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節

,幾個兇神惡煞一樣的漢子走了過來,喊着道:「吵什麽吵,誰再敢吵就扔到海裏喂魚。是爺把你們搶了來,全部到西洋當……」

此言一出,雖然沒人再大聲叫嚷,但馬上就有人翻窗要跳海。紹清詞雖然對這樣的變故也傻眼了,但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跳窗,卻是伸手抱住她,嘴裏說着:「這位爺是騙你的,他們搶了我們去是當老婆的。」當海盜婆雖然不是什麽好結果,但與當賣到異國他鄉當……還要強點,雖然也強不哪裏去。

「我也不要當海盜婆,與其受侮,不如現在就去死。」女子尖聲喊着。

紹清詞手不自覺得輕開了手,在她眼裏生命是珍貴的,目前的處境雖然險,但還沒有到非死不可的地步。但每個人的觀點都是不同的,在許多人眼裏,與其當海盜婆是不如去死,早死早投胎,她沒有為別人決定人生的權利。

紹清詞走伸開了,女子仍然沒有跳下去,窗戶實在太小,要是硬擠也許能擠出去,但是想縱身一跳很不現實。女子的頭剛剛鑽出去,說話的漢子己經大踏步走過來,直掐住女子的脖子硬是揪了回來,吼着道:「想尋死?先讓爺們們享受過了,你再死也不遲。」

說話間漢子揪着少女往外走,少女厲聲尖叫着,屋裏衆女早就吓傻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聲音卻沒有就此打住。男人們的嘻笑聲,少女的尖叫聲,一直不絕于耳,就是純真如惠兒也知道那是什麽意思。沒人敢去尋死,屋裏兩個海盜看着,話說的很明白,誰敢再說去尋死,馬上就會拉出去跟剛才出去那個一樣。

晚飯是每人一個發黴的饅頭和一杯水,沒人敢不吃,外頭的聲音一直在刺激着衆女,在這個時刻,能死己經是一種解脫,怕是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夜幕很快降臨下來,監視的漢子又換了兩個,屋裏沒燈,也沒人敢說要燈。看不清來的人是誰,也不知道走的是誰,滿屋的女子都在一種極度恐懼之中,沒人敢說話,也沒人知道命運在哪裏。

紹清詞摟着惠兒在角落裏坐着,惠兒一直在低聲哭泣着,發黴的饅頭她吃不下去,水也沒喝下去,一天滴水未盡,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

「別再哭了,留點力氣。」紹清詞輕撫着惠兒的背,既然想死都不行,那就要想辦法活下來,哭泣是沒有用處的。

惠兒輕聲說着:「邵姐姐,我害怕。」

「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懸在頭上那把刀不會因為你害怕就沒有了。」紹清詞輕聲說着,就像在周家時,周太太那麽想她死,她還是活着走出了周家。

「邵姐姐……」惠兒一時間想不出要說什麽。

邵清詞有幾分自嘲的道:「我才從鬼門關裏走出來,上回都能平安,我相信這回也可以。」雖然是完全不同的狀況,但到此時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邵姐姐,你說他們抓我們去當海盜婆是真的嗎?」惠兒問着,最糟糕的事情己經發生,次糟糕的事也就沒那麽糟糕。要是在青陽家裏時,有人說要她當海盜婆,只怕她馬上要去尋死。但想到今早上那個少女,當海盜婆似乎也沒那麽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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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詞道:「要是想把我們賣為妓/女,只怕我們早就……哪裏還能在這裏安然無恙的呆着。」

最初這麽說,其實是一種安慰,安慰對方也安慰自己。但這麽一天下來,邵清詞倒是比較肯定這點。不然要拉到西洋賣為妓,海盜們肯定要好好享受一番,哪裏會讓她們在這小屋裏呆着,看守她們的人規規矩矩,一點占便宜的意思沒有。

