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一更~~~

楊沱與奚阜在荒島上玩得不錯,雖然睡得地方有些糟心,只能是在野外的帳篷裏,還能感到地面傳來的各種動靜,但是能有抱着另外一個人睡,這種可以忽略不計的缺點都被抛之腦後了。

奚阜一只手搭在楊沱的腰上摸來摸去,雖然關起帳篷只有兩個人,帳篷裏沒有攝像機,但邊上就是節目組,這裏有任何風吹草動外面馬上就能聽到,奚阜只能過過手瘾。他手上動作沒停下來,而且嘴上還很感慨地說:“能夠來野外也是不錯的經歷,現在公司的發展也成熟了,我的空閑時間也多了不少,這次跟着節目組一起出來總有不方便的地方,下次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楊沱遏制住了奚阜蠢蠢欲動的手,他也不是什麽好羊,管住了奚阜之後,反而伸手在奚阜的屁股上彈了彈,像是覺得很有彈性很好玩,多捏了幾把。

他有些漫不經心地回答:“去哪裏你說了算,只要去的地方有好吃的就行。我對這個節目最贊賞的地方就在于他沒禁止我打獵,否則這十幾天真是沒發過了,難道要靠吃果子過日子。你別說這島上的蠢鳥真多,而且都是肉質鮮美,果然吃禽類就要挑野生的才好,我也不挑珍稀保護物種,像是山雞那種就行。要說城市買的禽肉都是來源于養殖,那雞肉都不夠勁。禽類必須散養才能養出味道來,讓它們平時多蹦跶,別只關在籠子裏,那樣哪能養出味道鮮美的肉。”

楊沱說了之後還頗為激動地拍了一巴掌奚阜的屁股,讓奚阜再次感到無語。奚阜只是想和楊沱說說度蜜月的另一種方式,誰想到能說到禽類養殖上去。

可惜楊沱心裏對城市的雞鴨肉質不夠味怨念已久,他輕輕拍了一巴掌,竟然還覺得意猶未盡,那是又做起了類比,“你看,你也是多運動,才能保持讓我覺得好吃的身材,所以說動物們也要多運動才行。”

這到底是有完沒完了,奚阜翻身直接吻住了楊沱,不讓他這張嘴喋喋不休下去,吃雞鴨與吃他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情,居然也能被這只早晚蠢倒在食物裏的羊駝用來比較。

雙人帳篷并不算太大,楊沱真怕奚阜擦槍走火,他真的是在很嚴肅地讨論如何保持食材的美味,為什麽這人就性致盎然了?楊沱立馬推開了奚阜,“別鬧!我在說正經事情,明天我們要吃烤山雞,再來個叫花雞怎麽樣,今天根本沒有吃過瘾。”

“別想了,快睡覺,不然你肚子的饞蟲跑出來了,那就睡不着了。”奚阜對楊沱有時不在同一頻道上已經從無奈到習慣了,對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楊沱的注意力,否則他真的會爬起來冒黑去打來山雞。

楊沱故意賣萌嘟嘟嘴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奚阜,“這時候你不應該寵溺地說,羊駝駝我這就給你去打三只山雞,一只烤着、一只炖湯、一只做叫花雞吃嗎?”

奚阜摸了摸楊沱的臉,用表情告訴楊沱,他真的想多了。“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有條八卦新聞,說米國有一對戀人去山上野營,他們在帳篷裏啪啪啪,結果帳篷紮得不夠牢靠,大風把帳篷刮走了,這對情侶也随着大風被刮到地上摔死了。”

楊沱不解臉,“你說這事想表達什麽?我們沒有啪啪啪,而且這裏沒有大風,又是平地吹不到山腳下。”

奚阜很認真地捏了捏楊沱不存在的小肚子,“我想說的是,你這樣吃吃吃,一定不會被風吹走。所以現在既然沒有大風,也不用擔心會被吹走,結論就是不需要那麽多的食物來維持你的重量。”

楊沱反應過來了,奚阜是在諷刺他,絕對是的。真的不快點來安慰他一下,他就要表演玻璃心了,馬上就能演床頭打架這個動詞。

奚阜也不是真要諷刺楊沱,他本希望楊沱能解風情有些,配合說些蜜月旅行事情,就算不說也別在這種蓋被子聊天的夜裏談吃的,即便他也喜歡吃美食,但也沒楊沱那麽瘋狂。不過奚阜沒忘記要不是憑着這一點他還勾搭不到楊沱,總不能媳婦娶進門媒人扔過牆,要是他把美食這媒人扔了,楊沱有沒有可能不讓他進家門根本是不需要問的問題。

奚阜又親了一口楊沱,“乖,早點睡,我明天給你做山雞吃,現在說這些光流口水才難熬。”

楊沱聽到奚阜要做菜瞬間就不炸毛了,他也知道大晚上說吃的不厚道,說不好奚阜的饞蟲也被勾起來,他乖乖睡覺,早起的羊駝有肉吃。

第二天舒柊發現今天楊沱與奚阜的狀态特別好,那像是裝上了雷達一樣,總遇到能吃的動物。這島上據軍方說并沒有很多大型猛獸存在,所以有些食草動物的天敵較少,繁殖速度較快,每次有軍隊來操練都要捕殺一些,以免這些食草動物繁殖過快。

