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一節課下課後,韓逸風提出要跟唐糖合照,唐糖同意了
于是,他們倆在教室裏合影了幾張照片,又到操場上和花園裏合影了幾張照片。
第二節課下課後,唐糖和付雪瑤一起去小賣部買奶茶,唐糖想到韓逸風剛才說,他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她就給韓逸風也買了一杯奶茶。
緊接着,唐糖回到教室裏,走到座位上坐下,将一杯珍珠奶茶遞給韓逸風,笑道:“逸風,這杯奶茶給你喝。”
韓逸風正在看英文漫畫書,見唐糖給他遞奶茶,他随手就接過來,插上吸管,開始喝奶茶,笑道:“謝謝你,小可愛。”
“不客氣。”唐糖一邊說,一邊也開始喝奶茶。
韓逸風看了看奶茶,又看了看唐糖的胸部,嘴角邊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壞笑來,道:“俗話說‘吃哪兒補哪兒’,你喝奶茶是為了豐胸嗎?”
“噗,咳咳咳……”唐糖被奶茶嗆得咳嗽起來,沒好氣地瞪了韓逸風一眼。
韓逸風哈哈大笑,道:“小可愛,你再請我吃條烤腸吧!”
唐糖冷哼一聲,道:“不請!你要吃就自己去買!”
韓逸風一把摟過唐糖的肩膀,調笑道:“吃哪兒補哪兒,你看你都喝奶茶豐胸,我也得吃烤腸補補……”
“……”唐糖哭笑不得,抓起桌上的數學書,用力砸向韓逸風,紅着小臉罵道,“滾蛋!你這個死變态!臭流氓!”
韓逸風放聲大笑,忽然覺得逗唐糖挺好玩兒的,因為她根本不記得以前發生過的事了,也不記得她曾主動親過他,竟然一逗就臉紅!
☆、美人計
童蕾坐在第一大組的第五排,所以她将左前方韓逸風和唐糖打鬧的情景盡收眼底。
唐糖,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你竟敢跟我搶逸風!我一定要你好看!
想到這裏,童蕾迅速走出教室,前往高一(九)班去找戰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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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章天讀初中時,是五中的校霸,也是韓逸風的死對頭之一,與韓逸風打過好幾次架。
現在,戰章天以體育生的身份,進入八中的高中部讀書,與韓逸風成了校友。
童蕾找到戰章天後,就告訴戰章天,韓逸風交了女朋友,讓戰章天去找韓逸風的女朋友唐糖的麻煩。
戰章天為了成為八中的新校霸,也為了報複韓逸風,所以果斷地決定去打唐糖兩耳光。
為此,童蕾幸災樂禍,打算在一旁看唐糖的笑話。
然而,第三節課下課後,唐糖沒有出教室,第四節課下課後,唐糖和韓逸風一起去食堂裏吃飯,戰章天一直找不到機會打唐糖。
于是,戰章天心裏十分窩火,打算今天下午放學後找機會收拾唐糖。
中午一點的時候,戰章天坐在教室裏寫作業,不經意間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唐糖獨自站在操場右側的樹下,正擡頭望着樹冠。
于是,戰章天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地走出教室,走向操場上的唐糖。
與此同時,小強從小賣部走出來,剛好看到戰章天氣勢洶洶地走向唐糖的情景。
因此,小強吓得魂飛魄散,連忙給韓逸風打電話,想讓韓逸風來操場上救唐糖。
然而,韓逸風正趴在課桌上睡午覺,他睡得太沉了,根本沒聽到書包裏的手機鈴聲。
“糟了糟了!這下糟了!”小強本來想沖過去救唐糖,但他知道他打不過戰章天,所以他心急火燎地跑向自己的教室,去找韓逸風。
再說戰章天,他快步走向唐糖,想要打她耳光,然而,他還沒走到她面前,就看到她用雙手捧着一只小鳥,面帶喜色地跑到他面前。
“同學,”唐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戰章天,聲音軟糯清甜,道,“這只小鳥受傷了,請問你能不能把它放回樹上的鳥窩裏?”
唐糖剛才是去小賣部買零食吃的,可是,她在回教室的路上,發現地上躺着一只受傷的小鳥,所以就把小鳥捧了起來。
此時此刻,唐糖穿着抹茶色的學院風水手服,黑長直發随風輕舞,明媚的陽光透過樹蔭,在她青春如花的小臉上,灑落下斑駁的光影。
她仰頭目不轉睛地望着戰章天,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漆黑晶瑩,波光流轉,楚楚動人,就好像一個甜美缥缈的夢境,要讓人無限地沉淪,再也無法自拔。
卧槽!這麽可愛的女孩子,老子下不了手……
戰章天濃眉緊皺,開始糾結,不忍心打唐糖耳光了。
見戰章天不說話,唐糖以為他沒聽清楚自己的話,所以小心翼翼地又說了一遍自己的請求,道:
“同學,這只小鳥剛才從槐樹上的鳥窩裏摔下來,摔傷了腿。鳥窩很高,我不會爬樹,我看你個子挺高的,請問你能不能爬上樹,把這只小鳥放回鳥窩裏?”
聞言,戰章天下意識地低下頭,看向唐糖手心裏的小鳥——
那是一只四喜鳥,羽毛黑白相間,毛絨絨的,嬌俏可愛。
這只小四喜鳥剛出生不久,體形比一只雞蛋還要小,翅膀下面的羽毛還沒長全。
看樣子,它似乎是學飛的雛鳥,但是學飛失敗,把自己摔傷了,導致無法飛回鳥窩,被唐糖撿到……
想到這裏,戰章天猶豫了一下,忽然覺得唐糖是個很善良很可愛的女孩子,對小動物很有愛心,自己就算跟韓逸風有過結,也不該拿唐糖來出氣。
于是,戰章天從唐糖的手裏接過小鳥,朝前方的大槐樹走去。
這棵大槐樹高大粗壯,是全校最高的樹,大約有20米高,相當于六層樓的高度,而四喜鳥的那只鳥窩,位于樹冠的頂端位置。
草泥馬,這麽高,怎麽爬?!
戰章天哭笑不得,轉頭一看,唐糖正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着他,她的眼睛水潤清澈,眼裏閃動着期盼的光芒。
戰章天有些頭疼,嘆了口氣,道:“這棵樹太高了,我不确定能不能把這只鳥送回鳥窩裏,我只能試試看。”
“真的嗎?謝謝你!”唐糖喜上眉梢,笑靥如花地誇贊戰章天,“你真是個大好人!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大好人”戰章天:“……”
就這樣,本來想來打唐糖兩耳光的戰章天,不僅沒有打唐糖,反而鬼使神差地開始幫她的忙,打算爬樹。
戰章天的個子很高,足足有一米九,他留着板寸,穿着火紅的籃球服,雙目如電,渾身肌肉虬結,充滿了硬朗的陽剛氣息。
戰章天從小就學武術,是一流的打架高手,但爬樹顯然是個技術活兒,不像打架那麽簡單。
戰章天覺得自己沒法捧着小鳥、單手爬樹,所以到小賣部買了只塑料袋,将小鳥放進塑料袋裏,然後将塑料袋挂在右手的手腕上,開始爬樹。
正值晌午,陽光燦爛,戰章天用雙手抱着樹幹,利用雙腿和腰腹的力量,幹脆利落地往樹頂爬去,越爬越高。
“同學,你小心點兒啊……”唐糖将雙手做成喇叭狀,仰起頭,擔心地對樹上的戰章天喊道。
戰章天爬到大概15米高後,就扶着樹幹,站在樹幹右側的一根枝桠上,打算休息一下。
然而,他低頭一看,卧槽,那麽高!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
我為什麽要來爬樹?
