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狐媚風情

聲音傳遍了寂靜的市場！二十五塊！得在空中切多少刀！！！

所有人都不知道說什麽，腦海在計算着刀數，只覺得陸凡的刀颠覆了他們的認識。這人一刀，能不能一只蒼蠅劈成汁液？

全場足足靜止一分鐘，而後瞬間沸騰

“我操啊！這是人嗎！！！”

“學做菜，能學到這個地步嗎！他媽的，這能叫刀神了！”

李仲旺混濁的老眼帶着複雜而忌憚神色，他實在想不到這個世界有人厲害到這個地步。遠比自己當年遇到的那個高手還厲害。砍完二十五刀的陸凡依舊氣定神閑，普通人看不出，他卻知道絕對不是陸凡的極限。

“難道此人踏入可怕的丹脈中期？”

內勁、丹脈、抱丹、煉鼎四大境界，其中丹脈又為丹脈初期、中期、巅峰，每個境界都須經歷漫長苦練和機遇。抱丹和煉鼎境屬于傳說中的境界，現實之中，丹脈初期算是國術界中的絕強高手，非常罕見。丹脈中期，普通人大半輩子也難碰得着。李仲旺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之前那幾個挑釁的失敗廚師是最震驚的之一，他們萬萬想不到，世間有人刀法高深到這個境界。他們萬萬想不到，他們認為貌不驚人的陸凡，恰是這個高手。

同樣，他們也是最尴尬的人！

因為之前，他們看不起陸凡，冷嘲熱諷陸凡，挑釁陸凡！最重要他們和陸凡打賭，一旦輸了，要跪下叫陸凡叫爺。

所以，他們變得尴尬不堪，臉紅耳赤。

現場圍得密不透風，至少有幾百人圍觀，他們幾人年紀比陸凡大許多，在這環境下，跪下叫陸凡叫爺。這畫面，他們實在做不出。

他們做不出，但圍觀人群不忘這事，紛紛叫起來：“那幾個，快跪下叫人家爺爺！”

幾人對陸凡咄咄相逼的畫面，猶在眼前，所以有人起頭，即刻一呼百應。登時，現場剩下鋪天蓋地，讓幾人實踐賭約的叫聲。

幾人被圍在中央，想悄悄逃也不可能，臉色憋得紅通通！

心中後悔吶：狗日的，我嘴就太媽欠。好端端找工作不就行，幹嗎惹事！幹嗎看不起別人！

陸凡擺了擺手，制止高呼，轉身對老頭說：“大叔，我們走吧。”

“就這樣饒過他們？”

“忘了剛才他們是怎麽朝你叫嚣的？”

看到陸凡如無事人離開，圍觀群衆湧起佩服的海浪：“高手就是高手，境界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人家根本不将幾條小鹹魚算回事。”

“要換我，別說讓他們跪下，老子拿刀砍個手手腳腳，讓他們和我叫嚣！”

幾個廚師如獲大赦，感嘆遇到胸襟開闊的高人，哪敢呆下去，灰溜溜地抹腳底離開。

陸凡之所以放過他們，原因自始至終，他并不覺得郁悶。不需要用這些底層的人，發洩不爽，或者展示自己威風。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他們更多是生活的可憐。

“老板，你的刀法比我厲害太多。如果我看的不錯，你的刀法不是練廚的。”

“李叔，你是長輩，叫我名字就行。什麽老板的，把我叫老了。”陸凡查驗過對方的身份證，知道老人叫李仲旺，五十五歲，陸凡看了身份證，才曉得他容貌比年紀顯老。陸凡并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說：“你的刀也不全是練廚練出來的。但又何妨？人活得越簡單越好，我們不須知道一些我們不需要知道的東西。”

“老板……咳，陸凡，你說的是。”老頭臉現慚愧。

自從陸凡展現那恐怖的刀功，他就知道遇到高人。——陸凡，絕對是個恐怖的人！在陸凡面前，撇除年紀大小，他只有高高的仰望。

陸凡說道：“以你的條件，月薪一萬，依然不足。所以我和真正的老板說，在每月營業額的平均線上，再給你獎勵。”以李仲旺的水平，大把酒樓搶着要。他雖然不知道李仲旺為何要在人才市場找工作，但自己那個小飯館明顯有點屈就。

要留住人才，自然要舍得下本。

“薪水并不是我硬性要求。”老頭微一沉吟，說：“我有個為難要求，只求答應。”

“哦？”陸凡明白，這個要求應該是他不在那些大酒店工作，而要到人才市場找工的原因。

“我有個兒子，自小患了腦癱，需要我照顧。”他露出懇求之色說：“我希望飯館，能安排一間房，給我和他的留宿，并且其它人不能……不能歧視他。”

陸凡恍悟，看向他發白雙鬃，難怪他比一般男人老相，想來就是為兒子操心勞苦。他五十五歲，兒子應該也有二十多歲了。二十年的漫長堅守，啊，他一陣的心熱，——這是一個偉大的父親。

