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安心的走吧
楚留香覺得心很累,由于手賤,他惹了一個麻煩人物,尤其現在他還不能對他做什麽,不僅是因為他不能碰,還有就是......除了他自己以外,這艘船上的其他人都被蘇南琅籠絡過去了!!!
當然了,蘇南琅也是不可能去籠絡他的。
蘇南琅這幾天身體好些了,經常出來曬曬太陽什麽的,船上也沒有別的男人的換洗衣物,李□□很熱心的把楚留香的衣服翻出來給他穿,還特意都拿的比較好的,幾乎全新而且衣料上乘。
但作為一個生活在上流社會的王宮貴胄來說,這些衣服還有得嫌棄的餘地,但蘇南琅除了嫌棄這些衣服太大了也沒說其他的。
現在蘇南琅就披着一件寬大的袍子,海面上風大又熱,他就坐在甲板上,晃蕩着一截小腿,旁邊圍坐着蘇蓉蓉三個人,地毯上還放着好幾盤水果,四人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姑娘們的笑聲不絕于耳。
起初楚留香心裏還頗有些酸溜溜的,看着當初眼裏只見得到自己的妹子個個都轉頭撲向蘇南琅的懷抱,一度很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已經大打折扣了。
但是當他聽過他們談論之後就明白了為什麽這三個女孩會願意和蘇南琅交往。
畢竟蘇南琅在穿越過來前是個現代人,而且,他是由一位美麗而且自強高尚的女性養育大的,這個女性就是他的姑姑,雖然後來他的姑姑去世了,但她給他的影響深刻而且巨大。
比如尊重女性,平等的看待她們,因為她們是獨立的個體。
蘇南琅對這三個姑娘說:“女人不一定只有相夫教子一條路可選,只要自己的一生活得開心,又何必太在意其他人的目光和世俗的規則。”
宋甜兒頗為震驚:“女人還能這樣?”
蘇南琅笑了笑:“男人可以,女人為什麽不可以?只要能讓自己開心,就能選擇其他的路來走,我是這麽教我妹妹的,她和你們差不多大,喜歡騎馬,我在後花園建了一個馬場,當做她的生日禮物,她高興就很好了。”
李□□不自覺露出一個微笑:“你妹妹很幸福,你一定很愛惜她。”
蘇南琅嘆息一聲:“就是因為我很愛她,所以才不能忍心用這個時代的規矩鎖住她,也許我沒辦法給她更多,但我在我的能力之內,可以讓她足夠開心,給她更多選擇,選擇自己的人生能走更多的路。現在她也大了,也許再過幾年,她就會遇到一個能讓她放棄這些選擇的男人。”畢竟這是古代的大環境和大勢,他還不至于能和整個時代對抗。
說到蘇月藻,他不由得思緒複雜起來。
家長也是不好當的╮(╯▽╰)╭
蘇蓉蓉看着他,眼中露出奇妙的光彩:“你真是個特別的人。”
蘇南琅笑着搖頭:“不是我特別,而是這個時代的人一代代默許的規則太死板,男人該做什麽,女人該做什麽,人人如此認為,卻不知道,其實這些看來理所應當的事本來就是順應時世所出現的,如果刨去這些世俗的念頭,在我眼裏,男女是沒什麽分別的。”
“是啊,女人也不是天生就會織布繡花,男人也不是生來就會打仗幹活,如果兩者從小對調這樣長大,女人也自然就會男人會的,男人也就會女人會的了。”蘇蓉蓉莞爾一笑。
宋甜兒驚嘆不已:“天吶!這麽說來,我們女人也可以做很多男人可以做的事了!”
蘇南琅又贊許的點頭:“對,就是這樣,這樣的說法,叫做女權,我告訴你們,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社會,叫做男權社會,也就是父系社會,就是由男人所掌控的社會。”
李□□疑惑道:“女權?女權社會就是說女人來掌權麽?”
蘇南琅卻搖了搖頭:“不完全是,女權其實是在追求男女平等人人平等的世界,比如我們現在規定女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是不對的,那麽同理,我們要求男人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也是不對的,所以女權,說的其實是人權,人,指的是每一個人。”
蘇蓉蓉嘆道:“我能夠理解你說的,這麽想來,這個世上對于女人的種種要求,實在是太不公。”
李□□和宋甜兒立刻應和點點頭。
蘇南琅笑了笑:“這是這個世界現如今的發展階段而已,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這是由身處這個世界的每個人的想法,而改變一個人的想法是最難的,何況天下人?這麽說吧,一個男人不想要打仗幹活,而是對織布繡花感興趣,你們能接受得了嗎?”