我為什麽那麽想不通?
他媽的,老子中了唐糖的美人計!
戰章天哭笑不得,擡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開始繼續爬樹。
同一時刻,小強急匆匆地跑向高一(八)班的教室,剛跑到教室門口,他就心急火燎地狂吼道:“韓哥!韓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戰章天去打唐糖了!”
由于小強狂吼聲實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此言一出,不僅是高一(八)班的人聽到了這句話,八班對面的九班的人,也聽到了這句話。
緊接着,韓逸風被小強的狂吼聲驚醒,當聽說戰章天要去打唐糖時,韓逸風頓時大驚失色,心急如焚地狂奔出教室,不料剛跑了幾步,就被九班的一群男生擋住了去路。
這群男生,初中大都是在五中讀的,他們是戰章天的跟班,也是韓逸風的仇人。
“韓哥,這麽着急想去哪兒啊?”為首的九班男生叫“莫澤”,莫澤是戰章天最好的哥們,但見他面如冠玉,身形修長,一雙桃花眼笑眯眯地望着韓逸風。
“草!給老子滾開!”韓逸風暴跳如雷,繞開莫澤,想要沖下樓去。
然而,莫澤怎麽可能讓韓逸風去救人?
因此,莫澤一個箭步上前,擋住韓逸風的路,笑着調侃道:“韓哥,你心疼了嗎?你是不是怕戰哥欺負你女朋友?啧啧,沒想到啊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韓哥,居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滾!”韓逸風不想跟莫澤說廢話,所以怒火沖天地揚起右拳,重重地擊向莫澤。
莫澤哈哈大笑,一個閃身躲開韓逸風的拳頭,道:“韓哥,就你女朋友唐糖那個小身板,恐怕承受不了戰哥的一拳吧?”
話音一落,九班的男生們哄堂大笑,七嘴八舌地說起話來。
“我覺得戰哥不會打唐糖,說不定會親唐糖,哈哈哈哈哈!”
“如果戰哥親了唐糖,韓逸風頭上就有綠帽子了!”
“心疼韓逸風一秒鐘,哈哈哈哈!”
“韓逸風心裏有一萬句mmp要講!”
……
小強見勢不妙,立刻跑進教室裏,叫上胖大虎等一群哥們,讓他們出來幫忙打架。
目前八中高中部的學生,其中有大部分是從初中部升上來的,所以八班裏,有很多男生都是韓逸風的老同學,也是他的跟班。
因此,聽到小強的話以後,八班的男生們紛紛從教室裏跑出來,打算支援韓逸風。
接下來,九班的一群男生,為了阻攔韓逸風去救唐糖,與八班的一群男生,打成了一片,打得烏煙瘴氣,不可開交。
混亂之中,韓逸風一腳踹翻了莫澤,而小強掙脫了一個九班男生的拉拽,然後韓逸風和小強,都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一起狂奔向籃球場,去找唐糖。
與此同時,童蕾聽說戰章天去打唐糖了,頓時喜上眉梢,跟在韓逸風和小強的後面,也朝籃球場上跑去。
眨眼間,韓逸風就跑到了籃球場上,他本來以為戰章天肯定在欺負唐糖,哪知道,他竟然震驚地看到,戰章天和唐糖并肩坐在操場邊樹下的長椅上。
☆、英雄難過美人關
唐糖正笑眯眯地給戰章天遞礦泉水,而戰章天滿頭大汗,剛毅的臉龐上帶着運動後的紅暈,接過唐糖遞來的水,向她道謝。
“唐糖!你在幹什麽?”韓逸風只覺得自己頭上直冒綠光,怒沖沖地沖到唐糖的面前。
唐糖一愣,從長椅上站起身來,笑道:“逸風,剛才有只小鳥掉到地上了,我請戰章天同學把小鳥送回樹上的鳥窩裏了。”
說完,唐糖仰起頭,看向旁邊那棵大槐樹的樹頂,用小手指了指樹頂上的鳥窩,笑眯眯道:“你看,那個鳥窩真的很高!戰章天真的好厲害!那麽高都爬上去了!”
“……”韓逸風怔了怔,下意識地望向大槐樹的樹頂,然後就被那高達20米、直沖雲霄的鳥窩閃瞎了雙眼。
“那麽高?”韓逸風忽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幸災樂禍地看向戰章天,玩味地開口道,“喂,戰章天,你不是吧?你剛才真的爬到樹頂去了嗎?這棵樹比教學樓還高,你也不怕摔下來摔死?”
戰章天:“……”
戰章天仰起頭,額頭上汗如雨下,大馬金刀地往嘴裏灌了幾口礦泉水,咬牙切齒地對韓逸風道:“你懂個毛?老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唐糖:“……”
小強:“噗,哈哈哈哈哈哈……”
韓逸風也忍不住笑起來,笑罵道:“草!蛇精病!”
說到這裏,見戰章天沒有欺負唐糖,韓逸風終于放下心來,好笑地看向唐糖,道:“糖糖,走,我們回教室。”
唐糖本來還想跟戰章天聊聊天,但是又怕“男朋友”韓逸風生氣,所以用歉意而感激的目光望着戰章天,道:“戰章天,剛才真的很謝謝你!那我走啦,再見!”
話音一落,唐糖笑盈盈地對戰章天揮了揮小手,轉身跟着韓逸風和小強離去。
這時,一陣柔和的微風拂過,吹起唐糖抹茶色的百褶裙裙擺,她那雙修長細白的雙腿,在陽光下白得惹眼,宛如細膩柔嫩的嫩豆腐一般,吹彈可破,勾人心魂。
唐糖真是太可愛了,腿也很漂亮……
戰章天拿起礦泉水瓶,又往嘴裏灌了幾口水,唇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見此情景,旁邊的童蕾氣得吐血三升,剛才她看到八班的一群男生和九班的一群男生打群架,還以為唐糖被戰章天打得鼻青臉腫了,哪知道,戰章天不僅沒打唐糖,竟然還幫唐糖把一只鳥放回鳥窩裏?!
“戰章天!你有病啊?”童蕾怒不可遏,迅速跑到戰章天的面前,對他破口大罵,道,“你剛才不是說你要打唐糖嗎?你為什麽不打她?”
戰章天剛才爬了半天樹,累得汗流浃背,現在聽到童蕾罵他,頓時火冒三丈,猛然扔掉手裏的空礦泉水瓶,從長椅上站起身來,重重地甩了童蕾一耳光,惡狠狠道:“他媽的!都是你給老子出的馊主意!害得老子爬了那麽久的樹!滾!”
童蕾痛得慘叫一聲,腦袋被戰章天打得歪到一邊,頓時氣得嚎啕大哭,道:“戰章天,你為什麽打我?嗚嗚嗚嗚,你為什麽打女人?”
童蕾化着妝,眼淚暈花了她黑色的睫毛膏和妝容,讓她的眼圈看起來就好像熊貓眼睛一樣,黑乎乎的,難看又狼狽。
她哭得無比委屈,淚流滿面,白皙的臉龐上,印着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戰章天上下掃視童蕾兩眼,譏諷地冷笑,道:“你也算女人?整天化那麽濃的妝,醜得像鬼一樣!唐糖才是女人,你算什麽女人?!”
