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搬家吃肉肉
晚上陪一鳴睡覺,小家夥精神不在狀态,侯皓給他換上睡衣才發現兩腿膝蓋全青了,“怎麽不告訴叔叔。”
一鳴聞聞手裏的藥味嘴撅起來,他真的沒覺得,就是膝蓋酸酸的不知道會變顏色。“不疼,就是酸酸的。”戳戳那塊地方頓時酸的紅了眼,鼻子也跟着酸,這回是控制不住了。
侯皓頗為心疼,擦掉小孩眼淚讓他睡自己懷裏,緊貼着一鳴安慰,心裏某處早就化成一灘春水,“不是說不哭的嗎。”
一鳴縮着嗯一聲,手心疼就用手背擦臉,“我讨厭她們。”
親了一下小孩額頭,侯皓有一下沒一下的拍他的背哄,用上十足的耐心,“咱們不理她。”
“嗯不理她們。”也許是真困了,一鳴最後擦一次臉,鼻涕擦不掉偷偷拿男人的睡衣蹭,看到侯叔叔在看他又咧嘴一笑,小手捋捋衣服說:“侯叔叔,我幫你擦一擦。”
笑着看小孩鬧騰,侯皓摟住它往懷裏帶帶,“早點睡,長得高。”
他想長高,于是趴侯皓身上就閉上眼,像是想到什麽身子向前傾,侯皓好奇的看着,一鳴竟然是學着他也親過來,‘吧唧’一聲額頭上傳來軟綿綿的觸感,“明天我就長得比小天高了。”
“對,明天長得比我還要高。”
一鳴聽到他這麽說咯咯笑,手抓着衣服慢慢睡過去,侯皓确定睡熟了慢慢從孩子身下抽出來,猶豫會還是決定去看看。
派出所裏兩方人僵持很久,肖卓來的路上給大師傅打了電話,大師傅一直是店裏的主心骨年紀大看的多,據說年輕時也是蠻混的但結婚後就跟變了個似的,差不多同時到派出所門口,卷毛男躲門口抽煙一瞧他們立馬拉住,“你們這些不良商家,我兄弟全吃壞肚子了!”
大師傅上去一巴掌拍掉手,“不良還是有良用不着你這雜碎說!”
肖卓揉揉手腕進去,警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你就是老板啊?”
“老板不在這裏,我是店長負責的。”
“那成,這事你們看怎麽解決吧。”
态度相當不對,大師傅氣急猛地拍上桌子,“用不着解決!我們店裏東西都是當天做,材料也都是早上去拿的,怎麽可能有問題!”他是後廚負責人,東西都是它看着從操作間拿出來的,看卷毛就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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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傅情緒太激動,肖卓上前拉住自己和警察說,“我們每天都賣出去幾百份,還和尚品國際有長期合作關系,每天那麽多人吃我們的東西都沒有出現投訴。”
警察年紀看上去40出頭,水筆握手裏敲桌面,嫌棄說:“人家都有醫院證明了呀,看你年輕就和你實話說,這幾人啊是慣犯,要真是栽贓你們只能道歉了事,如果要賠償,幾個人家裏窮的叮當響我們也沒轍呀。”
“我兄弟在家都拉成什麽樣了你們可別想賴賬,還有倆兄弟在醫院看病說是腸炎吶!”卷毛往嘴裏塞面包露口大黃牙,十分真誠的說:“警察叔叔這次我可沒撒謊,真在醫院躺着呢。”
“既然吃的我們店的東西不舒服,為什麽你還在吃。”
卷毛咽下嘴裏的面包,一愣馬上塞回口袋裏,吆喝道:“我花那麽多錢買的,不舍得扔行不行!”
這路貨色難以忍受,大師傅撸上袖子就要打,警察站起來敲敲桌子,“這裏是派出所!”肖卓轉身吸口冷氣,“我要檢驗報告和醫院證明,不然別想訛詐我們。”
衣服被扯動,他聽到大師傅湊他耳根說:“店裏被砸了。”
肖卓一驚,心裏把卷毛祖宗都罵了,被老板知道還能得了?
