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價格昂貴的美色

“小翠小冰，你倆上去休息，我收拾就行。你們忙一整天，都挺累的了。”

“凡哥，最後一點活，不差這點。……生意紅紅火火，你以後給我們提點工資就行。”

“就是，就是。累不要緊，給我們漲工資就行。”

“你們這幫剝削資本家的小丫頭吶，還給不給資本家條活路了？再說老板可不是我，是你們薇姐。我和你們一樣，也是打雜幹活。所以我非常支持你們的提議……”

一下雇了四個服務員，陸凡在樓上租了間員工宿舍。在二樓，還有李叔父子。整幛舊樓，夜晚算是有少許人氣。

“店裏生意這麽好，得益于你們的勤奮服務，這事我就自作主意，如果下個月生意還保持這麽紅火，漲工資就漲工資。”

“薇姐萬歲！”

淩晨兩點多，城市進入安谧的夢鄉，這小角落卻是歡欣快樂。

“應該要考慮兼并鄰店，拓展經營的時候。”

“好倒是好，但我有個顧慮：——那些流氓。兼并做大了，就意味不能回頭。萬一他們天天鬧事，到時咋辦？”詹薇的撩開一縷被夜風吹到臉前的發絲，杏目露出一縷憂心。

做生意誰都想一帆風順，而那夥流氓，正是意外的因素，是她的心結。

“你放心，收我陸凡保護費的人，還沒出世。”陸凡将最後一張桌子翻好，關上燈，詹薇待他出來後，在外面鎖門。

“咣當！”

光線太黑，鎖匙掉落地暗處。

“我來找！”

陸凡蹲下來，伸手摸索，兩人近在咫尺，陸凡鼻孔聞到她身上的女人味道。幾下之後，觸到詹薇的柔軟玉手，陸凡鬼斧神差，松手前竟輕捏一下。

又軟又暖的小手，如溫香軟玉的膩人。

詹薇心髒急促亂跳，佯作尋找地上的鎖匙。

“你知不知道，那幾個流氓為何開價三千塊這麽貴？”黑暗中，陸凡忽然想到白天的事。

“為什麽？”

“流氓說，每周三千塊保護費。主要原因是女老板美得如紅顏禍水，将來麻煩不斷。我當時還覺得對方強詞奪理，現今細一想，這幫人果然卓知遠見。”

聽着他拐彎轉角贊自己漂亮，詹薇羞紅臉：“胡說八道什麽……”

她的手終于摸索到鎖匙，慌裏慌張地站起來。

陸凡散發的獨特魅力，在這段日子接觸後，不容置疑。她對陸凡不知不覺産生一種特殊的情緒，得到他的贊嘆，頓時心中萌生一縷甜絲。

“以你的魅力，不用擔憂将來，更不用自卑。你的容貌，是你生活的本錢。”陸凡并沒有告訴對方是狐媚之體，險些讓自己也中招的狐媚之體！

回到租房地，陸凡見她依然憂心忡忡，問說：“擔憂小流氓明天登門？”

“陸凡，你真有信心擺平他們？我怕他們鬧騰起來，一次半次還好，要天天騷擾，我們會血本無歸。”

“幾條小蝦小魚，掀不起風浪！”

“我對你的本事有信心。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弄出人命。”

“我有分寸。”

詹薇憂心略減，征詢地道：“明天要不要早點關門，或者幹脆停業？”

“不用。一切照舊，我們關店，反顯得底氣不足。”他拍了拍手，坐沙發站了起來。

詹薇被他瞧得渾不自然，羞赧姣美的粉臉飛起一抹紅暈，臉頰白中透紅。鮮豔潤澤的櫻唇，高挺豐滿的酥胸，随着整理賬本不停的一顫一抖，肌膚雪白細嫩。一對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美目，最為迷人。

“這樣的尤物，哪個男人按捺得住？也就是不吃人間煙火的我，才能坐懷不亂。”陸凡心裏思忖着。

“咳咳，我有個要求，若然辦完此事，我要個犒賞。”

詹薇擡起眼波，盈盈地凝向他：“犒賞？”

陸凡道：“我那屋子好久沒人清理了……咳咳……”

“原來是這事。好。”詹薇腦子想起剛才捏手一幕，還以為他說的是其它事，心底忐忑不安。聽到是這個，答應得幹脆利落。陸凡的房子就在樓上，一個大老爺們，平時懶得收拾。她上過一次，屬于終年積塵，挂滿蛛網的類型。

“再給你煮一個月早餐。”詹薇索性自動加碼。

“一言為定。”

陸凡計算過了，“春薇飯館”是他的地盤，別說吓着客人，弄爛桌桌椅椅，也不劃算。大昆收不到保護費不會罷休，遲早要解決。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決定上門。