說完,戰章天毫無愧疚之心,理直氣壯地揚長而去。
“哇嗚嗚嗚嗚嗚嗚……戰章天,你才醜得像鬼!嗚嗚嗚嗚……”童蕾放聲大哭,崩潰地大罵戰章天,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而,戰章天看也不看童蕾一眼,大步流星地走遠了。
童蕾偷雞不成蝕把米,獨自坐在操場上哭了大半天,心裏對唐糖的怨恨更深了。
這時,陸遙從校門口走進來,路過操場邊,剛好看到痛哭失聲的童蕾,所以吓了一大跳,連忙跑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道:“小蕾,你怎麽啦?你別哭了,你的臉怎麽了?誰打你了?”
陸遙之所以對童蕾這麽殷勤,并不是因為真的喜歡她,而是因為他知道她是富二代,所以有意地去接近她、讨好她,想要做她的男朋友,以後少奮鬥二十年!
童蕾并不知道陸遙有這麽深沉的心機,她哭得死去活來,上氣不接下氣,道:“我恨死唐糖了!陸遙,我真的好恨唐糖!你要幫我對付她,嗚嗚嗚嗚……”
陸遙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所以一個勁兒地詢問童蕾,但童蕾不想把自己恥辱的經歷告訴陸遙,于是對陸遙撒謊道:“剛才唐糖讓戰章天把一只鳥放回樹上,戰章天爬樹爬累了,舍不得打唐糖,居然打了我一耳光,嗚嗚嗚……”
“……”陸遙一聽,覺得簡直匪夷所思,怒沖沖道,“豈有此理!戰章天真是太過分了!我早就聽說他是五中的校霸,一天到晚橫行霸道,打架鬥毆,沒想到他竟然無理取鬧到了這種地步!唐糖讓他爬樹,他打你幹什麽?”
說完,陸遙就開始哄童蕾,扶着她去了小賣部,給她買了只雪糕。
童蕾本來想讓陸遙幫她報仇,幫她打戰章天,但她知道陸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男生,根本不是戰章天的對手,所以只好作罷,哭哭啼啼要求陸遙幫她對付唐糖。
陸遙覺得童蕾很麻煩,但他為了成為她的男朋友,所以答應了她的要求,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道:“小蕾,你放心,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就幫你對付唐糖,幫你報仇!”
聞言,童蕾這才破涕為笑,事實上,童蕾知道陸遙對她有好感,不過她聽說他家裏很窮,父母都是農民,所以她打從心眼裏瞧不起他,她只是想利用他幫她報仇而已——
就算陸遙為她付出得再多,她也不可能做他的女朋友!
就這樣,陸遙和童蕾各懷鬼胎,開始商量以後要怎麽陷害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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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章天打了童蕾一耳光後,就大搖大擺地回到九班的教室裏。
這時,他的跟班們一哄而上,将他圍了個水洩不通,七嘴八舌地說起話來——
“戰哥,戰哥,你到底打唐糖沒有?”
“你是打了唐糖還是親了唐糖?”
“你有沒有給韓逸風戴綠帽子?”
“你剛才和韓逸風打架了嗎?”
……
戰章天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随手摸出書包裏的煙盒,從煙盒裏取出一根香煙。
這時,一個男生立刻拿出兜裏的打火機,殷勤地為戰章天的香煙點上火。
“戰哥,你快說啊,你把唐糖怎麽樣了?”莫澤湊到戰章天的身邊,笑眯眯地問道,“剛才我帶着兄弟們幫你攔住了韓逸風,拖了他一會兒時間,你到底打沒打唐糖?”
“沒打,”戰章天用力吸了一口煙,吐出冰藍色的煙圈,爽朗地笑起來,道,“媽的,唐糖簡直可愛慘了!”
聞言,莫澤的一雙桃花眼笑得彎彎的,道:“那你有沒有親唐糖?老實交代!”
“親個毛線!你的思想太污了!”戰章天哈哈大笑,把自己和唐糖相遇的經過告訴了衆人。
衆人一聽,戰章天不僅沒有打唐糖,反而爬上了全校最高的那棵大槐樹,去幫唐糖把四喜鳥放回鳥窩裏,頓時笑得打跌。
“戰哥,你也太搞笑了!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莫澤笑得花枝亂顫,提議道,“既然唐糖這麽可愛,不如你就讓她做你的女朋友,給韓逸風戴頂綠帽子,免得韓逸風一天到晚那麽嚣張!”
戰章天用手指彈了彈煙灰,将煙灰彈到地上,笑道:“老子才不幹那種缺德事!老子最恨小三兒了!再說唐糖那麽清純,她是不可能背叛韓逸風的!”
見戰章天不願意給韓逸風戴綠帽子,衆人也沒有再勸他,因為戰章天是他們的老大,一切都是戰章天說了算,所以衆人嘻嘻哈哈地跟戰章天繼續聊起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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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後,唐糖去醫院裏進行了催眠治療,但她的記憶并沒有恢複。
從醫院裏出來後,唐糖和厲铮一起,來到一環路彩衣街的新城市廣場裏。
厲铮今天早晨就和顧修竹等幾個朋友一起,詢問了新城市廣場的招商情況,也考察了這裏的地段,因此,他現在簡要地跟唐糖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受到驚吓.jpg
唐糖回想了一下前世雲攝影影樓的公司地址,指出了雲攝影所在的位置,建議厲铮,讓他将那兩個地方選為夢攝影的公司地址。
厲铮和顧修竹今天早晨就選好了地址,而他們倆的想法跟唐糖的提議不謀而合,為此,厲铮非常高興,果斷地采納了唐糖的提議。
于是,厲铮打算租下新城市廣場裏的兩個地方,其中一個地方,是新城市大廈一樓的一家商鋪,厲铮打算把那個商鋪用來做夢攝影的門店和銷售部。
還有一個地方,則是新城市大廈五樓的一整層樓,五樓的占地面積非常廣闊,多達上千平米,所以厲铮打算把五樓打造成夢攝影的攝影棚。
不過,由于新城市大廈位于市中心,租金非常昂貴,厲铮和顧修竹兩個人經營這麽大的影樓很吃力,資金不足,所以他們倆打算跟另外兩個攝影師朋友一起,合夥經營夢攝影,合夥租下這個黃金地段的一樓商鋪和五樓整層樓。
此外,厲铮選定了夢攝影分店的地址後,就向唐糖詢問了更多關于開影樓的看法。
唐糖前世時,是雲攝影的高級VIP會員,在雲攝影拍攝過十幾次藝術照,所以對他們的銷售流程一清二楚。
因此,唐糖滔滔不絕地将自己所知道的經營影樓的經驗,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厲铮。
不僅如此,唐糖還回想了好幾套雲攝影曾經的火爆服裝和妝容,給厲铮作參考。
當時的火爆服裝有:印度的異域風情服裝,古裝系列的貴妃醉酒,武則天的女皇服裝,王昭君的昭君出塞,深海美人魚……
這幾套服裝都具有鮮明的風格和個性,厲铮認真地分析了一下,認為唐糖說的這幾套服裝都很不錯,所以決定采納她的建議,迅速準備這些服裝,并搭建相應的攝影棚。
就這樣,唐糖和厲铮,一邊查看新城市大廈的各個商鋪,一邊聊天。
沒多久,天色就黑了,他們倆一起回到了家。
回到家裏後,唐糖想到自己今天早晨竟然把韓逸風忘了,因而特地找了一個筆記本,在筆記本上寫了日記,以免自己再次忘記韓逸風。
寫完日記後,唐糖就去浴室裏洗澡了。
然而,唐糖不知道的是,厲铮猜到她要寫日記,所以再次燒了她的日記頁,又将她的筆記本扔到街邊的垃圾桶裏。
不僅如此,厲铮還決定,以後每天都毀掉唐糖的日記,毀掉唐糖對韓逸風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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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周五,唐糖大清早就來到學校裏,打算交作業。
誰料,她發現她的書包裏竟然有一本英文漫畫書,也不知道這書是從哪裏來的,她竟然完全沒有印象!