“我來時多個心眼去看,裏面全砸了。”
我|艹!他感覺自己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顧慮在派出所,早就上去動手了。
“你要什麽證明都有,我們兄弟9個人,一人一萬吧,還要加住院費啊什麽的。”
“你個瓜慫怎麽不去搶啊你!”
“你罵我?”卷毛起來就要揍肖卓,呸口口水在他身上罵,“不就是一罵屁股的嚣張什麽勁,真惡心玩意。”
不說還好,一說肖卓心裏就起了疑心,再也不顧及這是什麽鬼地方上去一巴掌,卷毛個瘦就是氣勢眼神上兇而已,一巴掌下去怒不可歇,人窮沒出息就怕別人看不起,除了靠打架還能靠什麽。
長年累月在刀上翻滾的人下手自然是重,肖卓就感到老腰又疼了,想起在店裏時卷毛看他滑膩膩的眼神頓時覺得充滿了諷刺。
知道他真相的人不多,一個巴掌都能數的上來,做個簡單排除就能想到。
陳超。
“诶你們怎麽打起來了這是派出所給我住手!”周圍玩的聊天的都抓住兩人,大師傅趁沒人注意擡腳對着卷毛腿就狠踹,立馬被跪在地上發出清脆骨頭聲。
“說!從哪聽到的!”肖卓身上羽絨服都快被扯沒了,臉漲的老紅,揪住卷毛領口揚手要揍,卷毛也是狠急,腿不知道被哪個狗娘養的踹上,生疼,口袋裏面包還梗那眼睛一轉掏出來砸。
奶油加上肉松加上油,貼在臉上慢慢下滑,他眼睛都沒眨一下依舊往死裏揍,包圍人數太多,值夜班的多是剛工作的小年輕而且部分是女的看到打架都不敢多用力阻止,肖卓捏緊卷毛領口奶油夾着汗從下巴滴下,落到手上惡心的很。
“關你屁事!大爺就是知道怎麽的,你心慌是不是,你怕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今天動手打我,我老板整不死你!”
他頓了頓,大師傅注意到肖卓表情不對,同事幾年從未見他這個樣子趕緊跟警察一起攔,“小卓!我們就慢慢查,別打了!”
大家一看是肖卓打架勁頭大都要拉他,卷毛臉上揍得火辣辣的疼,一直以來他都是頭,帶着下面的兄弟出去找活還沒受過這麽憋屈的大,被人按着揍,雖然自己回擊卻怎麽也不夠,嘴角有血腥味伸出舌頭舔舔,唇邊閃過冷笑同時一手伸向褲子口袋掏出小刀。
看見那人手裏一閃光,肖卓蹬直眼裏一腳踹上去,“媽的。”卷毛徹底火了,揚手就刺。
“啊!“旁邊圍觀的女警下的尖叫起來。
手速快得幾乎看不清,沒人來得及阻止就在一剎那,在卷毛露出解恨的目光時電光石火間手被猛地攥住,幾乎是瞬間手腕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頭聲然後往後慢慢翻轉。
額頭立馬竄上大滴的汗,刀咣當掉在地上,“你是哪條道上的。”
垃圾,就憑這點下三濫的手段也好意思出來混。男人沒有搭理,一手插在口袋,一手擰着卷毛手腕慢慢轉,直到聽到一聲尖叫“啊!”,被卸了,讓他慢慢體會疼痛。
最難熬的莫過于讓你在清醒的時候将你從人間帶到地獄。
沒有多長時間卻讓你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手是怎麽斷的!
