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陸天側過身,拿來碘酒,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怎麽會被榴蓮紮了?阿堯你好像不喜歡吃拿東西吧?”
寧是轉頭望過來,賀柏堯臉角抽了抽,別扭的看向別處。“該上藥就上藥,啰嗦。”
陸天丨朝寧是一笑,“你姥姥現在怎麽樣了?”
寧是和他說了情況,有些不好意思,為着自己那天的态度。
陸天聽完點點頭,“老人家的身體機能都在下降,手術風險确實存在一定的風險,不過後期修養跟的上的話,我個人還是建議動手術。不過,你最好帶她做個全面的檢查。這方面我有個同學很專業。”
寧是的目光立馬多了幾分尊敬。“我姥姥不肯定動手術。”老人家也舍不得花錢,心想着抗抗算了。
“恩,很多老人都會這樣,這個就需要家屬做工作了。”
寧是對着揚了揚笑容,“陸醫生,謝謝您。”這語氣,這表情滿滿的溫柔與崇敬。
賀柏堯只覺得異常的刺眼,目光凍人。陸天只作未覺,一邊幫寧是處理,一邊和她的手注意事項。
這晚上,寧是對陸天的印象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好了沒有?”賀柏堯拉着臉。
寧是沒理他,目光只望着陸天。陸天瞥了賀柏堯一眼,原來你也有今天啊。
“你不知道榴蓮會砸死人的嗎?”陸天堵了他一句,賀柏堯看着陸天在給寧是纏繃帶,“纏成這樣不透氣。”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她傷口挺深的,不這麽辦會感染,你知道一點小傷會引起很多并發症的。”陸天語氣嚴肅就像老師一般訓着學生。
寧是咂舌,“陸醫生真的有這麽嚴重嗎?我以前被紮了都是用水沖沖,再貼個創口貼了事。”
陸天鄭重的點點頭,“有時候死亡就是由一個不起眼的小傷口引起的,你說呢?”
寧是正色,“我以後可要注意了。陸醫生,你懂得真多。”
陸天感覺到一旁凍人的氣流,他估摸着某人要爆發了,趕緊收了。“阿堯,寧小姐的手這幾天不碰水,一天上三次藥,一個星期就會好。”
賀柏堯木着臉,嘴巴都沒有張,只是恩了一聲。
寧是卻說道,“陸醫生您叫我寧是就好。”
陸天對她笑了笑,“回去不要碰水。”
賀柏堯悶聲說道,“我送你回去。”
寧是也沒有再和他犟,“陸醫生,那我走了。”
真是客氣啊。
陸天看着賀柏堯一言不發的出了門,心情好到極點。
賀柏堯送她回去,車開了半路都沒有說話,寧是閉眼養神。車裏安靜極了。
“你離陸天遠點,你別看着他一本正經,像個醫生的樣子,他女朋友多着呢。”
寧是歪過臉來,覺得賀柏堯真的挺不可理喻的。“陸醫生人很好。”
賀柏堯咬牙,“你還是學生,別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寧是譏笑,你還好意思說別人,自己就是一只大尾巴狼。
賀柏堯趕緊轉開話題,“你姥姥身體怎麽樣了?”
寧是微微垂着頭,提到就有些傷心了,“人老了身體都會出現問題的。”她幽幽的說道。
賀柏堯多壞啊,“你也別太擔心了。李玉書這個人聽過嗎?”
寧是還真聽過,前段時間她特地去查了這方面的專家。“你認識她?”
賀柏堯嘴角微微一動,其實陸天的同學還是李玉書的學生呢。“認識,我媽的朋友。”
寧是的眸子瞬間轉了轉。
賀柏堯主動給提出來,“改天我幫你聯系一下,你也別瞎操心了。”
寧是瞅着他,眼裏有許多想法。
賀柏堯哪裏不明顯她心裏的想法啊,“你別想太多,把你的手弄成這樣我挺過意不去的。就當我還你的。”賀柏堯扯了扯嘴角,“說來,我給你造成的傷害挺多的。”
寧是這人吧,就是吃軟不吃硬。賀柏堯也是發現了,這會兒竟挑軟話說。
下車的時候,今天的不快似乎已經淡去了。
賀柏堯在路口停車,寧是下車。“你的藥,記得要擦。”他叮囑道。
寧是接過,“謝謝你了。”
賀柏堯抿着嘴角,淺淺一笑。
寧是轉身的時候,不偏不倚對上了後面人的眼睛。“小龍——”
陳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賀柏堯,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把賀柏堯連人帶車給打量了一通。他繃着臉,“姐——”喊人的同時目光定在賀柏堯身上。走到寧是身旁,再看到她的手纏着繃帶時,瞬間炸毛了,“你受傷了?誰弄的?他?”
