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嘴炮開啓biubiubiu

表演也完了,接下來就該是晚宴了,也就是說,蘇南琅這時候就該功成身退了。

蘇南琅當即咳嗽了兩聲,然後一臉病恹恹的拱手對皇上說:“皇上,臣不勝酒力,請容臣就此早退了吧。”

蘇月藻機靈無比的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十分擔憂的說:“哥哥,你是不是累了。”

皇上立刻關心道:“蘇愛卿如果身體不适,那就早些回家休息吧。”

蘇南琅半靠在蘇月藻身上,又拱手道:“謝皇上,各位大人可別因在下掃了興致,告退。”

跟在皇上身後的大臣們回禮道:“不妨事,蘇侯爺身體要緊....”

蘇南琅微微一笑,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蘇南琅眼前一花,耳邊有一股微弱的氣流拂過,接着,手臂被人用力的攥住,整個人的一輕,幾息之間,他已經飄到了房頂上。

“!!!!!”什麽鬼?!!=A=

“哥哥!!!”

“有刺客!!保護皇上皇後!”

“來人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面一陣騷動,蘇南琅驚慌的一轉頭,就看見一個蒙着面的黑衣人正緊緊的抓着他,露出一雙陰翳冷漠的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盯住了他。

被這樣的眼神盯着,蘇南琅心裏咯噔一下。

“你是誰?!”

那黑衣人卻沒說話,揚起手來,蘇南琅就見幾點寒光在他手中閃爍,然後勢如破竹的朝他沖來。

在那一瞬間,蘇南琅只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瞳孔縮成米粒大,卻毫無還手之力。

我要死了?

“铛——”金石相擊的巨響在他耳邊炸開,卻讓他反應過來,條件反射般狠狠的推了黑衣人一把。

那黑衣人一擊未得手,沒想到蘇南琅會在這時發力,猝不及防的被推開了,但蘇南琅也被反作用力推開。

此時他們正在房頂上,就這麽一推,蘇南琅頓時感覺到腳下一空,整個人都往下面摔去。

強烈的失重感仿佛被無限延長,蘇南琅眼前只看見天空下的一角飛翹屋檐和房頂上的那個黑衣人恍恍惚惚的飄散着。

但他并沒有如他預計的那般狠狠的摔在地面上。

有人接住了他,接着忽然拔地而起,飛旋着飄到了另一邊屋檐上。

蘇南琅被這一頓折騰,好不容易站穩之後卻眼前一黑,滿眼冒金星,胸口如同放了塊巨石一樣喘不過氣來。

嗓子湧上一股甜腥,蘇南琅突然一彎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南琅!?”一個及其熟悉的聲音響起,急切不已。

蘇南琅急促的喘着氣,楚留香攬着他的腰站在屋頂上,蘇南琅将頭向後仰起,靠在他肩膀上,他費力的眯起眼來,果然在一片明明暗暗中看見楚留香好看的下颚線。

“楚..咳咳、楚留香?”蘇南琅此時的臉色白的吓人,嘴角的血跡尤為刺眼,但他卻感覺慢慢好起來了,眼前也越來越清晰。

楚留香很沉重的低聲答道:“對不起...”他愧疚又懊惱的皺着眉頭,看着蘇南琅的臉,伸出一只手捏着蘇南琅的下巴,用拇指輕輕拭去他嘴角的血絲。

蘇南琅下意識的舔了一下,非常腥,而且有一股讓人難受的鐵鏽味。

于是他輕喘着靠在楚留香的肩膀上,扶着他的手晃了兩晃站穩看着對面那個眼神格外陰沉的黑衣人。

行!你會武功你最屌!

想殺我?!

很可惜你沒得逞,接下來等着勞資反殺吧!!

neng不死你不是人!

“沒想到妙僧無花也會有這樣卑鄙無恥的一面,真是令在下震!驚!啊!”蘇南琅一字一句咬着牙說,每一顆字都像是在牙關裏磨碎了吐出來的,簡直字裏行間都充滿了滔天惡意。

那黑衣人眼神陡然一變。

大概沒想到蘇南琅能認出他,接下來,他看起來卻更加陰森,渾身都是殺氣。

下面的喧鬧已經停下了,從宮裏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湧出的禦林軍已經将清鴦殿團團圍住,将皇上皇後和大臣高官們隔絕的遠遠地,只能看着屋頂上對峙的三個人。

蘇月藻都快急瘋了,小姑娘花容失色的緊盯着蘇南琅,看見他吐了一口血的時候差點沒用輕功直接飛上去,還好她還尚存一絲理智,但也是渾身緊繃的被禦林軍圍在保護圈裏,時刻準備沖上去。

皇帝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指揮着禦林軍挽弓搭箭,每一只箭矢都沖着黑衣人。

但這時候卻沒人敢輕舉妄動,畢竟蘇南琅還在屋頂上。

氣氛緊繃,蘇南琅卻在屋頂上冷笑了一聲:“我還當無花是多麽清風明月孤高神聖呢,真是沾不得一絲的人間氣息,原來也就是個沽名釣譽又陰損下賤的小婊砸!你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兒嗎?不就是作的厲害嗎?聽見一點紅的名字都嫌血氣大把琴扔了,真是補藥碧蓮!臉也是夠大的,你殺過的人怕不必人家殺的少吧?你怎麽不把也手剁了扔湖裏去啊?!媽個雞的真是沒人治你了!!”

楚留香聽着聽着就聽傻了。

說好的王貴貴族的禮儀教養呢?

你怎麽知道他扔琴的事?

雖然用詞粗鄙市井,而且夾雜着幾句聽不懂的話,但楚留香在震驚之餘又忍不住同意,實在是精準而且極其貼切....

