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五十六只麟寶
梁澤羽徹底不清醒前最後聽到的就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似乎在吼着什麽,那人聽起來語氣十分憤怒,然後是有什麽東西砰的一聲飛出去撞到了牆壁,接着響起了女人的尖叫,還有各種驚慌失措。
實在是太吵了,不僅吵,而且,還很煩。
煩的令他越來越熱,忍不住想要脫掉衣服,真的,好熱啊。
好熱,好熱。
但是,不行,不可以。
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不住的警告着自己,不行,不能屈服,梁澤羽,你要挺住。
直到一雙溫熱的手将他一把抱起,騰空而起的瞬間,梁澤羽照着那人用盡最後積攢的一點力氣,用力揮了一拳出去。
臭傻逼,給老子等着,等我醒了,我讓你們後悔來到這世上!
他這樣想着,卻在那個懷抱裏,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點安心。
是誰?雖然不知道,可是心卻一瞬間,安定了下來。
安全了,他想着,然後終于忍不住遵從內心的欲|望,朝着那個熱源靠近,貼過去,他摸着對方結實的胸膛,這個人有腹肌,真羨慕啊,自己怎麽就一直練不出來呢。
啊,摸着好緊實啊,好舒服。
他上下其手,似乎完全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
我怎麽了?我為什麽會對一個男人的身體這麽感興趣。
是的沒錯,雖然人不清醒,卻一下子就摸出了對方是個男人。
沒有胸,梁澤羽撇撇嘴。
對方似乎有些不舒服,想要躲開,便把他往外推了推。
你敢推我!梁澤羽生氣,猛地探頭,在那人胸口處狠狠的咬了一口。
耳邊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被咬的人似乎也愣住了,竟然忘記了推開他。
梁澤羽一時得意起來了,看吧,老老實實給我咬一口,保證不會弄疼你。
他心裏想着,愈發的不老實起來。
反正是你送上門的,不摸白不摸。
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麽好摸啊。
別說男人,連女人的手都沒怎麽牽過的梁少有些委屈。
給本少爺下藥,難道是看不起我嗎?
他狠狠的想着,被人一路抱着回到屋裏的時候,已經上下起手的占了人家好多的便宜。對方似乎一直在隐忍,隐約傳來說話聲,竟是還有其他人在。
好啊!你居然還叫人看着!
“滾......都,給我滾......”梁澤羽大手一揮,想将其他人都給趕出去。
那人似乎誤會了,将他放在床上,也要離開。
梁澤羽一把抓住人,一個鯉魚打挺,将人重重的翻身壓在了下面,嘻嘻一笑,“你不準走。”他朝後面趕蒼蠅一樣,“其他人,其他人,滾,滾出去。”
身後有人噗嗤一聲笑的毫不張揚,似乎身下的人說了什麽,那人回了一句,然後是離開的腳步聲,緊接着,門被關上了。
屋裏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息聲,對方灼熱的呼吸聲,噴到自己的臉上。
若是以往,敢有人離他這麽近,他一定會一拳把人揍飛老遠,可是今天,他只嫌跟對方貼的還不夠近。
不夠,不夠!體內有什麽在叫嚣着,他不住的去蹭着身下的人,“你,你,你來——”來什麽?梁澤羽完全不知道,他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對方做點什麽,好讓自己舒服點。
微涼的掌心貼上了自己的臉頰,有人在耳畔低聲喚道:“澤羽。”
仿佛一瞬間,從春日裏的土壤裏長出了綠芽,然後不斷的生長,經歷了夏雨的洗禮,終于開出了熾熱鮮活的花來。
梁澤羽沉沉的睡去,臉上的紅潮還未褪去。
沈柏遠給他蓋好被子,将房間裏面的溫度調到适中的位置。然後起身,去了洗手間。
出來時,沈柏遠的面色冷若冰霜。
他打開門,這是臨時用孫哲學的身份證開的一間套房,孫哲學在外面沙發上坐着,大半夜的了開了半天的車有點餓了,沈柏遠出來的時候,他正對着買來的鴨脖子啃得正歡,手邊還擱着兩罐打開的啤酒,已經空了一罐子了。
“喲,完事了?”孫哲學上下打量了沈柏遠一番,“啧啧啧,衣服都沒皺一下,你不是不行吧老弟?”
