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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儒钰來到天臺, 就見一個女人正站在陽臺上,緩緩往旁邊走去。随着離陽臺邊緣越來越近,那血色裙子也逐漸褪變成白色。女人在逐漸變為平常的樣子, 而等她完全站在陽臺旁邊的時候,已經變回到死亡前的初始模樣。
白裙子女人定定站在原地, 微微低頭俯視下方, 好像陷入某種沉思。這大概是搭話最适合的時機了。
“你好?”賀儒钰上前兩步顯露出自己的身形,露出習慣性表情, 力圖表現自己的友善。
聽到聲音, 白裙子女人緩緩轉過身子, 那雙眼睛宛如黑洞般, 此時正面對望着賀儒钰。白裙子女人沒有說話,蒼白的面部肌肉抽搐下, 眼睛似乎也更加深邃些許, 像是要把賀儒钰看穿般。
【真的可以嗎……】感覺很危險。系統看着白裙子女人逐漸塌陷的臉,仿佛整個數據都開始發毛。
總要試試, 要是面前人不知道具體事情,那就問問其他鬼好了。賀儒钰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而之所以先選擇這位鬼小姐, 只是采取就近原則,在決定找人詢問情況的時候, 正好看見對方罷了。
“沒有見過你。”賀儒钰還沒開口詢問, 便聽白裙子女人主動開口,此時她的眼中帶出些許清明。“你竟然能到天臺上面來, 好久沒見到鬼來這裏了, 他們好像都到不了天臺,可我只有在天臺才能說話。”
“每次我一清醒,就是站在這裏, 等傷口全部愈合後,就要下去重新體驗那種感覺。一直體驗這種輪回……受夠了真是受夠了,為什麽我要選這種體驗?我可是做公交都暈車的人……我好像是暈車……我是不是暈車……啊……我是什麽來着……”白裙子女人喃喃自語,說到後來似乎陷入某種循環,整個人開始鑽牛角尖狀态。
眼看着白裙子女人進入某種忘我狀态,完全忽視周圍狀态,好沒等她把事情回憶完整,突然整個人一個僵硬,變得低迷且絕望,站直身子後往前一跨,受重力影響整個下沉。
砰!!
沉悶的碰撞聲從下面傳來,賀儒钰走到邊緣往下看,只見白裙子女人正躺在下面,下一秒,眼珠一轉與賀儒钰眼神對視。
四周的血液剛剛濺開便往回收斂,白裙子女人緩緩爬起來,挪動着重新往上面爬。不知道是不是賀儒钰的錯覺,總覺得對方動作帶着些急促。
【感覺好不靠譜,這是個記性不好的鬼,還是個話唠加跑題王者。】系統數據波動些許,最後說道。
“至少願意交流,這可比預想中的要好很多。”賀儒钰看得開。對方性格健談很容易聊開,而且很渴望有個交流對象。
白裙子女人重新回到天臺,恢複交流的能力後又開口道:“找我什麽事啊小帥哥,時間緊迫要快點問哦,我大概過會就要下去了,那你只能等我爬上來再說了。我以前是腦袋抽了嗎,現在的體驗可比跳樓機可怕多了,早知道會有這檔子事,我就算賴活着也不要往上面湊啊……真是夠了,我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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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裙子女人說着說着,又逐漸進入自己的世界中不可自拔,然後像是被掐住脖子般整個一哽,面帶絕望地往前邁步。“又開始了,你等我等我等我我我——”
聲音拉長響徹整個長空。
砰!!
第二次。
【……】
白裙子女人回到天臺恢複神智,看見賀儒钰還站在原地立刻開口,主動提出話題。“我剛剛想着想着就忘了,你想問什麽來着?難道看到個能聊天的,我突然有點激動,一激動腦子就不受控制。你想問什麽來着?來找我問問題問八卦,你可是找對人了,我這裏視野賊好,每天都能看到很多東西呢!”
“關于付詭這個人,你認識多少?”