“沒問題。”

飯館暫停半天營業，詹薇心急如焚在店前守候。見到他終于回來，趕緊說：“這位是新請的師傅吧。店裏正等着，有兩個客人等好一會，就欠掌勺。”

陸凡笑說：“李叔，你先進去幫忙，條件就按你說得辦。”

老頭嗯一聲，二話不說，就入了廚房。

詹薇安慰等待的客人，看到李叔在裏面忙開了，才放下心來。

“怎麽去這麽久？這位李叔看起來很厲害。”從外面往裏瞄，剛好看到李叔在掌勺，龍飛鳳舞的純熟翻炒和掌控火候，遠好上個王廚師。

“當然。”陸凡對這點有充足信心，能夠把刀功練到那個地步，廚藝的造詣絕對不會低。

“以他的水平，去大酒樓工作也綽綽有餘，你怎麽能請得到？”

說到這個，陸凡登時将和李叔的條件說出來。

“一萬月薪？”詹薇沒料到陸凡開出如此高的薪水，要知道小冰和小翠也才兩千塊，整整五倍。

陸凡說：“一萬月薪能找到這種高手，不是貴，而是太便宜。我們目标不是小飯館，而是大酒樓，必須要有大掌廚！而且我知道，他肯定有特色菜掌握在手，日後生意肯定會更蒸蒸日上。甚至可以說，我們日後的優勢，就在于他！”

“沒想到你這般高看他。”詹薇也一眼瞧出老頭是有本事的人，但沒想到陸凡如此看重。既然陸凡敲定了，她只有尊重。

當後面陸凡說到他兒子的事，詹薇動容了，也有點明白陸凡給他高薪的原因。對方舍棄去大酒店的機會，就是為兒子受人尊重，照顧兒子身體和感受。這樣的年老父親，的确令人肅然起敬。

“放心，我會叮囑小冰、小翠了。”詹薇說：“樓上還有很多空房，等會我去屋主談談，再租多一間。反正在樓上，非常方便。”

居住一段日子，她對鬼樓還有心理上的不适應，但沒見發生特別事情，已沒當初的恐懼。

陸凡想了想二樓那間古怪的屋子，微沉吟片刻，點頭同意。

“哇！老板你們的廚師太厲害。這碟尖椒牛柳，還有這肥牛豆腐燒味道太好了。比那些高檔酒樓的還好吃！”

“沒想到小飯館還藏廚藝高深的廚師，下次我要帶朋友來這裏。”

兩個客人一邊大塊朵頤，一邊向詹薇陸凡這邊豎起拇指。

其實在菜端出來時，詹薇就觀察過那幾道菜，不論色相、香味、火候，都無可挑剔，一看便知出自老手。聽到客人如此贊賞，頓覺陸凡慧眼識珠，撿着寶貝。

有此大廚做坐鎮，還愁生意不火？

有李仲旺的加入，加上詹薇的悉心經營，“春薇飯館”聲名漸起，經營得如火如荼，一躍成為附近人流最旺的餐飲店鋪。晚上的大排檔，燈火輝煌，忙得熱火朝天。

陸凡不得已，只好親身上場，幫打點後勤。詹薇和小翠、小冰等女子更是忙得筋疲力盡、不可開交。

在詹薇的要求下，又多雇兩個服務員和一個男雜工。

“這活比搬磚還累……”陸凡捶捶酸痛的脊骨，癱坐在沙發上。

“日子辛苦疲累，才找到生活的踏實。”後面關門的詹薇疲憊笑着道，她将外套擱在側壁，換上拖鞋，也不避違儀态，滿臉疲意癱坐對面沙發上。

一時間，只剩下兩人喘息。

“李叔的手藝真是厲害。這幾天不少客人，聞他而來。你找的人真對了。”

詹薇閉着眼睛，頭枕沙發緣上，纖纖手臂攀放在兩側，豐滿的胸脯随着粗喘，而高高起伏。

“當然。”陸凡也沒想到李仲旺的到來有如此效果，他幫打點後勤，這段日子每天購入的材料幾乎增加一倍。

“唉。不行了。熬多兩天，我就撒手不管。這日子不是人過。”他着實累垮了，重複的低頭彎腰，來回走圈子，簡直比和高手打一架還難受。

不知多久，陸凡感覺詹薇柔軟的手指落在肩膀上，按了起來，陸凡身體一硬，尴尬之後逐漸順從。

“你和我哥做的事是不是充滿危險？……有一次，我看到他身上的累累傷痕，我問我哥，他始終沒有正面回答。”

“恩，有點。至于什麽危險，你知道毫無好處。”

“我知道，我哥也說過。”

詹薇的手指很軟，力度适到好處。

此時的陸凡卻是非常尴尬，因為詹薇是貼站在後面，雙手按摩時，自然而然将他上身往後挨。他的頭部就枕在她豐滿的胸脯上，那彈性而豐潤的味道，讓陸凡不知是離開，還是往後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