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今日下午一點, 塔行路中段發生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大貨車突然失控,撞上了一側的賓利轎車, 将車子撞飛出十幾米遠, 造成連環車禍, 九輛車相撞, 13人受傷,其中有兩名重傷員正在醫院搶救中。車禍事故的原因還在進一步調查當中……”

薛甄妮關掉了視頻, 慶幸地看着秦笙笙:“笙笙,你當時就在塔行路吧,幸虧你沒事,九輛車相撞啊,真是太吓人了 。”

秦笙笙恍然:“難怪當時我打車老打不到, 等了半天都沒司機接單,原來是發生了車禍, 前面堵住了。這也太慘了,不過幸好沒人死亡。”

薛甄妮撇了撇嘴:“不好說啊,新聞裏說有兩名重傷員在搶救,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呢, 這大貨車怎麽開的, 哎,以後離這些巨無霸遠一點,太吓人了。”

“嗯。”秦笙笙點頭,這件事到底離她們的生活太遠了, 聊了兩句話題就扯到了其他上面。

秦笙笙打開包, 拿出一個小蛋糕:“那,你特意點名讓我幫你帶的布丁, 趕緊吃吧。”

“哇塞,謝謝親愛滴,愛死你了,我午飯都沒吃,肚子正餓得呱呱叫呢。”薛甄妮抱了一下秦笙笙,接過了蛋糕,眼睛掃到秦笙笙包裏的那塊平安玉,好奇地問,“哪裏來的?沒看你戴過啊。”

秦笙笙把玉拿了出來:“離開寵物店的路上撿的,不知道是誰掉的,我讓寵物店那邊寫了招領啓事,等失主打電話吧。”

薛甄妮偏頭看了兩眼:“這塊平安玉看起來不怎麽值錢,像淘寶上幾塊錢一個,估計掉了也沒人在意吧。”

秦笙笙說:“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把啓示貼出去了,要是重要,對方自然會回去找。”

“也是。”薛甄妮點點頭,去吃她的蛋糕了。

秦笙笙本來想把平安玉放回包裏,又怕帶着包到處跑,把這麽小個東西給丢了,失主找上門,她沒東西還人家。想了想,她幹脆把平安玉放進了床頭上挂着的小盒子裏,那個盒子是她專門收納各種小東西的,有十幾格,拿一格安置這個小玩意正合适。

*****

醫院這邊,車禍受傷人員全被送去了醫院,其中以俞深和另一個開別克的男人受傷最嚴重,兩人被送進了急救室。

俞老太太接到消息,腿都軟了,人滑坐在地上,臉色發白,站都站不起來。

英姐忙扶起她:“老太太,沒事的,先生一定會沒事的,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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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申伯,去醫院。”俞老太太勉強從嗓子裏擠出這幾個字。

英姐知道,現在怎麽安慰她都沒用,連忙叫來司機申伯,開着車将老太太送去了醫院。

一進醫院,俞老太太就抓住護士的手,顫抖着問:“我孫子怎麽樣了?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孫子……”

小護士看到滿頭銀霜的老人這麽哀求自己,覺得很不自在,也很同情她:“老奶奶,你別着急,你先坐下來等一會兒,醫生正在裏面進行手術。”

醫院的領導也聞訊趕來了,安慰老太太:“俞老太太,給俞先生主刀的是我們醫院最出名的腦外科醫生袁教授,袁教授技藝精湛,你不用擔心。”

俞老太太眼巴巴地望着手術室的方向問道:“我孫子他傷到哪兒了?”

院領導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俞先生身上有多處擦傷,不過都不嚴重,致命的是頭部受到了劇烈的撞擊,導致顱內出血,所以需要做手術。”

凡是涉及腦袋的手術都不會是小手術,院方也不敢跟俞老太太打包票。

焦急地等到晚上八點,漫長的手術總算結束了。俞老太太連忙迎了上去,焦急地問:“醫生,醫生,阿深他怎麽樣了?”

袁醫生摘下手套和口罩,對俞老太太說:“手術很成功,接下來24小時是關鍵時期,熬過24小時,俞先生就會脫離生命危險。”

俞老太太的心剛放下,又提起,但又沒沒辦法,只能等待。

過了一天一夜,醫院宣布,俞深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送入了單人病房,但詭異的是,他的身體各項特征都趨于平穩,但人卻一直沒醒。

到第三天,他人還是沒醒,這下不止俞老太太,連醫院也急了,又對俞深做了全面的檢查,但還是找不到原因。

俞老太太這下吓壞了,她老伴、兒子兒媳都走了,就這麽一個孫子,要是孫子再出事,她也不活了。

擦了擦眼淚,俞老太太握住孫子的說,難過的說:“阿深啊,你快醒醒,奶奶在等你,你醒了以後,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就是想不管公司了,重新回去做警察,奶奶也不攔着你,只要你醒過來,奶奶就什麽都不求了。”

可無論她怎麽說,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英姐怕她哭壞了身子,忙安慰她:“老太太,俞先生就指望你呢,你可不能倒下,你別哭了,哭壞身體,誰照顧俞先生。”

俞老太太想到自己家就剩孫子和她兩個人,她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誰管孫子的死活,不得不振作起來,擦幹了眼淚,握住俞深的手:“你說得對,我得等阿深醒……平安玉呢?我向浮雲大師求來的平安玉去哪裏了?”