“付詭?我不知道叫付詭的。好像有點熟悉……我不記名字的,要不你說一說長相好了。”白裙子女人說話速度宛如子彈咚咚咚地往外冒,因為聲帶正在恢複的原因,說話音調不斷上下起伏,如生鏽拉條般。
“很瘦,大概這麽高,臉上和脖子有黑色疤痕……長得很可愛。”賀儒钰大致描述付詭外貌。
白裙子女人在聽到前面的話時,基本上把人确定了下來,大概就是下面那個小屁孩吧。但是一聽最後那個可愛的形容,又有點遲疑。
可愛?這小屁孩跟可愛有什麽關系……應該不是自己想到的那個人吧。
白裙子有些失落,剛剛才誇下海口說自己什麽都知道,結果下一秒就被打臉。“我知道一個身上有黑疤的,不過大概不是你說的那個,不是我也不管,你将就着聽。”
“我知道的小孩,是樓下班的,能看見鬼。體質特殊稀少,對一些鬼怪來說特別有吸引力。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特別有的鬼髒得很,壞得很。
這種能看見鬼的,又不會掩飾,自然也要被人避諱。鬼怪想要吃他,人類排擠他……桀桀桀,我之前可看了好幾場不錯的戲呢。
小道消息,那小孩臉上的疤也不是疤,是一個鬼王留下的标記,你知道鬼王是什麽不?那是個可怕的存在,實力很強的具體我也不敢說,那不是我這種小人物敢惹的,我還想繼續玩呢所以不能繼續說,反正很厲害就對了。
據說那小孩被鬼王留下了标記,等時機到了他就會被吞掉,很可怕的。不過因為這個标記,一般的小鬼不敢找他了,少了很多戲可以看。不過要是實力強點不怕标記的話,大概也會上去啃兩口吧,可如果真的是那個級別的戰鬥,我又不敢上去看,也是很尴尬了。”
這次白裙子女人很給力,并沒有掉線沉迷自己世界,雖然偶爾跑題,但依舊給賀儒钰提供很多信息。
後面時間裏,對于賀儒钰的問題,白裙子女人也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同時還有相關猜測可以說很是貼心。對于白裙子的積極配合,定期等待對方完成某些上下樓運動,也就顯得無傷大雅。
白裙子女人從地下爬到天臺,她眼神恍惚在原地抓狂了會,整個癫狂又暴虐,在見到賀儒钰後迅速攻擊上來,被抵擋住後又恢複平常。“你是誰......哦,你是來跟我聊天的,實力不錯啊。我們剛剛講到哪裏來着?”
賀儒钰把對方下去時候,講到最後一句話重複一遍,得到白裙子女人的附和。
“哦哦哦,原來是那件事啊。這件事還挺好玩的,當時我——我在做什麽來着?慢着慢着,我的腦子還沒有恢複,現在記性不好,人死了就是這樣,腦子就不轉了。”白裙子女人在原地轉了幾圈,期間拽着裙擺搓了搓,又敲敲腦袋,想讓它恢複地快一些。
教室裏,付詭此時正在上課。
準确來說,是付詭一個人在自習。
此時班級如往常一樣鬧哄哄的,大家要麽在互相聊天,要麽在低頭玩耍,成功蓋住講臺上老師的說話聲。
老師對此司空見慣,只是随手在黑板上寫幾個字,然後自顧自講話,開始今天的課程內容。
而對于坐在最後一位的付詭來說,根本什麽都聽不到。他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氛圍,一個人默默做着作業,看着書。
前面兩個人瞥到付詭,随口說。
“那傻逼又在做題?”
