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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有的心思。

不過好像也沒什麽好怕的,蕭令殊不樂意,誰能逼他?除非皇帝腦子拎不清,見不得蕭令殊身邊只有個王妃沒有其他側妃,想要塞個側妃給他。公府的嫡女指婚給親王作側妃,倒也不奇怪。

想罷,阿寶瞅向蕭令殊,男人回以高深莫測的眼神,問道:“有事?”

阿寶想了想,搖頭,她自是相信他的。就算皇帝要指婚,估計他也會抗旨不遵,反正他為了兩個孩子,早就抗旨過一次了,似乎根本不懂得皇帝一言九鼎,聖旨是不能像兒戲一樣随意違抗的。該慶幸的是,皇帝因為覺得虧欠于他,又拿他無可奈何,才會容忍他這種行為麽?若是其他人,早就因為一個抗旨不遵,受到應有的懲罰了。

“你有事?”蕭令殊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只能與他對視,“是剛才出現的人?”

阿寶仍是搖頭,見他堅持,摸着肚子道:“真的沒事啦,是剛才吃太撐了,有些難受。”

蕭令殊聽罷,也不再逼她,而是将她摟到身邊,大手撫上她的肚皮,輕輕地為她揉肚子。

阿寶被弄得有些癢,卻又忍不住貪享他這種體貼,賴在他懷裏不肯起來了,心裏想着,管他什麽古馨愉,她的男人當然是她的,誰都不準碰。

*****

當然,阿寶擔心的事情暫時沒有發生,因為現在又出現了另一件讓她意外的事情。

“昌平長公主要為我阿爹和安臨長公主做媒?”阿寶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着江淩薇。

江淩薇點頭,奇怪地道:“你不知道這事?昌平長公主都去和威遠侯府的老夫人談過了,聽說老夫人極是滿意呢。”

阿寶嘴角抽搐,老夫人現在已經沒法子了,終于送上來一個可能連李繼堯也不敢拒絕的人選,能不高興麽?哦,或許老夫人有些不高興未來的兒媳婦身份太高了,不好拿捏,但兒子能娶的話,她已經滿意了。

“我哪裏知道?”阿寶沒好聲氣地道:“上回我回府去很明白地告訴祖母她老人家,無論我阿爹怎麽選擇,我都是支持阿爹的。祖母自然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再也沒讓人叫我回府,估計還在生我的氣呢。所以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會給我透露?”

聽罷,江淩薇點頭,老夫人确實做得出這種事情,反正阿寶是已出嫁女兒,就算是親王妃,也沒有幹預父親續弦的道理,最多是在事後讓人通知她一聲讓她知道罷了。江淩薇現在管着整個平王府,平王太妃很多事情都不瞞她,是以在昌平長公主要為阿寶爹和安臨公主作媒時,也是找上平王太妃詢問她的意見的,江淩薇很快就知道了。

安臨長公主是先帝的幼女,正德帝登基那會兒,她才滿兩周歲,年紀比太子年紀還小,被正德帝直接當成女兒養的。昌平長公主未出閣前,也與這小妹妹關系極好,後來安臨公主的驸馬意外去逝,安臨公主傷心欲絕,昌平長公主為此也操了一陣心。這些年來,安臨公主寡居在公主府裏,專心撫養着唯一的女兒,如今安臨公主之女也有十四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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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長公主是什麽意思?”阿寶忍不住頭疼道。

江淩薇哼笑,“能有什麽意思?安臨公主今年才三十出頭,配你爹正是适合不過了,說不定努力點兒,還能給你爹生個兒子呢——哎,別瞪我,這些話是昌平公主說的。現在京城裏誰不盯着将軍夫人的位子,加上你這女兒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大将軍再疼你,你也是外嫁女,若是将來的夫人生下個男孩,将軍府還不是那孩子的?你就算占着個姐姐的名份,也是無礙的。”

阿寶有些郁悶道:“昌平長公主這是瞧上我阿爹了?安臨長公主願意?”