英姐其實也不大信這些,無奈俞老太太深信不疑,只能勸她:“可能是掉了,回頭我們問問醫院的工作人員有沒有撿到。”

但護士和醫生都說沒有,俞深被送進醫院手腕上就沒有玉。

直到徐秘書清醒,過來看俞深,老太太又提起此事,徐秘書馬上想了起來:“出車禍前丢了,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哎呀,這孩子就是不聽話,讓他好好戴上他不聽,這下出事了吧!”俞老太太後悔不已,想找吧,又不知道去哪兒找,更怕弄回來個假的,畢竟這種平安玉看起來太普通了,到處都是。

只有徐秘書和英姐兩人的臉色不大對,他們還是不信這個平安玉能保平安。不然以前俞深都沒事,怎麽才戴上這塊玉不到兩天就出事了?他們甚至覺得這玉不大吉利。

不過俞老太太深信不疑,她現在又處于情緒波動很大的狀态,大家也不好刺激她,只能由她去了。

手術過後第四天,俞深還是沒醒來。

醫生都有些急了,拖的時間越長,俞深醒來的幾率就會越小。但目前醫院又找不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見醫院暫時也沒辦法,俞老太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也忍不住了,叫申伯送她去陽山寺見浮雲大師。

徐秘書和英姐雖然不大相信這些,但也只好随她去了,給她找點精神寄托,總比她在醫院裏幹着急的強。

俞老太太趕到陽山寺,還是沒見到浮雲大師,依舊是上次那個小和尚接待了她。

“梁施主,大師出去雲游了,不在寺中。”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俞老太太焦急地問。

小和尚行了個佛禮:“不知,不過大師留了一物給梁施主。”

他進去拿了一個檀木色的小木盒出來,盒子很小,也就兩個火柴盒那麽大。

俞老太太打開,裏面擺放着一張四四方方的白紙,紙上寫着四個字“因禍得福”。

她激動地拿起紙問小和尚:“大師是說我家阿深會沒事的,對不對?”

小和尚笑眯眯地說:“阿彌陀佛,大師讓小僧轉告施主一句話,俞施主的機緣到了,一切順其自然。”

“好,好,好,多謝大師,多謝小師傅。”俞老太太像是吃了定心丸,捧着盒子心情激動地下了山。

*****

是夜,秦笙笙入睡沒多久,就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她發現自己站在一條黑漆漆的破舊巷子裏,天空飄着毛毛細雨,四周很安靜,靜得連腳步聲都異常清晰。

走了兩步她就不敢動了,她轉着眼珠子,四周張望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有,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她想退出這個奇怪的夢,但明明知道這是夢,卻怎麽都醒不過來。

就在秦笙笙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巷子的左側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那聲音只有一個人,但他跑得很快,幾個眨眼間,就跑到了秦笙笙面前。

乍然看到秦笙笙,他似乎也很驚訝,但他沒有任何的停留,還是繼續往前跑,跑了沒幾步,他忽地折了回來,抓住秦笙笙的手,拉着她就跑。

他的手力氣很大,秦笙笙掙了幾下都沒掙開,反而被她拖着在深深淺淺的水坑裏踩過,鞋子都進水了,很不舒服。

“你放開我,你幹什麽,放開我!”秦笙笙大聲喊道。

男人還是不放手,不過倒是屈尊降貴地解釋了一句:“有人在追我,這裏不安全,趕緊走。”

追你又不是追我,你拉着我跑幹什麽啊!

秦笙笙非常生氣,但跑得太急,搞得她喘不過氣來,就更別提質問這個男人了。

男人的速度很快,幾乎是拖着秦笙笙跑的。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了亮光和喧嚣的聲音,秦笙笙以為自己終于要從這個男人的魔爪下解脫了,誰料跑到巷子口的時候,男人機警地探頭望了一圈,然後迅速縮回了身,還拉住了要沖出去的秦笙笙。

“你幹什麽?”秦笙笙無語,這人有毛病吧。

男人什麽都沒解釋,蹲下身,抱住秦笙笙的兩條腿,往上一舉,低聲說:“爬上去,快點。”

不是,大哥,你有病吧!

