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神奇的裝備
原本謝箐在驚喜雕兄給她帶來金銀珠寶時,還在想着這麽多錢究竟是雕兄從哪裏弄來的,但當她看見金葉子下面藏着的東西,才知道這原來是獨孤大俠的遺産。
在那金葉子下面還藏了一件紅色的衣服,衣服裏面放了一把褐色的匕首,匕首上寫着獨孤求敗四個字,應該是獨孤大俠早年用過的防身之物,那匕首刀刃銀光閃閃、十分鋒利,可吹毛斷發,應該是和那軟劍一樣難得一見的寶物。
包袱最下面的衣服是件紅色的直裾裙,以及裏面穿的配套打底的紅色上衣褲子,衣服上面還繡着暗色的花紋,這領子腰帶這裁剪這紋路,真的特別好看。
謝箐瞧着這裙子眼睛都亮了,當下就決定将自己已經劃破的紅毛衣丢掉,将這裙子穿在身上,巧的是這裙子的大小與她的身形正好合适,也算的上是難得的緣分。
那裙子的腰封處稍寬一些,還專門用金線縫的很厚實,腰帶中間還鑲嵌了兩塊玉石,好像是個鎖扣,也不知究竟是為觀賞還是有別的用處。
這身打扮更像位女俠了,謝箐将那軟劍背在身上,原地轉了一圈,好生潇灑,她實在喜歡的不得了。
瞧着那本《獨孤九劍》,謝箐想起來老賈說過要獨孤求敗親自指導她武功的事,于是問道:“老賈,你說獨孤大俠死了,好如何親自教我練劍。”
老賈覺得這姑娘一時聰明一時糊塗,很多沒譜的事她腦補的挺快,但一些很簡答的事她卻總想不到,老賈幹脆直接提點她說:“你完成了第一項任務,系統已經為你儲備了獨孤求敗的所有技能,包括他的思想與武力值,只要你想,就可以将他的所有技能裝備在自己身上,這樣你練‘獨孤九劍’就簡單多了。”
謝箐想必是沒想過竟然還會有這麽神奇的事,眼前一亮,狂點頭:“裝備!我現在就想要裝備獨孤大俠的技能!”
秒殺黃藥師和洪七公,這樣算來,不出半日她就能完成剩下的任務了。
“你先聽我說完。”老賈解釋,“裝備一種技能只能在你身上持續三天,到第四天,這技能就會自動消失,你要再隔兩天之後,才能再次重新裝備使用,還有……。”
老賈話未說完,就被謝箐打斷,她自信道:“三天足夠了!快給我裝備!現在!”
她話音剛落,就聽系統‘叮’的一聲,十分震耳。
她被這刺耳的聲音刺激的下意識去捂耳朵,就覺得耳邊唰的一聲,像被什麽東西附在身上了一樣,忽然間,渾身發毛,身體僵硬,有些不停使喚。
好像整個人的思想去了另外一個空間,隐約間聽見系統說:“恭喜玩家裝備獨孤求敗技能……”巴拉巴拉之類的話,聲音有點缥缈。
她擡腳往前邁了一步,發現控制自己的身體有點困難,驚道:“老賈,我的身體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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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賈像是有些無奈,剛剛他是想提前告訴謝箐的,只是被打斷了,他道:“的确不只是你自己的,是屬于你和獨孤求敗的了。”
“什麽?”還有這種操作!謝箐有些懵,然後她就聽見了久違了的獨孤求敗的聲音,不太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咳咳,阿箐,咱們又見面了。”
“!!!”
獨孤求敗!
謝箐也不知道她應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反正應該是不太友好的詞彙,再聽見獨孤大俠的聲音,她沒有喜只有吓,眼睛瞧着瞧四周,小心翼翼的喊:“獨孤大俠?你在哪呢?我怎麽看不見你。”
獨孤求敗也是有點尴尬的,他又輕咳了兩聲說:“我就在你身體裏。”
然後謝箐就看見自己的手竟然自己動了,伸出兩根指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事,控制不住內心的驚恐,問道:“你能控制我的身體?!你在我的腦子裏?!”
老賈見她反應這麽大,也急忙安撫道:“只是他的思想!思想!”可這思想竟然能不經過原主的同意就能控制她的身體,也很不可思議。
謝箐覺得自己要瘋了。
“你只說我能自動有他的武功技能,就像我有系統自帶的輕功一樣!”