幾乎是丢垃圾似得丢掉那只手,侯皓擦擦手走到肖卓面前,拿面紙慢慢擦掉他臉上的污漬,肖卓呆呆的不動,或許說從一開始就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對方,張張嘴半天才說出兩個字,“謝謝。”
鬥氣般狠狠擦過他的嘴唇,侯皓聽到後眼神淩厲,下手越來越重,等到臉上出現紅印又嘆氣,執着擦完捏成球塞自己口袋。
長腿一跨站在最前面,揚聲道:“你不說出來,第二只手也給你廢了,你問問這的人誰敢動我。”
警察見人如此霸道也猜想背後是有勢力的,膽小的見狀紛紛往後退,只有一開始年紀大的還站出來,“這是什麽地方也能讓你們這麽放肆!”話音剛落,那人就拽着他的衣領猛地往前,還沒反應一陣風吹過緊接着屁股一涼,他就坐地上了,男人冷酷道:“就你這辦事效率,我看你也是想提前養老了。”
卷毛見來人出奇的下手狠也是怕了,按住手在地上翻滾,男人一腳踩上他的另一只手碾壓,“說出來就讓你身上部件一個不差。”
煽風點火的小喽喽看大哥都被宰了,有句話說的好,擒賊先擒王,王都滅了還有什麽膽再鬥,相視點頭撒腿就跑出去宛如有鬼在身後追逐。
“是叫陳超的,給我5萬塊錢,讓我找他的麻煩,還說……還說他是……”下一句沒能正常說出來,因為男人在他出口的瞬間踩上他胸口,“咳咳……”
肖卓沒有出聲,大師傅眼裏一片了然。
“住院的事情呢!”
“東西也沒問題,是我們自己搞出來的。”
侯皓說:“店是你們砸的,你說該怎麽辦。”
“我賠,我賠。”卷毛捂住手淚眼直流,慌忙點頭。
……
三人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是晚上11點多,卷毛幾個人被拘留,本來也想去抓陳超但是被侯皓拒絕了,肖卓充滿抱歉對大師傅道:“晚上麻煩了。”
大師傅摸摸啤酒肚,爽朗大笑,“不麻煩,這店呆着這麽多年,應該的。”
“大師傅,為什麽老板讓你做店長你不願意?”這個問題想問很久,論資歷,大師傅是最好的人選。
“我性子遇事就急你也看見了,年輕時不懂事,現在年紀大了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店要創新還是年輕人來好,時髦花樣多。”
肖卓愣了愣,不好意思道,“今天晚上。”肩上突然一沉,大師傅笑着說:“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愛恨情仇,我什麽都不知道。”
頓時無言以對,肖卓呆呆的點頭,半晌才說:“謝謝師傅。”
侯皓看不過人犯傻的樣子,打開車門将人塞進去,厲聲道:“系上安全帶!”
“知道了。”
他不禁偏頭看向侯皓,躊躇開口,“要不是你來,我這麻煩大了。”
“你現在是不是對我感激涕零?”
“嗯。”
“那回家補償我。”
眼皮突如其然一跳,肖卓摸摸,“想吃什麽?”
“你。”
肖卓瞟過去一眼,“哼。”
話題結束誰也沒開口,肖卓轉頭盯着他,兩人處理方式不一樣,事情太快解決反而不真實,侯皓卸卷毛手腕的時候他看的清清楚楚,那股子狠辣意味讓他都退後兩步,那一刻幾乎推翻這些日子對方在他心裏的形象。
“是不是發現我很帥,然後你有那麽一丁點的心動?”侯皓看他盯着自己,調侃道。
這人啊就是不禁誇,肖卓偏過頭不想搭理,“回店裏一趟。”
侯皓問:“都這麽晚了去幹嘛?”