賀柏堯看着他,叫陳龍是吧,真是白瞎了這個名,長得倒是文質彬彬的。“那個,我是你姐的——朋友。你是陳龍吧?聽你姐提過,你成績很好。”
陳龍千年不變的一張臉,他對這車有印象,上次大晚上送他姐回來的。再聽聽賀柏堯這自來熟的問話,他淡淡的點了點頭。
寧是心裏也煩着呢,她什麽時候和賀柏堯提過陳龍,都是賀柏堯自己查的。真不要臉。
“這是你姐的藥,她的手近期要注意一些,不能碰水。”賀柏堯把藥遞給陳龍。
陳龍木着臉接過來,掃了一眼袋子,“是你把我姐的手弄傷的?你是誰?她學生家長?你想做什麽?我認識你的車,上次大半夜的你送我姐回來的。”陳龍就像上課解答物理題一眼,直接!
賀柏堯被他問的發蒙,轉眼看寧是,她弟弟怎麽對他滿滿的敵意。
寧是扯了扯嘴角,解釋道,“他是我們班長的哥哥,我之前不是在環宇兼職的嗎。”寧是擡手拍了一下他的膀子,“別這麽沒禮貌,女孩子不喜歡這樣的人。”
賀柏堯滿意的笑了,你看寧是還是為他着想的。
陳龍皺了皺眉,深看了一眼賀柏堯,轉身回家,“我回家了,你也快點。”
賀柏堯望着寧是,“你弟弟蠻有個性的嗎。”
寧是回道,“你別誤會,我要是不解釋清楚,他肯定會想多了。”
“他多想什麽啊。”賀柏堯叽咕了一句。
寧是才不是傻得順着他的話說呢,她繼續潑涼水,“而且我也不喜歡男人沒禮貌,我管不着別人,可是我弟弟我還是能說說的。”言下之意,就說你賀柏堯沒禮貌你家人也不管管你。
賀柏堯樂了,寧是這是拐着彎罵他呢。“行了,我知道了。我這不把我最真實的一面展示給你了嗎。”
寧是真想呸一聲。
賀柏堯眼裏含着閃爍的笑意,“你趕緊回去吧。你弟一步三回頭,我可真受不了了。他也不看看我長得像壞人嗎。”
寧是瞪了他一眼,“壞人又不會把壞字刻臉上。”說完就走了。
賀柏堯回了家,看到茶幾上的那個榴蓮,眼睛就疼。不過現在聞着那味道也不覺得難聞了,自己剝來,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寧是那丫頭還挺會挑水果的。
晚上賀柏辰醉醺醺的到他這裏來,爛醉如泥。賀柏堯嫌棄的把他推薦洗手間,“喝成什麽樣。”打來冷水對着他的臉沖,賀柏辰凍得嗷嗷直叫,臉上身上滿是水珠,人卻慢慢清醒了。“哥——”
“我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賀柏堯擦了擦手來到客廳。
賀柏辰沖了一個澡才回來,人現在也清醒了。賀柏堯正在看新聞,他面前的茶幾上堆滿了水果。賀柏辰切了一點榴蓮。
賀柏堯的目光斜了過來。
賀柏辰淡淡的說道,“不怎麽樣。”
“你懂什麽。”賀柏堯不冷不熱的說道。“以後少喝點酒,像什麽樣。”
賀柏辰往沙發上一靠,“下午見了幾個大學同學,感覺時間過得真快啊。”說着說着,這話題又轉到寧是身上。
賀柏堯都沒有理他。
還是那句話,得不到永遠都是最好的。其實于賀柏堯而言,何嘗不是呢?
*****
時間在歡樂的氣氛中慢慢的過着。陳家兩姐弟初八就開學了,這是至關重要的半年。舅舅和舅媽雖然面上沒有說什麽,不過心裏還是挺緊張的。
開學前,寧是拿了一萬塊錢出來,交給舅媽。舅媽怔住了,“小是,你哪來的這麽多錢?”上回老太太生病,她也給了幾千。
她還是個學生啊。
寧是笑笑,“寒假不是一直上班的嗎,然後公司年底我抽中了一等獎,去麗江旅游的,我沒去轉給別人了,對方給了我一筆錢。”
舅媽臉色微緊,“我怎麽能老是要你的錢呢?”
寧是握着舅媽的手,“這是文文和小龍的。舅媽,我能給的比起你們給我的實在太少了。”昨晚上,她起來上廁所時聽到舅舅和舅媽的嘆息。下半年,三個孩子上學,光學費就要三萬多。
“實在不行,讓文文遲一年再去讀大學,到時候小是也就畢業了。家裏不會那麽吃緊的。”舅媽的聲音很無力。“小是那孩子平時自己的生活費都不用我們操心。不是我的孩子我也心疼。我就搞不明白了,憑什麽不問寧冬明要小是的撫養費呢?寧冬明又不是沒有錢?”
“說的什麽話。這是別在孩子面前提。年後我往雲南和廣西那邊多跑幾次運輸。”舅舅沉聲說道。
“我就和你說,哪會在小是面前說。寧冬明也真好意思——”
“好了,別說了,睡覺。”
寧是處在客廳,腳底一片陰冷。
“小是,文文要是有你一半聽話我就放心了。”
寧是收回思緒,抿着嘴角,“文文肯定比我好的。”
這些日子,賀柏堯也沒有再來找她,偶爾一個短信,或者一個電話,賀柏堯似乎已經纏繞在她的生活中了,舅媽看到她接電話都說她談戀愛了。寧是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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