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任性的完全不按劇本走
月亮高高的懸挂在空中,蘇南琅說着說着就犯困了,不斷的打哈欠。
大家都被溫暖的火焰照得沉沉欲睡,安安靜靜的坐在火堆邊無人說話。
蘇南琅撐着下巴,眼皮打架,頭一點一點的,楚留香蹭過去,低聲說:“困了?要不要回帳篷裏去?”
蘇南琅搖搖頭:“不想動彈。”
楚留香輕笑了幾聲,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你靠着我眯一會。”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低沉溫柔,落在蘇南琅耳邊,讓他心裏忽然酥了一下。
蘇南琅順勢躺下,直接把自己的頭枕在了楚留香的腿上,眯着眼看他。
“其實你一點都不讨厭。”蘇南琅小聲嘟囔。
楚留香心頭很奇怪的飛快跳動起來,他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的胸膛裏咚咚作響的聲音。
他喉嚨忽然一陣發緊發幹,楚留香本想要說點什麽,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低下頭怔怔的看着蘇南琅挪不開眼。
楚留香意識到自己很難得的在緊張,緊張什麽呢?
他喉結上下滾動,發現自己額頭和手心起了一層汗,渾身僵硬的坐在原地不敢動。
蘇南琅窩在他腿上,看着他,瞳孔中折射出不斷跳躍的暈黃的火光:“以前我也不知道我怎麽這麽讨厭你,總之原因你是不會明白的。”
他打了個哈欠,眼中水光朦胧:“但是現在我不讨厭你了。”
楚留香微微呼了一口氣,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不讨厭了,那你喜歡嗎?”
話出口的一瞬間,他聽見自己心跳飛快,血液直沖腦門兒。
蘇南琅頓時愣了愣,這句話說出來,好像心髒被什麽軟綿綿的東西撞擊了一下,楚留香磁性勾人的嗓音落到耳邊激起一片雞皮疙瘩,他對上楚留香的眼睛,烏沉沉的,平時總是眼底帶笑,現在深邃的過分,好像落滿了整個天空的星星一樣閃動着。
楚留香認真的看着蘇南琅,眸中甚至還有幾絲連本人都無法察覺的情緒。
蘇南琅突如其來的有些慌亂,他眸光閃爍,移開視線,将臉藏在火光照不到的陰影處。
“這個嘛,什麽喜歡倒還不至于啦...”他語速有點快,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時候,他就忽然覺得這個姿勢不大好。
膝枕什麽的是不是太基了!
心跳的好快!
楚留香看着蘇南琅耳尖迅速裹上一片緋紅,心情奇妙的愉悅起來。
忍不住想要微笑的心情也完全表現在了臉上。
他故意很平淡的說:“哦,那你睡吧。”
蘇南琅立刻閉上眼睛假裝睡着。
楚留香低頭盯着蘇南琅,神色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輕輕的伸手撩開他的鬓發。
我特麽的要瘋了!!!!!!!!!
圍觀了全程的姬冰雁表示心頭呼嘯而過一群神獸。
媽的這無法忽視的粉色氣息啊!!!!
除我之外!!!!!
連兩個當事人都沒發現的感覺!!!!
是多麽想要自戳狗眼!!!!!
我不能一個人瞎!!!
姬冰雁神色扭曲猙獰的轉頭看向身邊。
胡鐵花已經抱着啃幹淨的骨頭睡得人事不省,連小潘都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氈子上。
至于還有一個沒睡的石駝表示,他很早以前就瞎了。
最後,蘇南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反正是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還是被楚留香叫醒的。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挪到了帳篷裏,脫了衣服蓋好了被子,多半是楚留香抱進來的.....
怎麽抱得?公主抱?
下一刻,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蘇南琅就羞恥的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枕頭。
媽的我怎麽感覺自己快變成基佬了!!
shit up!!!
腦洞太大絕對是病!!!
楚留香掀開帳篷簾子進來:“起床了沒有?”
蘇南琅把自己從被子裏拔出來,滿面通紅,呼哈呼哈的喘着氣:“馬上!”
楚留香一愣:“你在幹什麽?”
蘇南琅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練習憋氣。”
楚留香的彎了彎眼:“沙漠又用不着你游泳,憋什麽氣啊。”
蘇南琅拍了拍臉頰:“不要在意細節!”
他堵上腦洞,感覺自己總算正常了,飛快的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一下之後爬上駱駝。
繼續趕路.....
感受着在如同在大沙漠裏泡着一桶涼水的獨有的神奇技能,蘇南琅還是躲在楚留香的披風裏。
由于矮【并不是】,他縮在楚留香寬大的披風裏也只有一團隆起,偶爾露個腦袋出來透氣,被身材高大的楚留香襯得簡直小鳥依人。
別人只能看見楚留香淡定的騎着駱駝,然後裹着披風的身體前多出一坨動來動去的東西。
胡鐵花嘻嘻哈哈的笑蘇南琅躲清閑,不用看路也曬不到太陽。
只有看穿一切的姬冰雁不忍直視這兩個膩膩歪歪還不自知的死基佬。
蘇南琅真是相當悠閑,靠在楚留香人肉靠背上看雜志。
他估摸着,應該很快就要遇見那兩個用暗器把所有的水污染掉的人。
蘇南琅冥思苦想,是幹脆繞開呢,還是提前提醒呢?
