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治療
蘇普進了蘇豫的辦公室,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的抱着肩膀在走廊裏走來走去。
突然一個阿姨在我面前停住了腳步,我趕忙把身子側過來讓她過去,不料她還是站在那兒似乎在端詳我。
她五六十歲的樣子,頭發很短梳得整整齊齊,長得也很和善,盡管如此我還是有點戒備她的目光。
我有些尴尬道:“怎麽了?”
她輕嘆口氣道:“你,你姓什麽?”
我猶豫道:“我姓沈。”
她眼睛一亮有點激動道:“你是不是叫沈靜初?”
我沒作聲,腦子裏卻滿滿的問號,細細的想還是覺得眼前這張面孔陌生根本不記得認識這個人,她怎麽會認識我呢?
“你是沈志航的女兒吧?”她釋然道:“我是你父親的同事,之前我們在一家雜志社共事過。”
我驚呆了,萬萬想不到她竟然是父親的同事,我看着她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真想不到你現在長這麽大了,你長得很像你爸爸。”
我情緒有點激動的看着她還是說不出話來。
她輕輕撫着我的肩膀道:“好孩子,咱們坐一會兒慢慢說。”
我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她說她姓吳讓我叫她吳阿姨,還跟我說雜志社沒多久就倒閉了,她和老公去了外地生活後來孩子出國他們也跟着去了國外但是不太适應想着落葉歸根于是又回到了吳江城,最近她老伴患上神經衰弱了成宿隔夜的睡不着,她來醫院開一些治療的藥物。
吳阿姨唏噓道:“真沒想到,這一晃也過去快二十年了。”
我無奈道:“是啊,這麽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麽快。”
吳阿姨道:“你父親很正直是個好警察。”
我突然問道:“那您記不記得當時有個少女被害?”
吳阿姨面露迷茫之色。
我耐心的解釋着“一個冬天,一個□□的女孩被人開膛破肚,後背畫上了五芒星的圖案,這件案子您不記得了嗎?我父親生前一直追查報道過的。”
吳阿姨蹙着眉毛認真的想了一會兒道:“我想起來了,你這麽一說我确實記起來了。、”
我欣喜的抓着吳阿姨的手激動道:“真的?”
吳阿姨重重點頭面露沉重悲痛神色道:“我記得沒錯的話死者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剛剛高中畢業考大學呢!太殘忍了,這個案子還沒破嗎?”
“是啊,那您記不記得我父親之前怎麽報道這個案子的?”
吳阿姨抱歉道:“哎呀,當年電腦也不怎麽流行,都是手寫稿子的,那些稿件什麽的我估計是找不到了。”
我頹唐的垂下了頭,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似乎就被一盆冷水澆滅掉了。
“不過,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些事情,那個時候有個姓孟的警察總來找他,兩個人當時神神秘秘的,後來你父親有一天跟我說似乎那個案子有點眉目了,好像是和一個大學教授有點關系,就是那個死掉的小姑娘後背的圖案好像有點什麽玄機的。”
姓孟的警察?那應該就是孟钰的父親,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沒有絲毫欺騙我,而我卻一直對他防備,想到這裏我有點苦澀。
“好像那個圖案和大學教授有點關系。”
我錯愕的看着吳阿姨搖着她的手臂焦急道:“那您仔細想想還記得那個教授叫什麽名字嗎?”
吳阿姨嘆道:“記不住了,當年的事兒時隔太久了,我也及不清晰但是那個案子确實讓人發指,兇手極為冷血和殘忍後來我去了國外也曾跟一些外國人聊過這些事情,他們都說有些人天生就這樣,可能就是什麽反社會人格之類的。”
我點點頭雖然遺憾吳阿姨沒給出我想要的答案但是我知道了父親生前的一些碎片還有一個有用的消息,我父親生前調查的懷疑的對象是一個大學的教授。
我送吳阿姨到了電梯口,互留了電話,吳阿姨承諾要是想起當年的事情會給我打電話。
送走了吳阿姨,我想起了李重,或許這個消息可以告訴他,他可以調查一點兒蛛絲馬跡就當我準備掏出手機的時候,一只冷冰冰的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脖子吓得我差不點跳起來。
我轉過頭,蘇普站在我身後。
我板着臉道:“你要吓死我?”