“聽說是願意的。”江淩薇笑道:“為何不願意?你爹可是出了名的長情男人,為了亡妻守身至今,可是京城中的佳話,多少女人都道要嫁當嫁鎮北将軍此等鐵漢柔情的男人。”

阿寶翻了個白眼,恐怕是女人眼裏的佳話,男人眼裏的笑話吧!她可以确定,祖母一定不喜歡這種“佳話”,指不定暗地裏又要恨上她那死去的娘親了,認為是娘親拖累了她爹。

江淩薇總結道:“安臨驸馬死去這麽多年了,再長的情也淡了,安臨長公主改嫁也沒什麽,自古以來有多少個公主死了驸馬後不改嫁的?而且……我聽說安臨長公主難得的沒有養面首呢,真的是一心一意地為臨安驸馬守寡的。人品倒也不算差。”

“可我阿爹不願意!”阿寶郁悶地道。

江淩薇到底有些了解李繼堯——主要是好姐妹偶爾會和她提自家阿爹怎麽樣,對李繼堯也有一定的了解了,皺着眉道:“這可難辦了。因為老夫人是滿意這門親事的,昌平長公主已經進宮同皇帝皇後提過這事兒了,等詢問了大将軍後,就給他們賜婚。”見她滿臉不郁,勸解道:“若是真的賜婚了的話,你也別太激動,至少安臨長公主人還算不錯,沒有養那亂七八糟的面首,私生活比其他的公主好多了……”

阿寶霍地起身,“我現在就進宮。”

“你進宮做什麽?”江淩薇拽住她,“你能做什麽?莫說你是出嫁女,哪有女兒幹預父親娶妻之事?而且你現在是皇家媳婦,安臨長公主也算是你的姑姑,你若跑這一趟,那可真是蠢了。”

“我知道!可是總要試上一回。”阿寶說道:“我阿爹不願意,我不想他被逼,總要先去探探母後的口風。”

江淩薇想了想道:“不若讓晉王出面罷,讓他和太子提一提,讓太子去和皇後說,反正先別讓皇上賜婚。”現在皇帝身體不好,需要安靜養病,精神力跟不上從前,朝中很多事情都是經過太子之手的。這事若是由太子和皇帝說一聲,估計能成。不過,若是太子為了拉籠鎮北将軍,覺得這婚事可成,那就沒辦法了。

阿寶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等江淩薇離開後,阿寶開始焦急地等蕭令殊回府。

當然,好不容易等蕭令殊回來後,阿寶還沒開口呢,那男人仿佛已經知道她要幹什麽了,牽着她的爪子回房,直接道:“太子殿下知曉岳父當年所立之誓,不會讓岳父言而無信的!”

“……”?

第 97 章

? 阿寶十分殷勤地伺候着蕭令殊更衣洗漱,換上清爽寬松的長袍後,又捧來冰鎮酸梅湯,看他眉眼洋溢着輕松,方問道:“王爺,安臨長公主是怎麽回事?”

蕭令殊喝了半碗冰鎮酸梅湯,解了暑意,将穿着柳色輕薄夏衫的她拉到懷裏,蹭了蹭她潤滑的臉蛋後,方道:“這事其實是因新寧郡主而起。”

阿寶略一想,便想起新寧郡主是誰了,可不是安臨長公主唯一的女兒嘛。安臨長公主的驸馬姓唐,是江南人氏,曾是當年的新科狀元,風流倜傥,一表人才,方會被安臨長公主看中,進而被賜婚成為了驸馬。可惜好景不長,與安臨長公主成親幾年便去逝了,留下剛出生的女兒。

安臨長公主對唐驸馬是有情的,不然也不會守寡多年,也不像其他公主那般養面首,乖得出奇。新寧郡主是安臨長公主唯一的女兒,因正德帝憐惜這妹妹,對新寧郡主也是寵愛有加,甫一出生時就被賜封為新寧郡主。

