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至必須是旁邊侍候。

冬至聽得幾分皺眉,卻只得走到江氏跟着小聲道:「江大太太來了,奶奶要不要見?」送走江月姐之後,江氏跟江大太太關系就堕入冰點,幾乎斷了來往。

江氏臉上有幾分不耐煩,倒是旁邊鄭太太聽到了,便對江氏小聲道:「她總是你伯母,不說其他的,只看在她把兒子過繼給你母親名下,總不好趕她出門去。」

江氏再不想見江大太太,鄭太太的話卻是再理,不看僧面看佛面,便對婆子道:「請江大太太進來吧。」

婆子連忙去了,本來還算熱鬧的氣氛,随着江氏心情的變差多少有點冷場。

江大太太來的很快,笑容多少有點勉強,她豈能不知道江氏不太待見她。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這回是因為江月姐的事。沈書娴回家,江氏肯定要請親友在家裏坐坐,襯着人多她才好說江月姐的事。

「大太太今天怎麽得閑過來了。」江氏說着,沈書娴回家的事她并沒有給江家大房送信,不過沈書娴那麽大的排場回家,江大太太會知道也不奇怪。

江大太太賠着笑臉,看向沈書娴道:「聽說沈姑奶奶回來了,便過來看看。」

沈書娴起身道:「勞大太太挂念。」

江大太太入席坐下,看着沈書娴眼淚直接掉了下來,道:「姑奶奶果然命好,風光出嫁,現在回來也如此大的排場。只可憐我那侄女,實在是命苦的很。」

沈書娴聽得愣了一下,侄女?難道是江月姐,不由得道:「大太太說的可是月姐?」

江大太太抹着眼淚道:「要不是她,當年大姑奶奶保的媒……」

「我什麽時候給月姐保過媒。」江氏臉色拉了下來,直接打斷江大太太的話,江大太太為了扣下江月姐的嫁妝,慫着江月姐要嫁,江月姐那個傻子就嫁了出去。

江大太太看江氏沉下臉來,趕緊改口道:「是我糊塗,沒有勸住月姐,與姑奶奶無關的,全都是我老婆子的錯。本以為月姐進京能過好日子,誰想到她……」說着江大太太又哭了起來。

江氏聽得卻是比較放心,江大太太會跑到她這裏哭,那就表示江月姐還活着。要是已經死了,江大太太只怕要放鞭炮了,便道:「大太太先別急着哭,月姐從京城回來了嗎?」要是江月姐寫信求救,江大太太估計看都不看一眼。

「回來了,昨天下午到的,。」江大太太說着,臉上神情多少有點扭曲,她本以為江月姐從此不回頭,大房也就理所當然的霸占江月姐的那份嫁妝。誰能想到江月姐竟然回來了,現在口口聲聲問她要嫁妝,在大房門口又是吵又是鬧,街坊鄰居都看着,她想做點手腳都不容易。

江氏截口問着,又道:「月姐被洪大人趕出來了?」

江大太太不屑地道:「可不是被趕出來了,孩子都不承認,當時帶過去的那些陪嫁,一文錢都沒回來。洪大人還說這是看在沈家的分上,不然小命都不會給她留下。」洪大人就不該看沈家的面子,直接把江月姐弄死,啥事都省了。

江氏聽得無語又無奈,當初送江月姐走的時候,她也沒想過江月姐還能活着回來。現在活着回來了,她心裏多少松了口氣,同時有又隐隐有點擔心。她是跟胡氏有仇,但她也沒想過親手送江月姐去死,但江月姐要是活着……想想前頭的衛簡,有時候執念太深會讓人瘋狂。

江大太太又道:「現在月姐在我家裏,姑奶奶看要如何辦才好?」最好江氏可憐江月姐把江月姐帶走,或者狠心一點把江月姐弄死,這樣大房就能白落江月姐一份嫁妝,又不承擔責任。

「縣太爺斷官司時月姐是有一份嫁妝的,上京時并沒有帶走,她現在既然回來了,那就給她尋門親事嫁出去。女兒家早晚都得出嫁,沒有一輩子在娘家的道理。」江氏說着,她知道江大太太打的主意,但她的心既沒有善良到這種程度,也沒有狠毒到這種程度。

江大太太臉色難看起來,江氏也不再留情面,直接道:「二房的産業已經全歸了大房,月姐那份嫁妝也就幾百銀子,算不得什麽大數目。你也是有兒有女的,因為這點銀子就要去害自家侄女,你也不怕損陰德。」