“大師傅說店被砸了。”心裏盤算該怎麽和老板說,店沒砸還能瞞天過海,店都砸了瞞下去是不可能的。
透明門全部砸的稀巴爛,好在操作間那還有一道門防護這才沒有殃及,展臺和桌子也是東倒西倒,這些人的動作倒是快,肖卓沉默上前扶起桌椅,背對他只能通過微微顫抖的手指猜出仍然在憤怒之中。
也算是滿目痤瘡。
“肖卓。”侯皓包裹那雙手,由于剛剛打架用力過猛骨節發紅,“我在這有套房子,明天就收拾收拾,搬過去。”
“嗯。”肖卓點了下頭,這個節骨眼上不容他矯情,無論是為了一鳴還是為他自己,都不能呆了。
明顯感到對方情緒低落,侯皓一腳踢開地上的玻璃渣,“店不用擔心,會讓陳超自己出來。”
“不用。”他不想麻煩太多,顯得自己躲在男人後面,“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我自己解決。”
“你自己解決?”擡起肖卓下巴審視,眼神清澈幹淨,很清晰倒映出自己的臉,然後他看到自己帶着些許*的目光。
“這是個走後門的時代,你沒有後門。”
偏過頭略不自在,“我不想太麻煩你。”
意思他聽明白了,自尊心在作祟。
一把撈過他的腰,侯皓湊上去摸他的嘴唇,笑着親一下,“我是一個商人,做什麽都是以利益為出發點。”
妄圖推開,推不動,“可以,那你做你的生意去吧。”
倆人下身貼着,他感到有東西在逐漸成型,臉騰的紅起來呼吸略有不穩,“滾。”
湊上去再占點便宜,侯皓松開他,“我已經拿到了。”
相處越久,自制力仿佛也變的差,對于不合時宜的沖動,侯皓尴尬的摸摸鼻子,連拖帶拽将人又塞到座位上,“不早了,店也看過了回家。”
回到家裏,客廳還亮着,肖卓換上拖鞋,問侯皓:“你走的時候沒關燈?”
“我敢發誓我關了。”
不一會一鳴房間門開了,小家夥牽着榴蓮跑出來,撲向他,“爸爸我想你。”
侯皓蹲下身半摟住一鳴,“那想叔叔嗎?”
“想。”
“喵。”
榴蓮垂頭要趴下,奈何脖子上有項圈拽住坐不下來,肖卓估計是睡得好好的被一鳴折磨醒了,抱住貓崽順順毛說:“肖一鳴,你怎麽不睡覺。”無論什麽東西在身邊待久都會産生感情,更別說是能叫能跳的活物,榴蓮也和他混熟了,頭抵着手求撫摸,肖卓不吝啬的摸上去小東西立馬舒服的閉上眼。
一鳴搖晃腦袋,手心展示給他看,“睡覺的時候碰到手,被疼醒了,叫叔叔沒有應我,我才知道家裏就我一個人。”說着呼呼手,聞到藥味委屈了,“一個人在家怕,不敢睡,就把榴蓮拉起來玩了。”
侯皓看向一鳴手心,大片紅色已經發暗,還好沒流膿水,“叔叔帶你去上藥,過幾天就不疼了。”
他知道侯叔叔總是抱他,自己也喜歡,于是朝對方伸出手小跳幾步,侯皓微微一笑穿過一鳴咯吱窩抱起來,小孩睡過一覺還不犯困,精神百倍,嘟囔道:“膝蓋也酸酸的,要摸摸。”
侯皓受不了似的低頭看,渾身一震,微微笑道:“好,叔叔給你摸摸,馬上就不疼了。”
肖卓拿來小臉盆兌好水,試試溫度還行,接過一鳴重新清洗一遍,看他精神狀态好,說:“明天開始我們就不住在這裏了。”
他沒聽懂,“是出去玩嗎?”