一幫欺善怕惡的小流氓，普通百姓畏懼如虎，但在陸凡眼內，小菜一碟。

“旺旺歌舞廳”，中午正是打烊的時間。

在二樓的主管室，大昆和幾個小流氓在打麻将。

“昆哥，每周三千塊，是不是便宜了？那個新飯館生意紅火，老板是外地豬，我們要怎麽宰就怎麽宰！就抽三千塊？”

“你懂個毛，昆哥是看上那個美豔的女人。三千塊一周，一月就萬多塊，剛剛好。要的太高，萬一把人逼走了，昆哥如意算盤豈不落空？将漂亮女人搞妥，整間飯館都是昆哥的，三千塊塊算得了什麽？這叫放長線釣大魚，高矚遠瞻，懂嗎？”

屋內一陣恍悟。

“那娘們真是風騷，露出外面的手臂那個雪白粉嫩啊，那飽滿圓潤的**啊。看一眼，我都要流鼻血”

“碰！”大昆慢條斯理地将面前的麻将擺出去，道：“你們吶，成不了大事！女人而已，要是喜歡，歌舞廳就有，幾十塊就能打一炮！——還是那句話，成大事，賺大錢，必須戒色戒怒戒慎！”

“鼠目寸光的人，計較于小打小鬧，難成大器。”

“是，昆哥說得對。這就是境界！昆哥境界遠遠比我們高遠多。所以跟着昆哥混，錢和女人都少不了。”

“這不是我說的，是我以前跟的老大說的。他是我唯一佩服的老大，不過人家混得開，現在已混得事業有成，家財萬貫，成為東海市三大富豪。”

大昆撚出一支煙，旁側的手下殷勤地點燃：“我們沒有那位老大的志向，沒有他大本事，但追求不能太低！至少成為長盛老區的老大，是我們的目标。”

他頓一頓，語帶惋惜說：“那漂亮女人是個妩媚尤物，也意味是惹事精，所以我們能玩，而不能強占！恩，最好玩都不要玩。”

旁側的流氓瞪大眼珠：放過那個女人？

大昆掃一眼衆人，道：“我們目标是錢，不是玩女人，更不是殺雞取卵。有錢，什麽女人都有！”

幾個流氓口不對心說：“是。”

“算他們走運，遇到昆哥你這種老大，要是遇到其它人，那女人肯定逃不出手心！不過，我看那個男的挺不爽，竟然敢暗中報警，必須給他吃點苦頭。”

“對。要不是高軍撇下話，當時我就想砸那小子一板磚！真白癡，我們既然堂而皇之收保護費，自然有背景。竟然傻傻地報警，這種傻逼，不揍一頓，不長記性。”

“你們別小看那個男人，昨晚他見到我們，鎮靜自若，沒有半點驚慌。被我們包圍在中央，能如此沉得住氣，必然是見過世面的人。”

“昆哥，不是吧？那男人一看上去就傻呼呼的，見過世面？他見過世面，怎麽白癡地報警呢？”

“這個我認同昆哥，我觀察那飯館幾天。主持大局的是這男人。他能将飯館做得風生水起，不一般。”

大昆擺了擺手，道：“別談這個，他是神也好，是鬼也好，今晚的錢他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糊了！”

“操，你又截老子的糊！”

“……”

麻将的洗牌聲重新響起。

“聽說，最近從東北來的厲害人物，連長盛區老大沈黑也親自接見。收到風聲沒有？”

“沈黑人一向笑裏藏刀，精明厲害，短短幾年，從無名之輩，到在東海市數大家族和勢力占據一席之地，是我大昆的榜樣。此人天生是個枭雄……不知來的是什麽人物，能讓他恭敬親迎。”

“好像叫什麽青面狼，在東北一帶非常有名。”

大昆若有所思道：“應該是郭家請來的人。如果有機會搭上郭家，我們就真的不愁吃不愁玩女人了。”

人總是有野望，誰不想往高處走？混這行，不是靠打打殺殺就行，要講究黑白道通吃。流氓再強，永遠幹不過國家公權。就像他們，碰上個片警都得低頭哈腰，打好交道。

郭家是東海市的大家族，接上這條線，路就好走了。

“昆哥，那男人上門來了，點名要見你。”有個手下推門而入。

“哪個男人？能不能說清楚點。”

“就是飯館的那個男人，他說他拿錢來了！”

“哦？”

幾人眼睛閃亮，一萬塊不是小數目。他們本以為征服陸凡要費些力氣，豈知如此順利。

“識事務者為俊傑，這人倒識事！”

“他是怕我們前去搗亂，影響他店裏的生意而已。胳膊拗不過大腿，早給遲給都要給，何不如選個影響最小的方式。”

“将他叫上來。”

很快，有個小弟領着陸凡推門而入。

陸凡掃巡衆人一眼，共有九人，都是些街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