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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失格》文/喬虞
鐘情×江白
“你瞅瞅鐘情那騷樣兒,恨不得把自個貼到川哥身上去。”
華依坐在卡座邊,憤懑的盯着舞臺上正在熱舞的兩人。
坐她身邊的女生聞言,翻個白眼:“你要嫉妒,就上去把鐘情拉下來呗。”
華依捏緊手裏的酒杯,沒有說話。
Trouble Maker的節奏偏嗨,加上包廂內炫目的燈光,一衆少年少女早就嗨得沒了個邊兒。
酒杯相撞的叮咚聲,裹雜少年少女的嗨叫聲,在包廂內回蕩。
BGM旋律到了最後,淮川壞心眼的把準備邁步下臺階的鐘情拉了回來,做了個借位擁吻的姿勢。
臺下衆人調侃聲不斷:
“淮川,你這是瞧上我們家鐘小情了???”
“看上了也沒辦法,公司規定了的,不許談戀愛。”
“別借位親啊,直接親上去。”
“兄弟,真親?了?”淮川掐住鐘情下巴,存了心思要調戲她。
鐘情小巧精致的鵝蛋臉上,沒了剛才和淮川跳舞時多變的表情,眸底一片淡漠:“你試試…”
漫不經心的語調,沒有波瀾。
淮川卻聽出一點兒威脅,悻悻的摸了摸鼻尖,道歉:“抱歉啊,不該和你開玩笑。”
鐘情斜睨他一眼,依然目光淡然。轉身走回卡座角落坐下,閉目養神。
淮川見此,也回到卡座坐下,繼續和大夥兒玩。
大家夥兒玩得嗨,邊上安靜的鐘情就顯得格格不入。
離她不遠的華依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雙眼直勾勾的瞪着鐘情:“本來就騷,裝什麽假清高。”
鐘情睜眼,坐直身體,偏頭看向華依,視線冰冷:“你說誰呢?”
華依本就和鐘情有點兒不對盤,兩人都是三年前一批進公司的練習生。
可鐘情偏偏處處壓她一頭,無論是每次的等級考核,還是前不久公司預備的出道女團主唱選拔。
連帶剛才淮川玩國王游戲中招,被大夥兒央着在在座女生中挑一個跳Trouble Maker。
淮川還選了她。
華依本來就對淮川有點兒意思,眼見着喜歡的人選了自己最讨厭的人跳舞,華依心中有團怒火在燒,借着酒意出聲罵鐘情:
“我說的就是你,裝什麽假清高,跳個舞都快貼到川哥身上去了,明擺着骨子裏是個騷的…”
砰——
酒瓶碰撞大理石茶幾碎裂的聲音在包廂內響起。
華依吓得立馬酒意沒了一半,驚恐的看着提溜着酒瓶朝她走來的鐘情,艱難開口:“鐘、鐘情,你…你要做什麽?”
鐘情身量纖細,典型的南方姑娘身材。堪堪一六零的身高。
她生得漂亮,巴掌大的鵝蛋臉,精致小巧。一雙清澈的鹿兒眼,眼尾稍垂。
眉筆描繪過的柳眉,眉峰淩厲。左眉尾捎有一顆棕色小痣,在眼尾上方。
像淚痣,又不是淚痣。
頭頂斑斓的燈光落下,為鐘情白皙的臉蛋兒蒙上一層陰霾。
鐘情盯着華依的目光,如在看沒有生命的物體。
在座的人都愣了下,大夥兒印象裏的鐘情雖然獨來獨往,性子偏冷,可從沒有露出這樣的眼神。
淡漠,沒有感情起伏。
眼瞧着鐘情要靠近華依時,邊上的人回過神來,立馬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勸道:
“鐘情,算了吧。華依她就是酒喝多了,胡言亂語罷了。”
鐘情眼簾掀起,面無表情看一眼攔着她的人,擡手掙脫開桎梏。
她邊走近華依,邊道:“你們嘴裏的胡言亂語,對別人而言,可能是千刀萬剮的痛。”
那人愣住,只看着鐘情拎着酒瓶走近華依。
華依吓得往身邊女孩身後躲,哆嗦着聲音:“鐘情,你別亂來啊,我要出了事,公司那兒看你怎麽交代。”
鐘情猶如未聞。
她擡手把華依拽了出來,一腳踢在華依小腿上。
華依吃痛一聲,單腿跪在地上,看向一邊人,怒聲求救:“你們就這麽看着鐘情欺負我嗎?”
有人要過來,鐘情一個眼神掃了過去,譏笑:“華依罵我時,怎麽不見你們出聲幫我?”
“……”
死一般的安靜。
鐘情扯了扯唇角,眼底譏嘲之色閃過。
她低頭看着華依,碎裂的酒瓶在她臉不遠處比劃,冷聲:“請你和我道歉。”
華依咬牙不語。
鐘情手裏的酒瓶更靠近她臉,再次重複:“請你和我道歉——”
“對、對不起…”華依仰臉怒視鐘情,聲如蚊蠅。
鐘情看她幾秒,丢掉手裏酒瓶,擡指勾起座椅上的大衣,轉身往外走。
華依一骨碌爬起來,心裏氣不過,撿起地上的酒瓶就朝鐘情砸去。
回了神的淮川急聲道:“鐘情,小心。”
酒瓶從天而降,鐘情借着嬌小的身子,勉強躲過。
她回頭,臉色一沉,把手裏的大衣往地上一扔,拎起一邊的酒瓶,抄手一掄,直奔華依。
“住手。”
包廂的門被人推開,走廊的光線照射進來。
鐘情轉頭一看,入簾是十來個穿着深藍色制服的男人。
是警察。
包廂內的少年少女們有點慌了,畢竟他們也沒想到就是背着經紀人溜出來玩一回,竟然惹來了警察。
衆人議論開來,聲音裏帶着恐慌:
“這會完蛋了,要被經紀人姐姐知道溜出來玩不說,還進了局子,肯定得封閉訓練一年。”
“這該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
為首的警察走進來,瞧一眼鐘情手裏的酒瓶,再看着門邊破碎的玻璃,嘆息:“你們這群孩子啊,在這打什麽群架…”
淮川要上前解釋,卻聽見有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這間包廂怎麽了?”
