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外傷比不得內傷,若是調理的好,對于練武之人倒是沒什麽大礙。身體經過一夜的休息好了許多,揉了揉淩亂的長發,花夜語從棉被裏鑽出來,便發現了屋內多出的一樣東西,是桌上那碗已經涼透了的粥,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日行為舉止異常奇怪的大師姐留下來的。
花夜語從不是個賴床的人,可今天卻久久的不願起來。幾天前,她跟随着大師姐一同下山采購門派所需的用品,那是花夜語及笄之後第一次下山,亦是她來到蒼穹門之後首次再回到那個紛擾的山下。
花夜語自小無父無母,打從有記憶開始她便是個無根的人。若不是有好心的乞丐收留她,只怕她早已經在某個冬夜凍死在大街上。自那以後,她便和老乞丐過上了有上頓沒下頓,流離失所的日子。
花夜語倒也不是覺得那樣的生活有多苦,在她看來,只是活着便好了。她和老乞丐相依為命,四歲時看着老乞丐因為身染重病沒錢救治身亡。自那以後,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成了她自己。被其他大齡的乞丐打壓,被路過的權貴當做撒氣桶,被有家的孩子當做平時用來消遣玩樂的工具。
什麽樣的氣,花夜語都受過。那日,她實在餓極了,便想要偷一兩個肉包子吃。那是她自小便向往的食物,熱騰騰的,又白又軟,她總是能看到小孩子的父母買給他們時,他們吃的有多歡快,而自己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捂着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的肚子,花夜語終是忍不住沖了過去,抓起抓起兩個熱騰騰的包子便跑,也顧不得包子有多燙便往嘴裏塞。那店老板是個絕情的人,總是喜歡欺淩自己,平時給自己饅頭亦是要踩上幾腳,這會見自己偷了他的包子,立馬派出好幾個夥計來打她。
拳腳相加在身上,花夜語把最後一口包子吞進去,忽然覺得用挨打來換兩個包子也值了。就在這時,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讓花夜語不由得擡頭望去,只一眼就讓她忘了自己身處何地。那不遠處站着的是一個比只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少女,身材高挑,氣質亦是出衆。
她有着漂亮的墨色長發,靈動的琥珀雙眸金光靈動,她手裏拿着和她身材不相符的長劍,旁邊是一個沉穩的老者。他們止住那些人對自己的拳打腳踢,把自己扶起來。随着女子的靠近,花夜語聞到她身上的香氣,似是雨後的沁雪青竹,帶着令人舒緩的淡香。
“喂,你做了什麽?他們幹嘛打你?”這便是花夜語和大師姐的第一次相見,她那麽狼狽,而她卻恰恰相反,那個沉穩的老者,便是蒼穹門的掌門,陸淵。花夜語聽不懂陸淵說的什麽骨骼驚奇,是個練武的好料子。她只知道這兩個人要帶自己走,給自己一個容身之所,不必再為了吃飯苦惱,且不需要自己付錢。
這等好事,花夜語只聽得便答應下來。陸淵為她起名叫夜語,而她則給自己保留了花這個姓氏。老乞丐總是自嘲的說他自己是老叫花子,而大師姐身上的味道,是她聞過最好聞的花香。花雖易殘敗,但盛開一瞬卻也是另一種永恒。
從記憶裏回過神,花夜語輕輕笑了笑,找出一件布料柔軟的裏衣披在身上,去到門口打了一桶水。雖然身上的傷口還是有些疼,但沒多礙事。站在屏風後,花夜語把毛巾泡在水裏,認真擦拭着自己的身體。因為其中沒有摻熱水,剛一接觸皮膚,花夜語便打了個寒顫,倒也懶得再去燒水。
然而,就在花夜語剛剛開始擦拭之際,房門卻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突如其來的闖入者驚得花夜語眉頭一皺,下意識便抽出挂在床頭的劍,對準來人,直到看見傅白芷驚吓錯愕的臉還有躲閃不及的步子,這才急忙收了手,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大師姐,是我冒犯了。” 在蒼穹門沒什麽人會來自己的房間,就算來也都會事先打招呼,所以花夜語沒有鎖門的習慣。她沒想到傅白芷會不敲門就進來,還是在自己擦拭身體的時刻。
“都是女子,看了就看了,又能如何。”
傅白芷現在的心情可說是十分不好,她本不想過來,誰知剛在大廳用過早餐,陸淵就暗示自己過來看一看花夜語,作為首席弟子,傅白芷自然不會拂了師傅的意思,只得端了碗粥過來。在現代傅白芷也有敲門的習慣,只是這古代的門着實松的很,她只是輕輕一碰就開了來,誰知剛踏步進來就感到一陣殺意。