肖卓說:“不是,是去另一個房子,以後我們都住在那裏。”
“那是不是都見不到奶奶和爺爺了。”
“想他們可以回來看看。”
“張伯伯也見不到了。”一鳴嘴又撅起來。
侯皓扶着他坐自己腿上,手指夾住他的嘴轉,“你的房間會變大,可以讓你放很多玩具,而且榴蓮也有自己窩。”
一鳴眼珠子轉來轉去,立馬靈動起來,“那小天他們會去嗎,如果他們去我就不去了。”
“小傻子,他們怎麽會去,就我們三個。”
“真好。”
藥擦上傷口很清爽,疼痛感消失點,一鳴晃悠兩條肉腿蕩來蕩去,也沒開暖氣,肖卓上去摸一把有些涼,輕輕把棉毛褲放下來盡量不碰到膝蓋,“為什麽說真好。”
“因為爸爸會去,侯叔叔也會去。”
詫異看一眼,肖卓收拾好東西放回原地,客廳裏侯皓逗弄一鳴玩耍,榴蓮不堪困意蜷縮窩裏動也不動,畫面溫馨到他想一直這麽過下去。
時針突破0點大關,肖卓怎麽說也不同意一鳴再玩,夾在懷裏抱床上,“閉眼睡覺。”
一鳴不閉眼反而摟住他,“爸爸你抱我睡。”
于是侯皓在卧室等了半天也不見人過來,起床看一大一小窩在一起睡得正香,“白等了……”
在門外站了很久最終也鑽了進去,一鳴被驚醒茫然的望望小聲嘟囔,“爸爸,好像有小偷。”黑暗中那人身子頓時僵住,肖卓迷糊間知道是侯皓,摟緊小家夥安慰,“不是小偷,是頭豬進來了。”
“我……”
回答他的只有兩道輕淺富有節奏的呼吸聲……
天微微亮,生物鐘的緣故肖卓睜開眼,睡得太早有點頭疼,一動牽制全身,侯皓也醒了。
和他互看一眼,肖卓環顧周圍。
他摟着一鳴,侯皓摟着他。
“早。”侯皓心悅,湊上去占便宜。
肖卓立馬把人捏回去,“牙都不刷就他媽敢親我?!”
“我沒伸舌頭。”他很坦誠。
壓根懶得再理,他跨過一鳴出去燒早飯,侯皓沒臉賴床也慢悠悠起來。店裏被砸還得找時間通知老板,心裏不爽快飯也懶得做,淘米水都冰到骨子裏了,索性不做早飯了,“我出去買早飯回來。”哪料侯皓也跟上來。
“我跟你一起去。”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伸手不打笑臉人,先笑。
7點粥吧剛營業,在店裏等了一會才回,張開自從脫單渾身打雞血勵志練出好身材,和張母起一樣早下樓跑步,三人正好撞上。
“難得見你出來鍛煉。”
“今時不同往日啦。”張開喜形于色,“也難得看你出去買早飯啊。”
“忘跟你說,我要搬家了。”
張開停下不動了,驚訝說:“住的好好的你搬家幹嘛。”因為肖卓從小就在這,他腦海裏早就覺得這是肖卓唯一可以呆的地方,就像人快死就特別想回到故土。
的确,這也是他想回到的故土,但他不想再裝耳聾,“一鳴在這裏過得不開心,小區裏小朋友也不跟他玩,我想換個環境,有利于他成長。”
張開哪不明白呢,昨個回去就聽家裏老太罵樓下老太太不地道,這麽多年還把話放嘴邊教壞小孩子,“那你去哪啊,住外面租房子哪有自己的家住的安心。”
侯皓頭一次認為自己存在感這麽低,是不是沒好好打理男子魅力降低了?
眼睛一瞥拉住肖卓,淡淡說:“和我一起住,不用租房子。”
私心不想他離開,但也沒有理由勸留下,張開摘掉挂耳朵上的耳機,像小時候一樣捶他一拳,“記得回來玩啊。”
“嗯我知道。”
到家一鳴還沒起床,肖卓敲張家門,老太太已經起床做早飯了,兩只手被冷水浸泡搭他手上不禁一抖。
知道肖卓來意,張母抽抽肩膀哽咽住,“都在這住20多年了說走就走。”
見張母哽咽,肖卓不知道說什麽,摟住老人肩膀低聲說:“姨,過年過節我會回來看你的,你就是我第二個媽。”
“我知道你遲早要走的,一鳴不快活你也不快活,一定要出去我也不攔你,你這房子想過怎麽辦沒?”
