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追求者

這是什麽萌死人不償命的少女漫設定啊!慕安一手拉着安哲,一手拉着戴浠,歡快地在游樂園跑來跑去,所到之處,人們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拖慕安的福,戴浠久違地坐了旋轉木馬、戴了米妮耳朵、看了煙花。

“小浠姐姐,以後安安想你了,還可以來找你玩嗎?”

餐桌邊,慕安搖晃着一對小腳丫,真誠地望着戴浠。

戴浠親切地拍拍慕安柔軟的小腦袋,笑容可拘,“當然可以啊。”

======

戴浠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便是向馮子彧報平安。

戴浠和馮子彧每天都會在入暮時分視頻。今日晚歸,戴浠便提前打了招呼。

“玩得好嗎?”

“嗯。”戴浠拍了張戴米奇耳朵的照片發過去。

“你會吃醋嗎?”

“會。”

“會生氣嗎?”

“會。”

戴浠嘴邊的笑意戛然而止。本以為馮子彧不會在意,戴浠才一時調皮玩笑……

然而戴浠收緊的心還沒來得及疼痛,便被一股酸酸甜甜的暖流包裹住,甚至別扭地幸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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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冒出一個新的灰色氣泡,“氣不在你身邊。”

那個灰色氣泡像草莓口味的棉花糖,包裹着戴浠的心,暖暖的,甜甜的。

“不要氣,你在我心裏。”

======

“真的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關月摸着戴浠滾燙的額頭,有些擔心。

“沒關系,出身汗就好了。”戴浠裹緊被子,“今天的課幫我請一下假……”

“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事打電話。”

“嗯。”

真是病來如山倒。前幾天降溫都沒什麽事,今天一覺醒來便突然頭疼腦熱,連起床的力氣也沒有。

======

“你今天怎麽沒和室友一起吃午餐?”

下午,戴浠收到安哲的短信,迷迷糊糊看了一眼又放下。

一清醒,眉心便針紮般地疼,實在沒力氣回。不一會兒,刺耳的鈴聲響了起來。

“喂?”

“你生病了?”電話裏,安哲的聲音有些急切。

“沒事,感冒而已。”

“看醫生了嗎?”

“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

片刻沉寂後,電話裏傳來了忙音。

戴浠不知是安哲把電話挂了,還是自己不小心挂的。不過,此時的她也無暇在意。

世界重回寂靜,戴浠也漸漸睡去。

直到鈴聲再次響起。

“你自己能下來嗎?”

“嗯?”

“我在樓下。”

“有什麽事嗎?”

“送你去醫院。”

“真的不用了……”

“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看來不下去不行了……

“等一下。”

戴浠艱難地睜開眼,掀被下床。

戴浠沒打算去醫院,披了件羽絨服,穿着睡衣拖鞋便下樓了。

宿舍樓門廊。

戴浠尚未開口,一只手便貼上了額頭。

“燙得都可以煎雞蛋了,還說沒事?”

戴浠輕輕将安哲的手撥下,到嘴邊的話卻被突如其來的頭痛卡在咽喉。再下一秒,手腕已被拽住。戴浠想掙脫,但沒有力氣。

戴浠感到一股外力在拉她向前,但那股力很輕,她依舊停在原地。

“我吃過藥了,真的不用去醫院。”

那股外力消失了。戴浠有些驚訝,沒想到安哲比她想象得容易說服。然而,戴浠很快便發現她錯了。

一陣天旋地轉,戴浠感覺自己的雙腳懸空,整個世界黑了下來。待戴浠再次恢複意識,身邊充斥着藥水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

“你醒啦!”

戴浠緩緩睜開眼,趙依然的臉浮現眼前。

“這是醫院嗎?”

戴浠隐約記得自己昏厥之前的情景。

“嗯。”趙依然點頭如搗蒜。

“安哲呢?”

“這麽快就想我了嗎?”

病房門口,安哲、關月、楚儊魚貫而入。

“我只是想謝謝你。”

戴浠試着坐起來,才發現手背插着點滴。

“我還有點事。晚一點再過來。”

放下晚餐,安哲說。

“我沒事了,不用特意過來也可以。”

“這麽好的獻殷勤機會,我怎麽能錯過?”