阿寶嫁入皇家後,與新寧郡主也見過幾次面,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十分讨人喜歡。不過她有一個讓人無奈到不知道怎麽辦好的性格,比較敏感,對他人的好惡印象十分在意,若是旁人不小心露出點什麽異樣的目光,一定會傷到小姑娘幼小脆弱的心靈,然後就是一通自憐自傷。

阿寶聽人提過,新寧郡主會養成這種性格,是因為她的父親早逝的原因,而母親安臨長公主也不知道怎麽教的,轉眼便成了這種性格了。雖然也是金尊玉貴地長大,但對于新寧郡主來說,除了母親,能得到的關愛極少。她性格敏感,又在意他人的眼光,更何況從小便被人拿來與宮裏的那些公主比,就算不與公主比,單是與昌平長公主之女清寧郡主比,平平都是公主之女,待遇也是相差極大的。如此,不知不覺間,便養成了這姑娘纖細敏感的性子。

阿寶第一次見新寧郡主時,是婚後見宗室女眷,當時便見到安臨長公主和新寧郡主,因為當時人太多,倒沒怎麽注意她們。後來昌平長公主舉辦的宴會,她去參與了,也見過安臨長公主和清寧郡主幾次,安臨長公主都是安靜地陪在昌平長公主身旁,新寧郡主也常被一些宗室郡主姐妹們拉去一起玩兒,但十次有九次是眼眶紅紅地回來的,再去一打聽,便聽說新寧郡主因為一朵花、姐妹間一句平常不過的話之類的,突然自憐自傷起來,又是一通難過,鬧得那些小姑娘心情也難受。

至于為何會說此事與新寧郡主有關,其實也是件普通不過的事情,新寧郡主去廟裏上香時,馬車突然陷到路邊的溝壑裏,李繼堯當時正帶着親兵經過,問明原因後讓親兵幫了一把。

當時坐在馬車裏的新寧郡主便看到了李繼堯——自然是剃了胡子恢複儒雅之相的大将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渴望擁有個能疼自己的父親,打聽清楚了李繼堯的身份後,又聽說了他對亡妻一往情深,便聯想到了自己母親。

偏巧這時,昌平長公主正好和臨安長公主說起了李繼堯的事情,當初昌平長公主确實看中了李繼堯的軍功,是想讓兒子娶李繼堯的女兒的,好讓兒子有個得力的岳父。可誰知最後被皇帝耍了,看中的兒媳婦被晉王叼走了,氣得她好幾天沒有休息好。

李繼堯回京後,他的婚事也成了京中衆多夫人們議論的事情,加之威遠侯府老夫人也放出風聲要為兒子續弦,此事又成為了京中的一則八卦,很多家裏有未出閣女兒的人家都極心動這将軍夫人的位置。

昌平長公主也玩笑性地說起李繼堯的事情,調侃着不知道哪家的姑娘有這般好運氣成為将軍夫人,怕到時新進門的夫人年紀要比晉王妃還要小之類的,倒是挺可樂的。哪知說着說着,昌平長公主突然想起了自己眼前還有個守了十幾年寡的姐妹,而這姐妹還是當朝的公主,不正是個現成的适合的人選麽?