沉思片刻,肖卓道:“可能要麻煩你代為看管了,我把另一把鑰匙放你這,暫時不想租出去。”
“唉,你爸媽留給你的東西要好好看管,我跟你說,可不準賣掉。”
肖卓微微一笑,“肯定不會賣,一鳴在這玩大的以後給他。”
張母清清喉嚨,故作輕松,“走吧走吧,長大了都留不住,以後張開這死小子也是,娶了老婆忘了娘。”
這時張開嘴裏放跟牙刷走出來,口齒不清,“老婆和媽你掉水裏,唔肯定先救你啊。”
“你就騙我吧。”她兒子什麽貨色她還不清楚?
“把一鳴抱過來吃早飯,省的你又做。”
門都開一半了,他回頭無奈拒絕,“早飯買好了。”
那這樣也不強留了,張母看人離開愣了好一會神,臉色難看的很,搓搓圍巾回廚房,她心裏是真把肖卓當兒子看,說是以後回來可也懸啊,唉……
“忘了問他住哪啊。”
張開轉身回去漱口,擺擺手道:“媽你就別煩這個了,他早就找好了,不勞神。”話将出口又憋回去,幸好卡住了。
肖卓關上門有些動容,侯皓伺候一鳴洗漱好已經坐着吃早飯,一鳴嘗兩口粥咂咂嘴,“這個好吃。”
“當然好吃。”
一鳴盯着他,突然說:“我還是喜歡吃爸爸做的,雖然不好吃。”
“你這是損我還是拍我馬屁。”他心平氣和說道。
一鳴歪頭問侯皓,“什麽叫拍馬屁,是拍馬的屁股嗎?”
他忍住笑,“拍你的屁股。”
聞言一鳴捂住屁股,小臉露出驚恐的神色說:“不要打我。”
肖卓別開眼,不加入沒營養的話題,“吃完後一鳴你收拾榴蓮的東西。”
一鳴點點頭說好。
本就一大一小住,又不是女孩子沒有化妝的物件,除了衣服也沒什麽要帶的,準備20個瓦楞箱還剩下5個,肖卓看房間半晌,關上。
侯皓一步一步走近,“鍋什麽的都不用帶,那裏有。”
“嗯。”他頓了頓,把手裏的相冊遞給一鳴,“拿着,看看你小時候。”
一鳴好奇,丢開手裏拴着榴蓮的繩子打開相冊,侯皓湊過去也看,“這麽多,你多長時間拍一次?”
肖卓坐下來,剎那間又看見只有一點點大的一鳴在面前,摸摸他說:“一個月拍一次。”然後換上另一種語氣,“現在嫌棄我拍照煩就沒拍了。”
一鳴豎起耳朵當不知道,照片時間很近一張張翻就像放電影一樣能看出成長變化,“哇。”翻到最後一張,小臉徹底垮下來,指着照片裏鼻涕口水一起流的小孩問,“他是我嗎?”
“對啊就是你。”
“肖卓你太壞了。”手指指卻沒想拿出來,一鳴嘟嘴捂住不讓倆大人看,“不要看這個。”
肖卓按住小手恐吓說:“爸爸有底片,想洗多少張就多少張。”
一鳴有些窘,把相冊合上抱着,說:“不給你們看。”拉住榴蓮跑房間裏不知道藏到哪裏了。
侯皓心裏對缺席小孩的幼年很可惜,正看得起勁突然沒了,心癢癢,“照片你有,給我看看。”
“你求我的話可以想想。”沒想聽對方回答,他站起來敲兒子房間,“開門,我進去看看還有什麽東西要收拾。”
裏面傳來一鳴賭氣的聲音,“不開不開。”
他不介意,掏出備份鑰匙光明正大開了,一鳴抱着熊大吃驚不已,立馬生氣嘟嘴,“賴皮。”肖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起兒子一頓撓癢。
房間傳出嬉笑聲,侯皓聽着發自內心笑出來。
他很享受這種氛圍也很滿意。
下午侯皓有事不能和肖卓一起去,考慮後問:“你會開車嗎?”