三人的神情都露出了遲疑的神色:“這....”
蘇南琅了然:“看吧,你們認為的不一定是世人所認為的,反過來呢,你們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男人,這麽說來,其實我們也只是另一種世人而已,反過來并沒有區別。”
蘇蓉蓉若有所思:“是啊,改變我們的想法一時之間很難,那麽改變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但人類總會進步,總有一天,這個世界會被翻覆改變,達到男女平等的境界吧。只是,我們也許是等不到了。”
蘇南琅遺憾的想,可惜他原來的那個世界雖然比起這個時空要好得多,但也沒有完全的達到人人平等。
蘇蓉蓉卻笑了:“但我總想為那一天做點什麽。”
蘇南琅毫不吃驚,這個女孩可是有點兒女強人影子的,在原書中也是很厲害的女人,能對他的話做出這樣的理解也是意料之中。
他只好笑了笑。
擡首望去,一片蒼茫無邊的藍色海洋輕柔起伏着,海鳥飛鳴,陽光宜人。
蘇南琅好歹也在海上呆了這麽些天,居然發現自己的深海恐懼症有了好些好轉,應該是麻木了....
他撚起一顆葡萄放進嘴裏,味道甜美,不害怕的時候,大海還是很美的。
海風撩起他的鬓發,宋甜兒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哎呀我要去做飯了,你們兩個和我一起吧。”
三個姑娘一同走進船艙去做晚飯,蘇南琅渾身發軟,幹脆躺了下來,眯着眼睛看着蔚藍一片的天空。
楚留香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低頭深深看着他:“你說的那些話,到教我受益匪淺。”
蘇南琅慵懶的哼了一聲,這種完全是古代思維的男人,不可能某一天自己就大徹大悟什麽叫人權女權了,這麽說到時很正常,但蘇南琅偏偏不想說,于是他睨着楚留香:“偷聽我們說話倒還挺光明正大。”
楚留香一笑,也不在意,居然也褪去上衣躺在甲板上曬起了太陽。
蘇南琅看他離得也不近,也懶得趕他,默默對他那一身結實的肌肉咬了咬牙,閉上了雙眼。
楚留香看他半天沒動靜,轉頭看他,蘇南琅頭微微偏着,呼吸勻稱,顯然是睡着了,楚留香失笑,伸手把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他身上,也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
——————————
蘇南琅卻不是真的睡着了,也許他本來是睡着了,但是睜眼就站到了這麽一個全是白色的空曠的巨大房間裏。
要麽我是做夢,要麽是系統搞的鬼。
蘇南琅咬牙,兀然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竟然穿着襯衫和短褲拖鞋,赫然就是他在被吸進辣條之前穿着的衣服!
什麽鬼!
後面似乎有人出現,他一下子轉過頭,他背後居然站着他自己!就是穿着楚留香衣服的自己!
wtf!!!
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震驚,那個“蘇南琅”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何方妖孽!
“你別害怕,我是蘇南琅。”那個人趕緊擺手。
蘇南琅?“你是...蘇南琅?”他立刻明白了,這個人就是病死的蘇南琅。
蘇南琅好奇的往前走了幾步:“我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南琅拍了拍自己的臉,是的沒錯,在他穿過來的時候,就為了蘇南琅和小時候的南琅長得一模一樣這個事情奇怪了很久。
他默默地打量蘇南琅,明明長着同一張臉,但是兩人的氣質卻很不一樣,蘇南琅畢竟是少年天才,而且能算得上是謙謙君子,看上去溫良又和氣,而且睿智聰明,仿佛自帶學霸氣場,何況他可是真真正正的十七歲,可不是穿來之前就已經二十三了的南琅可比拟的。
而南琅,在這個時空待了好幾年了,身體一直也不怎麽好,他本來也是懶得折騰的性格,雖然看起來是十七歲,但整個人都是一種懶散随性的感覺,也沒有蘇南琅這麽溫和,脾氣稱得上是很不好。
蘇南琅似乎有些腼腆,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我其實沒有死...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南琅一驚,沒有死?這麽說蘇南琅這些年就一直以一縷魂魄的樣子在他身體裏嗎?
