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Chapter32

舞臺的一側,喬楚一身白裙坐在麥克風前低頭彈着手中巨大的古典吉他,黑色的長發在風中慢慢飛舞着,偶爾拂過精靈般美麗的面龐,留下片片陰影。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I close my eyes and the flashback starts:

I'm standing there on a balcony in summer air.

see the lights, see the party, the ball gowns

see you make your way through the crowd

and say hello, little did i know

that you were romeo,you were throwing pebbles

and my daddy said stay away from juliet

and i was crying on the staircase, begging you please don't go

and i said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i'll be waiting, all there's left to do is run

you'll be the prince and i'll be the princess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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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段選自Taylor Swift《Love Story》】

精靈般的少女坐在大理石涼亭下,風穿過蔥郁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送來玫瑰的香氣。斑駁的樹影在草地上輕歌曼舞,伴着吉他淙淙的樂音和少女甜美空靈的歌聲,幹淨舒适的好像地中海海岸上吹拂的涼爽柔和的夏季風。

神父和林靖修不知何時出現在舞臺的中央,舞臺的另一側,龐大的交響樂團也整齊的落座開始為喬楚伴奏。

草坪的彼端,在女傧相、花童、捧戒指兒童、拿蠟燭兒童前導下,宗國昌挽着盛裝的新娘伴着悠揚的歌聲緩緩而來。一身金色的抹胸婚紗奪盡眼球,抹胸層疊的褶皺上無數顆鑽石組成了一朵朵暗花,腰部點綴着一圈金色的珍珠,裙擺是層層疊疊的手工刺繡薄紗,像盛開的玫瑰花,10米長的頭紗上繡着繁複的金色暗花。新娘脖子上佩戴着一條項鏈,大大小小的金色的钛晶鑲嵌在鉑金制成的花朵上,最大的一顆足有兒童的手掌那麽大,被雕琢成規則的菱形。

城堡的頂樓,維多利亞安穩的坐在洛可可式的雕花長椅上,指尖轉動着鍍金的西洋螺钿望遠鏡的手柄。那只挪威森林貓安靜的伏在她的膝蓋上,長長的尾巴不時甩動一下,撩動了主人白色繡金的裙擺。

手指輕輕搔着貓咪的毛茸茸的下巴,維多利亞将望遠鏡擱在右手側被當做茶幾的古董保險箱上,使勁揉了揉貓咪渾圓的身體:ment faire J'aime tellement l'or !(怎麽辦?我還是那麽喜歡金色!)”

貓兒很不禮貌的白了自家二貨主人一眼。

“hélas?(唉?)”維多利亞敏銳的捕捉到了貓咪的小白眼,氣憤的戳着貓咪肉嘟嘟的肚子:“Hey Hey! Chocolat que vous devriez mépriser votre moi matre!ment pouvez-vous tenir quelque chose contre moiment osez-vous me méprisez Hum! Ne pas vous donner des bonbons il!(喂喂喂喂!巧克力你竟然嫌棄你主人我!你怎麽能嫌棄我?你怎麽敢嫌棄我?哼!不給你糖吃了!)”

巧克力“bru”的哼了幾聲,掙開主人的魔爪輕巧的一跳,優雅而無聲的落在法國奧布松手工地毯上,傲嬌的昂着腦袋一甩尾巴,走了。

“公爵大人。”一直無聲的站在維多利亞身後的克勞迪突然開口說道:“您将夫人送給您的曙光女神借給宗小姐······恐怕不太合适。”

維多利亞茫然的擡起頭:“很合适啊!金色婚紗配金色水晶,多搭配啊!”

“······”克勞迪扶額:“大人,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克勞迪看着維多利亞的笑顏,無力感傳遍了四肢百骸:“沒什麽······”

“哦。”維多利亞聞言轉過身去:“克勞迪。”她又吩咐道。

“在。”

“麻煩你下次在我說法語的時候不要用英語和我講話,我會頭暈的。”

“······”

樓下草坪上,婚禮的宣誓已經結束了。維多利亞從椅子上站起身,高挑的身材挺拔的像棵高大的白楊。

“差不多了。”象牙白的裙裾花朵般的展開,暗金色的刺繡花紋随着衣料的晃動若隐若現:“走吧。”

在草坪上活動了一上午的賓客們終于等到了城堡大門的開啓。

随着雕刻着金色族徽的大門慢慢開啓,金碧輝煌的城堡如同一幅精美宏大的油畫巨著,一點點的映入他們的眼簾。

水晶吊燈一盞盞的開啓,照亮了大廳裏古老的一切。少女高高在上的站立在樓梯的最上方,穿着潔白的裙裝,好似一株盛開的卡薩布蘭卡。在璀璨的燈光下,衣料上那些暗金色花紋如鎏金般閃爍,神袛般的面容上得體的微笑讓一切顯得如此夢幻神秘,又高不可攀。

