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 09
到了桐城的第二個早上,靳寒州和路吉差不多時間醒過來,路吉眼睛還沒睜開就要求早安親親。
靳寒州哼笑:“好啊,親親。”
路吉幸福地要冒泡泡了,閉眼嘟嘴等着靳寒州親過來,結果嘴唇上突然傳來了冰冷的觸感,路吉猛地睜眼,看到碧綠的三角形蛇腦袋。
路吉:“……(>_<)……”吓死了啊!
不知道哪個缺德鬼在房間裏放這種惡劣的玩具,那條碧綠的小蛇逼真極了。
路吉原本還有些迷糊,被這麽一吓徹底清醒了,眼淚在眼眶裏轉圈,都忘了掉下來。
靳寒州洗漱好換好衣服,路吉還穿着小內內坐在床上,肚子上一小塊凸出來的小肉肉,吸引着靳寒州伸手去戳。
“嗚!”路吉原本就在生氣,平時随意戳的小肚子肉也不讓他戳了,轉身背對他。
靳寒州又惡劣地捏他肉肉的小屁股。
“嗚!”路吉轉身拍開靳寒州的手,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寫着“我生氣了你快來哄我吧”。
靳寒州摸他的耳朵。
路吉伸手拍開。
靳寒州揉他腰。
路吉伸手拍開。
靳寒州捏他胸前粉色兩點。
路吉哭唧唧挨個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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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州還要動手動腳,路吉吉終于爆發了:“州州你讨厭!”
他話音未落,靳寒州就面對面把他抱起來,像抱小寶寶一樣,雙手托着他肉乎乎的小屁股,路吉下意識地摟住靳寒州的脖子,雙眼亮晶晶。
他有一點小害羞,口是心非地說:“州州,我已經長大了,不要這麽抱我了。”
靳寒州作勢要把他放下來。
路吉急了:“哎哎哎……”
靳寒州爽朗笑着把路吉抱到了衛生間,等他洗漱完又抱回浴室,親手幫他穿好衣服,蹲在地上幫他穿好新鞋,再抱到門口。
靳寒州問:“路吉吉還生氣嗎?”
路吉滿腦袋問號:“?”
靳寒州忍俊不禁:“沒什麽。”
兩人去海濱浴場玩兒,都沒帶泳褲,于是去浴場旁邊的小攤上買,小攤上的泳褲多劣質,而且貴,靳寒州給路吉挑了條好一點的,自己随便拿了一條,想着反正就穿這一次,也無所謂。
路吉站在小攤旁嘴一扁就哭出來了。
靳寒州頭疼,迅速把自己那條換成跟路吉一樣的了。
路吉挂着眼淚露出個得意的笑。
靳寒州不想理他,徑自向前走,路吉捂嘴偷偷笑,幾步沖過去蹦到靳寒州背上,靳寒州接住他,順手捏了捏他的小屁股。
“州州,我喜歡剛才那個紅色的泳褲。”路吉撒嬌,“我們去買吧。”
靳寒州想象了一下自己穿個大紅色泳褲的樣子,不禁一抖,那是來了一身大姨媽嗎?
他冷靜地轉移話題:“你看那些救生圈像不像甜甜圈?”
路吉分分鐘口水要掉下來。
靳寒州也是服氣,只要提到跟食物有關的話,立刻就能流口水,這是有多饞?
路吉兩條腿夾着靳寒州的腰像騎馬一樣用力,嘴裏還發出得兒駕得兒駕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地拍靳寒州的屁股,搞得靳寒州想抽他。
兩人換好泳褲以後下水,靳寒州會水,路吉則是只旱鴨子,靳寒州就租了個大大的救生圈,讓路吉趴在救生圈上,他拽着救生圈。
正值盛夏,陽光不要錢一樣灑下來,照得人的皮膚由裏到外散發出一股暖暖的熱度,水裏卻是涼爽的,泡在裏面是剛剛好的舒服。遠處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打過來,一不小心就會被浪頭蓋住,靳寒州一個沒注意,路吉趴着的救生圈就被海浪推遠了。
救生圈上的路吉瞬間淚奔:“……o(>_<)o ……州州救我!”
靳寒州看着路吉逐漸遠去成一個黑點,還在不斷飙淚,不由想笑,結果又一個浪頭過去,路吉竟然沒有浮出水面。
靳寒州的笑猛地一收,整顆心都發了涼,他聽到自己的牙齒格格碰撞了兩下,心因為極度恐懼而劇烈收縮,他一個猛子紮進海裏,拼命朝路吉的方向游去,游到半途卻又看到路吉兩條胳膊勾住救生圈,浮出水面開心地沖靳寒州大喊:“州州,在水裏憋氣太刺激了,海水好涼好舒服!”
靳寒州心想,确實刺激,多來幾下他都能得心髒病,他一言不發地游到路吉身邊,沉聲問道:“好玩兒嗎?”
路吉軟軟的頭發貼在腦門兒上,一頭一臉的水,顯得稚子一般天真無辜,他拼命點頭,開心道:“好玩兒!”
“好玩兒是吧。”靳寒州冷笑,迅速将路吉扯下水,拽下他的泳褲,照着肉呼呼的小屁股就是兩巴掌,路吉泳褲都差點被水沖走,一手拽着褲邊,一手捂着屁股,眼淚汪汪地控訴靳寒州:“州州你讨厭!為什麽打我!”
“還敢不敢在水裏憋氣了?不會游泳還敢做這麽危險的事情!”靳寒州沉着臉,剛才的恐懼具有慣性,還殘留在身體裏,讓靳寒州心有餘悸。
路吉不服氣,傷心地抹着眼淚在水裏撲騰。
靳寒州拽着他的泳褲松緊帶往岸邊走,路吉邊哭邊往反方向掙紮,突然一個浪頭拍過來又退走,路吉差點被水流沖走,“哎?”了一聲随手扯住一個滑溜溜的東西。
靳寒州:“……”
靳寒州:“……”
靳寒州:“……”
靳寒州額角青筋都蹦起來了,咬牙切齒道:“路吉吉!”
路吉把靳寒州的泳褲褪到了腿根,立刻挪開視線,改抱住靳寒州的大腿,眼淚還挂在睫毛上,聲音就已經黏噠噠地開始害羞:“州州,你不要脫褲子嘛,會有人說你耍流氓的。”
這是誰的錯,害他差點三點全露,靳寒州幾乎吐血。
等兩人上岸,他們原先穿過來的拖鞋只剩下一雙,還有一雙不知道被誰穿走了,靳寒州讓路吉穿,自己赤着腳,打算走到更衣室去換回自己的衣服鞋子。
沙灘裏有貝殼碎片,靳寒州腳趾被劃破猶自不覺,到了更衣室才發覺一路走來流了很多血,路吉當場淚奔,蹲下身摸着靳寒州受傷的腳趾,嗚嗚嗚哭得傷心。
哭包擡起汪着兩泡淚的大眼睛,“丁丁說你們人類受傷,可以用唾液止血。”
靳寒州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要幹嘛?”
小哭包突然捧着他的腳,埋頭輕輕地舔了一下。
靳寒州汗毛都快炸開了,難得尴尬到面紅耳赤,撈起路吉抱到懷裏,命令道:“路吉吉,不許舔,聽到了嗎?”
小哭包舔了舔嘴唇,皺眉道:“有海水的味道。”
靳寒州的臉又紅了,沉默片刻,靠過去輕輕吻了吻路吉柔軟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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