蘇南琅抿嘴笑了笑:“是你的系統把我留在這裏的,我想要看看你會用我的身體做什麽,結果你做的很好,如果是我,我一定做不到這樣,還有月藻,你也把他教得很好,謝謝。”
他很誠懇的看着南琅,滿眼都是真誠而沒有半點虛假的謝意,南琅看着他卻覺得受之有愧:“可是是我占了你的身體,這本來不該屬于我。”
他滿心愧疚的認為是自己搶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今在債主面前,他确實有些心虛,而且心裏升起一股濃重的擔憂,蘇南琅突然又出現了,是不是要拿回屬于自己的身體?
如果是這樣,他确實沒有立場拒絕,可是,他卻很不舍得蘇月藻,金伴花,施勞德,甚至連楚留香都不再這麽可惡。
他這樣想着,卻聽見蘇南琅說:“我這次是來和你徹底道別的....我要走了。”
南琅瞪大了眼,走了?徹底的?
他有一瞬間覺得有些竊喜,在那之後心裏卻更難受了,簡直是五髒六腑都糾結起來了一樣。
蘇南琅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這是種很微妙的感覺,南琅生平也就蘇月藻小時候經常撲到他懷裏,這麽親密的擁抱,但随着小姑娘年紀一年年大起來,這樣的動作這些年也少做了。
但這是完全不一樣的,蘇南琅和南琅,這些年來原來一直共同存在于一個身體裏,即使南琅一直沒有察覺,但兩人簡直算是神交已久,南琅偶爾在回憶蘇南琅的記憶的時候會對這個少年産生興趣,一個這麽聰慧又溫柔的孩子,居然這麽早就夭折了,他時常惋惜。
而蘇南琅在南琅身體裏看他做的事的時候也常常被他的有趣之處和一些奇怪的想法逗樂。
兩個來自各自的時空,完全不同的靈魂和各異的思想,也漸漸的在互相影響和融合貼近。
就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甚至比那還親,完全可以說是另一個高度上的知己。
就像在不同時空的兩個自己某一天忽然見面,當然立刻就熟悉的像是認識了很久很久,久到分開彼此都像是丢失了自己的一部分。
就如同他們生來就該待在一起,血脈骨肉相連,卻被硬生生撕開了。
南琅渾身都忍不住發起顫來,這種離別的擁抱像是觸發了什麽開關,瞬間連自己的心口都疼起來。
分別真是錐心之痛,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悲傷,只是一味的顫抖着。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不要和你告別....”蘇南琅的聲音也似乎是在顫抖,他緊緊的擁抱着他,兩張同樣的面孔都是一樣的隐忍又難過的表情。
“你這些年做的比我好,留下來吧,你屬于這裏,別離開月藻,她還需要個哥哥保護她,教導她,你一直做的很好....”南琅伸手擁抱住了如同雙生般的蘇南琅,他的脊梁清瘦,但是整個人都很溫暖。
“系統給我看過你的記憶,你的時代....也很好,他說會把我帶到那裏去,我就可以知道你以前是怎樣生活的了。”說着,蘇南琅的聲音裏帶了點笑意。
“系統會在你的時空裏給我找一個身體,我可以在那邊活下來。你在這邊也要好好的...只要你開心。”
南琅的嗓子似乎被堵住了,一顆字也說不出,瞪大了雙眼,淚珠似乎在他眼中閃閃發光。
“如果可以早點認識你就好了...南琅,好好在這裏活着,我知道你能做的很好,因為你,就是我的另一個自己。”
蘇南琅柔和的聲音這麽說着,身體似乎在漸漸變得透明。
“我...要走了....再見,也許總有一天我會再次見到你,南琅。”
南琅的視線被眼淚模糊成一片,他恍惚間看見了蘇南琅嘴角的腼腆的微笑和眼中的淚水,一切都散發出白光,耳邊似乎有種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那白光愈發刺眼。
意識模模糊糊的時候,南琅似乎隐約感受到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剝離了自己,一股強烈的悲傷淹沒了一切,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在發出陣陣的悲鳴。
作者有話要說: 小課堂教你認識女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