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怕
黑暗裏裴聖擎一聲輕笑,“怎麽,美人計?”
他倒是有那個閑心開玩笑!
她輕哼一聲,“放心,我可不會拖了你的後腿,只怕你會連累了我!”
說話的瞬間,倉庫的大門被人重重踢開。那亮光只不過閃現一瞬間,一直身處身後的尤茗鳶忽然上前。黑暗裏,驟然響起一個男人慘烈的悶哼。
“啊——”
一具重物瞬間被扔了出去。
裴聖擎倒是有些意外,一邊将女人重新扯到自己的身邊,一邊閑閑地問,“傷他哪兒了?”
尤茗鳶正摩拳擦掌,磨刀霍霍,想也沒想,“命根兒——”
頓了頓,黑暗裏再度響起輕笑,有一雙男人的狼爪,擦着黑從自己的胸前撫摸而過,引來她一陣戰栗。裴聖擎的笑聲輕佻,“我得順着你才是,不然,沒了讓你幸福的根源,可不好!”
尤茗鳶隔着黑暗,惡狠狠地瞪他一眼,“虧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男人在黑暗裏惬意挑眉,為什麽不能?
慘烈聲之後,又是同一個男人憤憤的爆粗聲,“媽的,老子還就是不信了。爺今兒還非要拿下你裴聖擎不可!”
重重的腳步聲再度靠近。
這一次,甚至不等來人踢門,大門自動開了。
“嘭......”
又是一秒鐘的事情,只聽得一聲脆響,大門又“嘭”的一聲重重關上。
“啊——”
怦然一聲巨響,男人一聲慘叫被扔了出來。
尤茗鳶都不知道他究竟是這麽做到的,她抹黑貼近男人的身邊,學着他剛才的口氣,“傷哪兒了?”
大門外,男人憤怒的聲音回答了尤茗鳶的一切。
“我擦,胳膊脫臼了!”
事實上,這只是尤茗鳶自以為的裴聖擎的能力。他們未帶任何武器,也不曾占據任何優勢。她自是不會明白,裴聖擎本身,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招惹的人若非生手便是生命綁在腰上的亡命之徒。
而那些暗地裏不知人知的手段,該是尤茗鳶一輩子也見不到的。
此刻他們唯一的優勢,便是來人在明,他們在暗。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存在一定的優勢。但尤茗鳶也清楚,他們赤手空拳。那些人,可都是個個手裏帶着武器的主兒,他們支撐不了太久。
她甚至壯着膽子靠近門邊,極為小心地拉開門縫。
有些微的亮光透進來,她從甚至還未敞開的門縫裏,瞥見了一張滿是刀疤的男人的臉。那長長的疤痕,從額頭,跨過鼻翼,一路延伸到下颌,滿是猙獰,如同一只爬在臉上的蜈蚣,奇醜無比。
還有,他手裏的,槍。
男人未曾發現尤茗鳶的存在,卻是卯足了力氣擡高了手臂,想要置他們于死地。
尤茗鳶神情一緊,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
“砰——”槍聲頃刻間響了起來。
“閃開!”
她直覺自己逃不過去,卻被身後襲來的巨大力道推着向前,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子彈穿透門板,刺進肌膚,硬生生地撕開皮肉,血腥的味道一瞬間在空氣裏擴散開來。
尤茗鳶跳起來,呼吸忍不住一窒。
“裴聖擎!”
男人并未說話,黑暗中只傳來他隐隐的悶哼。
她爬過去,循着黑暗摸到男人身上濃稠的液體,雙手一抖,卻聽到男人用低的聲音壓抑命令她,“愣着做什麽,到角落裏去!”
她傻愣愣地“哦”了一聲,摸黑手忙腳亂地扶着男人的身體,兩個人暫時躲藏在能夠遮掩光芒的角落裏。
手機的藍色幽光再度亮起,尤茗鳶的臉色,在藍色光芒的映襯下有着吓人的蒼白。暗色的光芒落在裴聖擎的身上,四處流轉,最後定格在男人的手臂上,鮮血濕了白色的襯衫。
“你受傷了!”她一驚,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人也不由得一怔。
誰也未曾想到,外頭的那些人,手裏居然會有如此致命的家夥。
裴聖擎的臉色大部分隐沒在暗光裏,平添了幾分陰沉和對某種感知的壓抑。他捂住傷口,擰着眉頭看向有些發懵的尤茗鳶,“怕了?”
該是二十多年嚣張跋扈,尤茗鳶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場合。這樣的反應并不在男人的意料之外。
但也只是片刻。
大門外再度傳來男人的爆粗聲,他們甚至還在外頭亮起了燈光。一心想要将裴聖擎bi入絕境,也将他們bi入絕境。
“來,把燈亮起來,他們兩手空空,我就不信他們能有多嚣張。就是堵,也能把他們給堵死喽!”
一片沉寂。
聽到聲音,尤茗鳶癱在地上的身體卻忽然間直了起來。看着裴聖擎的傷口,眼波裏多少有些震蕩,“我不怕。好歹你也為了救我受傷,死了,豈不是太浪費!”
話雖這麽說,但好歹也是一個從小錦衣玉食溫室裏長大的人,一下子面對如今這樣的境況,着實可怕了些。
“我們該怎麽辦?”她靠過來,臉上的蒼白未曾褪去,卻不見了慌張懼怕。一邊捂住男人的傷口,一邊擡頭問。
裴聖擎放開身體靠在牆壁上,耳中聽着外頭的動靜,擡眼環視四周,“到樓上去看看!”
尤茗鳶松開捂住男人傷口的手,起身的時候看着自己掌心,刺眼的鮮紅色,滿手都是。她拒絕讓自己在此刻做出任何思考,按着裴聖擎所說,一路飛快地上了樓。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便極快地奔了回來,氣息還有些不穩。
“一共三層......二樓是密封的......”
裴聖擎凝神,微微直起身體,“三樓呢?”
她咽了咽口水,絲毫不敢耽擱,“三樓沒有密封,只有一面窗戶,下面就是河,水很深......”
裴聖擎的眼睛裏陡然生出一抹亮光,手臂上血腥味十足,卻是站了起來。只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擡步便上了樓。
如同尤茗鳶所說,整個倉庫設置了極為怪異的樣式。三層的倉庫,只在三樓臨河的位置留了僅有的一扇窗戶。下面的河流頗深,究竟綿延到什麽地方看不清楚。
看起來,這似乎是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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