這本書是誰放在我書包裏的啊?
唐糖有些疑惑,就在這時,她看到一個高大的少年朝她走來。
少年穿着黑色棒球服,反戴棒球帽,背着單肩書包。
他英俊的臉龐有着鋒利的棱角,眉眼風流,耳朵裏塞着黑色的耳機線,看上去玩世不恭。
“小可愛,你還記得我是誰嗎?”少年走到唐糖的身旁,笑容懶洋洋的,用食指指節輕輕地叩了叩她的課桌桌面。
唐糖擡起頭,仔細地看了看少年,然後就看到他含笑凝視着她,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危險而魅惑,好似要将人深深地吸引進去,讓人墜入萬丈深淵,萬劫不複。
唐糖心裏咯噔一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這個陌生少年帶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感覺,所以她警惕地瞪着他,道:“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少年的唇邊扯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忽然踹了唐糖的課桌一腳,沒好氣道,“草泥馬,你又把老子忘了!老子是你男朋友,韓逸風!”
唐糖:“……”
這時,付雪瑤從前排轉過頭來,用同情的眼神望着韓逸風,迅速打圓場道:“逸風,你別生氣,糖糖得了失憶症,她不是故意要忘記你的!”
“沒事,老子習慣了!”韓逸風怒極反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道,“糖糖每天早晨來學校後,就不記得我了,她對我的記憶,好像只能維持一天!”
唐糖:“……”
受到驚吓.jpg
自己什麽時候交了男朋友?!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付雪瑤若有所思地說道,“糖糖好像只能記住你一天,她能夠記住我們其他人,但唯獨不記得你,這真是太奇怪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韓逸風嘆了口氣,打開書包的拉鏈,取出幾個作業本,交到第一排。
緊接着,韓逸風從書包裏取出一只精致的禮品盒,遞給唐糖,笑道:“寶貝,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拆開看看。”
唐糖:“……”
唐糖覺得一頭霧水,所以神色複雜地問付雪瑤,道:“雪瑤,韓逸風是我的男朋友嗎?”
付雪瑤想到韓逸風是高富帥,對唐糖也很好,相比之下,厲铮雖然也不錯,但厲铮比糖糖大七歲,年齡太大了!
因此,付雪瑤覺得,韓逸風更适合唐糖!
想到這裏,付雪瑤眼睛笑得彎彎的,就好像明亮的月牙一樣,對唐糖道:“是啊,韓逸風是你的男朋友!昨天你們倆還說要一起考B影,一起進星空娛樂公司當演員呢!你不記得了嗎?”
“……”唐糖難以置信地看着付雪瑤,付雪瑤是她前世最好的朋友,與她無話不說。
她們倆不僅是學生時代的閨蜜,工作幾年以後,她們倆的關系也一如既往地親密。
因此,唐糖覺得付雪瑤不可能騙自己,換句話說,韓逸風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想到這裏,唐糖的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眼,低聲道:“我、我真的不記得韓逸風了……”
說完,唐糖覺得有些愧疚,怯生生地看向韓逸風,小聲道:“對不起……”
“沒事,”韓逸風笑了笑,将手裏的禮品盒塞到唐糖的手裏,道,“你拆開盒子,看看禮物吧!”
唐糖猶豫了一下,道:“謝謝你。”
說完,她慢慢地拆開禮品盒的包裝紙,然後就看到裏面有一只盒子,盒子裏放着一只白色的蘋果3G手機——
現在是2008年,蘋果3G是目前最流行的手機,價格也很貴。
唐糖受寵若驚,沒料到韓逸風竟然送自己蘋果手機,心情頓時很複雜。
前世,她的前男友陸遙送她的最昂貴的禮物,也不過是一條150元錢的銀項鏈,那還是他工作四年後、二十六歲時才送的!
可是,韓逸風現在才十六歲,竟然就給她送幾千元錢的手機……
“小可愛,你看一下手機殼。”韓逸風微微一笑,提醒唐糖。
唐糖怔了怔,看了韓逸風一眼,下意識地将手機翻了一面,然後她就看到手機殼上,竟然印着一張她和韓逸風的合影照片——
陽光明媚,韓逸風和她一起,坐在教室裏的座位上,他親昵地摟着她的肩膀,他們倆挨得很近,笑容都非常燦爛。
他穿着校服的白襯衣,而她穿着抹茶色的學院風水手服,他們倆的眼睛,在陽光下反射出明麗的光澤,更襯得他們倆的臉青春逼人,如夢如幻,就好像校園偶像劇裏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一樣……
看樣子,照片上的自己,好像很開心……
唐糖心裏忽然很難受,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她還記得前世的渣男陸遙,卻不記得韓逸風了?
韓逸風明明對她這麽好,給她送這麽貴的手機,還費盡心思地把他們倆的合照印在手機殼上,但她為什麽會把他忘了呢?
“小可愛,你想起來了嗎?”韓逸風勾了勾嘴角,道,“手機殼上的這張照片,是我們倆昨天早晨一起照的,我怕你以後又忘了我,所以就找人把我們倆的合照印在手機殼上了。”
說到這裏,韓逸風低低地笑起來,道:“還有,我把這個新手機的手機屏保和背景都設置成我們倆的合照了,你以後就用這個新手機吧!這樣一來,你每次只要一用手機,就會看到手機殼,看到手機屏保和背景,然後你就會想起我。”
“……”唐糖忽然覺得很感動,心底深處傳來一陣悶悶的痛,低聲道,“謝謝你,逸風,可是……這個手機這麽貴,我不能收……”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給你送手機,那我要給誰送?”韓逸風挑了挑眉,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你不想收手機也可以,那你說說看,我們班的女生哪個最漂亮,我等會兒就把這個手機送給最漂亮的那個女生。”
☆、拿人手短
唐糖:“……”
這時,韓逸風壞壞一笑,玩味地掃視起教室裏的一個個女生來,一邊看,一邊做評價,道:“孟婉綢的五官挺漂亮的,呂婷婷的腿很長,安靜的氣質很好,方小詩的胸部很大很性感……”
“……”唐糖一聽,韓逸風竟然說方小詩的胸部很大很性感,頓時有點兒吃醋,怒沖沖地用粉拳捶打韓逸風,道,“韓逸風,你這個大色狼!你往哪裏看!”
韓逸風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不看方小詩的胸了,我看你的胸,怎麽樣?”