江大太太臉孔頓時漲成紫色,江氏是她晚輩,這麽多人在場,結果被這樣說,她真有鑽地洞的心。張張嘴想反駁,江氏卻是又繼續道:「我把話說在這裏,我是與胡氏有仇,但我從來沒想過要月姐的命。縣太爺判下來的官司,你要是敢扣江月姐的嫁妝,就別怪我給妹妹出頭。」

「這……姑奶奶……這話是從何說起。」江大太太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話,她過來的目的是想把江月姐打發掉的,誰想到江氏突然要給江氏出頭了。

「大太太是聰明人,知道我想是什麽意思。你給月姐尋好人家,也跟我說一聲,我給月姐添妝。」江氏最後說着。

江大太太灰溜溜的走了,但誰也沒心情再喝酒聽唱,衆人也相繼散去。江氏送鄭太太出門時,鄭太太也跟着嘆氣道:「虧得有你,不然月姨非得死在江大太太手上不可,那江大太太的心也未免太狠了。」就像江氏所說江大太太的,有兒有女的也不怕報應。

江氏沒吭聲,她沒有那麽良善,她只是不會親手弄死江月姐,要是江大太太偷偷把江月姐弄死了,她肯定不會去報仇。但江大太太偏偏過來問她這個問題,讓她怎麽回答?告訴江大太太說,你去弄死她吧,她還說不出這樣的話——

花了兩天時間,沈書娴出嫁前所住的院落收拾出來,箱籠也全部收拾好。給春分,吳婆子假期回家給家人團聚,沈書娴又另外問江氏要了兩個丫頭侍候,日常無事就跟江氏說說家常話,吃什麽穿什麽完全不用操心。

想想要海口的忙碌,再看看現在的清閑,沈書娴忍不住感嘆道:「還是未出閣時好,什麽都不用自己操心,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江氏聽得笑了起來,道:「那是年齡小,上頭有長輩們看護着,等長大些了,自然要忙自己的那攤事。」誰能照顧誰一輩子,就是家中父母疼愛,父母總會老會,總有動不了的時候。她早明白了,人這一輩子,靠誰都沒用,最後總是得靠自己。

「嫂子說的是,能靠誰呢。」沈書娴微微嘆了口氣,一般女人要是父親,老公靠不住,總能靠兒子,偏偏江氏連兒子都沒有。

「你成親時間也不短了,肚子怎麽沒動靜?」江氏看着沈書娴的肚子問,雖然是新婚,沈書娴年齡小,但衛連舟的年齡在那裏擺着,沈書娴是得抓緊點。

沈書娴嘆氣道:「前頭是衛簡壓着,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覺,後來他出海幾個月,才回來他又上京城,我回了娘家。」懷包子這種事情,也需要努力的,頭上頂着天雷時是壓力太大,後來人都不在,她一個人如何懷的上。

「也是。」江氏微微嘆氣,有幾分沮喪的道:「我也不是容不下人,以前的吳姨娘,現在的林姨娘,張姨娘,怎麽都懷不上。」她都快三十了,自己懷孕産子已經不抱什麽希望,現在只希望姨娘們能生。哪怕是沈書君現在領來一個大肚子女人都行,不管是親生的,還是庶子,她需要一個兒子,眼前事不說,就是身後祭祀也得有人才行。

「哥哥常外出經商,就是在家也常外出喝酒應酬。我還記得吳姨娘曾經很哀怨的說過,整整一年時間哥哥只進她房裏十三回,這樣的次數怎麽能懷上。」沈書娴欲言又止的說着,雖然她已經是婦人,但這些話也是很不好說的。

想讓女人肚皮争氣,男人就得播種,還得看着日子辛勤耕雲。像沈書君這樣,外頭基友無數,一年裏有半年不在家,還常出去喝花酒,進後宅的次數本來就少。偏偏沈書君又是個花心的,姨娘有,通房有,今天睡這個明天那睡個,弄不好時間都錯過不去了。

以前江氏就懷上過孩子,沈書君也許生育能力不是很強,但肯定有。讓沈書娴說,與其再擡姨娘,弄新人進門還不如就對着一個來。也暫時別出門了,花酒什麽的也不喝了,就跟一個人搞,或者兩個月這裏,兩個月那裏,中間不換人,夜夜辛苦,總覺得這樣懷孕的幾率大一點。雖然這麽搞法是把沈書君當種馬了,但一切為了兒子,估計他也願意。

江氏聽得呆了呆,好一會才道:「沒聽人這麽說過,這樣……真的行嗎?」

沈書娴便道:「我是在海口聽人說的,那家人也是好些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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