“誰知道,作得要死。也不知道裝給誰看。”說到這裏,男生随手撕下旁邊的紙,揉成團往後丢,正中付詭的腦袋。
“正中紅心!厲害吧?”男生一只手握拳比劃勝利姿勢,然後跟同桌繼續嬉鬧起來。
紙團在從付詭腦袋掉下來後滾到桌子上面,付詭盯着那個已經靜止的紙團,将其拿起來丢到垃圾桶裏,然後繼續埋頭看書。
他現在實在太弱,什麽事情都做不到,真正能夠做的就是把成績考出來。這是他唯一能夠抓住的,擺脫現狀的機會。
旁邊那些人都不需要在意。等過完最後的這段時間,他就能離開這裏,到一個全新的地方。那裏不會有人認識自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去,可以沒有任何顧慮地重新開始。
只要再忍一段時間。
再忍一忍。
付詭低頭盯着題目,把手頭這本作業寫完後将其關上放到旁邊。突然,他感覺一陣窒息的痛苦,雙手猛地攥緊,冷汗瞬間布滿全身,像是垂死的龍蝦一樣弓起身子。
好痛!
一聲低呼從喉嚨漫溢出,付詭身子一歪往旁邊地上倒去,手臂不小心把桌子上面的東西帶到地上,散開到周圍。
前面上課的老師見狀,放下手裏粉筆,往後面走去。“同學,你沒事吧?”
老師來到付詭旁邊,耐着性子詢問:“同學,同學你怎麽樣,要不要去校醫室看看。”
付詭趴在地上,整個人蜷縮在一塊,甚至還在時不時抽搐,看上去好像随時都要昏厥。校服領口之下,那些遍布于皮膚的黑色疤痕,像是突然活過來似的,開始在皮膚上面蠕動。
“啊!!他臉上的東西在動!!”這時候旁邊有同學注意到付詭臉上疤痕的動靜,忍不住尖叫起來。
老師也看到了,他像是觸電一樣,原本拉着付詭的手猛地縮回來。那是什麽……皮膚病?我這麽直接碰了會不會被傳染啊!
他心裏直犯嘀咕,立刻後退兩步離付詭遠點,等想要再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那疤痕沒有任何變化。這讓他原本懸着的心,稍微放松一點點。
付詭原本被老師拉着,如今失去支撐只能倒在地上不斷大口喘息。一滴汗珠落在睫毛上,弄得人眼睛難受。恍恍惚惚間,付詭視線落到前面幾個人的臉上。
排斥、嫌惡......還真是該死的熟悉。
原本讓人窒息般的痛覺緩和了些,付詭拼命低着頭爬起來,踉踉跄跄往外面跑去。
他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跑到哪裏去,只是想快點遠離那些人,遠離那些目光跟話語。
來到無人的地方,付詭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停下腳步,雙手撐着膝蓋止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氣。
四周無人,他這次放松了一點,靠在旁邊樹幹處,後背沿着樹幹整個下滑坐到地上,最後抱住膝蓋縮成一團,身子還在無意識地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剛剛那劇烈的疼痛。
等賀儒钰從天臺來到付詭的班級裏面,就聽見有女生在那裏說話。“真的,我是真的看到了!他那個黑色的疤痕會動!邪門得很!!”
“黑色疤會動?你眼睛花了吧?是不是最近熬夜太狠,神經錯亂了?”
“就是說啊,你眼睛不好我們都知道。”
女生見周圍人不太相信,整個人不服氣地站到椅子上,一字一句說:“我是真的看到了!看得可清楚了!”
“那我怎麽沒看到?你們呢,看到了嗎?”