說完,他果真壞笑着看向了唐糖的胸部,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灼熱如火,赤、裸又直接,就好像要穿透她單薄的衣服,看到她衣服下面的身體……
唐糖嫩白的小臉霎時紅如蘋果,條件反射地雙手捂胸,又羞又惱地嬌嗔道:“你……不準看!你這個變态!”
韓逸風噗嗤一笑,笑容懶痞痞的,道:“寶貝,你既不讓我看其他美女,你又不讓我看你,那我該看誰?難不成我要去看男人的胸?男人的胸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是基佬!”
唐糖:“……”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好了,你收下手機吧!”韓逸風笑着說道,“以後別再把我忘了,以後你看到這個手機,就要想起我,知道嗎?”
話音一落,韓逸風從衣兜裏取出一只黑色的蘋果3G手機,舉到唐糖的面前晃了晃,低笑道:“你看,以後我用黑色手機,你用白色手機,我們倆就用的是情侶手機了!我的手機殼也是定制的,是我們倆的合照!”
唐糖一怔,心裏有些感動,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收下韓逸風送她的手機。
“你到底收不收?”韓逸風玩味地笑起來,道,“你要是不收下這個手機,我就把手機送給方小詩!”
話音一落,韓逸風就拿起那個新手機,作勢要走向不遠處的方小詩。
“诶……”唐糖哭笑不得,拽住了韓逸風的衣角,道,“我要收,你把手機給我!”
韓逸風當然不是想把手機送給方小詩,只是想逗逗唐糖,見唐糖同意收下手機,他頓時邪氣一笑,将手機遞給她。
唐糖不好意思地接過了手機,讷讷道:“謝謝你,逸風。”
“你打算怎麽謝我?親我一下,怎麽樣?”韓逸風邪魅一笑,忽然湊近唐糖的小臉。
唐糖吓了一跳,就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條件反射地往旁邊躲去,又羞又怕地望着韓逸風,結結巴巴道:“我……我才不要親你……”
“什麽鬼?”韓逸風想到唐糖上次在醫院裏還主動親了他,現在卻不願意親他,頓時又好氣又好笑,道,“小可愛,快點親我一下,你都收了我的禮物了,快點親我!”
唐糖紅着小臉,害羞地拼命搖頭,不願意親韓逸風,小聲道:“我,我不要……”
“卧槽!老子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韓逸風啼笑皆非,索性直接在唐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道,“你不親我就算了,我親你也是一樣的!”
“……”唐糖的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一時間六神無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見此情景,不遠處的童蕾,頓時妒火中燒,用吃人般的眼神瞪着唐糖。
陸遙也看到韓逸風親唐糖了,他轉轉眼珠,轉頭對後桌童蕾低聲道:“小蕾,你不是讨厭唐糖嗎?你可以去告老師,就說唐糖和韓逸風早戀,讓顏老師把他們倆的座位分開!”
童蕾一聽,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于是大大地誇贊了陸遙一番,然後飛快地跑到教師辦公室裏,去找顏老師。
現在是早晨七點多,顏老師剛到辦公室不久,正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地翻看一本教師教學手冊。
童蕾喊了聲“報告”,快步走進辦公室,迫不及待地将陸遙剛才親唐糖的事,加油添醋地講給了顏老師聽。
八中是重點高中,學校裏是不允許談戀愛的,因此,聽到童蕾的話後,顏老師有些頭痛,讓童蕾把唐糖和韓逸風叫到辦公室來。
然而,童蕾支支吾吾地說,她擔心唐糖和韓逸風生自己的氣,不敢去叫他們倆來辦公室,還請求顏老師為自己保密,不要告訴唐糖和韓逸風,是自己告的狀。
不僅如此,童蕾還振振有詞地說,說自己是為了唐糖和韓逸風好,不希望他們倆因為早戀而影響學習,但他們倆不聽自己的勸告,所以自己才來找顏老師,希望顏老師能讓唐糖和韓逸風分開坐,讓他們倆迷途知返,不再早戀。
顏老師嘆了口氣,揮手讓童蕾離開,然後親自去了教室裏,去找唐糖和韓逸風。
顏老師來到教室裏後,發現唐糖和韓逸風正在語文課代表付雪瑤的帶領下,與全班同學一起,全神貫注地讀早讀。
為此,顏老師稍微欣慰了一點兒,走到唐糖和韓逸風面前,讓他們倆跟自己到辦公室去。
接下來,顏老師語重心長地跟唐糖和韓逸風聊了一會兒,然後詢問唐糖,她和韓逸風是不是在早戀。
唐糖面紅耳赤,手足無措,好半天,才戰戰兢兢道:“顏老師,我……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韓逸風是不是我男朋友……”
顏老師:“……”
“顏老師,”韓逸風神色凝重,道,“我和唐糖的确是在交往,但她對我的記憶只有一天,她的失憶症越來越嚴重了,每天早晨她都會忘了我是誰,我真的很擔心她。我之所以和唐糖交往,是覺得她變成現在這樣子,都是我的責任,我想對她負責。”
頓了頓,韓逸風嘆息一聲,道:“顏老師,我知道學校裏不允許早戀,可是唐糖的失憶症如果一直不好的話,她以後很難找到男朋友。
前幾天,她竟然把她的哥哥忘了,誰也不知道她以後還會忘記什麽事,現在她的哥哥擔心她會忽然忘記學校和她家的方向,所以每天不得不送她上學和放學。像唐糖這樣的情況,我覺得她跟我交往是最好的,因為我可以照顧她。”
“……”顏老師其實也猜到,韓逸風之所以和唐糖交往,多多少少是對唐糖有愧疚和補償的心理,所以顏老師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得鄭重其事地提醒了韓逸風和唐糖幾句,叫他們倆平時不要太張揚,不可以在學校裏親親抱抱,一定要注意影響,因為學校裏不允許早戀。
顏老師之所以對唐糖和韓逸風如此寬容,是因為前幾天,唐糖的父母和厲铮,曾一起到顏老師的家裏找過顏老師,并與顏老師促膝長談,聲稱唐糖得了腦震蕩和失憶症,一時半刻好不了,希望顏老師平時能多關照唐糖一下。
不僅如此,厲铮還給顏老師送了一些昂貴的禮物,以及一個大紅包。
顏老師最開始推辭了一會兒,但最後還是收下了厲铮的禮物和大紅包。
俗話說,“拿人手短”,顏老師既然收了禮,自然是要好好對待唐糖的,更何況,韓逸風的父母也曾給顏老師送過重禮,所以顏老師打算對唐糖和韓逸風早戀的事睜只眼、閉只眼……
就這樣,顏老師找唐糖和韓逸風談了一會兒後,覺得韓逸風言之有理,唐糖的失憶症這麽嚴重,以後确實不好找男朋友,韓逸風确實比較适合她。
于是,顏老師本着成人之美的想法,默認了這對小情侶,并沒有把他們倆的座位分開,而是叮囑他們倆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因為早戀就影響學習。
聽到顏老師的話後,韓逸風和唐糖立刻表态,表示他們倆絕不會因為早戀而影響學習。
因此,顏老師就這樣放韓逸風和唐糖離開了……
與此同時,童蕾原本以為,自己向顏老師告狀後,顏老師肯定會把韓逸風和唐糖的座位分開,不再讓他們倆做同桌。
哪知道,童蕾左等右等,等到下午放學時,也沒等到顏老師給唐糖和韓逸風換座位。
為此,童蕾又氣又急,忍不住跑到辦公室去問顏老師,問她為什麽不給唐糖和韓逸風換座位。
顏老師聲稱唐糖得了失憶症,情況比較特殊,不适合跟別人當同桌,更适合跟韓逸風當同桌。
此外,顏老師還安慰童蕾,聲稱自己剛才已經找唐糖和韓逸風談過話了,讓童蕾不要再擔心唐糖和韓逸風。
童蕾氣得吐血,但也毫無辦法,只得向顏老師道了謝,然後咬牙切齒地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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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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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放學回家後,想到韓逸風給自己送了一個手機,所以就想給他送一份回禮。
她想來想去,想到最近馬上就是中秋節了,決定親自給他做一盒月餅。
于是,唐糖給韓逸風打電話,問他喜歡吃什麽口味的月餅。
韓逸風以為唐糖要給自己買月餅,心裏很高興,聲稱他喜歡吃蛋黃月餅、雲腿月餅、魚翅鮑魚月餅以及冰淇淋月餅。
唐糖認真地記錄下韓逸風想吃的月餅口味,然後馬不停蹄地找到附近的一家糕點店,交了180元錢的學費,向糕點師傅學做月餅。
唐糖之所以這麽着急想做出月餅,是因為她擔心她明天又把韓逸風忘了,所以她想要今天做出月餅,今天就把月餅送給韓逸風!