而且殺傷力指數直彪罵街潑婦。

從未有人用這樣的話語來侮辱過名滿天下的妙僧無花,顯然蘇南琅是第一個當着別人面用低級又這麽明顯人身攻擊的話來罵他的人,無花氣的幾乎要發抖,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人來辱罵他,他眼中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在蘇南琅身上剜,簡直令人心驚。

蘇南琅卻還沒出完氣,他揚了揚下巴,高傲的睨着無花,仿佛在看什麽灰塵裏卑微的爬蟲,一臉的尖酸刻薄相:“也是佩服這種能做到臉皮厚的針都紮不進去的這種境界,晚上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回頭就能一副高貴的不可侵犯的模樣,我大概還是頭一次見呢,別瞪我,就你眼睛大啊?我告訴你,你連青樓裏賣身的姑娘都不如,人家至少還靠自己勞動養活自己,還不會矯揉造作的惺惺作态,說你是小人都是在侮辱天下的小人,你說你算什麽?少林收了你這樣的斯文敗類,估計都想自戳雙眼了吧!”

楚留香:“.......”簡直不忍心聽下去了。

無花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估計也是不知道怎麽回這種罵人都要掐着無賴又可惡的态度的人的嘴。

楚留香擔心無花爆發起來讓蘇南琅血濺當場,正色對無花說:“無花,你曾經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肯伏法,我不會對你出手。”

蘇南琅當即嗤笑了一聲,這簡直是教科書般标準的武林俠士正義氣度。

“他這種無恥之徒可惜命了,怎麽可能老老實實讓你抓。”

無花突然暴起,手中無數飛針朝他們飛來,楚留香早預料到,于是牢牢抓住蘇南琅飛身閃過,無花再次落空。

楚留香失望之極的看了無花一眼,然後輕輕在蘇南琅耳邊說:“準備好了。”

蘇南琅抓緊楚留香環在他腰上的兩條手臂,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無花依舊陰沉沉的盯着他們的動向,楚留香手指一動,一個小小的東西劃破空氣,以極快的速度朝無花襲去,無花眼神一凝,整個人往後倒去,在屋瓦上向後滑行了幾米。

這時,楚留香忽然在屋頂上躍起,幾息之間已經跳到了十幾米遠。

“放箭!!!!”禦林軍抓準機會,幾千只箭矢破空而去。

無花的身影在密集的箭雨中有些模糊,似乎掉下了房頂,掉到了清鴦宮後。

楚留香見狀,不再遲疑,深深看了一眼清鴦宮上紛紛落下的箭矢,帶着蘇南琅踏着紫禁城密集的屋頂飛離,直朝着侯爺府去。

兩人終于落地到蘇南琅的院子裏,蘇南琅腿軟的差點沒站住,楚留香趕緊扶住了他。

“把我扶到裏屋去。”蘇南琅這時候又再也沒剛才罵無花那股勁頭了,唇色都是蒼白的,一股細密的疼痛在胸口泛起,他難受的直冒冷汗。

楚留香也被他這變化無常的情況吓了一跳,連摟帶抱的把他弄到了屋裏。

屋裏只有一個丫鬟在打掃,看見早上出去還好好的現在就變成這副鬼樣子的蘇南琅吓了一跳:“侯爺?!您這是....”

楚留香把人放到床上,一邊給他按摩着胸口,一邊說:“快去叫大夫來!”

蘇南琅痛苦的□□着,他咬着嘴唇說:“別找大夫了,讓管家把我的藥端來,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回來了。”

那丫鬟跌跌撞撞的沖出門去,蘇南琅胸口越發的疼起來,簡直忍不住要蜷縮起來。

楚留香握住他的手腕,眉頭緊鎖,過了好一會兒,一臉難以置信的說:“你的脈象...似乎是中毒了?”

蘇南琅努力的喘着氣,然後閉上了眼,在心裏瘋狂的召喚系統。

【你不是說你一直在給我改善身體素質嗎?為什麽現在的情況就像我剛來的時候一樣?】

蘇南琅當初剛來的時候曾經就感受過這種病發的痛苦,那段時間一直在忙書社,還好只是兩次而已,他稀裏糊塗花的那三十點什麽輔助點數後來慢慢的起了作用,雖然改變很緩慢,但他也是有幾年沒發過病了。

【你的病....似乎是毒?】蘇南琅難得的聽見系統一向機械平淡的聲音出現了幾絲疑惑。

【今天遇見無花,似乎把你的毒誘發出來了。】

【我什麽時候中的毒?我怎麽會中毒。】

【恩,據推測,應該不是你中的毒,而是你的母親懷你的時候被人下毒了,怪不得用點數恢複一直不見大效果,原來是這樣。】

【那我現在怎麽辦,有辦法嗎?】

【有,你等等。】

【減弱身體痛感執行中,30% ,50%,100%,完成】

一瞬間,蘇南琅明顯感到渾身的痛楚都平息了下來,實在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楚留香心驚膽戰的看着簡直是瀕死狀态的蘇南琅,他閉着雙眼,細密兀長的睫毛顫抖着,面色痛苦,呼吸淩亂又微弱,有幾個瞬間,楚留香真的差點以為蘇南琅快停止了呼吸。

然後又過了一會兒,蘇南琅抽了一口氣,眉頭也松開了,睜開眼來,根本不見剛才那副吓人的虛弱模樣。

蘇南琅自己坐起來,然後疲憊不已的伸胳膊伸腿,懶洋洋的靠在床頭擦了擦汗。

“????”什麽?剛才發生了什麽?楚留香一頭霧水,瞪着忽然精神百倍的蘇南琅。

蘇南琅無辜的看着他:“我好像一下子就好了。”

=A=所以我是白擔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潑(nan)婦(lang)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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