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節
開,說到別的事上。衛氏感嘆兩句也沒說的,這事她也就能感嘆兩句,她又能說什麽。話題說着就說到肚子上,衛氏的眼恨不得都要化身成XO光線,直盯着沈書娴的肚子打轉。
衛連舟都二十七了,正常情況下他的兒子都要定親了,現在只是才成親,沈書娴不急,但她真着急,恨不得沈書雜馬上懷上,生個一個加強排。沈書娴多少有點抽抽,直接不說話了。才新婚而己,孩子怎麽可能會來得這麽快,再者她一直算着安全期,不想那麽早要孩子。
中午飯在定遠侯府吃的飯,又看了兩出戲衛連舟就要帶着沈書娴回去了。衛連舟說了,他目前人在鄭親王府落腳,這期內不打算走,他要在在京城留些天,定遠侯府跟鄭親王府本來就是親戚,衛氏可以随時去看,或者有事叫他過去也來。
衛氏聽着連連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兄妹這麽年不得相見,這回見了下次又不知道什麽時候,總要多聚幾天才好。
「我們要在京城留多久?」回去的路上沈書娴忍不住問着衛連舟,這趟上京來,衛連舟并沒有說要留多久,聽衛連舟這個口氣是要留一陣子,或者等某件事有了結果之後。
衛連舟想想道:「我也不太清楚,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看看吧。」
沈書娴看衛連舟一言也沒說話。
在王府的日子沈書娴過的非常清閑,清閑到無聊的地步。衛連舟就忙碌的多了,早起晚歸,要麽就是去找衛策了,要麽就跟謝衡出門了,再或者就是去定遠侯世子了。生意上的事沈書娴還能懂點,現在衛連舟籌謀的是打仗打海盜,她是沒法問了。
喝了半杯清茶,沈書娴正想問丫頭這是什麽茶葉,就見有婆子匆匆進來,道:「衛三奶奶,國公府出事了,有人告衛大爺誘拐良家少女……」
「噢……」沈書娴輕輕應了一聲,心中并不意外。
沈書娴對于大珠的朝的律法了解并不多,但誘拐良家少女肯定是犯罪,封建社會雖然沒人權,人從出生那一刻就分為三六九等了,但良家兩個字足夠讓女子在太平盛世保全自己。哪怕是皇子王爺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女子,誘拐也是同樣。
就像上回謝衡想要納她,那也是言語上許諾,比如擡側妃之類的,還是當着她的家長沈書君的面說。要是當時沈書娴和沈書君同意了,并且立下趣書,這就是一次正常的嫁娶。相反的要是謝衡只把沈書娴叫過去說,然後沈書娴同意了,沈書娴的家長不知道,也沒有趣書,以後鬧上公堂就是沈書娴說我是願意跟謝衡,這仍然屬于誘拐。
「三奶奶不去看看?」婆子看沈書娴一臉淡定的繼續坐着,不由得多說了一句,出了這麽大的事,沈書娴既不關心也不驚訝,這反應太出人意料外。
「我一個婦道人家過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別去添亂了。」沈書娴說着,頓了一下卻是問婆子:「媽媽還聽說了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衛大爺會被治什麽罪?」
抄家滅門肯定不會,不過在尚公主的節骨眼上,衛策的大哥出了問題,要是繼續議下去,衛策的人品就會受到懷疑。還有就是國公府的爵位,要是皇上看國公府不太順眼,或者早就不想養這幫閑人,因此削爵都不意外。
「是國公府打發人信消息過來,說衛大爺被禦史參了,衛大老爺就派人往王府送信。王爺不在家裏,王妃見的他們。」婆子說着,是鄭王府讓她給沈書娴送個消息,好歹都是姓衛的,又住在王府總不好全然不知,至于沈書娴得知之後會做什麽,就沒人會管了。
又道:「至于治什麽罪,這個說不好,往重的說因為這個丢官丢爵的都有,九爺就倒黴了,都說他要尚主了,這麽一鬧騰,還不知道會怎麽樣。」
「唉,九爺真是可憐……」沈書娴也跟着感嘆一句,前些天衛連舟忙裏忙外,還跟裴霜商議的有來有去估計也是因為這事。想想又問:「王爺去哪了?」謝衡此時不在,還真是巧。
婆子笑着搖搖頭,她是鄭王妃的人,他們夫妻向來各過各的,王爺去哪她真不知道。