唐糖選的這家糕點店,是一家私人糕點店,晚上十一點才關門。
因此,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但教做糕點的師傅,仍然沒有下班。
唐糖告訴糕點師傅,自己想學做四種月餅,一共做八個。
然而,糕點師傅聲稱,由于魚翅鮑魚月餅成本昂貴,所以他們店裏沒有魚翅和鮑魚這兩樣原料。
唐糖沒辦法,只好放棄做魚翅鮑魚月餅,改學做綠豆沙月餅。
糕點店裏做月餅的食材都是現成的,唐糖在糕點師傅的指導下,花了大概40分鐘時間,成功地做出八個漂亮的月餅來。
緊接着,唐糖将月餅放入一只精致的禮品盒裏,又将禮品盒裝進禮品袋裏。
夜色降臨時,唐糖再次給韓逸風打電話,聲稱自己親手給他做了一盒月餅,讓他說一下他家的位置,她打的過去,把月餅送給他,以免她明天又忘了他是誰!
韓逸風一聽,唐糖竟然親自給他做月餅,頓時受寵若驚,笑道:“小可愛,謝謝你,你不用來我家,你回家等我吧!我讓我家司機開車送我過來,到時我給你打電話,你把月餅給我送下樓。”
唐糖想了想,道:“我還是不回家了,我就在我學做月餅的糕點店裏等你吧!不然我如果帶着月餅回家的話,我沒法跟我爸媽解釋,我為什麽要給你送月餅!”
韓逸風輕笑一聲,道:“那好,你給我說一下糕點店的地址,我馬上來找你。”
于是,唐糖立刻給韓逸風報出了自己的确切位置,然後坐在糕點店的卡座裏,一邊玩手機,一邊等待韓逸風的到來。
夜色越來越深,厲铮原本在家裏和顧修竹一起打游戲,但是當看到唐糖自從剛才出門散步後,一直沒有回家,厲铮頓時有些擔心,因而就給唐糖打電話,詢問她在哪裏。
唐糖不敢告訴厲铮,自己要給韓逸風送月餅,所以聲稱自己在外面玩,要晚點才回家。
厲铮平時每天都要看新聞聯播,昨天的新聞裏說,最近A市裏出現了四個變态強、奸犯,他們專門集體作案,在晚上輪、奸落單的少女,還會将少女先奸後殺,以極其殘忍的方式分屍,又将屍體抛在荒野中,任由野狗啃噬,簡直是毫無人性、喪盡天良!
因此,厲铮擔心唐糖碰到那四個變态強、奸犯,執意要讓唐糖告訴自己,她到底在哪裏。
唐糖沒辦法,就說自己在糕點店裏等同學,讓厲铮不用擔心她。
厲铮想到唐糖随時可能失憶,還是很擔心她,所以與顧修竹一起,風風火火地從家裏趕到糕點店裏。
糕點店裏燈火通明,唐糖坐在落地窗的卡座前,而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精美的禮品袋。
“糖糖,你這個禮品袋裏,裝的是什麽啊?”顧修竹微微一笑,走到唐糖的身邊坐下。
唐糖讪讪一笑,道:“裝的是月餅。”
“哦?我能嘗一個月餅嗎?”厲铮微微彎起嘴角,從禮品袋裏取出禮品盒,打量起禮品盒來——
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月餅禮盒,做工精致,禮盒是淡藍色的,盒子上印着幾枝怒放的梨花。
幾枝梨花的中間,印着“秋福”的字樣,以及一句美好的中秋祝語“中秋情濃,福滿萬家”。
聽到厲铮的話後,唐糖有些為難,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因為今天時間太緊迫了,所以她沒來得及為父母和厲铮做月餅,只想到為韓逸風做月餅了……
現在,這盒月餅只有八個,要是給厲铮吃一個,肯定也要給顧修竹吃一個,那就只剩六個月餅了!
然而,唐糖是打算将這盒月餅送給韓逸風做回禮的,本來她的回禮與韓逸風送她的蘋果手機相比,就顯得很寒碜了,如果她只送韓逸風六個月餅,那這份回禮就顯得更寒碜了!
更何況,整只月餅禮盒裏,一共有八個放月餅的小盒子,要是她給厲铮和顧修竹每人吃一個月餅,其中兩個小盒子就會空出來,禮盒就會顯得非常難看,根本沒法作為回禮送給韓逸風了……
此時,見唐糖不說話,厲铮微微皺眉,冷峻的臉孔瞬間籠罩上一層烏雲。
顧修竹清咳一聲,打圓場道:“阿铮,剛才糖糖說,她要等同學,所以她可能是打算把這盒月餅送給她同學,既然是送人的月餅,自然不能讓我們吃。”
“糖糖,你這盒月餅是要送給你同學嗎?”厲铮面無表情地問道。
唐糖讪讪一笑,道:“是啊,我同學平時對我挺好的……”
“你這個蘋果手機是從哪裏來的?”厲铮打斷了唐糖的話,冷冷地看着她手裏嶄新的白色手機,“蘋果手機那麽貴,你根本沒錢買,是誰送給你的?”
唐糖心裏暗暗叫苦,咬着下唇,不敢告訴厲铮,這個手機是韓逸風送的。
見唐糖一聲不吭,厲铮已經猜到了七、八分,擰起濃眉,漠然開口道:“這手機是韓逸風送給你的,是不是?這家糕點店是專門學做糕點的店,韓逸風給你送了手機,所以你就來學做月餅,想要親手做一盒月餅送給他,對不對?”
“……”唐糖無比窘迫,想到厲铮喜歡自己,忽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因而低着頭,不敢說話。
“糖糖,你要等的那個同學,是不是就是韓逸風?”顧修竹的臉色也很難看,道,“中秋節快要到了,你不給你爸媽做月餅,不給你哥做月餅,卻給韓逸風做月餅?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錯!糖糖,你太讓我傷心了,”厲铮漆黑銳利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道,“這盒月餅我沒收了!”
