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年齡差
在水雲澗被江澈揍那次,成鴻其實也是嘴賤故意那樣說。那年的事情,成鴻不确定江煙隔記得多少,但他是清楚地記得細節的。
占了江煙隔一點便宜,但絕對算不上犯罪。
後來成家動用關系去抓江煙隔,成鴻也還躺在醫院裏,最後知道她坐了牢時,成鴻還私底下去看過她。
可惜江煙隔臉上的傲氣還是惹惱了他。
他丢了面兒,心中開始怨恨起江煙隔。別人眼巴巴地來讨好他,女人也沒他弄不到手的,為什麽江煙隔偏偏要跟他作對,還動刀子捅他,吃點苦頭是應該的。
沒想到他媽動了真格,請了律師,把江煙隔故意傷人的罪坐實了,加上江煙隔自己承認她就是要殺了成鴻,坐牢這件事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了。
那時候的江澈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整天跟他屁股後頭叫“鴻哥”,江澈懂什麽,能幫江煙隔什麽?成鴻比江煙隔大幾歲,有能力幫她,也因為自私心作怪,沒有出手。
這就為江煙隔恨他們埋下了禍根。
扯不斷理還亂啊……
成鴻點起煙,想起過去的這些事還挺惆悵。
江澈耐心地聽成鴻說完,挑了挑眉問:“所以你今天是來認錯的?”
“怎麽可能,我就沒覺得自己錯過。”
成鴻似笑非笑地掃了江澈一眼,自嘲地笑:“如今整個未城,我也就跟你能說幾句真話,你說諷刺不諷刺?”
“作孽太多,你怪不了別人。”
“所以啊,我成鴻沒朋友,哪怕掏了心窩子給你,你跟我也當不了朋友。”
“知道就好。”
成鴻吐了口煙霧,沖江澈笑了笑:“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跟你講這些嗎?阿澈。”
江澈還沒從成鴻這句久遠的稱呼中反應過來。
“說這麽多,無非是解開你的心結,我跟江煙隔一清二白,她還是你的。”成鴻揚起下巴,“也不枉你過去喊我一聲鴻哥。”
江澈沒他這麽天真,四年前,他進局子還是成鴻跟林滅一手策劃給送進去的,黃鼠狼永遠是黃鼠狼,成不了仙。
現在成鴻給範惑他老子做事,JS的産業遍布未城,成鴻要想在未城繼續混下去,免不了要跟JS打交道。
緩和關系不是為了人情,是為了利益。
畢竟不是喊打喊殺的年代了,現在的法治社會,有經濟權才有話語權。
江澈一臉嘲諷地看着他,并不傻,而且順着他話問了一句:“城西那塊地皮你也參與競争了吧?”
成鴻點了下頭:“那是塊肥肉,範閻王想拿到手搞地産。”
“你退出競争。”江澈說,“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這不可能。”他說,“閻王會殺了我。”
“他殺不殺你,關我什麽事?出來想談生意,就先拿出點誠意。”
“逼我?”
“話我說完了,你自己考慮。”
“……”
……
江澈扔下心思難辨的成鴻,起身朝外走。剛出門,他就打江煙隔電話,沒人接聽估計是在忙,他迫切想見到她,上了車,油門一踩就朝家裏奔去。
江澈推門回家的時候,就看見穿着圍兜的女人半個身子都退到廚房門外,她擡高了頭朝裏邊看,手裏抄着鍋鏟,一副要跟人幹一架的樣子。
此刻鍋裏的鲫魚,被燒得噼裏啪啦響,都飄出了糊焦味兒。
江澈三兩步上前立馬把火關了,沒等江煙隔反應過來,笑罵道:“搞什麽,就算想做幹鍋魚,也總得放點油。”
“油濺手上疼。”
“濺哪只手了?我看看。”江澈皺着眉來看她的手,江煙隔急忙抽手說,“沒事兒,就剛燒那盤糖醋排骨,被油星子濺了下。”
“放着我來。”
江澈唇抿成一條直線,仔細檢查了江煙隔的雙手,确定是真的沒傷到後,把他那件黑色西裝脫下扔到沙發上。
他挽高袖子走過來,把她那件很少女的圍裙取下戴自己脖子上,趕她出去:“去看會兒電視,好了我叫你。”
不說好她今天下廚嗎?
“別啊。”江煙隔有些不高興地掀了掀眼皮子,有些微妙地笑道,“不說好了我來掌勺。”
“我怕你把廚房給炸了。”
行吧。
江煙隔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擡手将滑落鬓邊的碎發挽到耳後,對上江澈有些固執的視線,她溫和地笑了笑:“……要香辣的。”
江澈柔聲說了聲“好。”
原本以為江澈是假把式,江煙隔開了電視,人卻狀似無意地晃到了廚房門口,看到他手起刀落地拍蒜、切蔥花,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挺賞心悅目的。
江澈感覺到她的視線,轉向她,聲線低沉柔磁:“好看不?”