沈柏遠看了他一眼,“人呢?”
“都沒走,在那邊屋子裏呢。”孫哲學遞給他一個鴨頭,“還是這味兒才對,想死我了。”
沈柏遠搖搖頭,“沒走?”
“走什麽?”孫哲學笑眯眯,“這會所你哥哥我也是老板之一,我說不讓走,誰敢離開?”
孫哲學這個人,家裏的背景不太方便說,反正什麽都挨着點,家裏親戚盤根錯節的,黑白兩道都有人,他平常卻不顯山不漏水的,只管做一個好吃等死的貨。
不過,背地裏也有不少産業。
只是不愛在人前顯出來,沈柏遠是他多年好友,也不是很清楚對方的底細。
但是好兄弟之間,貴在信任,沈柏遠也不靠孫哲學,孫哲學也樂意就這麽一起當兄弟,有事兒,能幫忙的,就說話,大家心裏都有條線,不越界,各自安好,大家都處着舒服。
“那個,就那個女的。”孫哲學想了半天,才想起對方的名字,“我還看過她演的片子呢,演技挺不錯一女的,背靠着誰,我也知道,怎麽就突然想不開了?”
非得來招惹他兄弟的人,別看沈柏遠無權無勢的,可這人不好惹,從前看他怎麽教訓他堂姐那個導師的,孫哲學就知道了。
沈柏遠平常老好人一個,只是別惹着他在意的人,這家夥,是個狠得,不動手,一動手,就廢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沈柏遠冷冷的說道,“其他人呢?”
“都在呢,你準備怎麽着?打一頓還是來點別的,兄弟正好手癢癢了,最近快閑的扯淡了,給我來點樂子呗。”孫哲學撞撞沈柏遠的手臂。
沈柏遠轉頭,“樂子?”
孫哲學嗅到一股戀愛的腐臭味,還有醋味,頓時往旁邊挪了挪,“怎麽會,我說是那些人的樂子。敢對咱們弟妹動手,這能是樂子?這是不想活了!”
這話說得,政治立場鮮明,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家兄弟這邊。
沈柏遠許是被弟妹兩個字取悅了,一瞬間周身冷冽的氣息柔軟了幾分。
孫哲學偷偷瞄他,心道:嘿,讓你裝!讓你裝!瞅你那憋不住笑的嘴角都暴露了吧!
麻蛋!真的是有異性沒人性!
大半夜的,老子穿越半個城市不睡覺,就為了被塞一嘴的狗糧嗎!
孫哲學惡狠狠的啃了一大口鴨頭,美食當前,還有什麽不滿的,算了算了,鑽石單身王老五他不香嗎!鴨頭他不香嗎!
“給他經紀人打電話了。”
孫哲學點點頭,“打一個也沒什麽,先禮後兵嘛。”
沈柏遠眯起眼,“裏頭那個姓楊的——”
“哦他啊,對,你媳婦兒這事兒,就是他搗的鬼,這家夥,陰損。”孫哲學把啃光的鴨頭放在一邊,“一開始撺掇別人把你媳婦兒叫過來,然後又撺掇張雪菲,咳咳,最後這孫子,竟然膽肥了,想要——”他偷摸瞅着沈柏遠的表情,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識趣兒的沒把話全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懂的。
好家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太歲頭上動土,真的不想混了。
“他家是——?”沈柏遠問。
孫哲學順手把手機劃拉開,遞給沈柏遠,沈柏遠接過來,低頭一看,就這麽會兒功夫,對方的家世背景,家裏有什麽人,明面上的,暗地裏的,包括那點子陰私的事兒,全部都事無巨細的,呈現在了手機裏面。
“哥哥我主動出力,敢把主意打到我弟妹身上,必須嚴懲。”他說的斬釘截鐵,如果裏面不是有一絲絲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交給哥哥我辦,保證一個不落,全都給你辦妥了。”
沈柏遠只掃了一眼,就将手機還給他,“謝了。”有人給辦事,他不會矯情的說不行,非得自己來。
術業有專攻,何況是自家兄弟。
沈柏遠一眼就看到了那裏面對方家裏正在籌備的一個大的項目,恰好是孫哲學前段時間跟他說過的一個,手機換給對方的瞬間,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沈柏遠自然不是拿這件事做籌碼,不過順水推舟的讓兄弟一并給了結了,對他來說也是剛好的事兒。
孫哲徐朝他後面的房門努努嘴,“弟妹怎麽樣?”