話音一落,韓逸風就大步流星地走進糕點店。
“逸風……”唐糖心情複雜地看向韓逸風。
韓逸風剛才還沒走進糕點店時,就聽到顧修竹和厲铮在指責唐糖,因而他臉色鐵青,道:“顧哥、铮哥,唐糖現在每天早晨都會忘了我,她是擔心她明天會忘了我,所以才先給我做月餅的,她不是沒有想到她的父母和哥哥……”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厲铮冷冰冰地打斷韓逸風的話,硬朗堅毅的臉孔上,仿佛凝結了一層冰霜,毫無溫度,道,“你把唐糖害得這麽慘,我真的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你!
我的工作真的很忙,每天的睡眠時間也很少,但現在我每天還要送唐糖上學、放學!現在她不管去哪裏,我都擔心她會失憶,擔心她會走丢!”
“是啊,韓逸風,你把糖糖全家都害慘了!”顧修竹俊臉一沉,看向唐糖,道,“糖糖,今天中午,你哥跟守車棚的、何叔的兒子何遠豪打架了。
你哥去車棚裏取車,剛巧聽到何遠豪在向何叔說你的壞話,說你現在成了傻子,上學和放學都需要你哥接送,你哥氣不過,就跟何遠豪打起來了。”
“什麽?”唐糖心裏一緊,頓時想起何遠豪是個身強力壯的年輕男人,于是迅速看向厲铮,上下打量他,心急如焚地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厲铮面無表情,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糖糖,”顧修竹嘆了口氣,道,“何遠豪打不過你哥,你哥的臉上沒有受傷,但他的身上還是受傷了。你哥中午為你受了傷,晚上還跑到糕點店來找你,可是你不給你哥做月餅,反而給害得你失憶的韓逸風做月餅,你考慮過你哥的感受嗎?”
顧修竹話音一落,厲铮便看向一旁的韓逸風,沉聲道:“韓逸風,謝謝你給唐糖買手機,但這個手機,唐糖不能收。”
說完,厲铮就從唐糖的手裏取過手機,塞到韓逸風的衣兜裏,道:“手機還給你,我以糖糖的未婚夫的身份,請你今後不要再糾纏糖糖了。”
☆、欺人太甚
韓逸風一怔,怒極反笑,道:“厲铮,你搞清楚,大清早就滅亡了,現在是自由戀愛的時代!就算唐糖的父母希望你做他們的女婿,但是糖糖喜歡的人是我,我才是糖糖的男朋友!”
厲铮神情冷淡,沉吟片刻,道:“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做糖糖的未婚夫,那我現在以糖糖的大哥的身份,請你不要再糾纏我的妹妹。
因為糖糖現在還小,還沒有成年,而且你家很有錢,你的父母肯定不會同意你娶糖糖,我不希望糖糖以後受到你父母的嫌棄,我希望她順風順水地長大,一輩子都過快樂無憂的生活。”
說完,厲铮從卡座上站起身來,左手拎起裝着月餅的禮品袋,右手牽起唐糖的小手,強行拉着她,走出了糕點店,道:“糖糖,跟我回家,韓逸風不适合你,你以後也別去高攀他。”
“逸風,對不起,你回家吧……”唐糖被厲铮拽着,一路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急得快要哭了,轉頭可憐巴巴地望着韓逸風,道,“你路上小心點兒,我明天重新給你做月餅……”
夜色如墨,韓逸風站在糕點店門口,目不轉睛地盯着唐糖被厲铮拉走的背影,臉色陰沉,眼底掀起滔天的風暴。
一陣清涼的夜風拂過,吹起韓逸風額前的碎發,他那雙銳利漆黑的眸子,在月色下宛如刀鋒般,淩厲陰鸷,散發着兇悍的戾氣。
“逸風,你別難過,”韓逸風的司機曹叔,嘆了口氣,走上前來,柔聲安慰韓逸風,道,“雖然你沒有吃到糖糖親手給你做的月餅,但是你已經感受到糖糖對你的一片心意了啊!所以就算你沒吃上月餅,也沒什麽……”
“曹叔,我該怎麽辦?”韓逸風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地問道,“厲铮名義上是唐糖的大哥,我如果打了他,唐糖的父母肯定會生我的氣!但是厲铮真的是欺人太甚!他不僅不讓糖糖收下我送她的手機,竟然還搶走了糖糖親手為我做的月餅!”
說到這裏,韓逸風重重地踹了旁邊的大樹一腳,陰狠的眼神猶如受傷的困獸,危險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曹叔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容貌端正,身形清瘦。
聽到韓逸風的話後,曹叔思索片刻,呵呵笑道:“逸風,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厲铮從小跟唐糖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他喜歡唐糖也很正常。
現在厲铮之所以有權利帶走唐糖,是因為唐糖還沒成年,等過兩年,唐糖成年了,厲铮就沒有借口再帶走她了!”
韓逸風心煩意亂,道:“但是現在厲铮住在糖糖的家裏,糖糖每天早晨都會忘記我,萬一以後糖糖喜歡上厲铮,那該怎麽辦?”
“逸風,你別想太多了,”曹叔拍了拍韓逸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要這樣想,唐糖每天白天都在學校裏,她在學校裏的時間,比她在家裏的時間更多,所以這樣算起來,你其實比厲铮更有優勢!”
韓逸風想了想,還是不放心,道:“但是厲铮跟唐糖住在一起……”
“這就沒辦法了,他們是兄妹,住在一起也正常,”曹叔笑了笑,道,“其實你退一步想,有情敵來搶你的女朋友,這就說明你的女朋友很優秀,很受男人的歡迎,對不對?如果你一個情敵都沒有,那多無聊?”
聞言,韓逸風若有所思,忽然低低地笑起來,道:“你說得對,要是我一個情敵都沒有,确實太無聊了,謝謝你安慰我,曹叔。”
———-《初戀1001次[重生]》——-作者:落花淺笑————-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夜色如墨,月華如水。
唐糖被厲铮強行拉拽着,一路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顧修竹跟在他們倆的後面,神色複雜,清咳一聲,道:“阿铮,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厲铮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顧修竹,想了想,松開了唐糖的小手,走到顧修竹的面前,道:“你想說什麽?”
顧修竹将厲铮拉到遠處的一棵銀杏樹下,俯身在厲铮耳畔低聲道:“阿铮,你不能再等了,你必須盡快跟糖糖交往,你要是再不下手,糖糖就會被韓逸風搶走了!”
厲铮高大的身形一僵,沉默片刻,才道:“但是糖糖才十六歲,我覺得她太小了,她還沒成年,如果我跟她交往,說不定我會對她做出一些很禽獸的事來……”
“禽獸就禽獸吧!難道韓逸風不是禽獸嗎?”顧修竹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俊臉鐵青,道,“我表弟戰章天跟韓逸風是一個學校的,戰章天今天給我說,韓逸風前幾天在學校裏親了糖糖一次,今天又在學校裏親了糖糖一次,現在高一全年級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厲铮:“……”
顧修竹嘆了口氣,無奈開口道:“阿铮,韓逸風已經把糖糖的初吻搶走了,你非要逼我把這件事說給你聽嗎?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我不想讓你傷心,但事實就是這樣!