惠兒有點不太明白,邵清詞無意解釋,只是道:「只要我們老老實實的,也許還能活下來看到父母。」看到父母這一條基本上不可能,但活下來的可能性應該比較高。

「邵姐姐,我聽你的。」惠兒說着,她一輩子沒拿過大主意,年齡小,在家全部事項聽祖父的,現在到到這裏,她無人可依,只能依靠邵清詞。

邵清詞把懷裏的饅頭拿出來,是晚飯時惠兒不吃的,她就藏了起來。此時遞給惠兒道:「吃了吧,吃飽了才有力氣。」

「嗯。」惠兒輕輕應着,她己經餓了一整天,此時也顧不上是不是發黴的,徑自吃了起來。

看着惠兒吃完,邵清詞哄着她睡下,幸好現在是夏末秋初,天氣不算熱,也不算冷,船艙地板上睡人也是問題不大。惠兒從早上哭到現在早就沒了體力,睡的也挺快。

邵清詞卻是沒了睡意,屋裏沒有燈,唯一幸慶的是外頭月光不錯,那麽小的窗子卻有月光撒下去,把屋內照亮不可能,卻不至于漆黑一團。

「你倒是很會哄人。」房間門不知何時開了,影影綽綽的門口站着一個人,是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從紹清詞的角度看,看不清臉,只覺得他個頭不高。倒是看守的兩個漢子看到他過來似乎想起身,動了一下卻又坐下了。

「你在跟我說話嗎?」紹清詞坐着沒動,一雙眸子只是看着眼前的人影,這樣的光線按理說是看不清長相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對方能看清她,而且一直在看她。她是沒這個眼力,但至少她也要表現出來,其實她也是能看清他的。

男人沒說話,似乎只是在靜靜看着,邵清詞也沒再吭聲,兩人只是無言的對峙着。就是看到不到對方的臉,紹清詞也能隐隐感覺到男人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似乎能讓人不自覺得下跪。

就這樣靜靜對峙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男人突然間開口了,道:「你願意當海盜婆?」

「願意,為什麽不願意呢。」邵清詞輕笑着回答,己經上了海盜船,不當海盜婆的下場,要麽是被扔到海裏喂魚,要麽就是被賣到他國為妓,己經沒有其他選擇,她不想死,就只能說願意。

「好,很好。」男人聲音似乎輕快起來,随即轉身離開,門再次關上。

大船順風順水的走着,每天睜開眼,紹清詞會用木釵在船艙一角劃一下,數來數去總共劃下了四十二條痕。中間停船補給過幾次。船上女子全部手腳捆上,嘴裏塞上布條,四五個大漢守着門,別說跑,就是想出聲也不容易。到了此時此刻,屋裏衆女都有些麻木,就連紹清詞每天劃痕時,也清楚知道的,大珠怕是回不去。大船行駛很快,以這樣的速度行駛了四十二天,如何還能回的去。

「姑娘們,到站了,下船吧。」門口突然傳來輕快的一聲,本來己經麻木的衆女茫然的擡起頭來,臉上卻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

最初被搶來的姑娘一共有十八個,這四十幾天的水路裏,姑娘數量一直在加加減減,海盜們是走一路搶一路,但搶過來姑娘裏有反抗死的,也有病死的。在汪海大海中生病,海盜可沒有良善到給肉票請大夫抓藥,死了就直接把屍體拖出去扔進大海裏。

紹清詞拍拍身邊的惠兒,眼睛卻盯着門口的男人看,二十幾歲那樣,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的眼眸顏色,一個是黑色的,一個是金色的。大珠國語也沒那麽标準,船上這些天就己經有感覺,現在看到人,是清楚的知道這真是異國他鄉了。

「還不下船嗎,姑娘們,新世界的大門向你們打開,快點來吧,幸福生活馬上來臨。」門口的元澈繼續說着,語言俏皮,神情欣喜。

仍然沒人有說話,在青陽上船的十八個姑娘只活下來四個,再加上其他地方上搶來的,這間屋裏一共有二十二個,據說其他房間還有,聽看守海盜說話說的。若真搶女子當海盜婆,估計最少得好幾十個,不然這樣規模的海盜窩,幾個人如何夠分。

「怎麽,不願意下船?」元澈把笑臉收了,道:「把你們帶過來,不是讓你們在船上呆着的,快點老實下來,不然就是地獄之門了。」

紹清詞站起身來,平靜的解釋道:「她們并不是大珠人士,未必聽得懂大珠話。」大珠國語相當于國際語言,經常外往跑的都會上幾句,但現在被劫上船的都是妙齡少女,能不能聽懂就不知道了。

元澈稍稍一怔,随即笑着道:「謝謝你提醒,是我大意了。」

元澈又用各國話把剛才意思講了一遍,果然比較有效果,韶清詞扶着惠兒也站了起來。惠兒這兩天都有點懶,像是生病了,也可能是水的問題,滿屋姑娘就沒幾個正常的。就是紹清詞自己也是覺得十分頭暈,好歹能撐的住。

紹清詞領着,扶着惠姐往外走,其他姑娘也陸陸續續走出來,船上折騰了這麽久,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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