蘇普道:“沒啊,不是我。”
我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蘇豫走了過來,他向我使眼色,我和蘇豫走到一邊自己觀察着蘇普,蘇普站在那兒似乎若有所思。
“他現在有些行為失常,我給他開了很多藥,你要盯着他按時服用。”
我憂心忡忡道:“他是神經病了嗎?”
“也許是驚吓過度,你不用擔心。”
我咬住了嘴唇有點害怕道:“那安排他住院好嗎?”
蘇豫苦嘆道:“住什麽院?你想讓他進精神病院嗎?”
我默不作聲。
蘇普似乎在那裏念念有詞,我驚悚道:“蘇普,你在幹什麽?”
蘇普平靜的望着我道:“我在聊天。”
“聊天?”我不解道:“你是不是腦殼壞掉了?和誰在聊天?”
蘇普詭秘一笑道:“薛嘉嘉。”
我深吸口冷氣震驚的看着他,蘇豫緩和道:“好了,你如果對他不放心的話就讓他住我家,你要不也來住?”
我搖搖頭道:“我想去荔枝家。”
“夏荔枝嗎?也可以,他先住我家裏我陪他聊聊天散散步。”
我害怕道:“你不覺得蘇普現在有點不正常嗎?他剛才竟然在那兒自言自語!我問他在和誰說話,他竟然告訴我在和薛嘉嘉說話?你不覺得他是個瘋子嗎?”
蘇豫無奈的扶了扶眼鏡道:“你要理解他,薛嘉嘉畢竟慘死的地方是他租住的房子,他內心也很痛苦很受煎熬的。”
我憤恨道:“他痛苦他煎熬?那我呢?你有沒有考慮我呢?還有他和薛嘉嘉之間的事情就算我不說明眼人也能夠明白!”
蘇豫窘迫道:“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平靜看待這件事情。”
“我不想在說什麽了,就讓他住在你家多住幾天吧,我一會兒回單位。”說完我就走了。
“靜初!”蘇豫似乎想說什麽。
我卻沒有回頭,我氣呼呼的走到了停車場從皮包裏掏出了車鑰匙。
準備開車的時候,一個鬼魅的影子從我車子後面緩緩走了出來。
我警惕的盯着王瑩。
她目光冰冷的看着我。
“你怎麽陰魂不散的?”
王瑩淡淡道:“我不過是想找蘇醫生聊聊葉曉筝的事情。”
我抱着肩膀看着王瑩心中雖然很多的不安和恐懼但是還是裝作鎮定的樣子道:“你這麽執迷不悟真的讓人感動。”
王瑩道:“我當然要找到葉曉筝,畢竟她是目擊你殺人的證人。”
“目擊證人?”我譏諷道:“你是警察嗎?你有證據嗎?不要胡說八道了。”
王瑩嚴峻道:“你不用太過得意。”
我懶得理她上了車,王瑩站在那兒冷聲道:“天網恢恢,你要小心走夜路不要遇見薛嘉嘉的鬼魂。”
薛嘉嘉的鬼魂?
握着方向盤的手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就這樣蘇普開始住在蘇豫的家裏,我搬去了荔枝的家。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很疲憊,最近一段時間身心都很疲憊,孟钰提議去喝一杯。
我正好也想跟他聊聊。
還是那個街邊的居酒屋,我們兩個人坐在角落,因為開車我只喝飲料沒有喝酒。
“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孟钰動作一僵然後很快恢複平靜道:“你現在知道了,我沒有欺騙你。”
我垂下頭不敢去看他道:“我今天看見了吳阿姨,她是我父親生前的同事,她也提起了當年那個案子,也說到了你的父親。”
孟钰嘆道:“過去的事情總是在我心底。這麽多年了,當年的案子沒有任何線索,周宇和薛嘉嘉的案子還是毫無頭緒,誰是兇手呢?難道真的是一個未解開的謎?”