老賈也有點頭疼,道:“已經這樣了,你就多擔待點,趕快去完成任務吧。”
獨孤求敗能讀取謝箐的記憶,他現在總算知道謝箐當初為什麽要突然對他做那麽尴尬的事了,已經經歷了太多驚訝又奇怪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想安慰安慰這小姑娘,就說:“阿箐,我不動,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再動。”
謝箐:“……”聽起來不是什麽正經話。
經過破廟裏一段時間的适應和冷靜,謝箐總算是能稍微适應了些這奇怪的設定,她将劍譜收好放到懷裏,又将那沉甸甸全都是金銀珠寶的包袱背到肩膀上,她背上原本背着把軟劍就被她拿出來想挂在腰間,但她長得有些矮,腿幾乎和劍一樣長,走路太不方便,她搗鼓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把軟劍安置好,氣的她想把劍給摔了。
獨孤求敗看不下去了,只握着她手中的軟劍輕輕一抖,頓時聽見耳邊劍刃一陣嗡嗡龍吟之聲,包裹着劍刃的布料被抖落下來割成了很多片,露出銀光閃閃的劍鋒,然後他又挽了個劍花,猶如一道紫氣長虹,謝箐只見眼前一花,那軟劍經被他插到了那小紅裙金線縫制的腰帶裏,腰帶前面兩個玉質的暗扣,正好将劍柄扣住。
謝箐穿着的這套長裙,原本就是獨孤求敗特地找人專門縫制的。
謝箐瞧了瞧自己剛剛挽了那麽漂亮劍花的手,又瞧了瞧不知怎麽的就放在腰帶裏的軟劍,拍了拍腦袋,趕緊彎腰抱起那顆蛋,走出了破廟。
她可能要得精神分裂症了,只好有些自暴自棄似的接受了這一切的不合理,自言自語問:“我在谷底撿到這把劍的時候,發現劍柄上用金絲盤着兩個篆文,也不知寫的是什麽。”
獨孤求敗道:“這是紫薇軟劍,是我在三十歲之前所用,因此劍身柔軟亦鋒利無比,已與我那是剛勁的內力不是一道,因而有許多義士都誤傷在此劍之下,我一時氣急,就将他棄之深谷,不曾想多年之後竟被你尋到。”
謝箐挑了挑眉角,一副我撿到就是我的表情,說:“那你說這劍是不祥之劍咯。”
獨孤求敗笑道:“不,此劍削鐵如泥,輕便又鋒利,正适合你用。”
兩人這一人一句說着,不知不覺已從臨安城郊外走向了城中,謝箐自己聽着獨孤求敗的話音還是他的聲音,實際上聽在別人耳中卻是她自己自言自語,都是謝箐自己的聲音。
所以這一路走來,路上遇見的行人越來越多,對她指指點點也越來越多。
謝箐已經見怪不怪了,入了臨安城,只見城內,紅樓畫坊,茶樓酒肆,人頭攢動,華服珠履,熱鬧非凡。
她初入這南宋繁華勝地,對很多稀奇事物都很好奇,其實南宋剛立,遷都才不久,若要與當年北宋開封的繁華相比,還差得很遠,但對從未見識過當年繁華的謝箐來說,這臨安城已經讓她大開眼見了。
她在這道路兩旁瞧瞧逛逛,不知不覺已經逛了大半個時辰,她身上背的東西不少,竟也不覺得累,只是有點餓。
進了臨安城,走過三條街,大街中央有座酒樓,牌匾上書春風酒樓,樓下旁邊有間包子鋪,垂下的标旗上寫着陳記包子,剛出爐的包子只賣一文錢一個,便宜又好吃,謝箐剛用兌換的銅錢買了兩個,還不等吃上一口,就聽那酒樓樓上乒乒乓乓的一陣打鬥。
周圍擺攤的小販們一聽,趕忙将自己攤子上的東西收起來,原本逛街的行人也紛紛避開,找地方躲着,看樣子是習慣了平日裏碰見的江湖打鬥。
謝箐趕忙也側身躲到了包子鋪裏,只這一轉身之間,只聽哐當一聲,那寫着陳記包子的标旗就被一顆石子打斷了。
“彈指神通?”謝箐瞧着那石子,正疑惑間,就見二樓樓頂,飛下一個人來,只見此人腰懸長劍,風姿飒爽,一身仙風道骨,飄逸絕倫,臉上蓄着長須,約莫三十歲左右年紀,看他打扮像個道長。
只聽他邊退邊道:“黃小兄弟,你若真想比試,王某人奉陪到底,咱們臨安城郊外大戰三百回合便是,還望莫要在此動手,殃及無辜。”
然後就見那酒樓上随後飛着追下一個人來,青衣凜凜,板着張臉,正是昨日剛見的黃藥師。
只見他右手手指輕撚,又變出一塊石子,向着那道長彈去,力道奇大,但那道長也不躲開,只擡劍用劍柄輕輕一擋,就将那石子往一側擋開,被擋開的石子就直沖着蹲在斷掉的标旗下的謝箐而去。
那石子像是帶了凜冽的殺氣直沖而來,謝箐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蜷縮着身子擡手擋着臉。
“小心!”那道士見被他擋開的石子要傷到人,連忙轉身去救,但腳下還未滑出幾步,就停了下來,瞧着眼前的人,微怔。
只見那身穿紅裙的小姑娘,雙眉微蹙,抿着雙唇,身姿挺直、英姿飒爽的站在鋪子前,竟只用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就将那力道強勁的石子夾住了。
然後見她雙指一彎,指上的石子用那拇指輕輕一撚,就碎成了粉末,被微風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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