秦笙笙氣得要死,無奈力氣沒對方大,争不過對方,最後硬生生地踩着對方的肩爬上了兩米高的圍牆上。她站在上面抱着胸瑟瑟發抖,涼風一吹,吹得她渾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系統,系統,你給我滾出來,這到底是什麽破夢,我要出去!我要回到我溫暖的鐵架子床上去!

秦笙笙在心裏呼喚了無數遍,系統就是不做聲,也不知道是休眠了還是故意不搭理她。

算了,夢而已,假的,就當做一個新鮮的體驗吧。

秦笙笙苦中作樂地安慰自己。

下一秒,那個男人縱身一躍,輕而易舉地就爬上了牆頭。

秦笙笙這才發現,他非常高,比她高出了一個頭,估計得奔一米九去了。

男人上了圍牆又迅速跳了下來,然後對秦笙笙說:“下來。”

兩米高啊,秦笙笙哪敢啊,雖然知道這是夢,可夢裏摔傷了也會痛的好不好。

見她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煩了:“快點,我接住你,你再不跳,我走了。”

秦笙笙權衡了兩秒,還是放棄了蹲在牆頭吹風淋雨的想法,閉上眼睛,心一橫,跳了下去。大不了摔暈過去,要真這樣也好,說不定她就能脫離這個怪異的夢境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秦笙笙落到了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裏,他的肌肉硬邦邦的,撞得她的額頭痛。

“抱歉,權宜之計。”對方接住她後,迅速松開了手。

見他這麽老實,沒占她便宜,秦笙笙勉強相信了這人的人品。她低聲問:“這是哪兒?你在躲誰?”

男人沒回答,只是拉着秦笙笙說:“跟我來,天亮之後,你再離開這兒,不要再回來了,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出去後,也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秦笙笙撇嘴,真神秘,現在的人啊,白天在公司裏被老板被客戶罵得狗血淋頭,裝了一天的孫子,回頭晚上就在夢裏胡編亂造各種英雄歷險情節,幻想自己是個超級無敵英雄,能屠龍,能救公主,能拯救世界,名利雙收。

哎,造孽哦,也是可憐。

憐憫地看了男人一眼,秦笙笙決定配合他表演表演,就當是鍛煉自己的演技了,反正也醒不了,只能順着演了。

“好吧,我聽你的。”于是她乖巧的說。

男人聽完後也沒多說,拉着她,爬上了旁邊的一座鐵架子做的露天梯子,直接上了二樓,然後推開一扇門,對秦笙笙說:“進去。”

打開了燈後,秦笙笙發現,這就是一家小旅館,不知道有沒有營業執照。房間非常小,大約七八平米,中間擺放着一張雙人床,正對着床的地方挂着一個四十寸的老舊電視,旁邊還有一個很小的洗手間。

床單雖然看起來白白的,但也不知道洗沒洗幹淨,地上的瓷磚有點地方缺了一塊,黑乎乎的,整個環境看起來就很糟糕。

這種地方,一看就不幹淨,秦笙笙是一秒都不想呆。

她轉過身,想退出去,卻跟關上門往裏走的男人撞上,撞得她鼻子都痛了,她往後退了一步,捂住生疼的鼻子,眼裏閃着淚花,惱怒地看着男人。

男人摸了摸下巴,輕聲說:“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不要你管。”秦笙笙退了一步,別開頭不想看他。

這個男人長得很不錯,濃眉大眼,臉型剛毅,身材有型,肌肉結實,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滿了侵略感,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

這讓秦笙笙非常不習慣,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地點又非常敏感。

這不,擔心啥就來啥,隔壁忽地發出一道亢奮的女聲,緊接着是床活動的嘎吱嘎吱聲。

這破房子,隔音效果真差!

難道還得聽一晚上的活春。宮?想想就尴尬,不過幸虧在夢裏,沒人知道。

秦笙笙的臉不自覺地紅了,她覺得這麽呆着也不是個事,遂站了起來,轉身問男人:“這是什麽地方?我能不能先走?”

男人沒接這話,而是拿起遙控器将電視打開,把音量調到極大,直到聽不見隔壁的聲音為止,然後他說:“你休息一會兒吧,天亮了我叫你。”

說着就進了洗手間,似乎對這一切習以為常的樣子。

秦笙笙撇嘴,跟這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她哪敢睡啊?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像是正人君子,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秦笙笙不敢坐床,拉過房間裏唯一一把舊椅子,坐了上去,盯着電視看,這個電視裏播放的是一部狗血劇,秦笙笙看得腦袋痛,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不看又沒事做。

過了一會兒,廁所裏的男人出來了,他手上頭發上都是水珠,看到秦笙笙坐在椅子上,似乎有點詫異,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秦笙笙察覺到他的目光,慢吞吞地坐直了背,雙手緊緊抓住座椅靠背,渾身緊繃。

男人似乎沒察覺到她的戒備,拿起毛巾擦了擦頭發,然後說:“我出去一下。”

巴不得,等他一走,秦笙笙馬上站了起來,跑到窗戶邊,往外望去。外面一片黑暗,只有路邊有些許的光亮,偶爾能看到男人帶着濃妝豔抹的女人踏進這裏,時不時地也會有一兩輛車飛快地開過去。

要不叫個車子走?