再加上新寧郡主回來告訴母親及姨母,路上遇着李繼堯幫忙的事情,表示大将軍真是個大好人啊之類的,又聽姨母試探性地對母親說大将軍是個好丈夫人選,于是新寧郡主果斷地想要個新爹了。

事情就這麽湊巧到一起,安臨長公主經不住姐妹和女兒磨,又在姐妹的幫助下,在宮裏偶遇過李繼堯一回,雖說是個武人,卻沒有絲毫武人那種五大三粗的感覺,印象十分不錯,當下也願意了。

安臨長公主雖然與昌公長公主是姐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皇帝兄長養大的原因,又不是同一母所出,難免是有所忽視的,使得她的性子與其他公主不同,是極為溫順軟糯的,對很多事情都有種聽天由命的感覺。昌平長公主說李繼堯好,女兒也想要個爹,于是也覺得這樣不錯了。

昌平長公主是個風風火火的,直接便去找上威遠侯老夫人,得到威遠侯老夫人的私下同意後,便決定直接進宮請皇帝哥哥賜婚。

阿寶深吸了口氣,弄明白前因後果後,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當然,蕭令殊能這般清楚,還是太子告訴他的。而太子也是從皇後那裏得知的,昌平長公主想為安臨長公主和李繼堯作媒,自然不會隐瞞皇後,還要皇後答應幫忙呢。加之她們也算是看着新寧郡主長大的,也知道小姑娘自小沒父親,性子比較敏感,也明白她慫恿母親再嫁的心态,若是可以,能圓了她的心意就圓了吧。

“父皇那兒知道了?阿爹親自去拒絕的?”

蕭令殊搖頭,“父皇近來身子有些不适,無人将此事告知他。”

自從太子親政開始,皇後是穩坐釣魚臺了,唯一要忙的便是穩住皇帝,時常跟去正德皇那裏和他聊聊當年彎月湖畔的長孫貴妃,算是刷刷他的好感度,為太子鞏固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蕭令殊娶了阿寶,在皇後眼裏,阿寶爹=早就算是自己兒子這邊的人,李繼堯回來後也表明了他對太子的支持,所以皇後覺得并不再需要嫁個公主過去拉籠李繼堯了。當然,若是李繼堯很想娶個公主,那就另當別論了。

事實證明,李繼堯還是對亡妻一往情深的,并不願意再娶個公主回去供着。

昌平長公主和皇後提了這事後,皇後第一時間召來兒子告訴他此事,讓他定奪。太子現在正是重用人的時候,自然十分開明地詢問下李繼堯的意見,得知了李繼堯當年在亡妻靈前的誓言,便知他這是變相地拒絕這事情了,太子自然要考慮李繼堯的意見。

所以,這事情就這麽解決了。

阿寶凝眉看他,“外一昌平長公主進宮去和父皇哭訴這事……”

“無礙,父皇身子不好,沒空理她。而且太子殿下會處理的。”

“……”

果然沒将皇帝當成親爹,根本無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不過想想他的話也對,太子隐忍了這麽多年,能力也出衆,若是連這事也做不好,那真是讓人懷疑他的能力了。

放下心來後,阿寶捧着他的臉大大地親了一口以作獎勵。

正親着呢,兩個孩子已經從外頭歡叫着跑進來了,然後便忤在了門口,大眼睛眨巴着瞅着他們。

後頭追上來的丫鬟嬷嬷們見小主子們站在門口,眼角微微一掃,趕緊低下頭去,當作沒看到。

阿寶被鬧了個大臉紅,不過到底臉皮練得十分厚了,若無其事地從男人懷裏站起身,捋了捋鬓角的碎發,朝兩個孩子招手,“包包和糕糕去哪裏玩了?還不快進來?”

兩個孩子忙爬過門檻,然後朝她撲來,在阿寶蹲□時,都嘟起了小豬嘴在她臉上塗口水。塗完後,也爬到蕭令殊那邊,繼續小豬嘴塗口水。

親完後,兩個小家夥都抑起包子臉,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娘娘,親親~~”

“爹爹,親親~~”

阿寶有些好笑,低頭分別都親了親。

蕭令殊皺着眉,分別将他們拎起來,碰了碰臉便作罷,不太真心想親他們的包子臉。

待晚膳過後,一家子又去逛院子消食,兩個孩子手牽着手走在前頭,聽到草叢間蛐蛐的鳴叫聲,都翹着屁股去尋找,丫鬟嬷嬷們都擔心他們被草葉子刺到或者被隐藏在草從中的蟲子蟄到,緊緊張張地跟着。