“沒呢。”
“我也沒看到。”
“得了得了,你看清楚了,知道了。”
見自己被敷衍,女生有些生氣,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氣呼呼地從椅子上下來,順勢坐到旁邊桌子上,想着剛剛看到的情景小聲嘟囔着:“我真的看到了……怎麽可能是眼花。”
當時是什麽情況來着......自己昨天确實熬夜了,眼花也是真的可能。不會真是我看錯了吧……
越想越懷疑自己,女生也有些氣短,但忍着沒有表示出來,她也是要面子的。
聽着這些人的對話,賀儒钰意識到自己可能錯過了什麽事情。那位白裙子女人實在是太過健談,聊完還不舍得讓賀儒钰走,直到聽賀儒钰答應之後時不時來找她聊天,這才放人離開。
【如果不是打不過你,她可能會把你關在天臺。】系統這麽說,并且表示有證據。
那個白裙子女鬼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輪回,思維跳躍極其迅速,心理波動起伏劇烈,除了跳下去前面幾分鐘看起來像是個正常的,其他時間壓根不能用尋常眼光對待。
為什麽沒有鬼去天臺?因為那裏很危險,其他鬼魂不敢去招惹。而天臺唯一存在的東西,就是那個白裙子女人。
其實這也能想的通,白裙子女人只有到達天臺邊緣才會恢複神智,其他時候都是無意識的,做什麽都有可能。中間光是發狂就來了好幾次。
真不知道宿主是怎麽聊下去的。
此時教室裏面的聊天還在繼續。
“你說那醜八怪到底什麽毛病,上課的時候突然像是要死了一樣,然後又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直接就跑了出去,難不成是逃課的新手段?要不咱下次也試試得了。”
“你演的能有他那麽好嗎別到時候被穿幫了,尴尬的是自己。”
“說的有理,這麽說這招用不了啊,真可惜。”
“那人老裝了,演得當然好,看着就不舒服,你也離他遠點。哎喲,快點收拾收拾東西,要放學了!!”
放學鈴聲響起,學生一股腦拿着書包往外面沖去,活像是從籠子裏面被放飛的雀鳥,一邊跑一邊叽叽喳喳說個不停,活躍得不行。
學生們迅速離開,燈被全部關上,門窗全部被鎖好。
整個教室空蕩又安靜。
所有人的桌子肚都是空的,唯獨最後一排最後一個座位,還是維持不久前上課的樣子。
也不知道付詭會不會來拿包。賀儒钰這麽想着,同時消化從白裙子女人那聽來的消息。
天色漸漸變暗,賀儒钰站在窗戶旁邊,看見一道人影往教學樓這邊走過來。
光線很暗,但并不妨礙賀儒钰看清楚來人。是小付詭。
付詭出現在教室的後門處,看着被上鎖的門,伸手搖了搖鎖,鎖得很結實。他搖了兩下後,來到窗戶前面推了推,窗戶也是鎖的。
他知道不會有人會為了自己特意留門,這是在回來途中,他突然察覺到的。
在三分鐘前,付詭滿心想的都是再等等,別遇到班裏的人。
等自己以後厲害了,就把現在嘲笑自己的那些人統統教訓一遍。都是群兔崽子,以後都讓你們叫老大。
付詭在心裏暗罵着,眼睛酸澀異常,他只能擡起手背抹把眼睛。
鑰匙跟錢都在書包裏......現在拿不到的話,就只能找個地方湊合了。
放下手臂,付詭視野裏面突然浮現抹白色,與周圍黑暗環境格格不入。
又有東西纏上來了,是之前在教室出現的那個,一直待在教室沒有離開嗎。不能直視鬼的眼睛,不然鬼發現了會纏上來的。
付詭瞬間意識到這個事實,想要回避卻來不及了。
以前他經常被鬼纏着,那并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
這次又會看見什麽?斷手斷腳、肉塊、還是更血腥可怖——
付詭看到面前的魂靈,思緒也為之停頓片刻。
付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鬼。付詭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只是覺得,看着眼前的這個畫面,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付詭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街道旁邊有個包子鋪,每次包子好了的時候,蒸籠上面都會冒出熱騰騰的白氣,還有很香很香的味道。
那時候的自己還不知道怎麽賺錢,餓了也沒有錢買吃的,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別人吃包子,一邊聽着肚子咕嘟咕嘟地叫,一邊想象着是什麽味道。
包子又白又軟,手指輕輕按下去就會有個小小的坑,任何又緩緩變回去。裏面的餡肯定特別鮮美,一口咬下去會有汁水溢出來,巴不得把舌頭也給咽下去。