沒想到在這麽多人面前,安哲說起露骨的話來還是一貫的我行我素。不過回想起自己追男神的時候,戴浠好像也沒有資格說別人。

糟糕……

“現在幾點了?”

安哲走後,戴浠問。

想到男神,戴浠才想起每天晚上的例行視頻。入冬以後,天色黑得早,不到六點便燈火通明了。從窗外的天色,戴浠沒辦法分辨時間。

“八點半,怎麽了?”關月将外賣從袋子裏拿出來,放在護理桌上。

都這個時間了……

“我的手機呢?”

“在充電。”

“那借你手機我用一下。”

“幹嘛,給男神打電話?”

“嗯!”戴浠點頭如搗蒜。

還沒點兩下,戴浠便被關月的“一陽指”制止了。“你頭不暈了嗎?”

“暈……”戴浠可憐巴巴地看着關月。

“男神來過電話了,知道你感冒,在休息。”

“你沒說我住院吧?”

關月睨了一眼渴望得到肯定回複的戴浠,“怎麽沒見你這麽體貼自己?總之,不用擔心。快吃你的飯吧。”

關月向來有分寸。有了她的“定心丸”,應該無礙。一掃擔憂的戴浠大塊朵頤起來。

======

晚上十點,安哲準時出現在病房。将舍友們送回學校後,又再次回到醫院。

“這裏有護士和醫生,你也回去休息吧。”

“怎麽,孤男寡女,你緊張了?”

“是是是,我很緊張。為了讓我這個病人安心修養,您可以大發慈悲嗎?”

“很遺憾,我恐怕沒那麽仁慈。要讓你失望了。”

安哲拉來一把椅子坐下,戴上耳機,将戴浠“隔絕”在了音樂之外。

次日,戴浠醒來時,床邊的椅子上已空空如也。要不是半夜起夜看到在椅子上打盹的安哲,戴浠還以為一切都是夢境。

睡着的安哲樣子很乖,微翹的睫毛安靜地搭在白皙的眼睑上,和平日裏那雙笑眼截然不同。

“發什麽呆呢?”安哲不知何時出現在床尾。“說好的不安呢?竟然一覺睡到大中午。”

“已經中午了嗎?” 戴浠看着豔陽高照的窗外。

“快了。”

安哲打開病床的護理桌,将“早餐”放在上面。

“你吃過了嗎?”

早餐看起來是一人份的。

“我不吃早餐。”

“你今天沒課嗎?我這邊真的沒事了。下午關月她們會過來。沒課你也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等你吃完再走。”

“好吧……”

戴浠知拗不過安哲,于是乖乖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我自己去就好了。”

看着尾随自己身旁的安哲,戴浠推辭。

“要是你又暈倒怎麽辦?放心,我就到走廊轉角。”

戴浠知道安哲揶揄她硬撐,但她昨天暈倒也不完全是因為生病好不好?要不是他突然抱起她,她也不至于頭暈目眩到暈倒。

再說,她也沒有不放心……難道他還能跟她進女廁不成?

她只是不想欠他太多。

安哲沒有幫戴浠拿點滴架,怕步調不一致,弄疼她。當戴浠猝不及防地停在病房門口,安哲更确信了這個決定的正确性。

只是,她停頓的時間似乎有點長了……

安哲順着戴浠的視線看去,一個颀長的身影正在寂靜的走廊中一點點靠近。這個身影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直到戴浠不顧一切地投入他懷中。

“你怎麽回來了?離聖誕節不是還有兩周嗎?”

戴浠興奮地擡起頭,看着近在咫尺的馮子彧,仍有點難以置信。

“身體好一點了嗎?”

馮子彧撫摸着戴浠的頭發,聲音很輕。

“嗯!”

戴浠還想說什麽,卻被安哲打斷了。

“你好,我是小浠的追求者,安哲。”

看到伸過來的手,戴浠才發現自己忘了安哲還在。只是這開場白……要這麽“直白”嗎?

面對劍拔弩張的問候,馮子彧不動聲色地握住那只“來者不善”的手,平靜地說,“你好,我是小浠的男朋友,馮子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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