阿寶看了眼院子裏一些不起眼的角落種有一些驅蚊蟲的草,倒是不怎麽擔心他們,小孩子還是要活潑一點才好,就算被蟄到,那也是一種教訓,以後知道這事情不該做。所以阿寶無視嬷嬷們求救的目光,縱容小包子去草叢中翹屁股找蛐蛐。

阿寶看了看天色,夏天已經來了,随着天氣越來越熱,過幾天便要随着皇帝的大部隊一起去栖霞山皇莊避暑。

“王爺,夏天到了呢。”阿寶突然道。

蕭令殊淡淡地嗯了聲。

“天氣好熱,該到吃冰的季節了。”阿寶繼續笑眯眯地道。

“不準!”男人毫不客氣地駁了她的話,“冰涼之物對你的身子不好。”

“誰說的?”

“解神醫說的。婦人不可食冰涼之物。”

“……”

阿寶敗退了,解神醫你明明都不在,幾時灌輸他這種思想的?

大概是為了報複某位男人不讓她吃冰,是以在晚上睡覺之前,丫鬟呈上了四碗羊奶,一家四口,正好一人一碗。

阿寶先端一碗羊奶喝了,兩個孩子每天都會喝一碗,所以見母親喝時,也端起來喝了,等他們放下碗後,嘴巴旁邊都印了一圈白色奶漬,看起來極為搞笑,被阿寶笑了一回,拿帕子給他們擦幹淨小嘴巴。

最後剩下某位王爺,冷冷地盯着那碗羊奶,沒有動手的意思。

“王爺,孩子們都喝了,你不喝麽?”阿寶笑眯眯地道。

小包子們也盯着他們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可愛極了。

蕭令殊偏了偏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們該就寝了。”然後喚來丫鬟嬷嬷,帶兩個孩子去歇息。

阿寶忍住笑,倚在長榻另一邊看他,說道:“王爺,羊奶對身體有好處,你還是喝吧。”都喝了這麽多年了,怎麽他還是一臉不喜的表情?

蕭令殊最後自然是磨不過她喝了,不過在最後含了一大口,将她抓過來反哺給她,自是解決了那碗羊奶。

她滿臉通紅,忍不住嗔道:“王爺,您真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人直接抱了起來,走向室內那張大床。

*****

自從得了蕭令殊的準信,阿寶倒是不再為自己父親将要被逼婚而擔憂了,事實也是如此。

自從李繼堯向太子透露出他在亡妻靈前起過誓,并且以“大丈夫立世,不可言而無信”為由,推了和臨安長公主的閏事後,一切顯得風平浪靜,不僅皇宮裏沒有什麽消息,連威遠侯府都極為安靜。

老夫人可能已經對阿寶死了心,所以沒有讓人叫她回娘家做她的思想工作,阿寶也樂得當不知道。

如此過了幾日,随着天氣越發的熱後,皇帝終于起程去皇莊了。

阿寶也讓人收拾收拾,包袱款款地帶着自家兩個孩子一起去了栖霞山下的別莊。蕭令殊由于與太子及官員先行,便留下了府衛護送他們出京去別莊。

孩子們難得出京,都十分的興奮,在馬車裏根本坐不住,時常撩開車窗往外探着腦袋,阿寶忍不住道:“你們小心一點兒,小心馬車颠着了你們。”同時也出手将趴在車窗口的小家夥們拎了回來。

“娘娘,不嘛~~”甜糕嘟着小豬嘴去親阿寶,磨着讓母親給他趴窗口。

阿寶無奈,只好托着他的小身子讓他去趴窗口,包包也不甘示弱地擠過來,小臉都有些變形了,就是要和弟弟一起齊窗口。

這時,突然馬車停住了。阿寶看向雁回,雁回忙探頭出去,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随行的常山過來回道:“王妃,前方有車隊停下擋住路了,是安臨長公主府的車。”