他想了會:“會……吧。”
什麽叫會吧?侯皓看他一眼。
“會。”
來不及說什麽,他把車鑰匙給肖卓:“搬家公司的車傍晚來,我有事回去處理,地址留給你,反正他們也知道,跟着他們的車開就行。”
原來是這麽個意思,車鑰匙還挺有分量,他點點頭。
下去才知道為什麽會有分量感,樓下停着一輛沒見過侯皓開過的車,奔馳s500l,車保養的很好一點不像14年的款,為什麽他會記得這麽清楚,是個男的怎麽會不喜歡車,14年張開剛買車,他陪着去裝逼試了試,他喜歡老款車的樣式而s500l就是穩重大氣風格,車內功能別有洞天,然而細節越多他也越清楚一件事,買不起……
一鳴望着爸爸興奮的樣子,趴着他褲子問:“爸爸你怎麽這麽高興。”
這個時候,肖卓揚揚手裏的車鑰匙,“走,爸爸開車。”
一鳴撇撇嘴,“你還會開四個輪子哦。”
小孩用眼神懷疑他,肖卓抱起他親一口,給自己辯解,“駕照早就考到了,爸爸會開。”
一鳴說:“駕照是什麽?”
“就是一個小本本,有了他才能開車,不然會被警察叔叔抓。”
不懂了,一鳴摳着手,“那為什麽有小本本才能開,爸爸你之前不是也騎電瓶車嗎?”
“四個輪子和兩個輪子不一樣。”
不就是輪子多兩個嘛。
一鳴趴他肩頭不說話了。
可惜他高估自己的車技,駕照考了好幾年教的東西忘得也差不多了,馬路上東拐西拐,一鳴揪住安全帶要哭,“我要侯叔叔開車。”
好不容易穩定住,肖卓還很興奮,摸摸一鳴腦袋說:“你看,現在不慌了吧。”
睜着濕漉漉的眼睛,一鳴不點頭也不搖頭。
車舒适度極佳,他平時從沒這麽興奮過,起初還能慢慢的開,後面就加速一點,開熟練也讓一鳴害怕的心放松點,哪知碰上轉彎忘記減速迎面就要喝輛大卡車撞上,手轉着方向盤控制,腳急踩剎車。
車尾在路上生硬劃出一道黑痕繞過卡車同時伴随讓人頭疼的聲音。
呲——
他想起小學時女孩子留長指甲然後擦黑板從上面劃過的聲音,還有指甲擦過鐵皮的聲音。
渾身難受哆嗦。
“操!狗|日|的怎麽開車的!”
卡車司機罵完就走,肖卓沒回應,看旁邊一鳴的處境,“有沒有哪碰到啊?”
