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樓聞筝發燒

“我不想做樓氏的股東。”

“想不想做都沒關系，占了這個股份，以後樓宗遠就不敢随便打你耳光了。”

樓聞筝一怔。

“而且手裏握着這些股份，以後樓氏但凡有重大決策，都需要你表态才能生效，只要你反對，樓宗遠就拿你沒辦法。”晏淮之沖她眨了眨眼睛：“別的不，你有事沒事去樓氏溜達一下，膈應膈應他也不錯。”

樓聞筝沉默了。

晏淮之大手筆砸了幾千萬，為她鍛造了一把插在樓宗遠肋下的刀，保她平安，為她撐腰。

她從來沒想過有人可以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許久，樓聞筝揉了揉眉心：“幾千萬……我要做多少項目，寫多少代碼才還得清。”

“又沒要你還，當然了，你要是過意不去，可以以身相許。”晏淮之開玩笑一樣：“就當是我提前給你的聘禮。”

樓聞筝擰眉。

“……嫁妝，嫁妝總行了吧。”晏淮之立刻改口。

樓聞筝：“……”

“對了，我明出院。”晏淮之。

“這麽快？”

“各項指标都正常了，反正家裏也有醫療室和醫生，就不在醫院浪費時間了。”晏淮之：“不過醫生建議休學一段時間，高二這半學期的假我媽都替我請了，我可能要到高三開學才會回學校。”

樓聞筝若有所思：“這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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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周末。”晏淮之心翼翼的問：“你能來接我出院嗎？”

樓聞筝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什麽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躊躇半晌，：“行吧。”

第二，樓聞筝一早就到醫院接晏淮之出院。

回到晏家，晏太太給晏淮之辦了個型的歡慶會，樓聞筝陪晏淮之切完蛋糕，被沈教授一個電話叫走了。

在沈教授家開了一個長達三時的會，散會後，樓聞筝正在整理開會內容，沈教授突然問：“那個叫顧長冬的你知道吧？”

樓聞筝點頭。

“沒事可以多跟他交流一下，他是這次合作公司老板的兒子，夥子計算機水平一般，但是很有商業頭腦，你們要是合得來，以後不定可以合作。”

“合作？”

沈教授把顧長冬的微信名片推給她，順勢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你一個……孩子，總不能寫一輩子代碼。”

在沈教授家待到晚上九點鐘，樓聞筝收拾東西離開。

剛走出居民樓，一陣急雨下就下，盡管樓聞筝加快腳步一路狂奔到公交站臺，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上公交車被空調一吹，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次日，樓聞筝感冒了。

本來以為只是個感冒，沒想昏頭昏腦忙了一，晚上她發起了燒，胡亂吃零退燒藥，她跟顧長冬聊了一些關于項目的構思，話到一半，她歪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樓聞筝無比難受，她覺得自己成了被串在烤架上的乳豬，烤得她又熱又難受，朦胧中手機好像響了，她努力想睜開眼看看，但身上像灌了鉛，手腳都重到擡不起來，好在手機鈴聲很快就停了。

不知過了多久，寝室門被推開了，一只帶着涼意的手貼在額頭上，樓聞筝迷迷瞪瞪睜開眼，眼前人影晃動，那人似乎“啧”了一聲，語氣很是不滿，但又分外耳熟，潛意識告訴她這是自己人。

寝室不是遭賊就好——意識到這一點，她放心的睡了過去。

樓聞筝是被渴醒的，嗓子幹到要冒煙，一睜眼就發現自己手背上紮了輸液針，她一愣，然後看到坐在床邊捧着一本書在看的晏淮之，她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是發燒了。

“醒了。”晏淮之被她驚動，放下書伸手過來探她的額頭：“還是有點燒。”

樓聞筝掙紮着坐起來：“你怎麽來了？”

“我不來你就該英年早逝了。”

晏淮之沒好氣的，他轉身倒了杯水，樓聞筝立刻伸手去接，他卻往後一縮，示意她坐好別亂動，然後把水杯湊到她唇邊。

樓聞筝：“……”

就着晏淮之的手喝了大半杯水，她在心裏吐槽自己只是發燒，又不是廢了。

“有沒有哪裏難受？想不想吃東西？”晏淮之問。

“嘴裏苦。”樓聞筝實話實。

晏淮之琢磨了一會兒，：“你等等，我去買點東西。”

他正要出門，樓聞筝立刻拉住他：“你能行嗎？”

讓一個剛出院的病號來照顧她，這怎麽都不過去。

晏淮之把她摁回床上：“問一個男人行不行，你在羞辱我嗎？”

樓聞筝：“……”

晏淮之很快就回來了，一手拎青菜粥一手拎橘子：“想先吃哪個？”

樓聞筝選了橘子。

晏淮之在床邊坐下，開始剝橘子，樓聞筝盯着他的手看，晏淮之的手修長白皙又骨節分明，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那一類的，這會兒剝橘子的動作賞心悅目得像在做藝術表演——可樓聞筝沒心思欣賞，嘴裏苦得厲害，她只想快點吃一口。

晏淮之剝完皮，掰開橘子，又一瓣一瓣把上面的白色經絡撕掉，樓聞筝看得着急：“這個不用撕。”

“要撕，這個是苦的。”

樓聞筝：“……你是姑娘嗎這麽講究？”

“喂！”晏淮之不滿道：“不是你嘴裏苦我才……”

他話還沒完，樓聞筝突然彎腰低頭，直接在他手裏的橘子上啃了一口，嘴唇擦過他指尖，晏淮之渾身一顫。

樓聞筝三兩下就把整個橘子吃了，這個季節的橘子很甜，她吃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用眼神示意晏淮之再剝一個。

晏淮之盯着她的嘴唇看，明明因為發燒脫水她整個人疲憊又蒼白，嘴唇幹裂到甚至有了血絲，可他就是跟着了魔一樣很想……

他喉嚨莫名有點幹，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不能趁人之危——晏淮之默默的想。

吃完橘子，樓聞筝精神恢複了一些，一邊喝粥一邊回複昏睡期間的微信信息，晏淮之則坐在書桌前給她寫作業。

信息大多數是工作上的，其中顧長冬發的最多，她聊到一半鬧失蹤，顧長冬甚至給她發了幾個語音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