的烤紅薯了,任務卡随意床頭櫃上,簡瑞希也同樣沒多關注它,等她穿好衣服鞋子,随手把頭發紮個馬尾,要走出房間時才想起來把任務卡帶上,一邊讀着任務一邊出門。

“請把從劉二叔那裏收到的魚和蓮藕送到集市上賣了,賺來的錢換取中午和晚上的食材,順便去批發超市補一批貨……”

任務卡上還黏了一份貨物清單。

看完今天的任務,簡瑞希忍不住嘴角抽搐,她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制作組的“無恥”,面向在院子裏嚴陣以待準備開工的工作人員走過去,吐槽道:“昨天要我們捉魚挖藕,今天就把得來的魚和藕拿去鎮上賣掉,你們這是一雞兩吃,算盤打得真想啊。”

衆人本來想用燦爛的笑容和傅太太打招呼,昭示着新的一天燦爛開始,沒想到聽到傅太太這麽一番話,頓時都沉默了,第一次見有人形容自己是雞的,這話他們可沒法接。

工作人員的沉默落在簡瑞希就是心虛了,她也沒有得理不饒人的習慣,因此只是冷哼一聲,伸出手問:“今天的補貨款呢?”

不是簡瑞希斤斤計較小錢,而是她怕節目組坑她坑上瘾,不痛不癢的來一句補貨款從賣魚的錢裏扣,那他們中午和晚飯基本只能吃饅頭果腹。

好在攝制組還沒坑到這個地步,副導演弱弱的道:“去相熟的批發超市,記賬。”

原來是她想太多。簡瑞希讪讪的收回手,傅總拯救了尴尬的她,已經搬出燒火盆,并成功從隔壁換來紅薯的傅時遠在前面喊她抓緊時間洗漱,吃完飯他們要早點去集市上占位置。

簡瑞希乖乖聽傅總爸爸的話,抓緊時間洗漱化妝,在太陽出來之前,他們已經吃完了香噴噴的紅薯,準備出發了。

交通工具是陳家院子門口的面包車,看起來還很新的樣子,簡瑞希有點躍躍欲試,她從來沒開過面包車,更沒在鄉村公路上開過車,忍不住向傅總申請道:“今天我來開車,好不好?”

傅總還沒說話,導演組先小聲的提醒道:“鎮上車輛行人很多,交通也比較亂——”

他們沒有歧視女司機的意思,只是在人流亂竄的地方,傅太太顯然沒有傅總靠譜,就怕傅總沒想到這層,看到太太請求就忍不住心軟了,畢竟從這段時間的表現看來,傅總是很有點“色令智昏”的,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今天,傅太太說想吃烤紅薯,傅總就不辭辛勞,一大早在院子裏燒柴烤紅薯,香氣四溢,他們一邊吸着口水一邊在心裏吐槽,傅太太都快三十了,不是三歲小孩好嗎,霸總寵媳婦也有個限度好不好!

那個時候,工作人員終于明白,為什麽傅太太老喜歡管傅總叫“爸爸”了——就他把太太當閨女寵的架勢,傅太太喊爸爸一點都沒叫錯!

所以他們現在很擔心傅總色令智昏,太太有求必應,為了安全考慮,他們只能先開口提醒了。

當然他們這是低估了傅總,傅時遠也只是在他力所能及并卻願意的範圍內,盡量滿足太太的要求罷了,可能他這個範圍在大部分人看來,大得就像是毫無原則底線,但傅時遠自己知道底線在哪,比如事關安全問題,他就不會任由傅太太的性子來,聽完導演的話,他便朝簡瑞希笑了笑,眼神看起來似乎還有點遺憾。

簡瑞希也不能拍着胸脯保證她的技術一定比傅總好,遂退而求其次,“那我們回來的路上我來開總可以吧?”

往大橫村的方向車和人應該不會多。

一事不煩二主,傅總笑着看向導演組,等待着他們的回答。

簡瑞希也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導演組:……

他們就不該插那句話!

但是盯着兩位嘉賓的目光,他們也只能模淩兩可的回答道:“那要看情況吧……”

回來的事等回來再說,傅總已經把要賣的東西搬上了車,兩人抓緊時間出發,簡瑞希坐在副駕座,看着傅總熟練的開車駛出村口,拐彎去了與縣城相反的方向,不由好奇的問:“不是是去我們來時經過的那個鎮嗎?”

傅總搖頭道:“每個鄉鎮的集會時間都不同,今天要去隔壁鎮。”

看着他輕描淡寫的态度,簡瑞希忍不住感慨:“你可真是入鄉随俗,連這些都知道。”

傅時遠只是笑着看了她一眼,有個專業拖後腿的太太,他不多做點功課怎麽放心呢?