沈柏遠這才注意到他的措辭,“不是弟妹。”他扶額,“我們不是那關系。”
“知道知道,要低調嘛。”孫哲學笑嘻嘻。
沈柏遠瞪他,“回頭見到人,你別胡說八道。”
梁澤羽面皮薄,遇到這樣的事兒,回頭醒了指不定怎麽生氣,要是孫哲學在煽風點火的開玩笑,估摸着能把梁澤羽給氣死。
“哎呀哎呀,你放心了,我是那種人嘛。”孫哲學嘿嘿的笑,“畢竟是自家人,我懂的。”
你懂個屁!誰跟你是自家人!
沈柏遠嘆口氣,等梁澤羽醒了,還有的折騰呢。
次日
梁澤羽悠悠轉醒,感覺頭痛欲裂,身體仿佛被車子狠狠的碾過,但是又莫名的有些舒爽。
等到徹底清醒過來,整個人瞬間緊繃,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低頭一看,草,換了一身衣服!
梁澤羽面上結了一層霜,表情陰郁,孫子!給我等着!
他就要下床去抓人,豈料剛一下去,就覺得雙腿一軟,竟然是好無力氣。
頓時氣的半死,扭頭看到手機在一旁的床頭櫃上放着,忙拿過來,心道,竟然還給他把手機留着了。
梁澤羽不是傻子,昨天晚上最後到底是急得沒做過什麽,在看身上,清清爽爽的,應該也沒給人怎麽樣。想必是那孫子臨到了害怕了,畢竟梁家在那裏,真的動了梁澤羽,梁父跟梁澤文能直接出手滅了楊家。
但這口惡氣,是怎麽都下不去的。
梁澤羽打開手機,看到上面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自家大哥的。
忙回撥了過去,電話剛一打通,就被接起。
那邊響起梁澤文冷淡卻有些急切的聲音,梁澤羽心想還是第一次聽到大哥這語氣,“喂,大哥,我——”
“我都知道了。”梁家大哥打斷了他的話,“你好好歇着,剩下的事兒,交給我。”
??什麽你就知道了?我自己都還懵逼着呢,梁澤羽滿頭霧水,“不是,大哥,你知道,什麽了?”他略微心虛的問。
自己不注意,中了別人的招,雖說大哥沒有上來就教訓自己,可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
大哥都知道了的話,想必梁父也知道了。
梁澤羽想到梁父知道這件事的後果,頓時一個激靈。他怕自己還沒找對方的麻煩,就得先被梁父打斷腿。
梁澤羽抖了抖,然後果斷選擇了忽略梁父的那一通電話,反正,大哥知道了,他會跟梁父好好解釋的,自己,就不去給老爹添亂了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梁澤羽放下電話,打量着房間,應該是酒店的套房。
他最後的記憶力,有人把自己帶走了。
應該不是那孫子,他依稀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似乎是——
“喲,你醒啦?”一個調笑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梁澤羽擡起頭,看到一個穿着短袖花褲衩人字拖的年輕男人斜靠着門,雙手抱臂。
這人生的還算英俊,只是氣質有些猥瑣,生生給他拉低了顏值。
梁澤羽不認識他,卻莫名覺得這人有些熟悉,而且是那種,不喜歡的熟悉,但卻又覺得,此人值得相信,于是皺眉:“你是誰?”