對于那時候的付詭來說,最大的願望就是吃一個剛出籠的熱包子。包子離他特別近,旁邊很多人都在吃。包子又離他特別遠,怎麽也碰不到,因為那是要錢的,而自己沒有錢。
渴望又退卻。
而現在付詭的感覺,跟小時候看到買不到的包子的感覺一樣,甚至要更加強烈。
而被那雙琉璃似的眼睛注視着,付詭覺得好像一切僞裝都不複存在,心底的陰暗與自卑全部無處遁形。想起來自己臉上的疤痕,付詭控制不住地低下頭,想要掩蓋住臉上的這些東西。
賀儒钰一直都在教室裏面待着,自然也目睹了付詭回來的整個行為。
他真沒想到付詭的過去是這樣的......經歷這麽多都沒有長歪,真的很厲害。不愧之後有那樣的成就。賀儒钰見青年像是害怕似的低下頭,輕輕嘆口氣。
考慮到付詭對鬼這一類的抵觸,賀儒钰并沒有立刻上前套近乎。他将手搭在窗戶邊框的小把手上,微微用力往上擡。
啪嗒。
窗戶被推開,而賀儒钰則往旁邊移動點位置,給付詭翻窗戶留出空間。
聽到窗戶移動發出的聲音,付詭不由看過去。
“這邊進來。”賀儒钰指了下窗戶,同時露出個淺淺的笑。
付詭在看到笑容的那一刻重新垂下頭,讓劉海遮住自己的眼睛,這樣就不會透露自己的表情了。
看着眼前的窗戶,付詭猶豫了下,一只手撐着邊沿翻到裏面。他翻過很多次窗戶,這次絕對是最認真的,至少不會顯得太狼狽。
進入教室,付詭來到自己的位置旁邊,把地上的課本撿起來。
之前他倒到地上的時候,手不經意把桌子上面的東西弄到地上。此時撿起來的課本上面,還有幾個灰撲撲的腳印,看來是有人路過的時候踩了幾腳。
把課本上面的腳印拍幹淨,付詭開始撿起寫字的筆。一拿起來,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筆似乎壞了。
在紙上寫了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确實是壞了。這是他唯一的筆。
付詭捏着筆的手緊了緊,還是将它放到書包裏面。
把東西全部收拾好後,他背着書包低頭翻窗戶離開,全程安靜沒有說任何話。
目送人離開,賀儒钰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苦惱。“我好像被排斥了。還以為幫人開窗戶,至少能跟人交個朋友,現在看來,似乎防備得更厲害。”
這是為什麽。賀儒钰有些摸不準。
他沒有跟這個年紀的人相處過,或者說,一般來說都是別人上來跟自己搭話的。像現在這樣主動,還真的第一次。
【也許是少年的自尊吧。】
聽到系統這麽一說,賀儒钰若有所思,順便慢悠悠離開教室。“這樣......你說的也有道理。”
賀儒钰前腳剛剛踏出教室,突然想起來窗戶沒鎖,回去從裏面将其鎖好,然後穿過牆壁往外面走去。
不管怎麽看,這也不是迅速就能解決的問題。賀儒钰在心裏詢問系統,關于這裏的時間流速問題。
沒錯,夢境裏面時間流速跟現實中的流速是不一樣的。所以有人做夢的時候,在夢裏過了很長時間,可能從小孩到老人,而在現實裏面其實只是一晚上。
從系統那裏得知數字後,賀儒钰在心裏計算下時間,覺得時間是夠了。
晚上,付詭把撿到的瓶子放到袋子裏,完成作業和預習複習工作,又确定沒有什麽遺漏的事情,這才拿着杯子去洗漱。
他無視周圍的那些東西,不由想起教室裏面的那個鬼。明明是個鬼,卻一眼看過去就跟其他東西區別開來,特別的醒目。
心裏想着,付詭擡眼瞥到鏡子裏面的自己。此時他穿着個很簡單的背心,原來黑色疤痕除了遍布臉和脖子以外,整個身上也全都是的,完全遮蓋住了原本模樣。
在有了這個東西後,平常喜歡上來惡作劇的鬼魂變少了,這讓付詭煩躁的生活帶來些平緩。
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付詭一只手撫上脖子,眼神晦暗。“這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講個鬼故事,因為某種原因要在周四前寫夠1.5w,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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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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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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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