阿寶眉頭一挑,讓府衛去瞧瞧發生什麽事情,很快常山便弄清楚事情,原來臨安公主的身子突然不适,所以才會停下馬車。

阿寶揉了揉,嘆了口氣,将兩個孩子留在馬車裏讓丫鬟看顧,然後帶着雁回和白前親自上前去查探。不管怎麽說,安臨長公主也是姑姑,作侄媳婦的遇到不問候一聲,實在是說不過去。

安臨長公主府這邊的人知曉是晉王妃的車架,也不敢托大,忙迎了上來。

白前打着傘遮擋陽光,雁回拿着香墜扇輕輕扇着,兩個嬷嬷跟在後頭,随後還有四個府衛跟着。安臨長公主府的仆人見到他們的陣勢,心裏有些打鼓。

“安臨姑姑沒事吧?”阿寶和聲問道。

這時,馬車打開,露出了一張青蔥水嫩的臉蛋,不過眼睛紅紅的,像兔子眼,眼神還有些幽怨,輕聲道:“是五表嫂啊。抱歉,我娘突然身子不舒服,所以……”

“沒關系。”阿寶忙道,臉上的笑容真誠極了,生怕這姑娘因為自己的表情不夠真誠,腦洞又不知開到什麽地方去,然後要自憐自傷一回。這種姑娘連小白花都說不上,至少小白花一般是通過自己柔弱的外表獲得旁人同情、愛憐的心機女,可是這姑娘幾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撥,讓人真不知如何是好。

詢問過後,知道安臨長公主的症狀可能是中暑了,馬車一動,就眩暈得不行,還嘔吐了,所以才不得不在大路旁停了車。

阿寶又去探望了安臨長公主,安臨長公主臉色有些憔悴,蒼白着臉倚靠在一個嬷嬷的懷裏,旁邊有丫鬟在打着扇,車裏也放了些冰盆子,溫度倒是适宜。也不知道是不是安臨長公主想起先前關于自己和李繼堯的事情,面對李繼堯的女兒時有些尴尬,随便敷衍了幾句,便閉上眼睛假裝不舒服了。

阿寶也沒那個興趣久呆,探望過後,得知他們呆會就會直程時,便回去了,順便吩咐人去找些藥材送過來。

就在阿寶剛回到馬車時,後面的路上響起了一陣馬蹄聲,一陣煙塵滾滾而來。

晉王府的府衛早已圍在了旁邊,阿寶也順勢上了馬車。

很快地,那群人便過來了,騎在前頭的是個穿着錦衣的俊秀少年,見到路旁的停着的兩個車隊,當即喝道:“你們是哪府的車?還不快給大爺讓個道兒?”說罷,手中的馬鞭直接甩了過來,當即驚了馬。

其他人沒想到他會說出手就出手,竟然沒個顧忌,當即呆了下。不過晉王府的府衛已經反應過來了,其中一個侍衛直接攔劍一挑,将馬上的錦衣少年挑了下來。而那些跟着錦衣少年而來的幾位騎士原本還因為被擋了路跟着那錦衣少年一起嚣張地起哄,直到見錦衣少年被人這麽挑下了馬,頓時驚了。

“你們幹什麽?真是反了反了,連齊公子也敢打……啊——”

話還沒說完,便也同樣被挑下馬了。

晉王府的府衛相當不客氣,直接将所有馬上的人都挑下了馬,這些騎士除了四五個是主子外,其他的都是随行的侍衛,連他們的主子都被挑下馬了,那些侍衛自然也被一起挑下。比起白目的主子們,侍衛自然認出了這些挑人下馬的府衛的身份,當即不敢還手,乖乖地被挑了下來,如此也氣得那幾個錦衣公子牙癢癢的,連連罵飯桶。