秦笙笙伸手往口袋裏掏,但卻沒掏到手機,也不知道是丢了還是沒有。

沒手機就等于沒錢,外面又下着雨,附近看起來不大太平的樣子,深更半夜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兒,能找誰。

就在秦笙笙猶豫不定要不要開溜的時候,門開了,男人拿着兩盒泡面,一個暖水瓶,還有一個吹風機回來。

他把吹風機遞給了秦笙笙:“去廁所把衣服吹幹。”

經他一提醒,秦笙笙才感覺渾身涼飕飕的,上衣都打濕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謝謝。”秦笙笙接過吹風機進了廁所,心想這人雖然話不多,但還蠻貼心的。

等她吹幹頭發出來,男人已經在呼嚕呼嚕地吃泡面。聽見開門的聲音,他頭也沒擡,只是朝秦笙笙努了努嘴:“自己泡面。”

說着,他伸出泡面桶,又對秦笙笙說:“給我加點水。”

你是大爺啊,加個水還要人伺候。

秦笙笙翻了個白眼,提起水壺,給他倒了一點。

男人拿走泡面桶,淡淡地說:“謝謝。”

其實他的碗裏已經沒有面條了,加水也是白加,秦笙笙看到他喝了兩口湯,就把泡面桶放到了一邊,然後靠牆坐着,閉上了眼睛。

秦笙笙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應該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安她的心,告訴她水裏沒加料。

這個人蠻細心的,就是話少了點。不過在這種環境下,倒是蠻讓人安心的。

秦笙笙不想吃泡面,可肚子叽裏咕嚕地叫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在做夢,都是假的,可夢裏挨餓的感覺也很不好。她嘆了口氣,認命地撕開了泡面包裝,倒了半桶水,然後等了一會兒,面泡軟了,就拿起叉子開吃。

吃完泡面,秦笙笙把自己這桶,還有對方吃剩的泡面桶一起拿到廁所,将水倒了,然後把塑料垃圾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回到了房間。

房間裏的燈和電視都開着,但似乎都影響不了男人。他靠在牆邊好像睡着了,身上藍色的圓領長袖T恤上眼色深深淺淺,應該是淋了雨還沒幹的緣故。

仔細看,發現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睫毛也很長,比她一個女生都長。秦笙笙有點嫉妒,一個大男人長這麽長的睫毛做什麽。

想到這個男人從巷子裏把她拉到這兒,還給了她吹風機和泡面,秦笙笙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禮尚往來。

猶豫了一下,她拿起床上的薄被,輕輕蓋在男人身上。

剛蓋上去,男人就睜開眼了,手也疾如閃電地抓住了秦笙笙的手腕,力氣非常大,捏得秦笙笙手腕痛。

她“啊”了一聲,男人似乎清醒過來,松開了手:“抱歉。”

剛說完這話,他忽然站了起來,疾步走到門邊,貼在門上,透過門縫往外看。

然後秦笙笙就看到,他一邊盯着門外,一邊迅速地脫了衣服,還有長褲,只留下一條貼身短褲。

這個暴露狂!

秦笙笙臉紅得像熟透了的番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就在她想怒罵一頓這個暴露狂的時候,男人三步并兩步,折了回來,抓起地上的被子裹住秦笙笙,然後頭一低,壓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到嘴邊的怒罵。

與此同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看到房間裏散落的衣服和抱在一塊的男女,來人似乎一點都不意外,還看了兩眼,認出男人後,笑着說:“原來是阿深啊,抱歉,打擾了,班哥讓我們找個人,沒想到差點壞了你小子的好事,你繼續。”

男人單手按住秦笙笙的頭,将她死死按在胸口,讓她的嘴巴緊緊貼在嘴巴下方,讓她無法言語。

然後扭頭對門口的幾人一笑:“沒事,班哥的事重要嘛,有沒有要我幫忙的?”

“不用,這種時候,可不能打斷,你繼續,好好玩。”說罷,對方關上了門。

男人也松開了秦笙笙。

秦笙笙一得到自由就氣得一巴掌打了上去,管他媽的有什麽苦衷不苦衷,占她的便宜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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