剛才她是真的很擔心自己會命喪花夜語這個惡毒女主角的手裏,卻發現對方及時停下來,這才讓她松口氣,卻又止不住的焦慮起來。自己所處的這具身體是陸季璃的,怎麽說也是蒼穹門的大弟子,練了十多年的武功。
Advertisement
剛花夜語的那一劍來的快又猛,如果不是對方及時停下來,給傅白芷再加一倍的速度她也躲不過。現在的自己必須要趕緊想辦法弄清楚這個世界的武功到底是怎麽來的,不然不要說是對付花夜語,随便一個小喽啰都能輕易弄死她。
“大師姐,夜語願承擔任何責罰。”花夜語低着頭說道,可身體的赤裸卻讓她的鼻尖泛起淺紅色。她有意用手擋着自己的身體,傅白芷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瞥見她身後的木桶和毛巾,便知道她在做什麽。說到底也是自己誤闖進來的過錯,刁難也就罷了。她現在要盡量和花夜語和平共處,一來是為了打探虛實,二來是為日後鋪墊。
“好了,這種小事我就不計較了。倒是你,傷才剛好一點就亂動。”傅白芷把粥放到桌上,又撿起花夜語的劍放回到床邊的劍鞘中。蒼穹門素來以劍法和內力聞名,而劍法的最大傷害便要用內力激發,她現在很急着想要了解內力的運用方法,但着實苦于不知該問誰才好。而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她的師傅陸淵,竟是花夜語。
“師姐…”見傅白芷站在床邊拿着自己的劍發呆,花夜語尴尬的把裏衣披在身上,希望傅白芷趕緊離開,誰知半柱香的時間都過去了,傅白芷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自己又不好趕走她,只能輕叫着傅白芷。
“什麽?你洗好了?”被花夜語一叫,傅白芷回過神來,她看着身着裏衣的花夜語,微微眯起眼睛。雖然只有十五歲,但花夜語的個子倒也算高,只矮了自己半個頭。見她穿着白色的裏衣光着腳站在那,那白皙的臉頰帶着困惑,黑色的長發自然散下,別有一番風情。傅白芷越是看就越覺得好看,同時在心裏暗暗不爽,女主角果然是不一樣的存在。
“還沒,只是想着先招待師姐,就…”
“你後背還沒擦吧?我來幫你好了。”心裏閃過的念想讓傅白芷急忙付諸于行動,她幾步上前,也不由花夜語說什麽便拿起桶裏的毛巾,站到她面前。與傅白芷對視,看着她波瀾不驚的雙眸,花夜語抓着裏衣的手松了緊,緊了松,唇瓣緊緊的抿起來。
在自己還小的時候,大師姐對自己很好,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總是對自己笑得溫柔的大師姐開始挖苦自己,不是說自己的長相就是說自己的功夫。起初花夜語覺得是自己長得難看,功夫太差,讓帶自己回來的師姐丢臉了。她便努力的去練武,穿衣打扮也講究起來,卻發現大師姐眼裏對自己的厭惡越來越深。
而今,眼見以前對自己避之不及的大師姐忽然和自己親近起來,花夜語雖然覺得別扭,可心裏倒也舒坦。這次大師姐受傷多半是因為自己能力不足,被教訓亦是應該,而今既然大師姐不再記恨自己,那自己也沒什麽拒絕的理由。
雖然…身體只要被大師姐盯着,就覺得害羞別扭極了。
“我前身已經擦過,後背就麻煩師姐了。”花夜語不好讓傅白芷一直等下去,只能轉過身,緩緩褪去身上的裏衣。若是以前不了解所謂猶抱琵琶半遮面到底是有種怎樣的魅力,而今傅白芷卻是确确實實的體會到了。
花夜語的身體很瘦,骨架亦是細小。她肩膀上的傷經過昨天的處理已經淡了不少,粉嫩的疤痕遍布在白皙潤滑的身體上,像是斑駁淩亂的剪影,讓人很想要細致的摸一摸。随着那白色的裏衣越來越低,直到落在大腿附近。
那裏衣上的帶子輕飄飄的橫在花夜語閉合在一起的臀瓣上,纖細的腰肢用一只手攬過卻還綽綽有餘。這般肆意的打量着,僥是現在換了一副好皮囊的傅白芷卻也忍不住嫉妒起來。這等女子,有着那麽妖嬈勾人的外貌,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身材,更是天賦異禀,有着屬于她的命格。自己若想要打破原有的設定鬥過她,真是困難無比。
“我開始了。”傅白芷輕聲說着,沒有得到花夜語的回應,只見她輕輕點了點頭。冰涼的毛巾蓋在後背上,讓花夜語的身體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見她始終緊繃着身體,背部出現漂亮生動的蝴蝶骨,腰部之間兩個凹陷下去的腰窩凸顯出來。傅白芷越擦越覺得這副身體真是美極了,若自己當初能夠能夠占據這具身體該有多好呢?