晉王府的府衛速度太快了,當他們将人挑下馬後,倒是沒有其他動作,也沒有再傷人。

那先前被挑下馬的錦衣少年滿臉戾氣,猛地跳起,手中的鞭子揮了出來,直取旁邊一輛馬車的馬腿,欲要驚馬。

就在這時,一條烏色的鞭子甩了過來,纏住那條馬鞭,在那錦衣少年詫異地擡頭看去時,正好看到坐在馬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的一位穿着華貴的女子,容貌秀麗,姿色端莊,卻自有一股麗色之姿。也不知道是不是陽光太晃眼,還是那人居高臨下俯視自己,墨黑的眼眸自有一種睥睨風華,看得他又是一愣。

就在那一瞬間,馬鞭被一股力道拽了過去,落在那一只瑩白纖細的手掌裏,再見那人手中的烏色鞭子再揮了過來,勒住了他的身體,将他往旁甩去。

“齊少爺!”

其他人紛紛驚呼。

阿寶可不管什麽齊少爺,她只知道剛才若不是她反應得及時,若是驚了馬,馬車裏的孩子就要受罪了,此時只想抽飛那可惡的、嚣張的齊少爺。

理智的弦就這麽斷了,那些府衛還沒反應過來時,憤怒的女人已經跳下了馬車,一腳踹向那正要爬起的齊少爺的肩膀,又一鞭子揮過去,直接抽在他背上,沒有抽破他的衣服,不過卻讓他感覺到背上泛起火辣辣的疼。

只抽了一鞭子,阿寶便退回去了,忍住氣道:“将他們捆起來!”

府衛自然聽令,十分快速地将地上的人捆了起來。因為在外頭沒有随時帶着繩子,所以捆人的東西,直接取了他們的腰帶抖開作繩子捆人。沒了腰帶,褲子差點要掉了,吓得那群公子俊容失色,急急忙忙地蹲下夾緊雙腿,防止褲子掉落露出屁股。

阿寶有些黑線地看着這些逗比的府衛,該稱贊他們極會就地取材麽?為毛每次覺得很嚴肅的事情,他們都有那本事弄得人哭笑不得呢?

這邊阿寶霸氣側漏地直接捆了人,那邊的安臨長公主及新寧郡主何時見過這陣勢,直接傻眼了,更傻眼的是,當目睹了阿寶兇殘而彪悍地踹人及抽人時,心肝都抖了。

新寧郡主眼睛都瞪圓了,然後顫巍巍地縮回了身子,心裏有些慶幸自己娘親沒有嫁給鎮北将軍。

若是晉王妃心裏不樂意,直接拎着鞭子上門來鬧,她們這些柔弱女子如何打得過她?哦,還有那群兇殘的府衛,竟然連靖安大長公主的嫡孫也敢打,她還有什麽不敢做的?怨不得以前有那等悍女的傳言,他們都被她婚後裝出來的賢良淑德的模樣給騙了啊啊啊!怨不得以前還常聽說她和寶華公主打架呢……

自覺知道真相的新寧郡主吓壞了!?

第 98 章

? 捆了人以後,阿寶繃着臉,看也不看一眼,直接上了車。

那些被捆成粽子的公子們總覺得褲頭要掉了,羞憤欲死,根本不敢動彈,此時也沒心思再叫嚣着齊少爺的身份了。有些警醒的,已經知道這次可能是踢到鐵板了,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女眷這般兇殘嚣張,這些府衛也恁地厲害,簡直是身經百戰,根本不是對手啊。

阿寶上了車後,看到被丫鬟們護着的兩個孩子,可能是知道外頭發生了事情,十分安靜地靠坐在一起,睜着純真的大眼睛瞅着她,不禁心中一軟,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見到她微笑,兩個孩子也咧嘴笑起來,紛紛掙脫了丫鬟們,朝她撲了過去。