“好看呀。”
江澈隔眯起眼,有些迷茫,腦子裏忽然又蹦出了些過去的畫面——
有一年江澈感冒得厲害,他父母又不在,他負氣不肯打針吃藥,叫她趴在床邊寸步不離地照顧他。江煙隔按照劉萍說的土方法,去廚房給他熬可樂姜茶。
大概是被他欺負多了,江煙隔熬完又拍了不少大蒜扔進去,辣得江澈眼淚都出來了,劈頭蓋臉地罵她“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江煙隔嘲諷地回他:“是啊,怕就別喝。”
但他最後還是喝得一滴不剩,後來呢,感冒也好了。
江煙隔從回憶中醒神,看着周身的廚房和舉止優雅的江澈,有種時空置換的不真實感。
“江小崽。”
江煙隔笑了笑,笑意溢在眼底,江澈回頭望向她,微微擡高眼皮,有些奇怪:“今天怎麽了?這麽高興。”
她看着他,良久,才恢複到了平時無懈可擊的笑容,玩笑似的說:“晚上我們吃宵夜吧。”
“晚上還沒吃,就惦記着宵夜了。”
江煙隔輕笑了聲走上前,手環住他瘦勁勻稱的腰,靠在他背上低語:“我說,宵夜。”
話語裏的暧昧拿捏得恰到好處。
江澈剛熄火給魚裝盤,聽到這話時頓了一下,江煙隔這個人滿口黃腔,江澈從她的話語裏已經嗅到了不尋常的挑逗。
“我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別看我這幾年花枝招展地到處引男人,其實我就你一個。”江煙隔說,“我這樣的人,口是心非,向來都是享受撩撥的過程,真正要我把自己交出去,我可沒那麽傻。”
環在江澈腰間的手稍微緊了緊,江煙隔帶着笑意的聲音不緊不慢。
“賀一川那個人雖跟我領了紅本兒,但人家還是黃花大小夥子……我沒動過他,接吻都沒有,我不管你介不介意,總之姐姐選了你,你就有權利知道這些。”
她說的這些,賀一川早就跟江澈說過。
江澈撇嘴,淡淡地問:“說這些幹什麽?怕我不要你?”
“反正我要你,我喜歡的男人,只有你。”江煙隔語氣柔軟,但是卻是蠻橫的氣勢,“我這人瞧上的東西,我就不會放手。”
“還把我當小孩哄着呢,嗯?”
男人轉過背,微微俯下身,捉住她的雙手在指尖落下一吻,過了很久,江煙隔聽到他嘆息的聲音:“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我當男人看?三十歲的女人,是不是都像你這麽沒安全感?年齡跟過去是我改變不了的事,其他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你盡管提。”
“你別總強調我年齡。”
“是嗎?可是你一直嫌棄我比你小七歲。”江澈涼嗖嗖地看着她,“我看你就死盯着這件事了,光長年齡不長腦子,我就那麽不值得依靠嗎?”
“氣什麽呢你。”江煙隔想掐他臉挪不動手,氣笑了,“我看一直介意姐弟戀的人是你吧?還人身攻擊上了,你說我哪裏做得不合你意的,我以後改了,行不行?”
江煙隔只覺得他這小孩脾氣十年如一日,偏偏他自己還意識不到。
但好歹江澈的臉色總算不那麽難看了。
介意也沒關系,還有這輩子來慢慢磨……要面子也要耍脾氣,反正是個難伺候的,江煙隔也不嫌棄,寵着呗,她自己在心裏發過誓的。
“以後你要是再穿巴掌大的布料出去惹男人,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那衣櫃,我明天就都燒了。”
“以後也不許吊兒郎當的,我跟你說正經事時,你別總哄小孩樣,有事把我當男人看,找我,別一天到晚地找人家賀一川。”
“好的,找你。”
江煙隔只覺得他比剛才更無理取鬧了。
江澈看着她不假思索答得飛快,心想這人要麽就是真改邪歸正了,要麽就是又憋着什麽壞,但她乖順的語氣讓他心裏的郁悶消得差不多了。
江澈松開她的手,想了想說:“我最多給你三年時間談戀愛,不出三年,我們結婚,這事沒商量。”
江煙隔“咦”了一歲,下意識地多問了一句:“三年這麽久?”
“……”
“那我們現在去民政局。”
江煙隔存了心逗他:“人家都下班了,你怎麽早不說呀。”
江澈沉了嗓,帶着警告意味地地喊了聲:“江煙隔。”
“在呢。”
“我剛才說什麽了,這才幾分鐘,你轉頭就忘了,我說話你純當放屁是吧?你是不是吃定我,管不了你了,嗯?”
江煙隔見小獅子生了氣,連忙踮起腳尖,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唇,軟聲道:“聽你的,都聽你的,別愣着了啊,菜都涼了,我們吃飯。”
江澈被她連拖帶拽地拉到餐桌前坐下,江煙隔服務很周到地給他端菜盛飯,然後拍拍手,在他對面桌坐下。
江澈探不到她的底,幹脆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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