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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便好。”他欣慰一笑, 後又微微挑眉,試探道,“那你今晚打算怎麽謝我?”

安樂的臉刷得一下又紅了。

她又握拳輕輕打了他的胸口一下, 嬌嗔道, “就這麽謝, 怎麽樣?你有意見?”

“夫人還真是調皮, 不過無礙,咱們還有得是時間, 待為夫我今晚好好調教你。”

他眼波流轉,美麗的雙眸中帶了意味深長的風情,伸手挑了她的下巴緩緩道。

安樂白了他一眼,緊接着将他的手拍開。

他只是望着她柔柔得笑,目光深情, 但卻并未再說話。

“阿噴——咳咳。”

他突然又打了個噴嚏,然後掩唇輕咳一聲, 安樂見他面色蒼白,又瞧了瞧他濕透的身子,光着的腳,不由又叉腰皺眉道, “還調教我?就你現在這幅若不經風的樣子, 還有臉跟我這麽說?我看如今你得好好聽我得話,被我仔細調教一番!”

溫玉聽了她這話心裏又不樂意了,他板着一張清俊的臉,皺了眉頭就想要反駁, 可是話還未出口, 鼻腔一癢又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讓你大清早就往海裏浪,這下難受了吧?我看你八成是染了風寒了, 還不趕緊回家裏去,換下濕衣服,然後再捂上被子暖和暖和!”

安樂不禁又瞪着眼睛催促他,見他還是一副怨念的模樣看她,又挺了挺小身板,一臉義正言辭道,“我說的對,我要你聽我的!”

“我就算染風寒了,那不也還是為了給你采珍珠,才會生病的嘛。”

他又一臉委屈地小聲道。

他這話剛好又刺中了安樂心底的柔軟,一想到他一清早不見人,就只是為了去海裏給她找珍珠,如今還又為了她生病了,此刻臉上就再是強硬不起來,她心裏對他不免又很愧疚,于是又憐愛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好啦,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但你為了給我采珍珠而生病了,這不是存心要我愧疚嗎?”她又噘嘴對他怨念道,“所以為了不再使我良心不安,你可一定得好好聽話,盡快把病養好了才行,快別在這傻站着了,這海邊本來就風大,我倒沒事,你這還濕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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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走了幾步,将他之前留在海邊的鞋取了過來,又對他道,“還好鞋子是幹的,快穿上吧!回去後今天你也別出去亂跑了,我去給你熬藥,喝了藥就躺床上好好睡一覺,捂被子出出汗,這病也會好得更快些。”

溫玉乖巧地點頭,然後又用腳尖點了點那鞋子,瞧着她目光瘋狂暗示。

“嗯?”

見她還是一臉疑惑,他不禁又用腳指了指那鞋,給她眼神自己體會。

“啥意思?你想讓我幫你穿鞋?”

她上看看他,下看看鞋,最後又瞧了瞧他那潔白漂亮,線條優美的腳,終于算是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了!

“嗯!”

他目光明亮,然後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溫玉,你是染風寒了,但是手沒廢吧?自己穿!”

她對他瞪了瞪眼,然後越過他自己先回家去。

“我先去給你準備藥,你穿了鞋回家後,要記得先把濕衣服換下來再上榻啊!”

她又像叮囑小孩子一樣,提醒他要換衣服,不要把床弄濕了。

溫玉瞧着她漸漸走遠的身影,一臉不悅地撇撇嘴。

我都病了,還不知道心疼我,幫我穿個鞋又怎麽了?平時我伺候你,給你穿衣服穿鞋子,我又說什麽了?

如今她還這麽不情願,病了都不知道體恤他,照顧他……

心裏不免越想越不平,付出的那個永遠都是他,什麽時候自己才能享受到她的些許公平呢?

思及此他不禁又嘆息一聲,此刻站在冰冷的海邊,吹着冷冷的海風,心底也涼嗖嗖的,形單影只下,他只好委屈可憐地自己穿上鞋子,然後又一臉落寞,垂頭喪氣地回家……

溫玉這一病便是幾天,平時生龍活虎的大男人,一生病頓時就成了耷拉腦袋的病貓,在安樂的照看下,這幾天他都沒有再出過門,平時就是吃飯,喝藥,睡覺,無聊了就躺床上看本書,某天他大概實在是閑的發慌了,于是就跟她提議,想要與她下局棋,這要求當然也被她以下棋太過勞神,不利于早日康複為由拒絕了。

笑話!她棋藝那麽爛,跟他下棋也就只有輸的份,下着能有什麽意思?最關鍵的是,以前白霜可是與人對弈的高手,現在若是換成她跟溫玉下棋的話,絕對會露出馬腳,被他發現自己是冒牌貨!

她雖然有時候一根筋了些,但還沒有蠢到去自投羅網,所以即便不忍他百無聊賴,現在也只好委屈他了。

您老還是安心看書吧,至于跟她下棋,這輩子就別想了吧?

這天晚上,她剛一進屋就見他靠在枕上,手持一本書卷靜靜地看。

“你醒了?”

她一邊将手中的一盆花放到窗臺上,一邊又回身與他随口道。

明明今下午她出門時,溫玉他還是睡着的。

“嗯,傍晚就醒了,一睜眼就看不到你,已經等了你好一會兒了。”他見她進屋,很快便放下了手上的書卷,與她微笑道。

“你之前是出去買花了?”

他看了看窗臺上的花,又見她一身男裝,依然是那天他給她買的那身樸素的白色衣衫,不免心下一動,又若有所思,對她盈盈含笑道,“付錢了?這回沒有空手套白狼?”

他的嗓音輕緩,帶了幾分逗弄與調笑,然而卻沒有絲毫的譏諷,溫柔的聲音中只有無盡的寵溺。

安樂聞他所言,臉上不禁一熱,但仍還是又紅着臉,支吾着回嘴道,“當然,你不是把錢都交給我保管了嘛,有錢當然是要付錢買東西才行……不對,就是之前我沒錢,那也不算空手套白狼啊,那是人家小姐姐心甘情願送我的,我又沒對她們坑蒙拐騙。”

“嗯?女扮男裝,以色惑人,還不叫騙?”

他眉目慵懶如絲,只是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對她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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