“啧啧,你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這種語氣态度啊,粱少爺。”那人語氣不緊不慢的說着,然後走進來,卻只是站着,沒有坐下。
當然,屋子裏不是沒地方坐,只是離自己太近,而他還在床上。
在保持距離,這個人。
梁澤羽心裏想着,反問:“昨晚是你帶我離開的?”疑問,不,不是這個人。
那人笑笑,“救命之恩,是不是該以身相——哎喲。”有人從後面照着他後腦勺拍了一巴掌,他被打了一個跌列,忙扶住牆穩住了神行,轉頭,“哎呀老沈,下手這麽重幹嘛,我就是逗他玩會兒嘛。”
老沈?梁澤羽一瞬間心跳的十分的快,是他嗎?
一個人自那人身後轉出來,果不其然,是沈柏遠。
梁澤羽立刻湧上一陣委屈,“你怎麽在這?”昨天是不是你?
沈柏遠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額頭,“沒事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他問的十分自然。
梁澤羽搖搖頭,“沒事了。”心裏有好多話想問,卻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咽了回去。
只要這個人在這裏,一下子就心安了。
旁邊有人破壞氣氛,“哎呀哎呀,我的眼睛要瞎啦!”
“那就遠點呆着去。”沈柏遠不客氣的說。
梁澤羽從未聽過沈柏遠用這樣的語氣和态度跟人說話,一時間有些好奇,還有點小小的酸,別看沈柏遠說話這麽不客氣,正是說明對方是他十分熟悉的人,才可以如此這般的随意。
“你到底是誰啊?”梁澤羽腦子裏仿佛有個聲音,在某一個時刻,他也同樣說出過這句話來。
沈柏遠剛想開說,被梁澤羽瞪了一眼,“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沈柏遠被他沒由來的酸氣弄得莫名其妙,卻直覺的在此刻閉上嘴。
孫哲學看看這個,在看看那個,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麽,憋着笑,自我介紹道:“鄙人孫哲學,沈柏遠的發小兼好兄弟。”
梁澤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這個人就是麟寶口中的孫叔叔啊。
看着人模人樣的,一說話不怎麽招人待見。
電光石火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這家會所是你的?”
孫哲學露出欣賞的目光,“準确的說,是老板之一。”所以,“那些人現在還在呢,你準備怎麽解決?”
梁澤羽愣了下,他的确想過醒來要好好收拾他們一頓,但是他以為那些人都跑回家去了,準備到時候打上門去呢。想不到這人能量這麽大,那幾個雖說都是家裏的小的,家裏也不是什麽特別厲害的背景,但是好歹也是能橫着走的,如今竟然就這樣被這麽輕易的在會所裏關了一宿,家裏人竟然沒有把人領走,可見這個孫哲學,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麽簡單。
孫哲學看着梁澤羽微微蹙眉,和臉上變換的表情,知道對方定是猜出了些什麽,不由得心道,之前還覺得自己兄弟怕是看上了一個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如今看來嘛,人還算可以。
“多謝。”梁澤羽想通了一些關節,知道昨天救人的想必這個人也出力了,道謝也道的幹脆。
孫哲學:“好說好說,自己人嘛。”
那邊沈柏遠立刻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梁澤羽疑惑的看過去,孫哲學好笑,“那我就先不打擾了,你們先談着,我出去轉轉。”許久沒來這邊會所看過了,孫哲學都快把這快給忘記了。
孫哲學一走,屋子裏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
許久,梁澤羽忽然指着沈柏遠的眼角文:“你這裏怎麽青了一小塊,誰打的?”
