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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叩門聲響起,“主子,已經子時了,您該安歇了。”管家在門邊低頭說道。
雲沂這才發現門居然沒關,而自己剛剛與他……天哪,以後還怎麽見人!雲沂羞窘不已。
“你确實該就寝了。”蘇巳見雲沂羞得出不了聲,替他回道,“做些宵夜,預備熱水,讓你主子洗浴後吃着膳食再睡。”
“這……”雖然覺得此人說的有理,可半夜三更,此人不經大門,登堂入室,還替主子下令,管家有些不滿,直接問雲沂,“主子,您覺得呢?”
“咳咳……”忽然被問及,雲沂被口水嗆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蘇巳趕忙幫他拍背,好讓他舒服些。
“怎麽如此不小心。”蘇巳心疼道。
還不是怪你!雲沂瞪了蘇巳一眼,跟管家說道,“就如此安排吧,我也累了。”
“是,屬下這就下去安排。”看來此人和家主關系匪淺,自己應該不用擔心主子的安危,遂下去安排了。
再說蘇巳,剛剛被雲沂瞪了一下,心花怒放,“夫人,你的眼睛真美。”自己真的愛極了他的桃花眼,尤其是瞪得那一下,眉目如畫,面色酡紅,流露出風情萬種。
“你……你叫誰夫人。”雲沂羞窘道,“我是男子!”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子,就算是男子也是我的夫人啊。這輩子你逃不掉的。不,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逃不掉。我啊,纏定你了!”蘇巳望着雲沂的眼睛深情告白。
“那,你可不能放手,不然,我定不饒你!”雲沂倚在他懷裏,慵懶的說。
“好,若負了你,千萬不要輕饒了我,一定要讓我天打雷劈……”
“胡說什麽!”雲沂捂住蘇巳的嘴喝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哈哈哈哈,你當我是小孩子嗎?”蘇巳笑道,“當年你也是如此,只要寧兒說了不合規矩的話,你就搖着頭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像個小大人!”
“寧兒上山那年我已經十八了,自然是大人!”雲沂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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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的不像你?”
“你還敢說,當年你初上山,見到我就叫我‘美人兒’,跟你說了我是男子,你還不信,非說我是女子。我在山上三年,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無賴,偏又甩不掉,當時覺得那一年真的是暗無天日。”雲沂說着說着不禁笑出了聲。
“誰讓你那麽美,”蘇巳狡辯道,“我在京裏見過那麽多人,都不及你萬分之一!”
“我就是輸給了你這張嘴,最會狡辯。”雲沂說道,“那……現在呢?”不安的問,“我毀了面容,你是否……”
“雲沂,”蘇巳打斷他,“我不否認當初糾纏你是因為容貌,但後來我們相處了五年,讓我折服的是你這個人。我想要的始終只有你,無關外貌、家世、財富這些虛物。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是你這個人而已!”
“蘇巳,”雲沂感動道,“君若不離,我必不棄!”二人執手相看,只願這一刻長存。
“咚咚咚”,管家繼續敲門道,“主子,宵夜已備好,是給您放寝室,還是端到這裏?”
“放寝室吧!”雲沂松開蘇巳的手,平複了情緒道,“我們這就過去。”然後,目光轉向蘇巳,“我們走吧。”
“好。”蘇巳笑着說道。
二人一起出了書房,往寝室走去,管家則去廚房端宵夜。待二人邊走邊停到了寝室,管家已将宵夜擺好。二人坐下開始用宵夜,“屬下剛剛已讓人準備了客房,這位公子用過宵夜在下就引您過去!”管家恭順說道。
“呃……”雲沂頓道,“不用了,他一會兒就走!”
“這……”夜已深了,主子是怎麽打算的。
“我就住在城中,不防事的!”蘇巳說道,“你身邊都是些極其負責之人呢,一看就知道你管理有方。”
“是下面人忠心罷了。”雲沂說道,“你下去安歇吧,一會兒我自己洗浴即可。”
“那屬下告退。”知道主子沐浴不得有人在的規矩,管家恭順退出寝室。
看到管家走遠,蘇巳湊在雲沂耳邊道,“那小的伺候公子洗浴何如?”
“你……”雲沂羞道,“沒個正經!”
“小的心心念念的就是将自己全部托付于公子,公子可別嫌棄小的粗鄙啊!”蘇巳繼續演道。
“你好好的,”雲沂越來越羞,“好好吃飯,吃完好回去。”
“哎呀,公子這是嫌棄小的了,小的可如何是好?”蘇巳見雲沂吃的差不多,已放下碗筷,便将他攔腰抱起,“小的定當好好表現,讓公子滿意!”說着抱着雲沂就往浴室走去。
“你,你放下我。”雲沂羞窘掙紮。
“小的可不能放,”蘇巳調笑道,“小的還得好好表現,不然公子該嫌棄小的了。”幾步邁進了浴室,将雲沂放在浴桶旁,擡手就去脫雲沂的衣物。
“你,你住手!”雲沂緊緊抓住衣物。
“呀,主子這是害羞了麽?”蘇巳知是他顧忌身上的疤痕,可是今日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幫他邁過這道坎,他的雲沂不該
如此的,該是恣意飛揚才對。“公子這是欲拒還迎麽?”蘇巳故意說道,“那小的更得好好表現了。”說着就将全身的衣物扒個精光,□□的站在雲沂面前。
雲沂羞得趕緊移開了目光,“你脫光做什麽?趕緊穿上。”
“小的脫光自然是為了伺候公子啊!”蘇巳見雲沂轉身欲走,上前拉住他的正色道,“雲沂!你看着我。”
雲沂停下身子,擡頭看他的眼睛,“怎……怎麽了?”
“雲沂,你看看我身上的傷,這些年明槍暗箭的,最初進京的兩年好幾次就差點見不到你了。”
雲沂聽他說着,看向他的身子,精壯魁梧的軀幹上大的傷痕就有好幾處。撫上心口的疤痕,驚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兒啊,剛進京時,信錯了人,所以挨了一下。”蘇巳回憶苦笑道。
“那這一處呢?”雲沂摸着他的右肩繼續問道,“這是箭傷吧?但是怎的比平常的傷口要深?”
“這是那年春圍,箭上有毒,不得不挖的深一些。”
“這些年都是如此嗎?”雲沂不舍的抱住他,摸到後背的刀傷,“怎的後背也有?”
“那年巡查江南,身邊的人都死了,所以,寡不敵衆,挨了這一下。”
原來,那位子竟是用命換來的麽?何苦呢?若真如寧兒所說,自己真的是欠他太多太多……“以後不許你如此行事了!”雲沂忍不住掉淚,“你才是最重要的,無論為了誰,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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