簡瑞希顯然不知道傅總在腹诽自己,但也對傅總的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人設更加深信不疑了,有他在,賣農産品算什麽,肯定分分鐘賣光回家。簡瑞希不再擔心任務完不成,轉頭看向窗外,開始欣賞看似一樣又有些不同的風景。

很快到了鎮上,按照指示牌停了車,簡瑞希和傅總拎着大桶小桶來到菜市場,接着他們就傻眼了,哪怕才早上八點多,集市菜場也已是人聲鼎沸,有攤位早已擺滿了商品,沒鋪位的都直接擺在過道上了,空出一條擁擠的小道,簡瑞希就站在小道上,一臉茫然的看着傅總:“現在怎麽辦?”

傅總臉色倒是依然淡定,先把傅太太“安頓”在某個角落:“你在這等等,我去四周看看有沒有空位。”

菜場呈正方形,四通八達,因此前後左右的邊緣位置全都被占領了,傅總繞了一圈毫無所獲,回到遠處找傅太太,卻發現她已經混在賣菜的大媽大爺中、毫無違和感的和他們一起蹲在地上了。

傅時遠:……

簡瑞希整個人都沉浸在擺地攤的興奮中,遠遠的朝傅總揮手:“Ethan這裏——”

不等他們好奇的問,傅太太便小嘴叭叭的說開了,“你們剛走,有個大媽就賣完菜要收攤回家了,把攤位讓給了我,雖然有點擠,不過隔壁大爺說他也很快要回去了,待會空出位置,你們都能蹲過來。”

攝制組衆人嘴角抽搐,頓時都不知道要不要感謝傅太太的“用心”了。

但她今天表現,确實出乎了大家的預料,從來到大橫村的第一天起,傅太太就在戰五渣的道路上一去不回,衣食住行基本上都是靠傅總支撐着,所有人都在想傅太太今天指不定還要怎麽拖傅總的後腿,畢竟傅太太是個從來只出入名品店、大概連菜市場大門都不知道往哪兒開的貴婦,讓她來當菜場老板娘,無論是嘈雜髒亂的環境,還是對着當地人吆喝生意,恐怕都是巨大的挑戰。

萬萬沒想到,傅總都被開場的小意外稍微難住了,傅太太竟然适應良好,短短十來分鐘,已經跟左右兩邊的大媽大爺聊上了,甚至連開張第一單生意,左右兩邊的大媽和大爺都主動湊過來幫她談生意,傅太太很順利的收到第一筆轉賬,信心滿滿的向衆人展示着她的微信錢包:“開門紅了,今天生意肯定紅紅火火。”

想看的熱鬧沒看成,制作組有種不可言說的失落= =

工作人員沒接話,有的是人願意接茬,隔壁大媽笑眯眯的看着簡瑞希:“小姐姐嘴巴這麽甜,生意當然紅紅火火。”

剛來大橫村的時候,簡瑞希也聽到村裏人很洋氣的喊她“姐姐”“小姐姐”,得知她是節目嘉賓而不是工作人員後,他們都管她叫“傅老板媳婦兒”,但簡瑞希已經知道這兒的人喊“姐姐”不是洋氣而是習俗,大媽管她叫“小姐姐”意思就是小姑娘。

不過簡瑞希還是有點美滋滋,“老姐姐,我都結婚了,不能叫小姐姐了。”

她也很會入鄉随俗~

大媽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她手上的鑽戒,恍然大悟:“那個是結婚戒指啊?我還在想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戴個戒指還怪好看的。”

簡瑞希低調的點頭,自從被Amy提醒已經很久沒看到她戴婚戒以後,簡瑞希又從抽屜裏把這枚鑽戒找了出來,不太重要的場合幾乎沒再換下來過,所以錄節目也習慣性戴着了。

因為簡瑞希挺能聊,大媽大爺們更加不見外,看傅總學着傅太太蹲過來,又誇起小兩口郎才女貌了。不過他們來得早,東西也不多,沒多久就賣完收攤,雖然陸續有遠處的大媽看他們這邊人多、還有機器在拍,會把攤位挪過來湊熱鬧,不過他們也沒蹭多久的鏡頭,紛紛收攤回家,可謂是流水的大媽鐵打的傅太。

最後就剩傅總和傅太太孤零零的站在攤位上,還不到十點,來菜市場的人已經少了很多,當然他們的藕也已經賣完了,就剩最後一尾魚,夫妻倆商量擺到十點就收攤,就算賣不掉,留着回家吃也行。

即将收攤的時候,來了個抱小孩的媽媽,明顯不是來看買菜,而是激動的問:“你們是不是在錄節目,國家臺那個《我們在生活》?”

簡瑞希有點意外的擡頭,都在菜場站了快兩個小時都沒人認出他們來,她還以為這個鎮的人都不看綜藝不玩微博,沒想到也有洋氣的人啊。

不過就算對方很洋氣,簡瑞希也沒有回答的打算,已經把自己當成菜場老板娘的傅太太很是熟練的招呼道:“姐姐,要買魚嗎?剛從魚塘裏捉來的,非常新鮮,買回去給小孩補充營養吧,多吃魚更聰明。”

可能是傅太太語氣太真誠,年輕媽媽本來沒這個意願,聞言也不好意思的蹲下來看水桶,習慣性的讨價:“就剩一條了啊,能便宜點嗎?”