“Bienvenue à Clovis Manor!(歡迎來到克洛維莊園)”她提起裙子,右腳尖在地面上劃過一個完美的半圓,屈膝鞠躬,行了一個标準的宮廷禮儀。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完美無缺,優雅靈巧的如舞蹈般令人賞心悅目。

就在所有人還沉浸在震驚中的時候,他們的頭頂傳來幾聲“bru···bru···”的聲響,他們如夢初醒的擡頭望去,一只體型小巧的挪威森林貓正站在二樓的樓梯扶手上,貓眼石般金綠色的杏眼裏閃着不知名的情緒。

它面無表情的掃視過所有來賓的臉,然後一縱身,輕巧而準确的落在維多利亞的肩頭。

維多利亞歪過頭去看着突然出現的寵物,微笑的轉向賓客:“Oubliez l'introduction à vous, c'est mon animal depagnie, nommé chocolat。(忘了向各位介紹了,它是我的寵物,名叫巧克力)”

林靖修幾不可見的側頭,問身邊已經換下婚紗穿上小禮服的嬌妻:“她不是會說英語嗎,為什麽要說法語?”

“墨洛溫家族起源于法國。”宗曦辭小聲說道:“她沒說拉丁語和德語算給面子的了。”

“別偷偷說我壞話啊!”

耳邊陡然響起一句中文,林靖修慢慢的擡起頭,向樓梯上看去,只見維多利亞正含笑看着他。

她眨眨眼,長而密的睫毛像蝶翅一般顫動着:“Cameron, les emmener au restaurant(卡梅倫,帶他們去餐廳。)”

一直站立在樓梯底層的管家恭敬的鞠躬:“Oui, duc。(是,公爵大人。)”

“原來她會說中文啊。”魏東堯呆滞的立在自家老爺子身邊跟着管家向前走着,覺得這世界不是一般的神奇。

宗曦辭聞言回過頭去:“她會的東西多着呢!”

“宗宗你好像很了解她唉。”周喬意快步走到宗曦辭身邊與她并肩而行,問道。

“她是我的老板。”

“啊!”所有人都驚呼,然後驚訝的看着宗曦辭。

這時一直沉默的一起走在前面的粟染卻突然轉過身來,一副嫌棄的表情看着所有面帶驚色的人群:“別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行嗎?人家錢多的要命,産業遍全球,發幾百個資産管理人和職業經理人的工資都不帶眨眼。她不光是曦辭的老板,還是我和文音的老板。”

話畢,她就轉過身去繼續跟着前方等待的管家前行。剩下的衆人雖然心存疑問,但也匆匆跟上大部隊。相比于其他人的吃驚,林靖修和幾位伴郎伴娘們就顯得淡定的多。

他們都出生于豪門世家,自小見多識廣,富人窮人,一眼便知。當他們第一眼看到維多利亞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絕對出生不凡,而且十有□□勝于他們所有人,但到底有多不凡,他們都不知道。

林靖修不禁回想起剛才他好不容易找到新娘的時候······

當他帶領着伴郎團,好不容易過五關斬六将應付完所有伴娘的刁難,終于見到自己親愛的老婆,正準備來個公主抱把新娘抱下去的時候,一個很不合事宜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Happy marriage!”

他和所有伴郎伴娘們轉身看去,維多利亞一身文化衫牛仔褲運動鞋,很親民的造型斜靠在門框上。鉑金色的長發顯得有些潮濕,明顯是剛剛洗完澡。

于是所有伴郎心情都不怎麽好了。想想自己被整的滿身臭汗,罪魁禍首卻是悠閑的喝茶吃飯還洗了個澡!越想越生氣!

她帶着有些漫不經心的笑容懶洋洋的拍了拍手,身後便走出了幾個人。他們手中擡着一個巨大的櫃子,小心翼翼的将櫃子擡到房間中央放下。這時維多利亞又打了個響指,幾位仆人聞聲打開了櫃子。

櫃子裏是一個假人。假人身上穿着一件金色抹胸長拖尾婚紗,金色的婚紗上鑲嵌的珍珠鑽石在陽光下熠熠閃光,将整件婚紗烘托的美輪美奂。

就在所有人還沉浸在這件昂貴婚紗奪目的美麗之中的時候,維多利亞卻突然将一個巨大的盒子朝宗曦辭扔去。宗曦辭結果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條複古钛晶項鏈,一朵朵大大小小的鑲嵌着金色水晶和黃鑽的鉑金玫瑰組成了整條項鏈,奢華的讓人震驚。

做珠寶生意的岳安楠突然在驚呼了一聲。林靖修疑惑的望向他,只見他指着項鏈正中那塊最大的枕形钛晶道:“這是······這是曙光女神!”

這下,林靖修也要驚呼了。钛晶産量本來就少,再加上作為钛晶的主産地的巴西北部的巴依亞州已經被巴西政府下令暫停開采及限制出口數量,钛晶更是少之又少。曙光女神則是钛晶中的極品,通體金黃,純淨光潤的沒有半分雲霧。它于1523年在巴西巴伊亞州被人從地下開采出來,之後送往葡萄牙,被雕琢成現在的樣子進貢給葡萄牙王室。1807年,拿破侖入侵葡萄牙,曙光女神便失去了蹤跡。

“識貨!”維多利亞對着岳安楠豎起大拇指:“不過這裏面可不止有曙光女神!”