你千辛萬苦守護的女孩子,你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的女孩子,她的初吻已經被韓逸風搶走了!你如果再不跟糖糖确定戀人關系,說不定哪一天,糖糖的初夜也會被韓逸風搶走!到那時,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厲铮一言不發,剛毅的臉龐上宛如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星光璀璨,微風習習,金黃的銀杏樹葉漫天飛舞。
然而,明明是溫暖的初秋,被厲铮往銀杏樹下一站,卻好似瞬間變成了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嚴冬,透着幾分塞北的蒼茫和凜冽。
顧修竹等了片刻,見厲铮一直不說話,輕聲嘆息,道:“我已經提醒過你了,至于你要怎麽做,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顧修竹走到遠處的唐糖身邊,淡淡道:“糖糖,厲铮真的很喜歡你,但是他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我認為他是這個世界上最适合你的男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承認,韓逸風确實很優秀,你對韓逸風動心也很正常,但韓逸風出身豪門,你別以為你一個灰姑娘能嫁入豪門,那是白日做夢。”
聞言,唐糖心裏一緊,也覺得顧修竹言之有理,因為韓逸風是富二代,而她的的确确是個灰姑娘,她家很窮,她與韓逸風的差距确實是太大了……
“糖糖,”顧修竹淡淡一笑,道,“我先走了,我就不當你和阿铮的電燈泡了,明天見。”
話音一落,不等唐糖回答,顧修竹就大步流星地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唐糖心亂如麻,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由于韓逸風對她很好,所以她并沒有考慮過現實問題,但現在被顧修竹一提醒,她也覺得厲铮更适合她,而韓逸風就好像一陣飄忽不定的風,桀骜不馴,自由不羁,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就會離她而去,消散得無影無蹤……
思及此,唐糖心裏有點兒害怕,如果自己做了韓逸風的女朋友,但以後又跟韓逸風分手了,到那時,說不定厲铮已經找了女朋友,那自己既錯過了韓逸風,又錯過了厲铮,那該怎麽辦?
正當唐糖胡思亂想時,厲铮大馬金刀地走到她面前,牽起了她的小手,低聲道:“糖糖,今晚月色很好,不如我們去附近的浣花公園散散步吧?”
唐糖一怔,下意識地望着厲铮。
星光月色下,厲铮穿着黑色的T恤,黑色牛仔褲,眼神銳利沉靜,腰背挺直,高大挺拔的身形,宛如黑夜中懸崖邊的一棵蒼松,遒勁有力。
想到厲铮是被自己的父母從小養大的,唐糖心裏頓時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覺得厲铮就像她的親人一樣,讓她覺得很安心;但是韓逸風就不一樣,韓逸風對她而言,太陌生了,太不穩定了,好像随時都會離開她……
唐糖越想越心煩意亂,一時間六神無主,只得強顏歡笑,對厲铮道:“好,那我們就去公園散步吧!”
就這樣,唐糖和厲铮手牽手,走向了不遠處的浣花公園。
浣花公園是一個開放式的城市森林公園,風景優美,流水潺潺,花草樹木遮天蔽日,充滿了詩情畫意。
夜色越來越深,公園裏幾乎沒什麽人了,四處都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不知明鳥蟲的鳴叫聲,細細密密,宛如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厲铮向來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唐糖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沉默了,當他們倆走到湖邊時,她讪讪地開口道:“哥哥,對不起,你……你別生我的氣,我、我明天給你做月餅吧……”
厲铮停住腳步,站在寬闊的湖泊旁,靜靜地凝視着唐糖,目光沉靜如水,道:“你喜歡韓逸風,是嗎?”
☆、非你不娶
唐糖一愣,有點兒不知所措,讷讷道:“其實……我根本就不記得他,但是他說他是我的男朋友……”
“他的确是你的男朋友,你以前還當着我的面親過他。”厲铮淡淡開口,松開了唐糖的小手。
唐糖:“……”
厲铮表情淡漠,走到湖邊樹下的長椅上坐下,将手裏裝月餅的禮品袋放在長椅上,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其實韓逸風挺不錯,長得很帥,對你也很好,他跟你交往才五天,就給你買了蘋果手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朋友,但是……”
說到這裏,厲铮停頓了一下,望向唐糖,沉聲道:“但是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韓逸風是富二代,他父親韓天慶是星空娛樂公司的董事長,也是今年A省的十大風雲人物之一,韓逸風的家境跟我們家的家境差距太大,就好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唐糖咬着下唇,心裏隐約有些自卑,因為她知道,厲铮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韓逸風是白馬王子,那她就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灰姑娘。
“不過你不用擔心,”厲铮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韓逸風,而韓逸風也是真心對你的話,我會盡全力幫你,讓你們倆在一起,我以後一定會努力賺錢,努力縮小你跟韓逸風之間的經濟差距。
十年以後,等你和韓逸風談婚論嫁的時候,我相信我們家也會變得很有錢,到那時,只要你和韓逸風門當戶對,他的父母就不會阻止你們在一起了……”
厲铮平時很少說話,現在卻突然說了很長一段話,唐糖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好半天,才明白厲铮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唐糖原本以為,厲铮之所以提起她和韓逸風之間的巨大差距,是想讓她放棄韓逸風。
哪知道,厲铮竟然說,他要努力賺錢,要讓她變成有錢人的妹妹,要努力幫她嫁入豪門,嫁給韓逸風,讓韓逸風的父母認可她!
思及此,不知道為什麽,唐糖的心裏忽然好像被針紮了一樣,狠狠地痛起來——
前世,她的前男友陸遙對她并不好,不僅不舍得在她身上花錢,後來還劈腿了!
前世,她也沒有厲铮這個哥哥,她不知道為什麽這一世她有了一個哥哥,但厲铮剛才的那一番話,就好像風暴一樣席卷了她,擊中了她,讓她覺得無比感動。
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就像厲铮一樣對她那麽好,明明喜歡她,卻為了讓她更幸福,寧願放棄她,甚至寧願親手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正當唐糖想到這裏時,厲铮面色無波,繼續道:“不過,我聽說有錢的男人都比較花心,如果以後韓逸風辜負了你,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跟韓逸風交往了,那你可以回來,回到我身邊,不管你什麽時候回來,我都願意跟你在一起。”
“……”唐糖受寵若驚,想了想,半開玩笑半認真道,“哥,可是……萬一韓逸風四十歲的時候才辜負我,到時你都四十七歲了,你都結婚生子了,我還怎麽回到你身邊啊?”
“我不結婚,我會一直等你,非你不娶,”厲铮雲淡風輕地開口道,“不管是一年,兩年,十年還是二十年,等你什麽時候想做我女朋友了,只要你轉身,我随時都在你身後。
就算我四十歲、五十歲,我也不會跟別的女人結婚,因為我不放心把你嫁給其他男人,我答應了爸媽,要娶你,要一輩子照顧你,我說到就會做到。”
“……”
聽到厲铮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唐糖的心裏無比酸澀,眼淚一下子就掉落下來了,她望着厲铮,用小手捂住嘴,淚流滿面,哽咽道:
“哥,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之所以想娶我,很可能只是因為我爸媽收養了你,你只是為了報答我爸媽的養育之恩,所以你以為你喜歡我……”
唐糖話音未落,厲铮就從長椅上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她的身邊,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個人猛地扯到旁邊的一棵粗壯古樹下。
唐糖吓得尖叫一聲,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就被厲铮驀地推進了一個狹窄的樹洞裏,她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兩步,後背重重地撞上堅硬的樹幹。
這個樹洞的寬度和高度,跟一扇門差不多,樹洞內非常狹窄,光線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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