“師姐,還沒好嗎?”許是傅白芷擦了太久,花夜語低聲問道。她用手輕摸着自己的丹田和小腹,只覺得昨日熟悉的感覺又來了。每每和師姐親近,這身子總是燥熱難耐。
“快好了,這次下山的事就告一段落了。我雖罰你,但你該曉得,自己是不是該受罰。”
“夜語明白。”
“恩,待你傷好之後,你我可切磋一番,也好讓我看看你的武功是否有被這次的傷所累。”
“師姐多慮了,夜語的傷都是皮外傷,沒甚大礙,倒是師姐你,剛剛那一劍…”
花夜語說到這裏頓了頓,不知道自己之後的話當不當講。她總覺得傅白芷自受傷之後不僅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武功似乎也退步很多。剛那一劍…自己只用了七成功力,就算師姐躲不過去也該有所反應,而不是被吓得愣在原地。
“我只是受傷這段時間少于練武,剛剛才會失了神。正好也該找時間切磋一下,讓我有點緊迫感。”順着花夜語的話說下去,傅白芷本來的目地已經成功大半。她就是想要借着花夜語的幫助來想辦法得到一些內功運用的方法,切磋無疑是偷師的好手段。
“看師姐的時間便可,反正過些日子便是門派內的切磋賽,師姐定能像往年一樣取勝。”
“我也期待你的表現。”聽到切磋賽,傅白芷剛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所謂切磋賽,就是蒼穹門內的所有弟子以抽簽的形式一對一切磋,相互學習提高。如果是曾經的陸季璃倒也足以應付,可現在她是傅白芷,是什麽武功都不會的現代人。
“聽師姐這麽說,我心裏甚是欣喜。”太久沒和傅白芷聊天,花夜語開心的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也忘了此刻的情況。她回頭笑着看傅白芷,狹長的鳳眸帶着興奮的光點。細眉上翹如柳,瑩潤的唇瓣微啓,勾起絕美的弧度。
傅白芷看着這樣的笑容,只覺得心跳都緩慢了幾拍。這樣的笑容真真是魅惑極了,不要說男人,僥是女人的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了。這些長得好看的女人就是習慣這樣的吧?動不動就笑的一副要寬衣解帶的模樣,看着當真讓人讨厭。
在心裏這麽想着,傅白芷對花夜語的忌憚又多了幾分。這人此刻這麽對自己笑,多半是有所企圖。思及此處,傅白芷的面色也冷了幾分。她退後幾步,看着花夜語,眉頭微皺。
“身子擦好了。”
“恩,謝謝師姐。”
“那你還在等什麽?”傅白芷低聲問道,神色冷凝了幾分。“我沒有等什麽,只是今天和師姐聊了這麽多,讓我很開心,師姐,你…”
“先把衣服穿上可好?”見花夜語裸着身體就向自己走來,完全忘了她自己的處境。看着那稚嫩卻完美的身子,傅白芷只覺得雙眼都被晃得生疼。她記得自己可是有在小說裏寫過古人很羞澀來的,怎麽這花夜語一開心就忘了自己沒穿衣服的事呢?
“抱歉,是我失禮了。”被傅白芷這麽一提醒,花夜語這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當下就光着小腳丫啪啪啪的跑到床邊找衣服穿,看着她光滑的兩顆臀瓣。傅白芷再次想到打屁股的場景,不自在的扭過頭去,視線落在桌上的白粥上。
同樣的白皙,同樣的嫩滑…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總覺得最近好喜歡用啪啪啪來形容跑步聲,意淫補腦一下小師妹光着小屁屁跑的場景就覺得萌cry了!其實…師妹現在挺可憐的,至今不知道原來的師姐為啥讨厭自己,那個師姐就shi了…新來的師姐比之前的更狡詐,還愛吃豆腐,也是心疼。
ps:另外,師姐,親媽給你個忠告,甭後悔當初沒穿越成女主角的身體,早晚啊,女主角的身體是你的!就一句話,自己體會吧。
傅白芷:(⊙v⊙)莫非親媽要教我魂穿之術?這樣我就可以占據師妹的身體成為武林盟主!
曉暴:我抽死你!注孤生…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