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偷吻
“免了,我現在跟朋友合夥投資。”
江煙隔笑聲中有着陰謀:“我工作室資金運轉還真不太順,賀總給我投資一下?”
賀一川聲音很淡:“好啊,拿合同來談。”
“我們的關系,我走個後門不行嗎?”
賀一川反問她:“我們什麽關系?前妻——”
沒等賀一川說完,江煙隔勾起的唇放下來了,對啊,她跟賀一川是什麽關系,很尴尬的關系,她聽到賀一川很認真地開口:“煙隔,我們這種關系,以後還是少聯系。”
“……”
“江澈當年的事,我也有責任,JS我會幫你拿回來。”賀一川說,“你要是真為了江澈好,有事就少找我,找他吧,我是個男人,我知道江澈介意我的存在。”
他說的是實話,但江煙隔聽得挺不得勁的,為什麽只能選一個,為什麽就不能作為她的家人,好好相處呢。
她不是不明白,她就是太明白了,才舍不得放手。
江煙隔腳尖踢着地板,耐心地等賀一川說完,才平靜地開口:“你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憑什麽我要聽你的,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們成年人……都要。”
選擇江澈,就要把賀一川當陌生人。
誰規定的。
她就是要死皮賴臉地纏着他們,別人說什麽,關她什麽事。
賀一川氣笑了:“那你不是渣嗎?”
“對啊,我就是渣啊。”江煙隔睜着眼說瞎話,“你第一天認識我不知道我渣,你當我秘書時,我就整天醉醺醺夜不歸宿,永遠不知道第二天在哪個床上醒來,是不是你覺得我釣上江澈就會從良,看我賢妻良母的你就滿意了是吧。”
“你都在哪個床上醒來過?”剛進門的江澈懶洋洋地問。
“……”
江煙隔一愣,擡頭看見進門的男人,捏着手機的手指尖微微泛白。
操啊。
她今天的運氣也是頂了天了。
江煙隔并不清楚她的臉色笑得多難看,她不說話,心想:人間要是有地獄就是現在了。
江煙隔尴尬地挂了電話說:“床上的不記得,車上的我倒是記得很清楚。”
江澈把她緊張不安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天不怕地不怕,滿口黃腔的江煙隔還知道怕呢,他莫名覺得挺好笑的。
他漫不經心地打量着江煙隔,她穿着緊身牛仔褲跟米色毛衣,腳上穿着一雙很不襯她年齡的卡通毛絨拖鞋,頭發被随意地绾起用一根木簪定住。
家裏的圍兜是江煙隔自己帶過來的,很酷的黑色骷髅頭,也不知道她從哪買的這麽浮誇的東西,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脖子上,看起來挺像個不良少女。
江澈看她手上還拿着一個烤面包,餐桌上擺着熱氣騰騰的飯菜,唇角挑起:“你親手做的?”他用手捏了一塊排骨,嘗了味道後說,“看不出來。”
江煙隔掃了一眼打電話時,裝好盤,被她扔到垃圾桶的外賣盒,咽了下口水,含糊道:“算是吧。”
是她親手點的外賣,四舍五入也算她做的了。
江澈去洗了手,在桌旁坐下,不動聲色地撕了一片她烤的面包:“我下午去了趟醫院,醫生說我記憶恢複了七八成。”
“這麽快啊。”
聽到這話的江澈擰眉,無聲地擡眸看向她。
江煙隔自知說錯話,搓了下手,很尴尬地把話圓了回來,呵笑道:“不是……我意思是你之前失憶,一下子記憶就恢複了七八成,肯定有我的原因,我就……挺為你高興的,嗯,為你高興。”
江澈哼笑道:“你最好是。”
江煙隔圍坐在餐桌旁,看江澈沒有要找她算賬的打算,目光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打量一圈,試圖自然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你恢複了記憶,應該記得以前發生的事,說過的話吧。”
“比如?”
“比如你找我簽什麽協議啊,比如你說要幫我打理公司,用五年十年時間,還我一個商業帝國之類很中二的——”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江澈輕笑了聲:“賀一川在争取股權,想要我接手JS就直說,你不用繞這麽大一圈子。”
“是吧。”江煙隔嬌笑道,托腮看着他,很大方地承認,“你要兌現你的承諾嗎?你又帥又聰明,管理公司也很有一套,比我更像個總裁……”
“……我覺得把JS交給你,你能讓它走得更遠。”誇到這兒江煙隔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很真誠地說道,“當然這些也不是讓你白幹的,紅塵夢就是我送給的禮物,不過還要等一段時間,等它回到我的工作室,我帶着紅塵夢給你打工。”
江澈目光清明,很肯定地回答她:“我答應你。”
他這麽快就答應了?
不是,這态度轉換這麽快,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啊?