這聲音…像是他…
清冷磁沉,沒有一點兒感情。
鐘情下意識丢掉手裏酒瓶,機械扭頭,目光看向人群。
一衆警察個個平均身高180,鐘情個子嬌小,勉強透過人縫瞧見一個挺拔的背影。
下秒,鐘情聽見有人道:“江隊,這有人打架鬥毆。”
“都帶走。”
還是清冷的聲線,沒有情感起伏。
鐘情扯了扯唇角,真是他。
為首的警察把包廂內灰喪着臉的一衆人說教着往後門走去。
鐘情跟着人群出來,目光追尋着那人的背影看去。
鹿城正值初冬晚秋,男人和一衆警察一樣穿得是深藍色的制服,因為天氣原因,他外邊還套了件黑色風衣。
窄腰長腿,身姿挺拔。
垂落在腿側的風衣衣擺随着走動而揚起,會所走廊的光線将他的身影一點點拉長,倒映在白色瓷磚上。
也落在鐘情的眼裏,刻在她的心上。
“江白…”
鐘情脫口而出這個名字,貝齒咬了咬唇,又是小小的一聲:“哥哥。”
一邊的小警察聞聲看過來:“你認識我們江隊?”
鐘情眼睫垂了垂,遮住眼底複雜情緒,淡聲:“不認識。”
他早就不要她了,談何認識。
華依啐了一口:“她是個男人就認識——”
鐘情懶得和這種人多費口舌。
“好了,別吵了,趕緊上車回局裏做個筆錄。”
華依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上了車。
鐘情嗯一聲,跟着上了警車。
鹿城北區分局。
“江隊,給剛群打架的小姑娘做筆錄的的老張臨時出任務了,你幫做個筆錄,行不?”
小李瞧着眼前永遠冷着一張臉的男人,心裏沒底。
江白是上個月空降來他們警局的,一來就擔了刑警大隊長的職務。
僅一月的相處,小李摸清了江白的脾氣。
不僅整天冷着一張臉,除卻出任務時,話亦少得可憐。
江白接過他手裏的筆記本,問了句:“哪間?”
小李答了地址。
江白嗯一聲,轉身往小李說的審訊室走去。
江白推門而進,審訊室燈光亮如白晝,他一眼就瞧見背對他坐着的少女。
她穿了件白色毛衣,身材嬌小。
而審訊室的椅子椅背偏高,江白只瞧見椅背前冒出的半個小腦袋。
及腰的淺棕色長卷發紮成高馬尾,露出修長的天鵝頸。帶卷的發梢,一晃一晃的,像是在打瞌睡。
很熟悉的背影。
江白壓下心尖萦繞的那抹熟悉感,筆直的長腿邁開,目不斜視的走到桌案前。
“做筆——”
剩下那個“錄”字,哽在嗓子眼,怎麽也說不出來。
鐘情翹起腿,靠在椅背上,微阖的眼皮上掀,目光輕佻而散漫的打量着他。
時隔四年,她是這麽近距離的瞧他。
歲月将鐘情記憶那個清冷的少年變成了男人。
深藍色的警服包裹江白的寬肩窄腰,黑發幹淨利落。握着筆記本的手指,骨節分明。
他看着她,眼尾浮上一圈紅,沉默着,一言不發。
鐘情以手支臉,看着他。
江白長相偏清冷儒雅那一類,雙眼皮略窄,眼尾微揚,一雙狹長黑眸深如幽潭。
叫她一眼,望不到盡頭,也不知他想的什麽。
從年少起,就是如此。
她打量江白的同時,後者也看着她。
和記憶裏如出一轍的眉眼,更加精致漂亮的臉蛋兒,畫着濃妝。
只是一雙澄澈的鹿兒眼,沒有一點情緒波動。
空洞得像沒有生命的洋娃娃。
“情情…”沉默良久的江白終于出聲,嗓音不複清冷,透着一點兒嘶啞。
鐘情眼睫微顫,眼中有波瀾起伏。
只一瞬,恢複平靜。
她擡手攏去耳邊的碎發,下巴微揚,直視江白的眼睛。
男人的眼底有瞧見她這般的錯愕,還有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鐘情紅唇彎起一抹譏嘲笑意,以手支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哥哥,還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喬帶着情情和江隊來陪大家過夏天啦=v=
前排排個雷:
1.男女主都有性格缺陷,前期可能微虐
2.鑒于情情和江隊可能會在隔壁《知你歡喜》客串,但一切人設以本書為準,畢竟這邊他們才是主角
3.文背景半架空,因為怕涉.政,主要還是談戀愛,涉及專業部分,請勿深究,若有錯,請溫柔指出,不要辱罵作者
4.棄文不用告知,各自理解~
5.文案稱呼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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