說着又擡頭看了看老板娘和老板,最後目光在面如冠玉的“賣魚老板”臉上停留了幾秒,素面朝天的臉微微泛紅,不死心的問:“真的不是在錄節目嗎?我看你們跟節目裏的人長得很像啊。”

聽口氣,年輕媽媽似乎不太了解他們的身份,可能只是湊巧看到這檔節目吧,簡瑞希面不改色的搖頭:“剛好長得像而已,真的不是他們。”

異性相吸,年輕媽媽的視線忍不住又往傅總身上飄,遲疑道:“可是你們兩個人都這麽像,沒這麽巧吧?”

“整容技術這麽發達,撞臉有什麽稀奇的。”簡瑞希把臉湊過去,不動聲色把年輕媽媽的視線吸引回來,信口胡謅道,“你看我鼻梁山根是不是很挺?在日本墊的哦,他們要比在韓國做的自然多了……”

今天天氣比昨天還好些,豔陽高照,陽光是最好的打光燈,襯得簡瑞希鼻梁上的高光熠熠生輝,她的鼻子天生就挺,精心修飾過後更加精致玲珑。可惜年輕媽媽一看就知道不怎麽化妝,看簡瑞希對整容“如數家珍”,又見她鼻梁隐隐發亮,不像正常的皮膚,頓時就信了一半,游移不定的瞅了瞅傅總:“那他……老板也是整過的嗎?”

“當然啦,我們趁着醫院搞活動去的,買一送一呢。”簡瑞希臉不紅心不跳扯着謊,還不忘做生意,“這魚幫你裝起來吧?”

年輕媽媽徹底被她帶溝裏了,下意識的點頭:“啊,多少錢?”

簡瑞希飛快的報了個數,并用眼神提醒傅總捉魚打包。年輕媽媽這時已經反應過來了,但因為年輕也不好意思出爾反爾,便問道:“可以微信付款嗎?”

老板娘很專業的調出二維碼,年輕媽媽終于注意到周圍的攝像頭,理智回來了:“不是錄節目,為什麽還有那這麽人在拍你們?”

“因為我們想紅啊。”簡瑞希張口就來,“否則幹嘛花這麽多錢整成別人的模樣,好玩嗎?”

“可上面都有國家臺的标志?”

“都說了是模仿,這些細節也不能放過嘛。”簡瑞希說着提醒道,“姐姐,掃這個付款就行了。”

趁着年輕媽媽掃碼付款的時候,她擡頭,恨鐵不成鋼的瞥了攝像大哥一眼,工具上還帶着臺标,真是太浮誇了!

攝像大哥正在努力的憋笑,沒注意到傅太太失望的眼神。

年輕媽媽被傅太太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該問什麽了,紅着臉從傅總手上接過袋子,還低聲用标準的普通話說了句“謝謝”才轉身走開。

簡瑞希這才想起來,這位顧客剛剛跟她說話都是夾着方言,到了傅總這就字正腔圓了,性別歧視啊。不滿的她轉頭,抓起手裏的帽子往傅總頭上戴:“把你臉遮住,看你再怎麽招蜂引蝶,哼。”

鴨舌帽是傅太太想着擋太陽帶的,現在便宜傅總了。

人在地上蹲,鍋從天上來,傅時遠把蓋住臉的帽子往上提,無奈的問:“我怎麽招蜂引蝶了?”

“要不是你笑得這麽燦爛,人家會盯着你看嘛。”簡瑞希說着,又大方的表示,“不過你乖乖戴着帽子,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傅時遠嘴上好像無奈,其實心裏還有點受用,一直以來都是他在擔心自己帽子上的顏色,傅太太好像不痛不癢的樣子。今天終于輪到她着急了,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忍不住就想試探一下。

“不是說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嗎,怎麽現在緊張起來了?”

簡瑞希頓了一下,才想起傅總說的是港媒采訪那次,她理直氣壯:“這叫未雨綢缪,誰說我緊張了?”

攝像大哥沒想到都要收攤了,末尾竟然來了這麽精彩的劇情,扛着攝像機悄悄靠近了一點,就看到傅總雲淡風輕的問傅太太:“如果我有這樣的傾向,你會怎麽做?”

這個話題太刺激了,攝像大哥聽得一臉興奮。

之前港媒也問過同樣的問題,簡瑞希第一反應是不屑,她腦子瓦特了才會整天想自己帽子會不會變綠,但是現在從傅總口裏說出來,她還真動腦筋想了想,要不然趁着錄節目的機會“童言無忌”一回?

“那我就以牙還牙呗。”

傅總皺眉:“什麽意思?”

簡瑞希頓時惡向膽邊生,“你要是想給我戴綠帽,那我肯定也送你綠帽呗。”

傅時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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