我想起吳阿姨的話遲疑道:“吳阿姨提供了一個線索,她告訴我說我父親生前調查五芒星的圖案的時候好像找到了一個大學教授。”
孟钰喝了一口酒道:“我父親生前也調查過,那是一個叫做曾韓的大學教授,他曾在圖書館裏借走了五芒星的書籍,後來去他的大學裏調查知道他是個怪人,獨來獨往沒什麽朋友,妻子帶着一雙兒女和他離婚了,當年他也是重點調查的對象,可是後來他卻心髒病發作去世了。”
我不快道:“這麽重要的事情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呢?”
“他有不在場證明,當年女死者被殺的時候他正在他前妻那裏送撫養費,他前妻可以證明,還有鄰居也看見他了。”
我懊喪的靠着椅子,心中怏怏不快。
“學姐,我知道你現在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但是眼前不是調查過去的事情,而是葉曉筝,她為什麽失蹤?她掌握了什麽讓她惹來禍端的證據?王瑩話沒有錯,葉曉筝就住在薛嘉嘉出事的公寓對面!極有可能她真的看見了兇手。”
孟钰的話猶如一個耳光,我從渾渾噩噩中醒來警覺的看着孟钰,腦子不停高速的運轉。
“她為什麽失蹤?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掌握了什麽證據,我只是覺得王瑩在胡說八道的推斷絲毫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葉曉筝是正常人。”
孟钰苦笑道:“你對王瑩有偏見。”
我不悅道:“如果王瑩把你當做是殺人兇手,你會對她沒有偏見嗎?”
孟钰不作聲,許久,他才低低道:“你是說王瑩懷疑你?”
“我不怪她懷疑我,她的懷疑是有道理的,薛嘉嘉的屍體出現在我老公租住的公寓雪櫃裏,我和她之間是情敵,我有動機。”
“我不相信你殺死薛嘉嘉,就單說對她開膛破肚來說,別說是你,就是我一個大男人都很難有如此粗的神經。”
我耐着性子繼續聽着孟钰說着,就在此刻,電話響了。
荔枝的聲音在話筒裏顯得急促和不安甚至帶着一點驚惶。
“怎麽了?”
“還和孟钰喝酒呢?”
我看了看挂鐘上的時間,時間确實不早了。
“一會兒就回去。”
“你猜,誰來找你了?”
這個時間能找我的人可不多。
是誰呢?
“蘇普?蘇豫?”
荔枝聲音飛快道:“是小林!”
他怎麽知道我住在荔枝那裏的?
我和孟钰匆匆忙忙趕回去,在荔枝公寓樓下我看見了小林,他似乎等很久了,許久未見我覺得他蒼老了一些,不再是那個小男孩的感覺了。
他見了我和孟钰有點驚訝但是很快他沉重道:“主播姐姐,我之前就找過你,可是沒來及,我女朋友就失蹤了。”
我點點頭道:“我知道葉曉筝失蹤的事情了,她現在還沒有線索嗎?”
小林眼睛紅通通道:“是的,沒有任何線索。”
“你不要着急。”
小林點點頭道:“我來找你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完他眼睛飄向了孟钰。
孟钰識趣兒的往前走了幾米。
小林這才放心道:“我給王記者打了電話,她告訴我你現在住在這兒,我也不好意思冒昧打攪你,聽了你的節目之後我就過來想碰碰運氣能不能遇見你。”
我聽了小林的話心裏有點埋怨他的笨但是又不知為何湧起一陣陣的感動。
“什麽事兒?關于葉曉筝的嗎?”
小林從皮包裏抽出一個信封道:“這個,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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