江煙隔還沒回過神,就聽到江澈轉過身看着她,那張年輕英俊的面容看着她,看着他遙想多年的夢想。
他低着頭,微涼的手指蹭上她柔軟的臉頰,江煙隔背脊僵硬了下,就看到他湊了過來,手掌托住她後腦,唇瓣間的氣息噴在她的面頰上:“但我要傭金……”
江煙隔微微睜大眼,對視着他黑沉的眼眸,感覺到他有點涼的唇摩挲在她的粉唇上,像是要懲罰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輕輕啃咬,不放過她的表情分毫。
他這反常的行為讓江煙隔懵逼了,甚至忘了要反抗。
少年就像是重新吃到了他遺失多年的那顆糖,垂着眼看着她,溫柔纏綿地吻着她,那麽珍惜,那麽怕失去。
他沒吻多久就放開了她,耐心地等着她平複心情。
江煙隔心虛地沒去看他眼裏的入骨深情,磕絆了一下問他:“你、你是說你恢複了記憶,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
“嗯。”
江澈應了聲,不願意解釋得更多。
在江煙隔印象中,這是第一次他們沒喝酒,沒發昏,沒吵架,在兩人都清醒的狀态下,安靜地接了一個吻。
她的心跳抑制不住地加快,“怦怦怦”地讓她臉頰都染上了一層粉。大概是真的太久沒談戀愛了,一個算不上有技術含量的吻,就讓她差點投降了。
江煙隔在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就看到江澈把筷子遞到她手上,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提醒她:“吃飯。”
江煙隔哦了一聲,拿起筷子,就發現江澈把炒牛肉裏面的泡椒夾到了碗裏,她咬了下唇,立刻反應過來江澈也是緊張的。
“……”
他比她還緊張。
江澈見裝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目光将她上下掃了一遍:“從你辦公室回去後,我很生氣,我仔細想了一下,就像你笑話過我的一樣,你說對了。”
江煙隔被他弄糊塗了,她還沒說什麽呢,怎麽就是笑話他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聽見頭頂上,江澈認輸的嘆氣聲:“我承認,我是吃醋。”
吃醋。
“……吃醋很正常啊。”江煙隔終于把她那些該死的傲嬌放下,笑了笑說,“我也會吃醋啊,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給賀一川介紹對象,賀意不是喜歡你嗎?我就想,把我的情敵塞給你的情敵,多麽完美的計劃。”
“……”
江澈再次陷入沉默。
江煙隔将他皺起的眉頭撫平,要是他們一開始就不這麽鬧脾氣,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會不會好很多。
她還沒開心幾秒鐘,就聽到江澈略不耐煩地想挽回面子,嗤笑道:“你別以為我承認吃醋,我就是原諒你了,你不是要釣我嗎?你想釣我,就先把你那些臭毛病給改掉。”
江煙隔好笑地哄着她:“那是我诓賀一川的,這你也信?”
“我信不信,你心裏有數。”
“我沒數啊。”江煙隔很無辜地眨了下眼,“我都沒做過的事,我怎麽承認,江小崽,真的,我就你這一個男人——你別走啊,聽我解釋——”
“鬼才信你。”
江澈扔下她一個人回樓上去了。
江煙隔露了點笑容,扔下滿桌子菜不吃的傻子,剩她一個人吃飯,她剛捏起一只雞翅啃了半邊,江澈去而複返地出現在對面。
江澈嘲諷地翹起唇角:“我為什麽要因為一個渣女不吃飯。”
江煙隔:“……”
她忍了。
只是那雙把肉拼命往自己碗裏夾的手,看起來還沒忍他,江澈見她碗裏的排骨堆到快掉下來了,涼涼地掃了她一眼,諷刺她:“你就那麽愛吃排骨嗎?”
江煙隔不管這麽多,還伸手把碟子也端了過來:“不是,你愛吃排骨,我怕你搶光了。”
江澈臉色不是很好看,一臉被冒犯到了的表情。
“渣女碗裏的排骨,你可千萬——”江煙隔很記仇地撇撇嘴,話還沒說完,她騰地一下站起來,一副要幹架的模樣,“——江澈!”
江澈拿起她那碗堆成小山的排骨,全倒進了腳邊的垃圾桶,轉過頭跟她說:“垃圾桶裏的排骨,你可千萬別撿,有毒。”
“你他媽的才有毒。”
江煙隔把筷子一撂就走,走了兩步,她又倒回來,也不跟江澈廢話了,底氣很足地把剩下的飯菜一股腦兒地倒進了廚房垃圾桶。
電飯煲裏還留着一碗一看就适合炒蛋炒飯的剩飯,江煙隔也不忘給它加了半鍋子水,看他還吃什麽。
敢倒她的排骨,母老虎不發威,當她是橘貓嗎?
她國民姐姐不是白叫的。
“冰箱、茶幾、櫥櫃裏,都是我的零食,在向我道歉前,你最好別動。”
“剛我煮的飯,你也吃了,記得洗碗。”
“沒事不要來打擾我了,我很忙的。”
做完這一切,江煙隔才哼着歌,很驕傲地上樓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江澈:喲呵,好大的脾氣。
江煙隔:那可不。
江澈:給你個親親,原諒我叭。
江煙隔:倒我排骨的時候,沒看出這麽沒骨氣。
江澈:嗯,我沒骨氣。
江煙隔:呵呵。
江澈:求你了,大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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