岳安楠湊上去仔仔細細的一顆顆看過去,在看到曙光女神對面那端時不禁倒吸一口氣,他戴上手套難以置信的撫摸着那顆黃鑽:“天哪,蒂芙尼黃鑽!”

全世界僅有兩位女士佩戴過這枚蒂芙尼黃鑽,她們是瑪麗·懷特豪斯夫人和奧黛麗·赫本。

這顆重達287.42克拉的黃鑽原石于1877年由金伯利鑽石礦在南非開采出礦,次年,蒂芙尼創始人查爾斯·路易斯·蒂芙尼以18,000美元購得這顆稀世美鑽。

此後,這顆黃鑽原石被帶至巴黎,經過精密手工切割為128.54克拉的枕形黃鑽。它擁有82個切面,比傳統的58面明亮式切割還多出24個切面。鑽石寬略超1英寸,鑽石頂部至底部約7/8英寸。雖然損失了鑽石的重量,但華麗的切工讓這枚黃鑽散發出更璀璨的光彩。

蒂芙尼從未發表聲明要出售這枚黃鑽,所有人都以為它在蒂芙尼手裏,卻沒想到會在維多利亞手裏,還和曙光女神一起被鑲嵌在一條項鏈上。

宗曦辭用帶着手套的指尖勾起項鏈,幽幽道:“You will not give it to me,right(這肯定不會送給我的,對吧?)”

“Exactly!I will get it back when the wedding is over.(沒錯!儀式結束後我就會拿回來。)”維多利亞指着婚紗:“Your wedding gift is here.(結婚禮物在這兒)”

“How wonderful!But······”宗曦辭放下項鏈,單手支着下巴:“Actually,I’m wondering how did you know my size.(禮物真漂亮!但事實上,我一直很疑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衣服尺寸的。)”

“Because I have an ace up my sleeve.(山人自有妙計。)”維多利亞微笑的搖搖了手腕,轉身離去:“Claude,Certains de ces messieurs à Cologne。(克勞迪,給這些紳士們一些古龍水。)”

話畢,維多利亞揚長而去。

那些紳士們:陰險的女人······

克勞迪:······公爵大人,你哪裏有思維轉換不過來的現象啦?明明轉換的很好嘛!

人們或是沉思或是左顧右看的觀賞着城堡內部華麗的裝飾,突然領頭的卡梅倫在一副畫前停下了腳步,突如其來的停止,将所有人從各自的思緒中拉回現實,他們都擡頭向那副大型油畫看去。

油畫上是一個站立的男子,身穿着奢華的16世紀法國宮廷裝,右手拄着一只銀頭象牙文明杖,他身材高大魁梧,金色的鬈發下是一張白皙英俊、輪廓深刻分明的臉。整幅畫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他華貴考究的服飾,也不是他耀眼的金發和英俊的相貌,而是他那雙與維多利亞一模一樣的金色雙眼。

“這條缪斯壁畫走廊上陳列的全部都是這座莊園的締造者——亞歷克斯德墨洛溫一生所收集的所有楓丹白露派的作品,亞歷克斯公爵最鐘愛的繪畫門派就是楓丹白露畫派。現在各位看到的這幾幅畫就是亞歷克斯公爵大人邀請楓丹白露畫派的幾位畫家為他畫的畫像,每一幅畫所做的年代都不同,各位可以通過這些畫作來了解這位公爵一生的變化。”

卡梅倫恭敬的站在畫作邊,向所有賓客介紹着畫作,當他的目光觸及畫作中的男子是,神色中滿是敬仰:“每一幅畫作中,公爵的頭發和眼睛都用融化的上等緬甸金珀着色的。當正午的陽光從對面的窗戶射進來照射在畫作上時,畫作會呈現出各種色彩。”

他低頭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微笑着示意賓客們站到畫作的兩邊。

人群間的間隙越來越大,陽光一注注的傾斜在畫作上,剎那之間,政府油畫折射出了炫目的水藍色與金綠色的光芒,而這攝人心魂的美景又在短暫的幾分鐘之後消失殆盡。

“各位今天的運氣真的很不錯,如果再晚上幾分鐘,就看不到了。”卡梅倫慈祥的笑着,他收起腕表,做了個請的姿勢:“各位可以邊走邊欣賞,餐廳就在這條走廊的盡頭。”

羅索,普利馬蒂喬,切利尼,庫新,古戎,庇隆,卡隆,古贊,克盧埃,杜布勒依,杜伯瓦,弗雷米奈······那些或是聞名世界或是默默無聞的藝術家們的那些著名抑或不著名的作品一個個陳列在所有人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法語是用谷歌翻譯翻得,大家莫深究。

英語應該沒問題,老紙高中那會滿分120的英語就沒下過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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