而楊沱今天可以說是大豐收,先是遇到了四只山雞,它們本是聚在一起梳毛,楊沱卻是一只都沒放過,還找到了一個鳥窩掏了幾只蛋,幸好沒喪心病狂地不給鳥爸鳥媽留一點蛋寶寶。然後竟然還遇到了一只羊,在楊沱的眼中這就是奔跑的羊肉串,當然還可以加上烤羊排、烤羊腿、羊肉湯等等,這口水說流就要流下來了。

于是這天一行九人的食物很豐富,他們哪是來荒島冒險的,這簡直就是來荒島聚餐的。也許這才是楊沱執意不去拍綜藝的原因,不管他拍什麽綜藝,最後都會變成美食節目,讓一群人圍觀他吃飯。

要說一般也就是吸引來食客追随楊沱的腳步去餐廳,但是今天的節奏不對了,這食物的香味直接吸引來了一頭猛獸?

中午十二點時,楊沱找了一個好位置準備開始吃大餐,他的眼睛基本就只盯着奚阜的那雙手了,那麽骨節分明的美手适合彈鋼琴卻更适合做菜,看這翻動鍋子的動作,讓他必須愛奚阜到永遠才行,這個永遠就是宇宙中沒有食材的那一天。如果真有那一天,楊沱表示他的一生應該也要到終點了。

雖然楊沱盯着奚阜與奚阜在燒的肉已經沒多少理智存在了,但他畢竟曾是身經百戰的男人,據他的話說那是一不小心就聞到了風裏傳來了不安的氣息,然後對上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是狼!”兩個保镖也發現了這頭狼,它看上去很餓,眼睛直直地盯着奚阜的烤肉,嘴角疑似有口水。

要不要動手殺狼是個好問題,狼是群居動物,要是殺了這一頭來了一群怎麽辦!

舒柊不淡定了,不是說島上沒有太多猛獸,這竄出來的一頭狼是怎麽回事?

當然了這只狼還沒到猛獸的級別,它還是一只幼狼,是還能單手抱起來的那種小個子。而且它很瘦,身上的毛灰灰的,左腿處還帶着斑駁血跡。這狼真不像有攻擊性的樣子,還整頭狼蔫蔫的,尾巴耷拉着。

當然了狼不蔫蔫的也不會豎尾巴,尾巴豎起來的那是狗。

“這一路走來我們都沒有發現狼的足印,也沒發現狼的排洩物。這只幼狼估摸才四五個月大,它這模樣可不像有父母照顧。我估計它父母很有可能是從別的島上游過來的狼,只是遇到了受傷死亡了,獨獨留下了幼崽,讓它變成這種慘樣。”

說話的是制作組的野外生存專家,他的觀點不能說不對,這島上根據軍方說法是沒狼的,現在遇到的只會是偶爾外來的,這幼崽混得那麽差,想來也是因為年紀小就失去了父母。

如果說着這位專家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在推測,楊沱則是已經與幼狼通過精神力溝通上了。

這只幼狼并沒有完全開啓神智,就是說它不可能像飯團那樣能夠很人性化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楊沱也能讀懂它的一些想法,比如說父母在與巨蟒的鬥争中死了,它也受了傷,還根本還不會捕獵,所以就沒有吃飽過。今天聞到了香味道,即便有火光也是忍不住偷偷過來了。

“嗚?”幼狼遇到了能溝通精神力的楊沱有些弄不懂狀況,這長個子有些特別,還有那個弄出香味的長個子也不太一樣,是能分給它吃肉的節奏嗎?

“嗷——”幼狼這聲嚎叫一點也不吓人,而是讓人聽出了可憐的味道,它只對楊沱表達了一個意思,能分我一些肉嗎?一只雞就夠了。

楊沱看着這只半路冒出的幼狼,這是要羊口奪肉,膽子夠大的。不過這樣天生精神力就高的動物在地球上并不多見,到底又不要分它一些肉?

幼狼見楊沱沒有反應,它真是心急了,眼前的肉味道那麽香,它真的好想要吃。于是幼狼忘了這裏兩條腿有九個而它小小一只根本不頂用的現狀,它小跑到了楊沱的腿邊。

兩個保镖先是板着一張臉就想要動手裏的家夥了,被楊沱用眼神制止了,只見這幼狼像狗一樣蹭了蹭楊沱的腿,發出軟萌的嗚嗚聲。

楊沱沒伸手摸幼狼,主要覺得它太髒了,然後他對上了幼狼的眼睛,這眼神就和飯團讨要小魚幹時一樣,居然帶着一絲谄媚。

“說好你是一只威猛的狼呢!”楊沱有些無奈,如果來了一群殺人狼,那可以擊殺對方,反正這裏死動物不違反。可是來了這麽一只很像是飯團的幼狼,顯然有把他當爸爸的趨向,這要怎麽辦才好?

楊沱看向了奚阜,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幼狼神同步地也看向了奚阜,向他投去了一個疑問的眼神。別看它還年幼,卻能準确分辨這裏的肉應該都歸這位長個子管,所以它可以吃一只山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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