沈柏遠眼角抽搐了一下,“......你。”
梁澤羽手指僵在半空,好半晌,才回憶起了一個片段,尴尬的收回手指,“那個,什麽......對不住啊,我當時——”
“沒事,沒怪你。”沈柏遠給他倒了杯水,“半夜你大哥給你打電話,我接了,告訴他你暫時無礙,他本來想過來的。”
梁澤羽點點頭,“昨天,多謝你了。”
一時無話,他想不起來昨天自己幹了什麽,但其實有點印象,反正,不是什麽正經的事兒。
沈柏遠突然好笑,“很少見你這樣子,垂頭喪氣的。”
梁澤羽心想,昨天丢臉的感情不是你,要是你的話,看你比我更尴尬。
沈柏遠其實也有點尴尬,只是兩個人誰都不想提起昨天發生的事兒,但是又不可避免的必須說下去。
“那個張雪菲,我讓她經紀人把他帶走了。”對付張雪菲,不需要把她留下,留下反而容易生事端,畢竟大小算是一個公衆人物。
梁澤羽點點頭,他對這個女的真的是從一開始的無視到後面的厭煩,再到現在的冷漠,有時候,對付某些人,并不是要大張旗鼓的打上門去才會解氣,像是張雪菲,說不定正等着他沖過去,然後跪地求饒,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抱大腿求饒,他一個大男人,還擔心被人編排說欺負女人呢。
就這麽扔着對方不理會,像是這種心思多的,容易把事情越想越複雜的人,才是最煎熬的。
不用自己出手,她都能把自己折磨死。
梁澤羽原本不想這樣對一個女孩子,可是對方觸碰了他的底線。
實在無法原諒,他擡頭看着沈柏遠,“對你們拍戲有影響嗎?”
“這事兒總歸是要跟滕導和餘哥透個氣的。”沈柏遠斟酌的說道。
梁澤羽點點頭,他雖然生氣,可也拎得清,相反的,他認為滕嘉明和餘生更拎得清。
有這麽一個人在劇組裏面,就算今天梁澤羽不找她事兒,難道明天梁父和梁大哥就能繞的了她了?她自己就不會在惹出別的麻煩來了?
沈柏遠見梁澤羽同意了,悄然松了一口氣。
就聽梁澤羽問他,“你昨天為什麽突然趕過來。”
沈柏遠一時語噎,最後還是老實的回道:“接了你的電話,有些擔心你。”
梁澤羽別過頭,“我有什麽好擔心的。”
沈柏遠心說我要真不過來,指不定怎麽樣了呢。“你——”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去說對方,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實在有些尴尬,說親近吧,因為麟寶存在,确實比其他人都要親近。
但是他們又實實在在的,在麟寶出現之前,就是陌生人。
“我送你回去吧。”沈柏遠說,“麟寶在家應該等着急了。”
梁澤羽晦暗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好。”
梁澤羽收拾好了,跟着沈柏遠出門。
剛打開門,就看到孫哲學晃悠着從電梯裏走出來,見到兩人,笑道:“喲,這就起來啦?”
梁澤羽嗯了一聲,始終對這個人有些芥蒂,也不知道為什麽。
孫哲學也感覺到了,只是有些莫名,不過沒表現出來,“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我司機來了。”梁澤羽有些疏離的婉拒了。
沈柏遠沖孫哲學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管,“我送他回去,這邊,就交給你了,等下梁總會親自過來,有什麽事,聽他的就行。”
孫哲學點點頭,“行,我知道了,有事兒給我電話。”說着朝沈柏遠肩膀上捶了一拳。
梁澤羽面無表情,“走了。”
孫哲學笑笑,唉,弟妹的醋勁兒有點大啊。
只有沈柏遠,狀似什麽情況都不清楚,沖孫哲學笑笑,跟在梁澤羽身後走了。
梁澤羽問沈柏遠,“這就是麟寶口中的孫叔叔?”
沈柏遠愣了下,“如果沒有其他人出現的話,那就是他了。”從小到大,跟他關系最好的,的确就這一個姓孫的。
梁澤羽眯起眼,“他是那個嗎?”
“哪個?”沈柏遠一臉茫然。
梁家的司機把車開過來,下車給兩人開車門。
梁澤羽坐進去,沈柏遠對司機說了聲謝謝,也進到車子裏面。
梁澤羽卻沒在跟他說話,沈柏遠心想:怎麽又不開心了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