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囚禁心如死灰受(前)

早上六點宮深被自己的生物鐘鬧醒了。

他揉了揉因為昨晚玩到太晚而略顯困倦的雙眼,打着哈欠拖着拖鞋像幽魂一樣飄到洗手間。

等他到達餐廳時安安靜靜的只有秦默一個人在盛粥上菜,對于秦默總比自己早一小時的生物鐘宮深簡直見怪不怪早就習以為常了。

宮深拉好座椅坐下問道:“葉遠阿爾文是走了還是沒醒?”安寧安平這兩人壓根不用問,剛才路過他們兩門口才看見他們門都沒關那呼嚕聲簡直了。

秦默一邊将勺子筷子遞到他手邊一邊回道:“葉大哥阿爾文兩個人早就一臉忐忑走了。”

宮深表示理解,葉遠是近親情怯阿爾文倒是類似于“醜媳婦要見公婆”的忐忑吧。

宮深秦默兩個人都不太愛吃飯時說話,所以這頓飯吃的頗為安靜。

宮深吃過飯去車庫準備開車上班,然而在看清車位的同時他有一秒的懵逼:他車呢?

“葉遠怎麽知道我車鑰匙在哪?”

秦默覺得能問出這種話的大哥真是太可愛了,他忍着笑揭露一個事實:“大哥您車鑰匙放哪安寧安平都能摸着眼找到好嗎。”

連最沒腦子的安寧安平都能找到他放東西的地方這種感覺莫名心塞,宮深板着臉冷豔哦了一聲。秦默忙主動示好,一直以來他對于自家大哥的心得就是:可以開些恰到好處的玩笑但總體還是寵着生怕有什麽讓他着火惱怒的事。

宮深這人有點小毛病:暈車。再加上昨天睡覺太晚所以他一上車就歪在後座睡着了。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是一個世界。

什麽奇怪的受蘇光環、什麽令人目瞪口呆的傲嬌受、什麽因為有人對攻有好感就去殺了對方的狠毒受、什麽身在風塵但靈魂聖潔的清高受、什麽傻白甜到非人哉的白兔受、什麽倔強的倔強受……

宮深就在天空飄着坐壁觀上,反正這麽多好戲倒是難見。

他正看的好玩就聽見一聲莫名其妙的“咣當”整個受蘇世界裂了無數密密麻麻的縫裏面的受蘇們頃刻碎成了渣渣,宮深還沒來得及反應頭像是碰到什麽一樣猛地疼了一下下一秒他就醒了過來。

秦默關切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宮深做直了因為急剎車而向前傾的身體聲音含糊:“怎麽?”

秦默臉色難看,他特意走人少車少的路就是為了更好的将車開穩讓大哥好好休息結果居然遇見碰瓷的了,果然這種突然撲車上的碰瓷的就該挨個弄死才對。秦默緩了緩溫聲道:“沒什麽只不過是遇見碰瓷的了,大哥您好好休息就是。”他說着開門下車,又很細心的将車門關好。

白依摔在地上,心裏苦痛他覺得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來結果又被車撞了這真是天意弄人,難道他就真的要被那個惡魔再度綁回去欺淩嗎?他心裏一邊自顧自想着一邊脆弱又倔強的勉強自己起身去看那個撞了自己的車主。

身姿修長宛若玉樹,豔麗的眉眼壓着一片若有若無的冷煞,這是個生的極好的青年,白依臉一紅:這種橋段為什麽那麽像小言……啊不,是耽美裏的英雄救美?這個青年莫非是小說裏的攻二號嗎?是救自己于水火為自己掏心挖肺的人?

秦默原本是壓着怒火煞氣下車打算把碰瓷的真弄去醫院結果冷不防被人一把撲上來摟住腰,只聽“撕拉——”一聲秦默的白襯衣裂了一個大口子。

而那個碰瓷的正用着一雙含着眼淚充滿哀求的眼睛看着自己:“我求求你救救我——”

秦默:……我去年買了個表。

在看到裂口的位置秦默臉色更是難看,越是怒到恨不得想要将對方碎了越是笑的豔麗動人。秦默帶着笑俯身,用一只修長白皙的手看似輕柔的覆上對方的手。

白依臉更紅了,然而下一秒就是一白,一張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

秦默動作優雅一點點掰開對方環在自己腰上的雙手,他的動作冷硬無情半分沒有憐香惜玉,白依的手指甚至發出咔咔的骨節聲音。

白依被迫松了手于是只能用含着眼淚的眼睛哀求:“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回到那個惡魔身邊,他是個變态瘋子神經病,就像惡魔一樣,我求求你……”

餘光在看到有不少車向着這裏開過來白依更加慌亂:“我求求你,那是個惡魔我落在他手裏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白依突然說不出話來,因為對方的眼睛太過冷漠他甚至能從中看到期待的趣味像是獵人看向陷入絕境苦苦掙紮的獵物的眼神。

秦默好整以暇他勾着嘴角輕笑一聲:“與我有什麽關系?”他俯身貼近對方的耳朵:“何況你以為落在我手裏你能好過?”

秦默說完意料中的看到對方慘白的臉色,于是一手把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人拉開扔遠一邊對着帶着一群黑衣保镖的冷酷男人神色冷漠動作優雅做了請的動作。

“請自便。”

呵,外人的死活誰會在意呢?更何況還是擾了大哥休息的外人。

————————————

————————

在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原本一直閉目養神的宮深睜眼去看秦默。

一眼看到對方被撕破了的襯衣時宮深表示:“秦默我該說那碰瓷的勁大還是該問你衣服質量不好?”

很奇怪的看到對方側了側身體似乎想要遮掩什麽,宮深原本只是開個玩笑并不太在意可秦默這麽一擋他下意識就覺得不對。

伸手這麽一看宮深臉色微微一冷,秦默遮擋的地方是一處刀傷,看樣子是這段時間才有的傷口。

“秦默這傷怎麽來的?”

秦默低了低頭有些為難,他若是不想說誰都問不出來,即便問出來了也不會是什麽實話。但是宮深不一樣,宮深是他唯一不願意去欺瞞隐藏的人。

他的傷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傷他的是寇蘇。

宮深臉色更冷:“說吧,你瞞了我什麽。”

秦默聽出他的冷意怒火神色一慌欲言又止:“大哥我永遠不會瞞着您只是這種事我想等一個好時機再告訴您。”

宮深忽然懂了,能讓秦默這麽擔心乃至揣揣不安到需要尋找一個好時機才能告訴自己的事除了那對真愛白蓮花還能有誰。

除了他們會有什麽人什麽事讓自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寇準。”

宮深勾唇而笑,一雙墨玉的眼瞳愈發深沉。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做日更的勤快作者?乛v乛?這章寫的略匆忙以後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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