「勞煩媽媽跑一趟。」沈書娴笑着說,随即起身拿了錠銀子塞到婆子手裏,又道:「我婦道人家就不去添亂,媽媽要是再聽到什麽消息,只管告與我。」
「奴才曉的了。」婆子高興的說着,現在國公府的事鬧這麽大,消息多得很,要是送回消息就有一錠銀子,她樂意跑這個腿。
沈書娴心情大好,中午吃飯時還多喝了一碗湯,下午婆子又來了。這回把事情的全部過程都帶來了,江湖傳聞全過程大概是這樣的,十來天前,衛大爺出門訪友,回來的路上卻遇上一個美麗少女被人追打,少女美貌,衛大爺出手相助,把惡人擊退。
美女感謝英雄,道出自己凄慘身世,追着打他那個人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大哥。大哥是前頭嫡妻所出,美女是填房所出,後來父親早逝。其兄惡極先是奸了她的母親,然後又尋來拐子把她母親拐說,對外卻說她母親是跟人私奔。
母親被拐子拐走後,兄嫂就對她每天折罵不休,随着年歲漸長,兄長見她長相不錯,便打算把她賣出勾欄裏換筆大錢。她今天就是要偷跑出去,卻被兄長抓走,因此追着打她。要不是衛大爺這個英雄相救,她現在只怕已經被賣到勾欄裏。
她無親無故,又有惡兄在側,現被衛大爺所救。但是衛大爺就由走了,只怕她最後還要落入惡兄之手。她不求名分,什麽都不求,只願意侍候在衛大爺身旁為奴為婢,報答其救命之恩,也給自己找個安身之處。
衛大爺看到少女容貌時就酥了一半,聽到少女如此說便一絲懷疑沒有,當天就命小厮尋了房子把少女安置了,兩人春風一夜到天亮。好了沒幾天,少女的惡兄卻是找來了,說衛大爺誘拐少女。衛大爺當即喚來小厮,把惡兄好一頓打給少女出氣。
沒想到的幾天後惡兄就把衛大爺告了,民告官是有規矩的,告的民要先挨五十板子,官員才能接狀紙。惡兄挨了這五十板子,京城府尹便接了狀紙,開始調查此案。神展就此開始,少女突然改詞,她自幼父母雙亡,多虧兄嫂把她撫養成人,對她愛護有佳。
本來十分美好的生活卻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被毀掉了,她跟兄嫂到親戚家裏做客,其兄多喝了幾杯,回來的有些晚了。路遇人面獸心的衛大爺,衛大爺見她生的美貌,便令身邊的小厮一擁而上,把她兄嫂打了一頓,把她直接搶了過去關到私宅中,日日奸/淫。
其兄養好傷之後,四處尋她下落,尋到私宅處卻是被衛大爺一頓好打。衛大爺加倍的虐待與她,她與兄長實在是忍無可忍,才冒着被打死的風險也要告上一告。據說少女在公堂上直接解了衣服,滿身的青紫,處處都是被施虐的痕跡。
案子要如何判雖然還不知道,但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開,很多人私下都說這明顯是美人局。但就是美人局,衛大爺蠢到能被騙入局,這本身就是他的錯。現在兄妹兩個那樣把衛大爺告了,就等把衛大爺的衣服當街扒光,就是沒事,以後衛大爺也沒臉見人了。
尤其是少女在公堂上解衣,親身證明衛大爺多麽的暴虐淫邪。其實這種事情關上幹的也不少,但被人拿出來說那就丢人丢大了。這就好比,士大夫們嘴上說,存天理滅人欲,要求這樣那樣,其實關上房門,還不是啥事都幹。但關上門幹歸幹,要是有人到大街上去喊,昨天晚上我XO誰用了什麽姿勢,馬上就會被圍觀當成神經病。
「以前京中出過這種事情嗎,都是怎麽辦的?」沈書娴聽完,便裝的一臉擔心地問婆子。
婆子便道:「這個……就不太好說了,有判誣告的,也有判男方有錯的。」美人局從來都是屢試不爽的經典坑人方案,也因為用的人太多,結果也往往相差十萬八千裏,關鍵就是看上頭是什麽意思。
沈書娴一臉擔心道:「衛大爺是大老爺的嫡長子,不會影響到爵位吧。」
婆子想了想道:「衛大爺雖然是嫡長子,但并不是世子……」最關鍵的是國公府似乎不礙皇上的眼,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削爵應該還不至于。當然這話不是她一個侍候人婆子想出來的,是鄭王妃說起的。
沈書娴便嘆氣道:「不過出了這麽一件事,只怕這世子之位……」衛大伯本來就是猶豫這世子之位,現在出了這麽一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