一鳴抱住紙盒搖頭,撅起嘴。
榴蓮喵喵直叫。
翻翻小孩腦袋的确沒有什麽地方異樣,肖卓不敢加速了,前面搬家公司的車停下好像是在等他,老實慢慢開過去。
小區很別致,進門口就是噴泉花池,綠化面積很大,建築呈現複古風,他發現和店距離不是太遠,周圍初中小學高中都能接送。
心裏有點微妙的感覺。
把一鳴抱下車,肖卓無意間瞥到車尾,“卧槽”一聲走過去,灰黑車身,幾條老長近六只手的劃痕,看樣子還都不淺。
咯噔一聲,慘了。
搬家公司的人也下來搬東西,車劃痕很明顯,其中一個懂車的面露惋惜,說道:“奔馳啊,這還不能瞎補,修一下可要不少錢了。”
肖卓一手叉腰,一手捂着半張臉思考,第一次開就劃成這個樣子,怎麽跟侯皓說。
雖然他知道對方有好幾輛車,但是s500l也要200多萬啊。
一鳴撲騰跑過來拽拽他,“爸爸,你在車上畫畫幹嘛。”
沒有開玩笑的心情,他抱起一鳴親一口,“你看錯了。”
又親他,他不服,吧唧一口親上去。肖卓轉頭瞧,難得。
本以為要好好清掃一番,一打開門吃驚不小,所有家具齊全。
如果不是侯皓告訴他這是新房,他都要以為這裏有人住,因為根本沒有缺少的東西,非要說缺的話,那就是人氣。
冷冰冰沒有溫度。
房子樓中樓設計空間感很強,陽臺采光足面積大但沒有空曠感,肖卓打開二樓房間,布置的很溫馨,整體都是藍色系,床頭擺放熊大的玩具一看就知道是一鳴的。
一鳴哇一聲就要下去,抱住熊大不放手,“爸爸我喜歡這個。”
肖卓環顧一周,從心裏感嘆這裝修考慮的周到,裝修空間遺留很大,小孩子的東西不缺也有很多以後才會用到的,疑慮就變得更大了。
一鳴到新家很興奮,和榴蓮玩到10點多才睡,肖卓等了一會順便想怎麽說車的事情,還能怎麽說,實話實說,他開車技術不行。
這樣想着,他關掉客廳燈上樓,正要上樓門開了,“侯皓?”
“嗯。”人影走路有點虛。
摸索開關想打開,人影突而握住不讓,聞見有酒氣,肖卓皺起眉說:“喝酒了。”
侯皓撈過他的腰,推着他抵住牆,頭埋進脖頸深深吸口氣,悶聲回答:“一點,都是長時間合作的推不掉。”
看人還清醒,肖卓對親密行為很不自在,推推他道,“全酒味離我遠一點。”
黑暗中傳出一聲輕笑,“就不。”
身處黑漆漆的環境很沒有安全感,肖卓想從旁邊出來瞬間壓住,怒從心起,“侯皓!”
他覺得要憋不住了,飯局上有小姐作陪,一群老頭子喝到昏天黑地都撕掉面具對着小姐啃,他沒喝多少錢,莫名的總想到那晚上的事情,想到他怎麽把肖卓翻過來操過去,只要一想到就口幹舌燥。
或者應該說,他現在一看到肖卓就想把人這樣那樣。
安慰的親吻,“肖卓。”聲音低沉有磁性。
他忍不住捂住耳朵,“發哪門子瘋。”
“瘋了早就瘋了。”壓在牆上不讓動,仿佛是覺得不夠本,手捏向對方屁股往上一颠瞬間離地,再将腿彎到自己腰上。
這下渾身重量都在他的身上。
黑暗裏什麽也摸不着,加上騰空的姿勢只能環繞住男人,肖卓抽下鼻子,兩人靠的很近,那個烙鐵是啥玩意他一清二楚,“你……”
不斷撫摸不滿足隔着衣服,忍着伸到裏面摩挲,侯皓聞見鼻尖都是清爽的氣味,住進對方家裏那麽多天自然是熟悉,堵上他的嘴還想慢慢進步可能是酒精作用沒有一點耐心。
明白這遭是逃不掉了,肖卓努力放松,媽的都喘不上氣了啊,等到一雙手摸到腰那軟了“唔”,大手立馬托住,兩具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抓住對方的手放在那裏,侯皓吞咽口水,聲音沙啞低沉,“哪都瘋了。”
“安全套……”
侯皓面上一喜,不過太黑誰也看不見,“有。”說完急不可耐抱起肖卓上樓。
太羞恥,竟然被抱着上樓,“你把我放下來!”
侯皓不說話,巴掌拍上懷裏人屁股,感到身子一抖,喘粗氣說:“操|哭你。”
沒事買什麽兩層的,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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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