“娘娘~~”

這奶奶糯糯的聲音叫得阿寶心都軟成一團,一手一邊抱着一個孩子,摸摸他們的腦袋,查看後發現他們沒有受到什麽驚吓後,方放下心來,然後對車裏的雁回道:“雁回,你帶人過去安臨長公主那邊,看看她們可有受到驚吓。”

阿寶這個吩咐,不過是做好面子問題。

雁回應了聲是,她現在已經能很坦然地接受她家王妃一個不小心就會本性暴露的事情,反正一切有王爺在,什麽都不是問題。所以雁回早已改變了行事方針,不再動不動就操心了,十分淡定。

很快地,雁回帶着兩個嬷嬷一起到前面安臨長公主的車隊那邊,在路過那些被捆着的男人時,視線落到其中那個齊少爺身上,觀其衣着飾品,無不精致華貴,心知其出身富貴,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似乎也沒聽說過京裏有哪家姓齊的顯赫世家。

雁回想罷,已經到了安臨長公主的車駕前。

前來接待她們的是安臨長公主府的嬷嬷,她的表情很勉強,面對雁回客氣的詢問,同樣客氣地轉達了安臨長公主并無礙,同時表示,安臨長公主已經歇息夠了,她們要出發去別莊了,不會再堵在路上。

嬷嬷客氣地送走了晉王府的人,然後轉身上了馬車,便見馬車裏安臨長公主仍是有些不适地靠在嬷嬷懷裏,而她們的小郡主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眼眶發紅,緊緊地挨在母親身邊。

嬷嬷動作一頓,臉上露出了柔和慈祥的笑容,努力安撫着敏感的主子。

等車隊起啓,新寧郡主看着母親強忍住不适,又是心疼又是難受,低聲道:“娘,對不起!女兒以後再也不任性了……若是女兒知道晉王妃是這種、這種……女兒一定不會打那主意的。”

新寧郡主所接觸的女人都是尊貴而文雅的皇家女眷及世家女子,何時見過像晉王妃這般生起氣來直接踹人打人的女子?雖然還有個同樣兇殘的大公主作榜樣,但因為接觸不多,并不知曉大公主的事跡,所以她的思想裏,女人就應該知禮娴淑文雅,而不是直接亮鞭子抽人的。

安臨長公主笑了笑,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說道:“不怪你!而且我也沒想到晉王妃會這般大膽,連靖安大長公主的孫子也敢動手。或許她并不知道那孩子是靖安大長公主的孫子,他剛回京不過幾天,大多人都還沒識得呢……”

新寧郡主此時對鎮北将軍已經沒想法了,自然是巴不得離兇殘可怕的晉王妃遠遠的,所以對娘親的話并不怎麽在意。

如此,在後來,新寧郡主在很多場合見到阿寶時,都會顫巍巍地自動避開,鬧得阿寶好生郁悶不解釋。

阿寶不知道自己在新寧郡主心裏已經被妖魔化了,等雁回回來,又見安臨長公主的車駕起程了,不再堵住路,于是也決定起程離開。

常山過來請示道:“王妃,這些人……”

“自然是留在這裏啦,難道還要押走不成?”阿寶詫異地問道。雖然先前憤怒他們行事嚣張無忌,但既已經出過氣了,阿寶也不欲再對他們做什麽。

當然,阿寶在做了這些事情後,也在琢磨着那位齊公子的身份,十分心平氣和地等着那位齊公子身後的家長來找她報仇。大抵是自己站在有理的一方,所以阿寶在做了這些事情後,并沒有什麽闖禍了的感覺。

“屬下明白了!”常山十分嚴肅應下了,然後讓府衛們例隊,護送着王府的女眷繼續往栖霞山別莊行去。

馬車在前緩緩而行,那些被捆着的公子見他們離開了,正要松了口氣時,突然又見那護翼在最後的幾個府衛脫離了隊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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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