莫名其妙繞路太顯眼了,提醒的話容易暴露....
他忽然握拳敲了下手掌。
啊!有了!
他掀開披風,悄聲對楚留香說:“我們手上拿了多少個水袋?”
楚留香不明所以的低下頭:“三個,怎麽了?”
蘇南琅說:“你把水袋都給我!”
楚留香盡管稀裏糊塗,但還是把挂在駱駝上的水袋遞給了他:“你要幹什麽?”
蘇南琅縮回披風裏:“沒什麽,你不要管。”
楚留香只好摸摸鼻子,好吧,随便咯。
蘇南琅晃動着三個水袋,其中有一個是他的,有一個是楚留香的,還有一個備用的。
只有備用的水是滿的,他自己的和楚留香的都是喝過的。
他小心翼翼的把楚留香和他的裝滿,然後把自己的挂在腰上,很沉的一大袋,特別累。
楚留香感到腰上一沉,仿佛墜了個石頭一樣,不由得問道:“什麽東西?”
“水袋,別放到駱駝上,自己挂着,以備不時之需。”蘇南琅回答道。
雖然不知道什麽是不時之需....
但是肯定是有意外要發生。
對此很有經驗的楚留香毫無意義,任由蘇南琅摸索着給他系上羊皮水袋。
蘇南琅滿意的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裝滿了水的羊皮袋子,依舊把癟了一半的備用水袋搭在駝峰上。
這樣就搞定!
到時候駝峰上的水袋不能喝了,還有姬冰雁的和他們兩個的,不說夠不夠用,蘇南琅背包格子還一缸一缸的清水呢,到時候一邊喝一邊偷偷往水袋裏加水,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們走到龜茲國王的營地前,水是怎麽也喝不完的。
就怕其他人會被這永遠喝不完的水吓着....
果然,走了沒多久,一片寂靜的沙漠裏忽然傳出一聲呻·吟。
隊伍立刻就停下了腳步。
蘇南琅都忍不住坐直了身體。
屏氣細聽,幾聲微弱的呻吟又從不遠處一個沙丘後傳來。
胡鐵花瞪大眼:“你們聽見了沒?”
楚留香皺眉看着聲音傳來的地方:“有人。”
姬冰雁接到:“快死的人。”
胡鐵花立刻就說:“去看看吧。”
姬冰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要死的人有什麽好看的。”
胡鐵花馬上叫起來:“你也知道有人快死了,你就不準備去看看!?”
蘇南琅面色平靜的搖搖頭:“如果是壞人借此引誘我們過去怎麽辦?”
姬冰雁贊同的點頭,楚留香也忽然意識到這一層,頓時有些遲疑。
胡鐵花不屑的說:“什麽壞人我們對付不了!”
蘇南琅啧啧兩聲:“聽沒聽過一句話?強龍不壓地頭蛇,天下之大,能在大沙漠裏混的肯定不是什麽善茬,別輕敵。”
胡鐵花又說:“那萬一真的是兩個垂死的人呢?”
姬冰雁冷笑道:“沒有救人和我們被暗算死在這沙漠裏,哪個更劃算些?別冒險。”
胡鐵花不服氣的說:“可...可是....”
蘇南琅還真只是象征性勸一下,沒想到似乎還有戲,于是加把勁兒說道:“你之前沒聽姬冰雁說麽?沙漠裏沒有水喝的人是什麽下場?你難道要去喝駱駝尿.....”
胡鐵花立刻露出個被惡心的不輕的表情。
他只好将目光投向了楚留香。
楚留香....不管從理性和感性,他都是偏向蘇南琅的說法的,于是默默扭開頭。
胡鐵花:....QAQ什麽?!
胡鐵花咬牙,垂死掙紮:“看着別人去死,總是于心不忍...”
姬冰雁說:“沙漠裏可沒什麽好人,能落到這般田地的人也不見得就是好人,正經沙漠的商人一般不和沙漠裏的強盜起沖突,可見那裏的人不是強盜就是匪徒。”
胡鐵花只好垂頭喪氣的放棄了:“好吧...那就不去了。”
雖然蘇南琅的計劃沒能實現,但是能少了一番波折還是很劃算的,蘇南琅把腰上死沉的水袋又挂到駝峰上。
幾人重新上路。
那幾個人還在沙丘後面躺着曬太陽呢...
估計還在演戲不知道計劃已經落空了,蘇南琅默默點蠟。
楚留香若有所思的看着蘇南琅的舉動,忽然說道:“難道那幾個垂死的人就是你說的不時之需?他們真的不是好人?”
蘇南琅立刻愣了楞。
他回眸啧啧稱奇的看了看楚留香。
楚留香抿抿嘴唇:“怎麽?”
蘇南琅一臉感嘆的說:“果然古龍親生兒子啊,智商上就占據了優勢。”
楚留香雖然能聽出來這大概是在誇他聰明,但是...
“.....古龍是誰?”
蘇南琅嘴角抽了抽,那是你親爹啊....
他回過頭去:“沒什麽。”
男主角問作者是誰,實在是太違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躺在沙丘後的兩個炮灰:導演他們改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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